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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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或者說是傍晚,朝堂上,宇國臣子,與金國使者,在口角上,爭論不休,卻是誰都沒有佔到上風。
至於聯盟對敵的問題,更是隻字未提。
這期間,大宇國皇帝,聖德召天大帝,宇天,卻始終保持沉默,冷眼看著兩國大臣的爭論,一直都沒有開口。
不得不說,他這樣做,倒是讓金國的使臣,摸不著他的深淺,看不透,這位面無表情的皇帝,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
太陽已經完全的落下,召天大殿中,數百顆人頭大的夜明珠,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倒是讓這座巨大的宮殿,和白天一樣,視覺上,沒有絲毫的阻礙。
莫離有些擔心的看著一直站立的雪千塵,他知道,那針法,只能將雪千塵身上的傷,鎮住一時,若是一旦發作,卻是極為嚴重的。
但雪千塵現在,臉色與平時無二,也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情況如何。
「希望,他受的傷,不是很重。」
莫離的心中暗自祈禱著。
……
終於,當兩國大臣,一陣爭論過後,正時誰也奈何不了誰,正在那乾瞪眼時,就聽到宇天突然說道:「諸位愛卿,金國的使臣,關於異教徒的事情,朕也已經瞭解一二了。」
「諸位辯駁也有幾個時辰了,想是也應該腹中饑餒。來人,看座,拜宴!」
話音一落,安鶴全安公公急忙大喊道:「皇上有旨,給諸位大人,以及各位金國使臣,看座。御膳房,擺宴——」
尖細的聲音,再次迴盪在天地之間。
他的話音,還在盤旋之際,無數宮中的太監,抬著巨大的條案,坐席,來到匆匆的跑了進來,擺在各位大臣,和金國使節的面前。
近百位金國的使節,此時,卻是立在大殿一側,那些太監,卻是將條案,坐席放在了他們的身前,身後。但他們卻是沒有毫不客氣的坐下,畢竟,現在關乎的,是禮儀的問題,能過使節團的首腦,又豈是不懂禮儀之輩?
莫離的身前,也放著一個巨大的條案,漆黑色,材質細密,卻不知道是什麼木頭製成的。
而宇天的面前,卻是早早的就放上。
「眾位愛卿,金國的使臣,坐!」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眾臣,全都坐了下去。緊接著,數千名嬌俏艷麗的宮女,端著一道道精美的菜餚,山珍海味,從大殿外走了進來,放到各個條案之上。
而有的,則是端著酒壺,酒杯筷子等器具,放到眾人面前,然後,施施然,退了出去。
看著面前,道道精美的珍味,聞著誘人的菜香與酒香,莫離的心中暗暗叫苦。
在這大殿中,站了半天,他的肚子,早就餓扁了,而此時,卻上著這樣精美的酒菜,這不是讓他當眾出醜嗎?
莫離的吃相,恐怕只有那穆連宇可以與之媲美吧?
此時此刻,在莫離身邊的,只有那雲七鏡老頭一人,那些宮中宦官,卻是在一聽到擺宴開席時,便悄悄離開了。
論身份,論規矩,他們是宮中的近臣,宦官,無論如何,他們也是沒有資格在這裡大吃大喝的。
但莫離和雲七鏡卻不同,他們雖然是宮中御醫,但實際上,還是外臣之屬,是有資格坐在這裡的。
雲七鏡雖然在平時,看著這莫離不順眼,但這個時候,當著外國人的面,也是萬萬不能把私人恩怨擺到檯面上來的。
「莫大人,你為何這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雲七鏡稱莫離為莫大人,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雖然兩人同為御醫,而莫離為首席御醫,但雲七鏡,卻是有爵位在身,本身,也是一名五令官員。
而莫離,由於當初,他當著數百人的面,將紫星公主昏迷不醒的實情——遭人奪舍這件事宣揚出去,致使大宇國皇室顏面盡失,而被宇天所不喜。所以,莫離雖然被封了一個宮廷首席御醫,但令位,卻不過是一個執二令而已。
所以,莫離和雲七鏡的地位,可以說是天地之差。
雲七鏡,也是在看莫離不順眼的同時,暗自對他有些欽佩,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樣神異的本領。
莫離搖了搖頭,無奈道:「雲大人,我有些內急,原本還以為馬上就要散朝了,沒想到,還來這麼一場國宴……」
雲七鏡面色古怪,他翻了一個白眼,心道:「一個靈級的藍龍龍御,還會尿急?這小子,純粹是在敷衍。」便不再理會莫離。
莫離藉著上次青龍使的所為,突破到魄級,除雪千塵一人知道外,卻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加之他本身修為,與天地之力交錯在一起,卻是可以模擬出任何魄級之下的修為形式,也沒有人懷疑過他。
而且那天,藉著東風突破的御者,也不在少數,莫離突破是,引起的動靜,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
