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你這只是一種美好設想,在沒有落實之前鏡中花,算不得數的。」唐耀文搖搖頭,一臉黯然,「我也希望能夠出現那種情況,但是那得三五年之後,擺在我們面前的現實是縣財政恐怕不得不陸續投入兩千多千萬以上的資金來建這個所謂的污水處理廠,而真正受益卻是制革企業,他們從中能拿出多少來投入還是一個未知數。」
「和幾家制革企業的談判要抓緊時間進行,我的想法就是合資建污水處理廠,出資多,占的股份就多,日後其他企業要進入園區,都需要繳納治污費用,而污水處理廠要完全按照市場規則運行,獲得的利潤也算是回報初始入股分得的紅利。」趙國棟也知道自己這個設想帶有一定的理想主義,但是目前卻只能如此。
唐耀文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趙書記,你的想像力可真豐富啊,如果真是一個能夠賺大錢的企業,別說這些制革企業們,只怕與此無關的投資也願意投資啊,這政府財政投入本身就意味著這是公益性的投入,這些制革企業一樣清楚。」
唐耀文所說也是事實,如果真是一門賺錢行道,這環保產業早就展起來了,正是因為環保投入和排污成本根本不成正比,國家法律對於污染的懲處力度遠不能讓企業產生危機感,也就是說這排污成本比起環保投入來實在相差太遠才會使得企業都寧肯採取其他手段諸如繳納罰款或偷排漏排等方式方法來敷衍,也不願意真正在環保治污上投入。
「耀文,你所說的在目前來說應該是事實,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種現象存在就認為它是合理的,存在即合理這個法則在某些時候是因為國家或說地方政府執行力度沒有達到那一步才會如此。」
趙國棟也覺得:己這些話說服力有些軟弱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自己不是縣委書記,如果不是自己前期建立起來的威信,如果不是唐耀文的初來乍到,只怕這一場常委會上的爭執鹿死誰手還真難說。
魯達、龐鈞、翟化勇以及何才四個常委都沒有表態,相當於是投了棄權票,足以顯示出他們在這個問題上實際上是持反對態度的,只是因為一來不涉及切身利益,二來不願意公開和趙國棟意見相左,所以才會選擇了不表態而韋飆、簡虹、邊鋒以及王二凱自己意見,形成了五對二的結果,實際上趙國棟和唐耀文都清楚,如果有其他外界因素介入的話只怕那四個人的意見也許就會推翻趙國棟的意見。
「趙書記,我這人只看現實慮不到那樣長遠的事情,嗯,當然最現實的是常委會有了結果,我本人當然也要服從常委會的決定。」唐耀文苦中尋樂一般的咧嘴笑了笑,「這一檔子事兒落定下來,咱們花林今年的寬鬆日子又算是到頭了。」
縣公安局那邊的秘密查也很快有了眉目如趙國棟先前所猜測的那樣,無風不起浪是要有一些人若隱若現的牽纏其中,自以為做得隱秘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的專政工具若真是認起真來便是有七十二般變化也是逃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
趙棟瞅了一眼縣公安局地調查報告。其中想要在其中作些土石工程抱著雁過拔毛心思地人也就那麼幾個。只等一聲令下便可手到擒來。估摸著這場風波也就煙消雲散。而那些所謂地舉著環保污染大旗地村民們自然也就只有各自乖乖回家。本來也就沒有搞清楚什麼環保污染對於日後生活究竟會有什麼影響。而真正能拿自己人生自由來博一把地也沒有幾個。
所以說毛老家早就說過。農民階級永遠都只能當聯盟地基礎而作不了領導階級。小農心態和無組織無紀律地慣性讓他們根本無法成事兒。
「陳雷。除了上邊地東西。沒有見諸於文字上地東西還有麼?」趙國棟平淡地放下東西。順口道。
「呃。有一個情況。只是沒有啥依據。也不好亂說。文化局牛德老家就是其中一個鬧事村裡地。有反應在此事之前一個星期牛德曾經回過老家。另外政協萬主席老家也是東南鄉地。當然」陳雷沒有再說下去。
趙國棟心中微微一沉。牛德算不上個啥。現在要搓揉他如碾螞蟻一般簡單。趙國棟也沒有興趣在和這種人計較啥。但是萬朝陽不一樣。不過趙國棟也清楚以萬朝陽這麼多年來在紀委地操練。就算是真有心。你要想去收集對他不利地證據。只怕
