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六卷 第六十四節 是不是同志
    從領導尚未簡虹的答謝宴出來,彭長貴就開車悄悄繞了一個圈子把提前離席的程若琳接著在街兜著圈子,直到接到趙國棟電話時,才到預定地點接到趙國棟了車,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冷雨淒風的寒夜中。

    豐田佳美的空調不錯,暖意融融,借著酒意,趙國棟斜靠在程若琳溫軟的肩頭,淡淡的酒氣浮動在二人之間。

    簡虹的答謝宴范圍很小,可以說,只有聊聊幾人,除了尤蓮香、趙國棟也就只有羅冰和程若琳,另外也就是陪尤蓮香一起來的陸蕊,這更像是專門針對尤蓮香和趙國棟的答謝宴。

    因為范圍比較小,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只有趙國棟一個男性,那自然也是重點看顧對象,趙國棟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尤蓮香的酒量,白酒喝下去大半斤,然後換成紅酒繼續,這份豪氣大概也只有簡虹能頂得住。陸蕊也不簡單,三四兩白酒下去依然可以穩得住,直到又被勸下去幾杯紅酒才變得有些找不著北。

    香風鬢影,笑語嬌言,讓酒宴氣氛相當好,也使得各人在酒的控制有些松,兩瓶五糧液下去另外還附帶了兩瓶波爾多紅,讓趙國棟這個頗以酒量自豪的男人都對幾個女人的酒量咂舌不已。

    相較之下程若琳的酒量算.是差的,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也被灌了二三兩,酒意的躁動讓兩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兩人都無暇顧及到羅冰窺探的目光。

    程若琳面若桃花,只覺得自己兩.頰滾燙,幾乎要將貝齒咬進嘴唇,趙國棟的手悄悄的從背後羊絨褲襪的松緊帶裡插了進來,挑開褻褲的皮筋,細細的在她的小腹游移摩挲,她不得不將自己的羊絨大衣拉緊來遮掩趙國棟孜孜不倦在自己肉體探索的魔掌。

    那只魔掌時而在她小腹逡.巡,時而頑皮的捻起幾根毛發,細細搓揉,時而向後撫弄著她的瓣,充滿熱力的大手那樣有力而又富有節奏的揉動,程若琳只感覺自己全身下每一塊骨頭似乎都要酥軟下來,她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粗重的呼吸,避免被前邊專心致志開車的司機發覺異樣。

    終於到了終點,直到踏進門,程若琳才忍不住嬌吟.出聲。羊絨大衣滑落在地,隨著“滴”一聲響,空調啟動,陣陣熱流迅速環繞在室內。

    趙國棟用手貪婪的挑起程若琳的下頜,水汪汪的.眸子裡情意綿綿,緋紅的雙頰不知道是因為酒意散發還是情欲湧動,看得趙國棟恨不能一口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活生生吞下。

    另一只手攔腰將對方擁入自己懷中,略帶粗魯.的壓那殷紅的嘴唇,舌尖迅速撬開貝齒,直抵深處。

    極度深吻讓程.若琳徹底迷失在了趙國棟寬厚的胸懷中,直到趙國棟手將她胸前乳罩解開推,一陣涼意直竄胸前,她才稍稍清醒一些,不過男人如饑餓已久的嬰兒一般貪婪的吮吸著那嫣紅挺翹的兩點,讓她再也穩不住自己的身體癱軟在對方懷抱中。

    趙國棟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滾蕩的情欲,和愛人在一起太粗魯不好,但是太過文雅一樣會被視為男性魅力,合理有度的侵犯和進攻無疑是女人最喜歡的那一種,當然前提是要郎有情,妾有意。

    當趙國棟捧起程若琳嬌柔的身體置放在床時,清涼的棉質被褥和火熱的軀體相接觸讓程若琳稍稍恢復了一點清明,全身下並無半縷,如同西方油畫中的裸女,羞怯的一蜷身想要縮進被褥裡,但是程若琳的企圖卻被趙國棟粗暴的制止了,柔若無骨的身子在趙國棟粗壯有力的大手下翻弄著,呈現在昏黃的床頭壁燈下,如同一具羊脂玉雕藝術品。

    手指一點一點在玉肌拂過,程若琳只感覺自己全身下從來沒有這樣敏感過,一縷縷潮意從全身每一處向自己最隱秘的緩緩聚集,她下意識的想要夾緊雙腿,制止那絲絲感覺。

    當程若琳再也忍不住想要呻吟出聲時,趙國棟這才好整以暇的將對方身體擁入自己體下,狂野的沖撞一下子就撕裂了程若琳的心防,羞怯和壓抑立時被拋在了九霄雲外,此刻的程若琳如一只快樂的小鳥,只想在雲端放聲歌唱。

    胯下女人的婉轉嬌吟無疑是一劑最好的劑,狂風暴雨漸漸化為和風細雨,狂暴處如大槍攔江,細微處如雪地尋梅,直雲霄。

    從迷醉中醒來的程若琳有些嬌羞不堪,先前那無法壓抑的歡吟這個時候回想起來,實在令人難以相信怎麼會是從自己嘴裡發出。

    伏在趙國棟胸前,程若琳讓自己臉頰貼在對方寬厚的胸膛,感受著那如擂鼓般的激蕩聲。

    趙國棟也同樣很享受這種歡好後的余韻,程若琳身體細膩酥軟,入手處宛若凝脂,雖然不若徐春雁那般飽滿豐膩,也不類瞿韻白那樣健美結實,但是卻勝在柔媚,擁她入懷的那份嬌媚感受的確讓自己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魔掌再度侵襲著女人胸前,程若琳嬌媚的白了一眼趙國棟,將身子縮入被褥中,趙國棟卻並不打算放過對方,手隨身走。

    “好了,國棟,人家受不了啦,你簡直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牛!”程若琳招架不住,唯有哀求投降。

    趙國棟一聽忍不住噗嗤一笑,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句話是誰說的?

