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林定峰所預料的那樣,走到半路的王振忽然站住,不顧周圍心腹疑惑的目光,臉上陰晴不定的思索著。忽然急忙大吼道:「回去!快回去!」那些軍士果然是唯命是從,聽到王振一番言語,沒有絲毫疑問的樣子,立即調轉馬頭。朝著天山劍派前進。
李昊明疑惑的上前問道:「公公,為何回去?」「哼!林定峰不是傻子,比起腳程,他不及咱家的一成。自然不會冒著風險跟咱家賽跑。肯定還留在天山劍派!等我等一離開,他立即遁走!」這話說的李昊明眉頭一挑,要是按著王振這麼說的話,那大家不就是都被林定峰給狠狠的耍了一通?
果然神速,不多時王振等人又再次來到了天山劍派。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個坑。所有人頓時陷入了沉默。王振臉色也是大大的不好看,從來沒有人能夠這樣耍他,沒有人!「林定峰……咱家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滅你九族!」
偏偏在這個時候,凌耀峰忽然發現了坑裡好似有著什麼東西反射這光線,驚訝的指著說道:「公公,坑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啊!」王振雙眼一瞪,立馬走上前去,拿起來仔細端詳,卻發現是一個造型詭異的藍色髮簪。
李昊明凌耀峰上前來也是一陣猛看,不解其意的說道:「公公,怎的一個女子的髮簪會出現在林定峰身上?」「莫非是調戲女子後繳獲的戰利品?」羅狄有些奇怪的建議道。
「這個髮簪,好像在哪裡見過啊。」王振撫摸這藍色髮簪,看著髮簪頂上那個怪異的牛頭。咧開嘴笑了起來,煥然大悟的說道:「咱家想起來了,蘇州時殺死藍昭容,頭上戴的就是這種髮簪!牛頭……沒錯,五毒教的蚩尤神邸!」凌耀峰立馬皺起眉頭,不安的說道:「如此看來,林定峰竟然勾結五毒教,想要聯合起來謀害公公。」
王振不屑的哼了聲:「百密一疏啊,姑且不論是不是林定峰企圖栽贓嫁禍。可要是真的是五毒教所為,我等也好走上一趟了!」一邊的羅狄嘎嘎嘎的怪笑起來,插嘴道:「五毒教距此不遠,南下輕騎一個月便可到達。到時候,還請公公能夠給屬下留下幾個好臉啊。」
眾人一聽羅狄如此言語,不禁渾身一抖。這羅狄可真是可變態。竟然喜好割人臉皮,製作面具。誰知王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可以,到時候挑幾個俏麗的,隨便你割去。」「嘎嘎,多謝公公。」
王振無視羅狄那狂喜的神色,忽然從袖口抽出一卷手帕,毫不含糊的咬破手指頭,在手帕上書寫起來。凌耀峰等人面面相窺,不知道王振此舉為何。不多時,一封血書就寫完。王振頗為自得的遞給李昊明,說道:「現在你八百里飛騎趕回京師,帶著陸冠之將這封血書交給督公。記住,一定要快!」
李昊明吞了口口水,知道自己武功尚且低微,而且王振如此鄭重其事也是要緊的事。立馬雙手接過手帕,恭敬的回到:「屬下一定完成付託。公公,我這就去了。」「嗯,快去吧。」
說罷立馬轉身就走,知道漸漸看不見王振等人的時候,李昊明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觀看,卻嚇了一跳:「督公,屬下為任務而遠行天山,不料偶然發覺天山劍派和五毒教私藏兵器,密謀造反!屬下先斬後奏,以督公令牌率領衛所兵馬前去剿匪。為防朝廷有人暗中勾結,屬下懇請督公先行上奏。為天下蒼生著想,救百姓與危難之間。臣王振啟上。」
李昊明看著這封血書,渾身不禁顫慄起來。王振殺伐果斷,辣手無情他是早有領教的。可是沒想到王振竟然先行狗血噴人,栽贓陷害。剿滅了五毒天山兩派,等有人發覺的時候,督公早就已經稟告皇上。到時候皇上先入為主,那些文人大夫再多說辭也是無濟於事啦!真真是無毒不丈夫,狠小非君子啊!
話說回王振,王振看到李昊明遠去,也是招呼一聲:「全部卸下重甲行李,拿著乾糧上路!馬不停蹄的直取五毒教!」「是,屬下遵命!」
待到王振一行人走遠後,不多時,一輛馬車急匆匆的趕來天山劍派。車上一白衣女子看到眼前滿佈的武林好手和天山子弟的屍體,不禁悲憤的哀號:「師兄!我們來晚了!」話音剛落,一個滿臉憂心的老人扶著一個雙手綁著繃帶的俊俏男子探出頭來,看著靜悄悄的天山劍派。雙眼的熱淚滾滾流下:「一定是王振!路上的行人都說了,看到個官員帶著兵馬上了天山……王振!滅門之仇,我程頤一定要報!」
這行人正是在山西時被打斷雙手經脈的程頤和如夢。那老頭正是下山採買藥物,準備回天山的華神醫。當華神醫要回山時,正好見到身負重傷的程頤,立馬開始緊急救援。
可惜藥物多半在天山劍派裡。於是只能勉強處理了傷口。左手沒有大礙,可惜右手的傷口開始復原,得不到修復。這條手臂算是廢了。當聽到王振帶著兵馬上到天山後,幾人壓制不住心中的擔憂,急忙趕回來。卻見到這等滅門的慘案。
吼道一半的程頤忽然口吐鮮血,整個人就這樣暈倒了。華神醫急忙扶著程頤,開口焦急的吼道:「快回丹藥房。現安穩程頤的傷勢才是要緊。」如夢含著淚,點著頭抬著程頤走進了被血洗的修羅場……
PS:今天起來晚了……快中午了才起床。現在才更,真是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