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安撫了情緒的王振神情變得平靜。整個人癱坐在龍座上,看著案前密密麻麻堆成堆的奏折。對著鄧羲擺了擺手說道:「出去吧,守在門口。有什麼人要過來便稟告與我。」
就是在這一瞬間,鄧羲忽然感到王振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好似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卻也說不出個大概。只好遵命一聲,身影變這樣消失不見。見到鄧羲走了,王振才輕輕的一笑。挽起袖子持起硃筆。翻開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細細的看下去。時不時的硃筆划動,好似個君王一般那麼的認真……
次日早晨,待詔室。文武百官如同往常一般各自坐著。等待著皇上的召喚。噠噠噠的一陣腳步聲傳來。門口忽然站著一個身影。卻是那一身飛蟒白袍的王振。卻見王振身後跟著太監內侍陸冠之,手上用個木盤捧著一堆的奏折。
心中起疑面面相窺的百官紛紛站了起來。那如今依舊是右丞相的沈從文大皺眉頭,隱隱有百官之首的樣子問道:「公公這是何意?過了時辰了怎的皇上還是沒有召見?」
王振神秘的笑了笑,輕輕招了招手。那陸冠之立馬上前,將一堆奏折放於桌子上。王振便開口道:「各位大人,這些都是各地和大人們地奏折。都拿回去吧。上面已是批注了旨意。交給戶部禮部按著上面所述辦吧。」
「王振!你這是何意!」宋時遷看不下去,急急出來叱喝道。「皇上有事,就不能面見各位大人了。所以今個兒早朝就免了。明天各位大人也不用來了。後天也是。嗯,以後都是。」
沈從文和眾百官頓時一震。當先上前取出一折奏折翻開觀看。沈從文雙眼一瞪,不禁有些怒氣的質問道:「王公公,這奏折上所批紅,並非是皇上手筆!說,這是何人所寫!」
百官聞言又是一驚,急急打開看去。那批紅的的確確不是出自皇上。是另一種風格。不同於皇上的靈動,這字體如猛虎躍山林,殺氣騰騰!
王振定定的看著沈從文,嘴角咧開一彎陰深的弧度。竟然從袖口取出一卷聖旨。高聲喝道:「聖旨到,百官還不跪下接旨?」沈從文等人對視一番,只好紛紛跪下。頓時嘩啦啦跪倒一片。王振看的如此壯觀不禁有些快意。
高聲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體抱礙,無奈政事。今命東廠提督王振,進為司禮監掌印秉筆太監!代朕批改奏折,管理朝政!百官不可多生事端。欽賜!」
「不可能!司禮監秉筆太監……這不可能!」王振話音剛落,那宋時遷頓時跳將起來出言反對。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不僅僅是他,就連沈從文在內的所有百官,都是傻了一般。司禮監掌印秉筆太監。這個職位那是在太祖時便設立的。那時候太祖同樣也是身體抱礙,也不放心底下幾個爭權奪利的皇子。便開設了這個職位。
讓太祖十分信任的一個內臣,也就是宦官負責一段時間的內政。那時候又有太后,又有眾多皇子。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傷大雅的所謂閒職。可是放在如今這個時局,可是非同凡響!等同於皇上一般的權利!如此自然引起這些百官的震驚了。讓這個內臣得了這個位置,豈不是真正的權傾天下?也難怪宋時遷這等巨大的反應了。王振得了這個大權,他們也就是命不久矣。
「哼!不可能?宋大人是懷疑這聖旨的真偽咯?你這可是大罪啊。」獰笑的王振手中一抬,竟然捧著一枚用黃龍布包裹的玉石。卻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掌印掌印,掌的便是這個玉璽!這鐵一般的證據在前,那沈從文等百官頓時一片寂靜。
有些官員甚至汗流浹背。一臉驚恐。卻在此時,宋時遷有些瘋狂的叫喚起來:「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宋時遷一下越過王振,便要出門而去。門口的兩名錦衣衛緊忙把手放到刀柄上,擋在了宋時遷的前面。
「讓開!我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左丞相宋時遷!你們給我讓開!」翰林院大學士,左丞相。這等官職兩個錦衣衛自然不敢得罪。情不自禁的轉頭看向王振。
卻見王振斜眼看著兩個錦衣衛,微微搖了搖頭。那錦衣衛當下膽氣上來,一把拔出大刀。嚇得宋時遷連連後退。想起剛剛那錦衣衛下意識的動作,不禁有些驚慌的說道:「王振,你想幹什麼?啊!你想幹什麼!」
明顯有些失去理智的宋時遷上前,一把揪住王振的衣領,憤怒的嚎叫:「你是個閹人。你還能得到什麼?背棄了家人,背棄了兩個主公。你個不忠不義不孝之徒。可恨老天沒有一道雷劈死你!」「宋大人!你在說什麼?還不快給王公公賠罪!」
眼中思路萬千的沈從文忽然下定了決心,猛地站出來指著宋時遷叱喝。那宋時遷聽到如此言語,有些震驚更多的是不屑的斜眼看著沈從文:「趨炎附勢,貪生怕死!沈從文,你如何對得起三位先皇對你的栽培!」
王振有些奇異的看了看沈從文。知道這沈從文是擺明了立場,跪倒在王振的淫威之下。趨炎附勢說的卻也沒錯。知道是時候立威的王振,輕聲對著宋時遷說道:「宋時遷,你當眾侮辱咱家,聖旨在前卻如此無禮。來人!將他壓入天牢,聽候發落。」話音一落,那兩個錦衣衛立馬上前抓住宋時遷。奈何他有心掙扎,可是弱書生怎的敵得過強壯的錦衣衛?已是被抓的死死地無法動彈。
王振看著宋時遷盛怒的樣子,忽然譏諷的笑了起來,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如此作為。卻只是匹夫之勇罷了。如何對得起王仕途托付給你的重任?」
石破天驚!宋時遷當場便被王振一番細語給打蒙了。卻聽王振得意的大喊:「把這不知禮數的狂徒帶下去!」在場百官全沒有一人吭聲。只是低下頭不敢直視王振。他們真正關心的只是身家性命,榮華富貴。至於何人當權,何人發號施令。對他們沒有多少意義。
只要保證自己的榮華富貴便成。頓時無形中,以沈從文為首的百官,已是在這寂靜中沉默的成為了王振的黨羽。「這便是官場。沒有所謂的忠心。只有自己的榮華富貴。」王振心中譏諷的如此嘲笑。
PS:那什麼……有書友說要主角破碎虛空,修真而去……我只能說:你妹的腦袋被門夾了!這是武俠,寫成仙俠誰看啊!不倫不類的,仙俠就是仙俠,武俠就是武俠。你沒看我的作者調查嗎?擺明了要寫仙俠就另開一本,還說什麼變成仙俠!不帶這麼坑人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