    “沒有牛耕,田地又豈能肥沃?如果男人是牛,那女人就是田土,只有牛反復耕耘,這塊田土才會肥沃成熟,沒有耕耘的田地只能是一塊板田,死氣沉沉,了無生機。”趙國棟調笑道。

    “呸!照你說的,女人離了男人還就不能活了?”程若琳從被褥裡探出頭來,頑皮的道。

    “也不是不能活,但是那生活必定是殘缺不全的,就像男人離了女人的生活也一樣,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是老祖宗早就說過的。”趙國棟自然的道:“這並不是誰壓倒誰的問題,但是你得承認在目前現實生活中男性依然占據著主導地位,這是父系社會架構決定的。”

    程若琳默默點點頭,“所以簡虹部長要依靠你的幫忙才能實現她人生價值和地位的飛躍?”

    “你對簡虹有看法?”趙國棟好奇的揚起眉毛,這倒挺新鮮。

    “沒有的事,我只是很感慨罷了,她在花林縣委裡也是資深常委了,但是歷經四個縣委記,卻一直未能有半步寸進,而你離開了花林,卻能推薦她,讓她魚躍龍門,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好機會。”程若琳臉浮起一抹怔忡的表情。

    趙國棟用手撐起頭,若有所思的瞅著對方,“若琳,是不是很有感觸,想換環境?”

    “不,不是我,你知道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真的,我很滿足。”程若琳臉浮起幸福甜美的微笑,“是冰姐,簡部長的高升似乎對她有些刺激,你知道的,她原來一直和簡部長關系不怎麼好,都是到了廣電局之後兩人才漸漸融洽起來的,現在簡部長突然高升市裡,而據說宣傳部長會是從徐崮區委記陳大力升任,這讓冰姐很郁悶。”

    “羅冰想接簡虹的班?”趙國棟皺起眉頭,這可是個難事兒,像縣委常委人選固然要市委常委會研究,但是簡虹一走,這空缺出來的宣傳部長祁予鴻肯定會尊重黃昆的意見,自己想要插話那都沒戲,這一點自己本事再大也無力改變。

    “那倒不是,而是冰姐對陳大力很反感,那個人粗魯不文,而且”程若琳沒有再說下去。

    趙國棟對於這個陳大力還是有些了解,典型的鄉鎮干部出身,從計生專干干起來,頗有些實干精神,能力也有點,但是缺點也很明顯,文化層次偏低,據說只是拿到一個農廣校的中專文憑,說話粗話髒話一大串,拿他自己的話來說,和鄉下人打交道就得說粗話髒話才有人聽,而且特別喜歡開些粗俗帶色的玩笑。

    這人三大特點,能喝酒,能睡覺,好色,尤其第三點,在徐崮區也是被人背後叫做陳大驢,就是說他特別好那一口,據說幾個鄉鎮的婦女主任都是和關系不清不楚,對他的反應也是不少,但是都是些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事情。

    若是這家伙當了分管羅冰的分管領導,那可真是夠羅冰受的,難怪今天晚羅冰心情很糟糕,自己還以為她是因為嫉妒簡虹升遷的原因呢。

    只是這家伙怎麼就能和黃昆搞在一起?

    “陳大力和黃昆啥關系?”趙國棟想了一想道。

    “不清楚,不過好像這事兒縣裡都知道了,陳大力和黃記關系密切著呢,連寧陵來吃飯都把陳大力帶著。”程若琳也有些擔心,不過她也知道陳大力倒是不敢騷擾她,就憑那些傳言陳大力對她都是畢恭畢敬,有時候傳言也是有些威力的。

    “這年頭真是蛇有蛇道,狐有狐蹤啊,真還看不出陳大力還有這一手本事。”趙國棟笑笑。

    “你倒是幫冰姐想想辦法啊。”程若琳聽憑趙國棟魔掌在自己身肆虐,媚眼如絲,紅著臉低聲哀求道。

    “現在恐怕不好辦,簡虹剛走,我若是再去動羅冰,只怕黃昆又得到祁記那裡去奏我一本了,你告訴羅冰,讓她忍一忍,我相信就算是陳大力,他才來只怕也得收斂一些,黃昆既然要讓他,自然也要給他敲警鍾,這縣機關可不是鄉下。”趙國棟沉吟了一下才道,見程若琳有些失望,眼珠子一轉:“若琳,你和羅冰啥關系,這麼親密,莫不是你們是那個,嗯嗯?”

    “你瞎說些啥!”程若琳開始還不明白,但是看到趙國棟那詭秘的臉色,頓時醒悟過來,羞嗔道:“人家和冰姐只是同病相憐罷了,所以”

    “所以就親如姐妹愛如同志?”趙國棟哈哈大笑,一番話語也將程若琳心中的擔心轉移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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