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這一聲大吼,頓時使得底下諸位皇子渾身顫抖。機靈的猶如二皇子,神色不可置信的驚叫:「太后說什麼?父皇是被人殺的?」這話一出,那些跪在地上懵懵懂懂的皇子也是連番驚呼。
一個個不可置信。那最為年幼的十三皇子,一頭剛剛記事不過五六歲大的小毛孩驚恐的說道:「太后,是誰?是誰殺了父皇!嗚嗚……我要父皇……他已經好久沒有來看我了。」一邊的四皇子急忙拍了拍十三皇子的頭,安慰的說道:「小十三,好好聽太后說完吧。」「嗯,我知道錯了,四哥哥。」
皇太后歎了口氣,俯視著底下或哭泣,或迷茫,或怒火中燒的皇子們,有些仇恨的說道:「昨晚皇上在偏殿批改奏折,後面不知是誰把門給關上了。是為感到不對,知會了哀家,當把門撞開後,卻發現滿地的死屍!整個偏殿幾百號人,全部被人給洞穿身子骨殺死。就連皇上也在龍座上,被人強行灌入毒藥毒發身亡。」
底下的皇子們鴉雀無聲。這等殺害皇上的舉動不僅使他們仇恨,更加使他們害怕。皇太后擺好架勢找他們來說這個事,便是懷疑他們暗中做了手腳。最有嫌疑的當屬年長的幾位皇子了。長的頗為龐大的三皇子立馬喊冤:「太后,兒臣真的不知怎麼會這樣啊,昨晚兒臣一直在自家府邸。不曾出去過啊!」
被三皇子這麼一開口,那些害怕殃及無辜的皇子紛紛說自己冤枉,自己無辜起來。倒是皇太后一臉陰沉,這些敗家子,父皇死了沒多久,立馬開始為自身安全而努力澄清自己起來。好生叫人厭惡!
「住口!」皇太后這一斷喝,底下那些醜態畢露的皇子立馬安分守己,不敢啃聲了。「我告訴你們,偏殿已經被封鎖了。沒人可以進去。要是你們進去看看就會明白,那倒塌的屋頂,搖搖欲墜的牆壁是你們這些廢物能做到的嗎?這是高手,武林中不曾出現的絕世高手才能辦到。」
說罷轉頭盯著大皇子,眼神中閃爍著猜忌。大皇子渾身一抖,諸位皇子中就屬自己與江湖中人來往密切,賓客多為江湖俠客。這下子可不是招來猜疑?當即一頭撞地,分辨道:「太后明察啊!兒臣雖然接觸江湖俠客,可是也知道孰輕孰重,怎敢招來這等蓋世武功的人物呢!若真是兒臣之人,如此一來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求太后明察!」
這麼一說,皇太后也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氣悶的說道:「吾兒歸天,若不是你們這些兔崽子做的,難道是……先不說那麼多,國不能一日無主,皇上的心願哀家也是知道的,牧之啊,擇日你就登基吧。安撫底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匹夫才是正經。」
原本惶恐不行的大皇子一聽此言,當真是一日天堂一日地獄,喜極而泣的連連磕頭:「我……兒臣……謝太后!兒臣一定不負重托,將祖宗留下的基業保全在手裡的!」此時的皇太后,微微點了點頭,可是眼神卻是掃過所有皇子。看看那個皇子臉色異常的。竟然是用大皇子為餌,檢查最有可能是那個皇子坐下這等凶殘之事。此人目的無非是皇位,大皇子為人忠厚,而且理應由他繼承大位,自然排除,想來坐下此等殺父之罪的人必然還有後手。
隨著皇太后目光的掃視,意外發覺那懶洋洋的不把皇上身死看在眼裡的八皇子和滿臉鐵青的二皇子最為可疑。心中想罷,便開口說道:「皇上被刺一事遲早會被文武官員知曉。牧之啊,這件事就由你來說吧。」「是,兒臣領命。」皇太后看到諸事已了,頓時感到心力交瘁,擺了擺手說道:「嗯,就如此吧,你們退下,哀家想靜靜。」「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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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道生睜開眼睛,腦中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卻是一處頗為樸素的房間。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趁著王振不注意假死,趕忙運起輕功沒命的跑。直到在一家鏢局的後院才力盡昏倒。心中立馬警惕的道生正想坐起,卻忽然感到渾身的劇痛。卻看到一身都是繃帶,不禁哼的喊出聲來。就在這時,木門噶的一下被推開。
一個容貌清麗脫俗,如蓮花一般不染一絲塵埃的少女,看到道生傷口上滲出的血,不禁擔心的啊一聲,急忙上前企圖抓著道生。啪!道生雖說身負重傷,但是警覺性還是有的,急忙抓住少女的宛若無骨的小手,瞪著她喝道:「你是什麼人!這是哪!快說,要不然我殺了你!」少女滿臉驚慌失措,不禁嬌喝道:「大哥哥,快放手,快。你抓得水兒痛了。」
