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來嘍
柴郡主眼睛緊盯著屏幕,這亞倫揚個沙子還不忘擺個造型臭美,真是的。
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背景音樂換成了《三月裡的小雨》,亞倫扮演的朗乾坤撐著一把小破傘,左顧右盼神秘兮兮地藏在一顆大樹後,畫外音緊接著響起:「記得嗎?我想你想得一刻鐘也呆不住,就在雨裡等你,終於,你出現了。」
小柴郡主出現了,也不知是找的哪位二線演員,只給了個背影的鏡頭,亞倫急忙衝了出來,誰料一腳踩在西瓜皮上,整個人跌進一個水坑裡,還濺了女孩子一身泥。女孩兒跺了跺腳轉身離去,亞倫爬起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還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喃喃地說:「你就這麼走了,可是,我還是想你。」
柴郡主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本以為自己可以好好地奚落他一番,本以為做回真的自己,一定可以讓他無地自容從此不再出現,可是,現在就坐在他面前,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朗乾坤把他後來寫的一封東拼西湊不知在哪裡抄來的信,用這種方式來演繹,他竟然還記得當初的懵懂無知,竟然還記得當初的字字句句。這看似在演無厘頭搞笑劇,可這一幀幀一幕幕,都是當年的真實再現啊!可是。這也只是過往了,不是嗎?這一切,都只代表「想當年」罷了,自己也只是忍著不去奚落他而已,柴郡主是誰?還能抵不住這些糖衣炮彈地誘惑?
幾名侍者魚貫而入,紛紛把菜餚端到桌子上,柴郡主又一次驚呆了,她歎了口氣:「都好多年了。又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做什麼?」
朗乾坤看著那幾道菜,幽幽說道:「不管過多少年,我都不會忘記,這是你第一次做給我的。」
柴郡主表情凝住,是的,朗乾坤當年就是那個始終不放棄的人,也許就是這種執著感動了西雅最驕傲的柴郡主,於是,她允許他放學來接她。允許他送花,允許他牽她的手,允許他向朋友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這桌上擺著的,都是他們第一次在家裡獨處地時候。她給他做的幾道菜,他,居然還記得………
時光彷彿倒流了,又想起那個灑滿陽光的午後,她戲謔著說:「朗乾坤你這種在國外長大的動物受到的國學教育太少了。字會寫錯。話會說錯,領出去真丟人,應該好好熏陶熏陶。」
朗乾坤皺著眉頭傻傻地問:「是啊是啊。那怎麼熏呢?」
柴郡主哈哈笑著:「今天我們就從四大名著開始熏吧!」
於是,她在廚房忙了一下午,他就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菜端上來的時候,他就幸福地笑,聽著她一樣一樣介紹:「這是白切豬肉八塊兒,叫做豬八戒,這是豬心豬腰牛肚,也就是三樣動物內臟,用糖汁蜜釀的,叫做唐三藏。」
接著又指著另一邊:「這兩樣是水滸嘍,這個是獅子頭堆起來,就叫獅子樓,這個是用豬牛魚蝦蟹的肉鬆燉了一隻果子狸,叫做武(五)松打虎。這一道是三國的菜,是明爐青椒螃蟹煲,螃蟹是赤地,青椒是碧的,下面是火,猜猜是什麼?」
朗乾坤傻笑著:「我知道,這個是火燒赤壁!」
柴郡主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還行,還不算傻。」
那個晚上,月光也是這麼明亮,也閃著這樣的燭光,只是,花,從一束變成了滿屋,人,也沒有了那時的心境。
「吃吧。」朗乾坤柔聲說。
進嘴裡一口,怎樣都吃不出當年地味道,只覺得苦苦的澀澀的,鼻子,竟有些酸了,輕輕放下餐具,再也不想吃上一口。一切,終究是回不去了………
朗乾坤輕聲問:「現在,身體還好嗎?」
柴郡主吸了吸鼻子:「還好,壯實著呢。」
「可是聽冷冽說,你有時候會肩膀疼腰疼,別太拚命了,有空多去做做瑜伽柴郡主哼了一聲:「我這腰疼就是做瑜伽做的。」
悶悶地應了一聲,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半天,才問了一句:「怎麼不吃?」
柴郡主看著那些菜,問道:「果子狸你還敢吃嗎?反正我不敢。」她鎮定了一下,馬上恢復常態,柴郡主是不會被這些誘惑的,曾經被冒犯過地尊嚴,他又有什麼理由讓她再度放下?!
所以,她緊盯著他地眼睛:「還是回去吧,你不是一直都堅持自己地夢想嗎?為了成為國際品酒大師的夢想,你可以不顧一切,所以,回去吧,這裡並不是你的舞台。」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對你我來說,沒有可是而言。剛才你做地一切是很讓人感動,但那並不代表什麼。對於我來說,今天能夠好好坐在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只能答應月月的父親,我可以為了月月的感受不為難你。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什麼,你說是嗎?」
也許,只能這樣了,今天走出這個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勇氣再來見她,不過至少那件事應該說清楚吧。
說?還是不說?朗乾坤一再掙扎,最後訥訥說道:「我……我和茱麗葉的事,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一下。」
柴郡主優雅地站起來:「朗先生,不用解釋了,我不屑於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週末愉快週末愉快大家謀福利的法月兒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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