趙國棟並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滿臉沉思之色的漂亮女性思想在開小差,反倒是王麗梅話語勾起了他的談興,尤其是在看到李澤海和霍雲達也是氣氛融洽談笑風生,他就更有些在漂亮女性面前炫耀一番的衝動。
「長三角地區的電力設備和材料生產企業相當多,隨著長三角地區的工資勞動力成本和土地成本不斷升,電力短缺的現象也不斷加劇,乃至當地政府對排污、噪音的環保要求越來越高,一些規模較大的企業已經在考慮向中西部內陸地區轉移企業或者說設立生產基地,而將研發基地和銷售中心留在沿海。我們不可能奢望他們能將研發基地都轉移到我們寧陵,但是像生產基地的遷移這個機會我們倒是可以好好把握。」
「現在沿海地區很多企業對於我們內地的投資環境都抱有很大疑慮,擔心我們投資環境和政策受人為因素影響很大,也就是說這一任領導承諾的諾言下一任領導能不能兌現,擔心賺了錢當地政府和幹部會眼紅,總會以這樣那樣的方式來咬一口,這就需要我們的政府在這些方面以制度化的方式規範和固定下來,讓他們放心大膽的在這裡投資,安安心心的賺錢。」趙國棟沉吟了一下,「我記得有兩句話說得很好,你投資,我服務,你賺錢,我發展,這就是我們要追求的境界。」
王麗梅收斂了一下心思,認真記下了趙國棟所說的這兩句話,雖然像是打油詩但是卻相當琅琅口,而且生動形象的刻畫了投資者和當地政府之間的關係。
「趙記,您這兩句話我覺得完全可以用著我們這一次去海招商引資推介活動的題外語,很是親切而又切合實際,也符合我們寧陵自身定位。」王麗梅嫣然一笑,倒有些百花盛開的妖媚味道。
「嗯,你斟酌著自己決定。」趙.國棟含笑點點頭,「我們不求一次就要取得多大的成績,但是只要我們能夠樹立這樣一個理念,而且也讓外地投資者能夠意識到我們寧陵就是一絲不苟的按照這個理念來保護投資者利益的,我想我們寧陵的明天肯定會更好。」
「趙記,您這話有些像是對著鏡.頭在作演講呢,我可不是採訪記者呢。」王麗梅嬌俏的抿嘴一笑,扁貝般的牙齒微微露出來。
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說的這個味道?
趙國棟心中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人是咋.回事兒,怎麼身畔就老纏繞著一些漂亮女人,讓自己心猿意馬,溫柔鄉是英雄塚這句話都不知在自己腦海中默念過多少次了,但是總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味道,連趙國棟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轉念一想,若是走到這一步輕舉妄動不敢,若是連想一想也要自我克制,那也未免太嚴苛自己了,意yin無罪,YY有理,這句話貌似一直很流行啊。
北京前門建國飯店算得是老牌三星級酒店了,.優越的地理位置讓它即便是傲立於眾多四五星級酒店之中也絲毫不覺遜色,融合了中國民族風格和歐洲古典情調的這座酒店很適合外地來京的客人,尤其是那些很喜歡一出門就能夠感受到濃郁北京風情的客人。
梨園劇場一場《三岔口》足以讓國內外賓客領略.京劇的藝術魅力,看著華麗的戲裝、臉譜,別說是外國人,就是國人一樣也不禁要為這絕佳的藝術珍品而歎為觀止。
趙國棟挑選了.幾樣臉譜藝術品作為來前門飯店住兩晚的紀念,高寵、竇仙童、孫悟空的臉譜委實精美無比,讓趙國棟這個對京劇並無多少研究的外行也是愛不釋手,甭管咋樣,放在家裡珍藏,那也是一種熏陶不是?
王麗梅也不知道這位趙記咋就會對京劇也這麼感興趣,一晚就能在這梨園劇場搖頭晃腦的哼唧著,這位趙記的愛好也真還不是一般化的廣泛,而且看樣子也是一個捨得花錢的主兒,買這些藝術品也是眼皮子眨都不眨,頗為時髦的刷卡結賬,看得王麗梅也是咂舌不已。
沒想到都快十一點了,這位趙記卻還要出去,這讓王麗梅很是好奇這位趙記的精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一些,只是這也是領導私事,她也不好多問。
趙國棟的確是有事出門,寇苓得知他進京來了,也是熱情相邀,這讓趙國棟很有些受寵若驚。
腮部的桃紅把女人最性感魅力的一面一點一點的透露出來,寇苓手的柔和七星浮起的淡淡煙霧在纖指間繚繞,趙國棟看得皺起眉頭搖搖頭,「寇苓,怎麼了?」
來酒裡幾乎是沒有聊幾句,兩大杯芝華士薄霧就傾盡了肚裡,讓趙國棟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孩子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比起前一次來北京時,她的情緒似乎又變得更加不穩定起來。
觸景傷情還是傷心人別有懷抱?趙國棟真有些拿不準這個似遠是近的女孩子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看著對方已經有了一絲醉意的明眸中閃動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淚影,趙國棟心中也在嘀咕著,難道說又是感情遇到了波折起伏,記得一次她不是說已經和那個費洋分手了麼?