道生一愣,發覺這女子身上毫無武功,而且自己抓著人家的手,好生不知體統。頓時滿臉漲紅,急急的放開手掌,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姑娘是何人?我怎麼會在這裡?」少女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玉手,想起剛剛被一個帥哥給抓住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口不擇言的說道:「人家昨夜看到你昏倒在院子裡,好心幫你養傷,誰知道看著俊美,實則狼心狗肺的東西,這樣對恩公的。」
說罷,頓時滿臉通紅,玉頸都紅了個通透。道生尷尬不已,這美麗女子分明普通人,好心救了自己卻遭到如此對待,不禁抓了抓銀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在下錯了,還望姑娘告知芳名,以後必定湧泉相報。」「小女名叫水兒,這裡是震威鏢局。看起來你渾身是傷,是被仇家追殺的吧。」
道生心中不禁一震,震威鏢局,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氣的了。如今那王振無暇顧及自己,不如暫且在這鏢局隱藏身份,也好報了皇兄的大仇!想到這裡,道生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親和,笑著說道:「我叫張道生,一個浪跡江湖的俠客罷了,不過還是多謝姑娘的搭救之恩。小子無以為報。」沒辦法,他學武多年,本已是六十歲的人,可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層次,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加上那一頭標新立異的銀髮,那雙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別提多迷人了。
水兒拉著自己的裙擺使勁的揉捏,道生也是不知該說什麼。氣氛頓時有些曖昧。偏偏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走了進來,看著殷俊的道生,呵呵的笑道:「小友可是好身體。這等重的傷勢,竟然一天便好了大半。可是叫老夫打開了眼界啊。」
「額……閣下是?」「在下鐵算盤李尚明。武藝稀疏,不足掛齒啊。」道生一驚,此人便是人稱鐵算盤的智囊李尚明,當即抱拳說道:「李兄足智多謀,小子早有仰慕。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佩服佩服。」
水兒不依了,不等李尚明搭腔,急忙抓著李尚明向外推,口中嬌癡道:「叔叔,人家還有傷呢,要休息!你出去,出去玩玩。別煩張大哥了。」李尚明呵呵一笑,取笑的說道:「我的媽啊,發展的那麼快,半個時辰都不到就開口叫張大哥了。再讓你多待一會,那還得了?」「討厭!叔叔討厭!就會取笑人家。」
張道生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忽然有些觸動,想起皇兄在眼前被活活毒死的樣子,不禁雙眼泛著淚花。在看著小女兒心態的水兒,卻有著愛憐之意。不!不能對不起她……道生想起了數十年前為他自盡的那個女子。那個在光明頂上為了保全自己,甘心自盡的女子。心中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對她的思念。
數十年了,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思念的越多。「也許,趁著這次的事情,可以瞭解當初的仇怨了。珠兒,也許你也轉世了吧。不知是否和這水兒一般的大了?我們今生無緣,來世難道也無緣?你放心吧,你的大仇,我始終記得。」想罷,雙眼閃現一片滔天的殺意。
被水兒推出門外的李尚明停止了嘲笑,有些傷感的喃喃道:「此人武功極高,卻身負重傷,也不知是被誰所害……罷了罷了,山西那會惹得還不夠嗎?等此人傷好了放他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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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很多書友所說的劇情的疑惑,在這裡我要解明一番。主角不會長出來,絕對不會長出來!這是武俠,不是仙俠。長出來就太扯了知道不。而且現在寫到大局面,就有人說怎麼現在當皇帝?不合理啊!我說過他現在當皇帝了嗎……你們存心要我完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