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閻丹還問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子都,以往當這個靈器還是筆硯之類的東西時,你是靠什麼來維持靈體現世的啊?」
「這個,其實那時候是很痛苦的啦。」子都露出少許不堪回首的表情道,「只有當筆尖沾上墨汁的時候,我才能以靈體的形式出現,而墨汁一干,我就不得不重新回到休眠狀態。所以當年的天選之人基本都是磨了一大堆墨汁裝入瓶中,然後再把毛筆狀的靈器插在瓶中,長年保持著滿墨狀態,比起現代的U盤,那是相當的不方便了。」
「呵呵,那麼現在子都你就可以放心了。我一定會有空沒空就把U盤的電充得滿滿的。」閻丹拍著胸脯保證道,「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假如我將這U盤遺失了,或者是U盤受到了損壞,那麼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子都聞言,思索著道:「前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只有你才是天選之人,只有通過你,我才能靈體外現,只不過這樣可能就保證不了充足的電量。至於後面那個問題,靈器並不是那麼容易損壞的,不過,如果真的有那種可能的話,也許我會就此消失於世也說不定……」
「子都,我一定會把它當作自己的生命一樣來愛護的,一定。」閻丹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謝謝你,阿丹。」子都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最後,就是兩人還發現了一個以前的靈器所沒有的好處,那就是這個U盤那誇張的存儲量。不論是哪種形式的數據,只要拷貝入U盤中,作為靈器靈體的子都就可以隨時調閱,而不再受到網絡通斷的限制。
因此,閻丹還異常興奮了一陣。
這簡直就是最佳的超級人形移動數據庫啊!
想想在考試時,有一個考官看不見的靈體在你耳邊,不斷根據題目開始一字不差地背誦答案。那麼只要不是超級難題,想不考高分都難哪。更何況,在實在解不出來的情況下,自己還可以厚著臉皮請子都幫忙瞄瞄周圍同學的答案。
不對……閻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想入了歧途。其實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拜託子都去參考其他人的答案的。就憑子都學習外文的變態能力,恐怕只要他願意,就很難有他解不出的常規題吧?
想到輝煌美好的未來,閻丹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讓子都看得一陣莫名其妙。
兩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
閻丹帶著少許忐忑的心態走進學校。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的擔心,自己現在可是有一個超級靈體大保鏢跟在自己的身後,相信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難題,子都都會有他對應的解決辦法。
在幾個同學的竊竊私語中,閻丹走進教室,坐在最後一排的邊上。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這樣的位置最方便開小差。
這節課是新聞學概論,屬於新聞學的專業課,所以是以班級為單位來開課的。趙茵綺是播音與主持專業的,而李國強雖然也是新聞學的,不過卻是新聞學二班,而不是閻丹所在的一班,因此他們並不在現在的教室裡,這也讓閻丹稍稍鬆了口氣。不過有點詭異的是,他在放心下來的同學,卻又一種微微失望的莫名感覺。
死黨彭輝照例溜過來,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嗨,阿丹,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嗎?」彭輝第一時間問道。
「收到了,收到了。」閻丹剛才正忙著跟子都進行著低聲交流,直到彭輝搭上他的肩膀,才突然反應過來,對於這個死黨的關心,他還是有點感動的,不禁回答道,「還真是要感謝你啊。見到你那些安慰的話,我心情好多了。」
「嘿嘿,這樣就好。」彭輝拍著閻丹的肩膀笑道,「知道嗎?剛才班長告訴我,今晚我們新聞傳播學院大一全級有一次大聚會,我正想著如果你心情不好,不能去,那就實在太可惜了。」
「全級大聚會?上次不是說因為經費原因沒組織成麼?」閻丹稍稍有點驚訝。
東海大學在全國排起行來,只能算是一所差強人意的二流院校。不過由於設在全國東部第一大城市的東海,所以生源的質量還是比較高的。尤其東海當地的官宦子弟、商界子女也有不少進入東海大學就讀。而閻丹所在的新聞傳播學院由於專業熱門好聽,又是容易走後門的文科類,故而這種關係生的比例更高。
正由於學院裡大多數的學生家庭條件都相當優越,所以人人對在露天廣場,或是自助餐廳舉行的聚會是不屑一顧,不少人高喊著要去繁華的寧安區包一家夜總會,舉行徹夜狂歡秀。
可是畢竟學院裡還有像閻丹、彭輝這樣家庭條件一般的人。如果按照包夜總會的計劃,即使是有關係,全年級兩百多人,總消費每個人平攤下來也要將近500元。這對於閻丹這一類人來說,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自然無法接受了。所以雖然年級裡一直有組織全級聚會的想法,卻拖了半年一直沒有一個定論。沒想到現在卻搞定了,這不由得閻丹感到少許驚訝。
「嘿嘿,還不是李少……跟其他幾位公子爺大力資助,這才把這件事搞定。像我們這樣的,到時候一人交50塊伙食費就可以了。」彭輝說到「李少」的時候還特地瞄了閻丹一眼,見他不是很在意才繼續興奮地說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平時老是在網上聽那些富人們吹那些高檔夜總會是多麼多麼奢華,多麼多麼牛逼,可是一直沒有見識一下的機會,現在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啦。」
彭輝口中的李少就是幾天前將閻丹徹底嘲弄羞辱一頓的李國強。他老爸據說是盧山區的公安局長,跟市政府的頭頭以及著名企業的老總們都有著相當程度的交往。不過李國強準備在今晚一擲千金的魄力還是讓閻丹頗為感慨。誰想得到一個公安局長的兒子,為了一個學校聚會,隨隨便便就可以扔出幾萬呢?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閻丹這樣想著,對於彭輝的看法卻是不敢苟同。只見他搖著頭道:「阿輝,你這麼想就完全錯了。夜總會之所以是夜總會,能夠吸引無數人紙醉金迷,其魅力的關鍵絕不在於其奢華的裝潢表面,而是在於其納千嬌於一室的特殊內涵。可是我們現在是去那裡搞同學聚會,沒有了那些漂亮妖媚的大姐姐,所謂的夜總會也不過就是高檔一點的KTV罷了,哪裡還能讓阿輝你體驗到那種天上人間的感覺?」
彭輝仔細看著他,等他說完才又拍了拍他肩膀道:「看來你小子的心情真的是不錯哪。這樣我就是真的放心了。你是不知道,上週五看你早退時候的表情,我真擔心你丫會想不開。」
「安啦,安啦。我是那樣容易被擊敗的人麼?」閻丹忍不住嚷嚷道。不過這句話倒有一半以上不是說給彭輝聽的。因為在彭輝看不到的地方,子都正在閻丹背後抿嘴偷笑著。
彭輝自然聽不出這樣的變化。他嘿嘿一笑道:「不過雖然阿丹你剛才說的有一點歪理。但是今晚的聚會還是相當值得期待的。不說別的,就算沒有夜總會的當家女郎,我們年級的女孩素質也絕對不低啊,比如那……簡直就是裂衣欲出哪,嘖嘖……」
彭輝接下來的一番話,就完全是沒有營養的意淫了。不過彭輝說的沒錯,即使沒有了夜總會最誘惑人的元素,今晚的聚會還是相當值得參加的。更何況,雖然被表示了不屑一顧,自心底裡,閻丹還是想再見見一個那個她的,在這個號稱最奢侈的同學聚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