「國棟,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那樣愛慕虛榮?表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真正觸及到他們的自身,就像是揭了他的逆鱗一樣,一下子就會難以忍受?」寇苓把裝飾用的香橙皮有些不雅的捏在手使勁兒揉捏著,似乎那香橙皮就是他口中那可惡的男人。
「呃,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撓了撓腦袋,趙國棟有些好奇的歪著頭問道。
趙國棟目注著女孩解開圍繞在頸間的黑色絲巾,雪白粉膩的頸項比起十年前彷彿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柔媚,深紫色的貼身羊絨衫把寇苓苗條的身軀裹得玲瓏嬌俏,深色百褶短裙下一雙高筒馬靴在浮動的暗光下熠熠閃耀著幽光。
單戀素來就是最令人心醉的,誰都知道那是一朵最令人迷戀的小花,你一旦真正把它摘在手中,也許你就會覺得留下的只有失望,但是你若是永遠採摘不到,那又會留下一輩子遺憾,失望和遺憾之間,你選擇什麼?勇者選前者,智者選後者。
寇苓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彷彿剛才的絲絲醉意完全是偽裝,「你當縣委記了?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我什麼時候騙你?縣委記就是騙你了麼?花林縣,之前寇苓你聽說過這個縣麼?只怕你這個安原人也未必有啥印象?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我,我是在支邊鍛煉。」趙國棟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
「可是你沒有說過你是縣委記!」作為體制內的人,寇苓自然清楚一縣縣委記是何等角色,這一段時間裡,費洋和自己為趙國棟的身份問題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糾葛爭吵,分分合合,問題總是會回到一個節點來,那就是為什麼寇苓會不願意告訴他趙國棟的真實身份,他們之間如果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連身份都不敢像他這個正牌男朋透露?
費洋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獲知了趙國棟在花林縣當縣委記,27歲的正處級幹部,即便是在中央直屬機關裡也是罕見,更不用說在基層了,這樣顯赫的身份作為同學的寇苓會不知曉?這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這卻是難以改變的事實,寇苓無論如何解釋都難以釋去費洋的疑心,尤其是聯想到那一日趙國棟奔馳600,而寇苓卻扭過頭來告訴他趙國棟混得很差,費洋心中疑團就更濃了。
「那會兒我還不是縣委記,何況就算是縣委記那也得看是哪裡的縣委記,讓你去西藏或者青海當一個縣委記,你幹麼,寇苓?或者讓你那位去幹,他幹麼?」趙國棟隨口道,「你覺得我應該在陳炳德和蕭致遠他們面前炫耀一番,然後招來他們的恥笑和譏諷?」
「我不知道費洋怎麼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告訴我你是花林縣委記,然後質問我為什麼要在這個問題欺騙他,是不是我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怎樣解釋他也不聽。」寇苓垂下眼瞼,攪動著酒杯中的酒液,落寞的道:「幾年感情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小事情而,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趙國棟當然知道費洋怎麼會知曉自己身份,到劉巖辦公室去時就和費洋打了個照面,當時對方驚訝的神色現在他還記憶猶新,只不過當時時間很緊,只是和對方一點頭而過,沒想到這個人確實如此有心,還能從劉巖那邊把自己底細挖出來。
身後一陣沉重雜亂的腳步聲,但是並沒有引起趙國棟注意,他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卻從寇苓由疑惑到驚訝再到恐懼的臉色變化中意識到了背後出現了狀況。
趙國棟猛然一低頭團身,兩個酒瓶從自己腦後呼的一聲晃過,重重的擊打在台,濺起酒液和玻璃渣,另外粗壯的身影卻像熊一般從背後將趙國棟腰部死死勒住,「放手!」
砸碎的酒瓶瓶頸在燈光下閃動著幽暗的光澤,兩個撲空的長髮男子已經回轉過來,滿目猙獰的撲過來。
「兄弟,你們有沒有認錯人,我可不認識你們。」趙國棟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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