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波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猛地站起來,大喝道:「王振!可別要信口雌黃!老夫文人正直,還是清流的文人。怎會與好友之妻相交呢?那可是亂了禮法的!」王振臉上譏諷的笑意越來越重,再次抽出一封信,在方海波眼前搖晃著,嘲笑道:「那麼說,居士和刑部侍郎賈大人的三個小妾,也是清白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得意忘形,這就是王振此時最好的寫照。他拿著信件,一張接著一張的嘲笑著,挖苦著。看著方海波越來越差的臉色,王振感到無比的雀躍。「是的,就這樣!就算你認識朝中大員,就算你在文人中的聲望極高!還不是得伏在我王振的腳下,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哈哈哈!」
方海波看著笑的十分猖狂的王振,雙眼瞪出了血。死死地盯著他,忽然一掌拍向桌子,啪的一聲巨響。方海波喝道:「還等什麼!給我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啪啦一聲,旁邊的牆壁忽然破開大洞,只見一個渾身黑衣,手持短刀的人,飛快的衝向王振,明顯斬下頭顱的意思。卻不想,王振面上沒有一絲一毫被刺殺的驚慌,輕蔑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對著來人匆匆一甩手,好像在趕走沒有存在價值的蒼蠅一樣。卻不想,這隨便的一甩後,那沖在半空中的黑衣人,忽然如遭重擊!慘痛的嗚啊一聲,整個人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空中留下一長條血鏈。啪啪啪的撞破了幾道牆,倒在廢墟中後就再沒有聲息。
王振哈哈一笑,誰知道方海波臉上詭異之色一閃而過。他身後的屏風嗖的一下散開,一個人影帶起一把劍,竟然使出天外飛仙這等極有難度的絕技!飛一般的刺向王振。王振嘲笑著搖了搖頭,左手閃電般的夾住刺來的劍尖!那行刺之人頓時嚇得魂歸天外,他這一招可是練了十幾年。從沒有人能夠在這飛來一刺之下生還的!可是如今,自己這獨門絕技,竟然被一個年輕的太監給隨意的一手夾住。自己竟然不能動彈分毫!
王振嘖嘖嘖的搖了搖頭。手上葵花內力一運作,頓時那把劍的劍身不停的顫抖,發出了陣陣悲鳴。就聽登的一聲,那把劍瞬間被震斷成大大小小的碎片!四散飛開!而且因為內力從劍身傳到那人的身上,那人噗的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嗖的一下空中翻鬥著飛到外面去。
看著費了諸多筆墨,實則不過轉瞬之間。王振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方海波,獰笑著慢慢走近。那方海波還沉浸在王振鬼神一般的武藝中,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費盡苦心招攬來的高手殺死。嚇得肝膽俱裂的他不停的試著後退,可是已經貼到了牆壁,無法再退了。心中害怕的方海波喝道:「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咯!」王振哼的一聲,說道:「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啪的一聲,門口被踢爛,幾個家丁摸樣的人和李昊明鄧羲等人都衝了進來。看了看四周破敗不堪的場景。楞的說不出話來。也許是有人在場,方海波回復了從容。只見他眉頭一皺,吼道:「你們進來幹什麼!出去!給我出去!沒我命令不要進來!」李昊明等人也看見了王振打的眼色,點了點頭,也出去了。
那方海波看著沒人,調整了一下座位,神情陰沉的說道:「到底你想要怎樣?儘管開口道來。」王振哼哼兩聲,晃了晃手裡成堆的信件。把在一邊看著的方海波氣得要死。可是忌憚王振的武功,才壓制主心中搶過來地念頭。卻聽王振說道:「咱家又是身不由己啊。聽了主子的命令,不得已而為之罷了。」方海波歎了口氣,低聲說道:「二皇子嗎?真是頑皮的很啊。」王振隨便拿著一張沒被毀壞的凳子坐下,看著方海波道:「皇上病重,據太醫院的消息,不出兩年便斌天。在這種時候,二皇子和大皇子也打得十分激烈啊。」
那方海波認同的點了點頭,皺著眉頭思索道:「卻有著事,聽朝廷裡的好友說,如今兩方那是勢同水火啊。」「如此,難道居士想置身事外?覆巢之下無完卵。居士也懂這道理吧。」方海波哼的一聲,不屑的說道:「老夫雖然沒當過官,可是朝廷裡的事知道的比你多。本來不日就要趕去京師,會見大皇子的。」王振混不在意,點了點頭說道:』大皇子,卻是個賢德之主啊。」方海波瞄了瞄王振,起了點心思:「那麼如何,不如一起歸入大皇子。以你的身手和地位,一官半職還是輕鬆的。」
王振一聽這話,嘲笑的說道:「居士,你也不用起什麼心思。大皇子雖賢能,可是太過正直,遇事優柔寡斷,不是帝皇之人。」方海波想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莫非你的意思,是要我歸順二皇子?不行不行!這可不能答應!」王振眉頭一皺,陰測測的說道:「現在可由不得居士做主啊。」說罷搖了搖手中的信。猙獰的繼續說道:「要是這些東西流傳出去,居士可真是名揚四海,為我大興朝的榜樣,皇上也會感激你的!」威脅之意明顯不過。
方海波陰沉著臉,半響擠出幾個字來:「卑鄙小人!」「哈哈哈,咱家可沒說過是君子!再說了,居士難道認為,咱家還有可能是君子嗎?」許久許久,知道天陽當空,已是午時。方海波臉色不停的變幻後,才歎了口氣,委屈的說道:「好吧好吧,此事就依你!行了吧,信件可得交還與我?」誰想王振搖了搖頭,不待方海波拍案而起,自顧自的說道:「咱家還不能相信你,等居士跟咱家回了京師,面見了二皇子,咱家自然全數奉還。」那方海波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我食言,背後又投靠大皇子嗎?」
本以為說道王振死穴的方海波,等來的卻是一句差點氣死他的話。「見了二皇子後,你愛幹嘛幹嘛去。跟咱家沒有關係。只要咱家的任務完成,收到重視和嘉獎。你就自由了。」「你……哎,真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會有功名在身啊……」「哈哈,到讓居士見笑了。」果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出門前地一瞬間,王振忽然說道:「居士,事到如今,怎麼也得陪咱家做場戲啊。不好好表現的話,誰相信您老人家的投誠啊?」「恩……好吧好吧,姑且就演演。」
然後守在門口的家丁,僕人,妻妾,還有鄧羲等人。看見了一個十分無語的場面。剛剛還在打生打死的兩人,忽然間好像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熱情的相擁而出。兩人臉上都是一種表情:知音啊,真是相逢恨晚啊!到大門時,還依依不捨的互相道別。那感覺好似超出了友誼一般。達到了性別已經阻止不了我了的地步。
出了方府,關上了大門。王振露出了豁然解脫的微笑。正是辦了一件大事。要不是吉人天相,說不定自己就真的死在這上面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做事還是有些魯莽啊。忽然,街道上傳來一聲驚喜的吆喝:「王兄?是王兄嗎?還記得我嗎?陸冠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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