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這話一說,那洛家英瞬間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李氏,眼中滿是不解和失望。蹲在一旁的王振歎了口氣,對著身邊那事不關己的羅狄搖了搖手說道:「羅狄,隨你處置。」那羅狄一聽這話,開心的是跳將起來,滿臉的喜笑顏開。如同一頑童般淘氣的說道:「哈哈,屬下多謝督公的大恩啦!嘿嘿!」
說罷掏出一把小巧的片刀,一蹦一跳的前去那滿臉驚慌的李氏。那抓著李氏雙手的李昊明還撇了撇嘴,不滿的抱怨道:「如此標誌的女子,卻是便宜了你這廝。可是浪費的緊。」
洛家英心驚膽戰,急忙開口道:「督公,督公!還望開恩啊!侮辱一個婦道人家的清白,那可是下作的事啊!」卻見王振搖了搖頭,解釋道:「莊主不必如此擔憂。我這屬下不好女色。興趣愛好卻是古怪的緊。在江湖上人稱千面小生羅狄。卻是喜好割人臉皮,製成面具。裝扮他人的怪毛病。」
原本聽王振說此人不好女色之時,洛家英還真是鬆了口氣。卻不料後面的話真真嚇到了人。割人臉皮,製成面具。這要何等喪心病狂的畜生才幹得出來的啊!看到那羅狄越加接近李氏,心中焦急李氏安慰的洛家英立馬出聲勸解:「夫人!說了吧!有什麼不好說的!莫非你真的要看到為夫死在你面前才肯說嗎!」
許是剛剛王振那番話被李氏聽到,知道這羅狄乃是人面獸心的變態。臉色也是變得死白,卻是銀牙緊咬,擠出幾個堅定不移的字來:「奴家說了,不知道!」「你……」
洛家英那叫個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自己一手創立起來了洛河劍莊。和她也是風裡火裡闖過來的。那是十年的情分!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勞什子的飛廉城,不管不顧這一手創建起來的門派。心中的怨恨立馬絕提而出:「為什麼!那飛廉城到底對你有什麼恩惠!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就算你我死在這裡也是心甘情願嗎!」「相公!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飛廉城……真的不知道啊!」
卻在這時,那羅狄來到李氏身前,一手抓住李氏的下巴扭轉過來,手中的小刀便要沿著臉頰割下之時。那洛家英雙眼赤紅的一把抱住王振的腿,哀求道:「督公且慢動手!我說,我妻子平日裡總有一黑衣人前來府上。說是她娘家的人!可是我不信!此人來歷不明,而且武功極高,多半便是督公要找的飛廉城。而且就在今日,這黑衣人就來到劍莊。想來此刻躲在府上,不敢露面啊!」
「黑衣人?」王振雙眼一瞇,點了點頭說道:「如若你所說屬實,咱家便放過你的性命。甚至包你在京師當個大官也是不為過的。」那李氏聽到丈夫如此言語,當即臉色死白,淒厲的高喊:「相公!你怎的如此?卻是不相信你妻子了嗎!」王振無暇顧及其他,心中想來這黑衣人便是突破口。立刻對著羅狄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哼哼獰笑,手中刀片便要割下。一張姣好的面容也即將不再。
嗚嗚嗚!一陣劍鳴聲從羅狄身前響起。便看到一道凌厲的劍光刺向自己的雙眼!心中大驚之下雙手一抖。刷刷的兩隻鐵爪貼著羅狄的手。手上飛快的混元歸一,企圖阻擋住來勢兇猛的劍光!可心中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的羅狄在雙手遮住的一瞬間,便高喝道:「督公救我!」
可惜劍光太快,王振離得又遠。有心無力之下,那道劍光光芒收斂,竟然是一把細劍!毫無阻隔的穿過羅狄的雙手。餘勢不減的刺向羅狄的眼睛!羅狄心中發狠,如今督公離得太遠,恐不能救援。而眼中的那劍尖卻是飛速的放大!正所謂萬事靠自己。被洞穿了的雙手猛的握緊。竟然生生抓住了飛刺的劍身。差點便是個刺穿腦袋的結局。
看起來諸多言語。實則不過瞬息之間。那王振剛反應過來羅狄被刺。臉色陰沉。卻在此時又是一陣響動。乃是那李氏乘著李昊明沒有注意,掙脫開便要逃走。而一個黑色的人影也是飛快的衝向李昊明,打開掌直擊於此。打算一招斃命了這廝。「匹夫豎子!爾敢!」
只聽一聲惱怒的吆喝。渾身藍白相間麒麟袍的王振瞬間出現在李昊明身邊。看著那明顯有些驚訝的黑衣人影怒喝道:「敢傷咱家的人!給咱家躺下!」只見王振單手對著來犯之人輕輕一按。在尚在空中的黑衣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如遭雷擊!帶起一陣血污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王振心中怒火焚燒。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擊傷自己的手下。這可是赤裸裸的侮辱!盯著那連連咳出血液。渾身顫抖的黑衣人。王振頭也不回的喊道:「李昊明,看好洛莊主,羅狄!將那賤人抓回來!」「是!」羅狄臉上呈現出病態的瘋狂。聽到王振的命令,立即雙手一錯,折斷了那把細劍。也不包紮傷口。直接追去那逃跑的李氏。
那黑衣人捂著胸口。心中卻是翻起驚濤駭浪。他自己可是武功登峰造極的高手。既然擋不住一個宦官的隨手一掌?而且黑衣人拉開衣襟看到,胸口一個紅腫的手掌印就這麼印在這裡。細細血液從毛孔中滲透而出。從手掌印為中心,好似蔓籐一般遍佈整個上身的鼓脹起來的血管。那血管上傳來的一陣陣劇痛。心中不禁暗自乍舌。這人的內力怎的如此歹毒!甚至想要動一下手臂,擠壓到那些血管,都能感到那專心的疼痛!
就在黑衣人滿腦子亂想之時,那王振嗖的一下瞬間出現在黑衣人面前。只見王振一把撕開黑衣人的胸衣。卻看見一個黑色的鐮刀印記隱隱在胸口處。下的黑衣人不禁連連後退十幾步。反而牽連傷口又是一陣劇痛傳來。誰想王振看著那狼狽不堪,跪在地上連連嘔血額黑衣人。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你是飛廉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