宇天舉起手中純金酒杯,站起身來,道:「朕,敬諸位愛卿,以及金國使臣一杯,祝我兩國,此次能過順利和盟,掃除大陸上的異端教徒,讓龍神的光芒,照耀整個大陸!」
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朝中文武,和金國使臣一見,也都站了起來,口中稱頌,喝下第一杯酒。
坐下之後,朝中眾臣,便隨意吃喝,攀談。大宇國君臣飲宴,又不是第一次,所以,每個人,都顯得很從容。
婀娜嬌艷的舞姬緩緩登場,在悠揚的樂曲聲中,翩翩起舞。
莫離有些鬱悶的看著桌子上的美食,在沒有動嘴之前,他倒是能把持住自己,但若是一旦開口,那麼天知道會怎麼樣。所以,他拿著空酒杯,就這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的美食。
在金國使臣中,南宮戴,衝著一個二十幾歲,腰懸長劍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會意,便從坐席上站了起來。
在這召天大殿中,卻是不禁兵器的,在做的眾位,幾乎都是御者,魂海中,都有著本命龍器,或者魂器,想禁,也禁不住。所以,也就沒有禁帶兵器這麼一說。
那名男子,面容冷酷,劍眉如鬢。
他站起身來,朗聲道:「金國使者滕汛,見過大宇國國主。」
宇天眉頭微皺,看著滕汛,問道:「不知道滕使者,卻是何事?」
「是這樣的,」滕汛卻是不卑不抗,道:「吾觀宇國朝宴,卻是以歌舞助興,不未免腐化英傑心智,使之壯志蒙塵。滕某不才,願舞劍助興,以示英志不墜。」
滕汛昂然而立,傲氣無比。
南宮戴這時,衝著滕汛露出一個滿意的眼神,他也站起身來,道:「皇上,我兩國即將會盟,此時卻以歌舞助興,卻有不妥。滕汛乃我大金國第一劍手,舞劍助興,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大宇國君臣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若是真由得這滕汛,在大宇國的皇宮朝堂舞劍,卻是墮了本國的威勢。
這時,滕汛突然道:「若是只有我一人,卻是大為不美。久聞大宇國雪家大公子,黑魘軍都尉雪千塵,乃是大宇國第一俊傑,不如與我,在這朝堂之上,以劍會友,切磋一番也好。」
一聽他這話,大宇國君臣,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和雪千塵比試?這滕汛是在找死!
雪千塵,乃是魄級龍御,而這滕汛,卻只是一個影級御者,這中間,可是天地之差。
莫離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知道,雪千塵此時此刻,卻是身受重傷,根本無法和人動手。
這滕汛,不可能不知道雪千塵受傷,而他之所以敢以影級的修為,挑戰雪千塵,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這滕汛,也真夠無恥的!
莫離心中暗道。
不過那南宮戴,突然又道:「我兩國,這次卻是要結盟,對抗共同的敵人。為了不要傷了和氣,我建議,兩人鬥劍,只鬥劍技,不比龍力。」
大宇國眾臣恍然,怪不得敢找雪千塵比試,原來是看準了這點。不過,這個借口,卻也是他們無法反駁的。
宇天沉思了片刻,道:「既然這樣,雙方點到為止……」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皇上,殺雞焉用牛刀?微臣不才,願與這金國第一賤客,鬥上一番。」
眾人聞聲一望,然後便是一呆,說話的,正是前些日子,風頭正勁的大宇國神醫,莫離。
宇天眉毛一挑,道:「莫神醫,你,和他比劍?」
「是。」莫離道:「雪千塵,乃是我的兄弟,有人要向我兄弟的威嚴,挑戰我大宇國俊傑的威嚴,嘿嘿,那可要先過我這關,若是連我都比不過,那可是沒有資格,挑戰我大宇國俊傑的。」
他這話,說的漂亮,將整個大宇國,都高高的捧起,讓在座的大臣,聽得心曠神怡。
大宇國的俊傑,說的,不就是他們的子弟嗎?
滕汛毫不在意,他看到,莫離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言,聽那宇天的話,貌似,還是一個醫師。
滕汛對自己的劍術,信心極強,他並不介意,給大宇國君臣,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擊敗,被他踩在腳下的人越多,對他的好處,對金國的好處,就越大。
騰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雪千塵看著莫離,心中如何不明白,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身上有傷,現在,正在替自己,擋下這一戰,而他所說的,卻又不失了自己的顏面。
連我都打不過,你沒有資格挑戰雪千塵。
雪千塵,對莫離的劍術,卻是充滿了信心。
……
大宇國第一醫師,神醫莫離,對大金國第一劍手,劍客滕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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