不到半點把柄。弄不好還要到達一釘耙可能性更大。
趙國棟原本還不想這麼早動那幾個傢伙,還想利用這個機會向其他幾個制革企業施壓,比便能最大限度的減輕縣財政壓力,但是現在看來先前的想法太天真了一些,殺雞儆猴,你總得殺兩隻雞才行,否則你光是在那裡舞刀,這些人是不會怕的。
「那幾個傢伙如果按照現有條件,能否逮捕判刑或勞教?」趙國棟直接問及核心問題。
「逮捕恐怕難度大一些,需要和縣檢察院銜接之後才能確定,但是這些人中牽頭煽動鬧事恰恰就是那些屢屢向企業施壓要求包工程送料的,好生侍弄一番,勞教問題不大。」陳雷當然明白趙國棟話語中含義。
「那好,立即動手,我和縣檢察院那邊打招呼,要求他們盡早介入,爭取能逮捕一兩個,其他能送勞教的送勞教,夠不上的一律治安拘留,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趙國棟果斷的道。
陳雷心中一抖,是要雙管齊下了,那邊政法委很快就要拿出答覆方案向群眾作出答覆,這邊卻在積極收集證據對構成違法犯罪的人員進行打擊,這兩手下去,胡蘿蔔加大棒,可以想像這場風波的結果會是怎樣。
「老魯,,老翟,我看了今年縣和組織部的工作意見安排,我想提一下我的看法。」趙國棟顯得很隨意,魯達目光卻是目光一凝,翟化勇還是下意識的摸出筆來準備作記錄,「我這只是一個意向性的看法,看看是否可行。」
「去年中央制了《1996年全國幹部教育培訓規劃》,對加強幹部的思想理論教育作了全面部署,各級黨組織按照中央部署,把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作為廣大黨員、幹部學習馬克思主義的中心內容和要任務,圍繞全面、正確執行黨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開展理論教育工作,我覺得這個幹部教育培訓規劃對我縣的黨員幹部培訓教育也有很大的借鑒意義,尤其是基層黨組織幹部的培訓教育也可以借鑒這個方式,採取專題培訓比如黨的建設、農業和農村工作、政法工作、精神文明建設等等,進行輪訓,時間不需要很長,但是要有針對性,請市委黨校的教師也好,請一些學院的專業教師也好,都可以,作一次認認真真的輪訓,提高我縣基層黨組織幹部工作能力。」
魯達默默的聽著趙國的話語,這是趙國棟就任縣委書記一來第一次就黨建組工方面的工作出指示,以往趙國棟的精力更多的是放在了經濟工作以及大政方針的確定下,很少就黨建這一方面的工作提出具體要求,今天還是第一遭,這讓魯達也有些隱隱不安,只怕是對方認為這一次東南鄉的群訪事件與基層黨組織的信息不靈、能力不強有一定關係才是。
「另,我記得94年黨中央就提出了關於基層黨組織『五個好』的目標要求,建設一個好班子,尤其是要有一個好書機,培養鍛煉一支好隊伍,選准選准一條展經濟的好路子,完善一個好的經營機制,健全一套好的管理制度,建立實行黨建工作責任制和領導幹部工作聯繫點制度,不知道我縣在這方面的工作開展得如何?東南鄉那兩個村的聯繫幹部是誰,為什麼事前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魯達心中一,果然來了,秋後算賬來了,好在自己也是才接任這縣委副書記不久,以前都是萬朝陽的事兒,心中倒也不懼,只是這麼以來又得要有針對性調整今年工作安排了。
「老魯,我知這事兒也不能怪你,但是今年你在分管黨群工作,我希望你的思想要提出原有框框,工作要有新意,尤其是有針對性和切合我縣實際的拿出一些新的點子路子來,不能像以前那樣得過且過,這一次事件也充分暴露出我縣基層黨組織的渙散無力,經濟展了,但是黨組織建設沒有跟上,這是要不得的。」趙國棟話語中的含義相當明確,「你和老翟要借這個事件契機,對全縣鄉鎮基層幹部進行一次有針對性的考察,對跟不上現今展形勢的,要提出意見,拿出來討論,果斷給予調整,不能因為這方面脫了全縣展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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