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存在了幾千年的那個……情靈？」閻丹瞠目結舌道。
「是的，我叫子都，是春秋時期的鄭國人。由於到死時都未能完成追求到象徵著人間終極的至美的願望，故而靈魂徘徊在塵世無法飛昇，繼續著數千年的追尋之路。」白衣美男頷首道。
「這……這怎麼可能？」閻丹驚訝道，「以你的魅力，怎麼可能還有追求不到女人？」
「這不是魅力問題……」子都緩緩搖著頭道，「而是我還沒有找尋到那個象徵著人間極致的女子。天地吐納，萬物。如此塵世絕品，恐怕非得鍾萬年之靈氣，無法孕育。」
閻丹聽得是一陣雙目呆滯。
追女能追到靈魂千年不散，這種境界，恐怕可以稱得上是情神了吧？
「那麼，你就這樣孤魂野鬼似的一直在世上飄蕩著，尋找你那個什麼人間極致？」閻丹傻愣愣地問道。
子都搖了搖頭，歎了口起道：「如果事情是這樣那就太過完美了。事實上，我待在現世的總時間加起來不過數百年，在其他絕大多數的時間裡，我都要受到靈器的制約，而只能存在於虛擬的感知世界中。只有遇上如你這般的天選之人，我才能超脫靈物的局限，重新以靈魂的形式降臨現世。」
閻丹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彎下腰將桌子下的電腦主機箱拖了出來，指著插在機箱背後那支不停閃爍著藍芒的U盤道：「難道，你所說的靈器就是……？」
「嗯，應該就是它了。」子都點了點頭道，「我對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
「你別忽悠我了……」閻丹盯著子都深邃的雙眼搖著頭道，「這種東西從發明到現在頂多不過幾十年，怎麼可能是你所謂的靈器？你不要跟我說，在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時期就已經有電腦這種東西了？！」
子都一點也不因為閻丹不信任的言語而有絲毫慍色，只見他微微一笑道：「靈器是會隨著環境而自動變化的。在最初，它不過是我戴在胸前的一塊玉石。在我死後，我的靈魂附著在了上面，在接下來的漫長時間裡，它變成過刀劍，也變成過筆硯，現在自然也能變化成你眼前這東西。不過在絕大多數時候，它會變化成一種能跟當代訊息傳遞最貼近的物件，以方便我在沒有遇到天選之人時，可以通過它來瞭解同時期的現世的發展狀況。比如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就通過變化成筆的靈器瞭解到許多世間正在發生的事情，也搜尋出不少當世的無雙美人。而現在變化出的這靈器在威力方面更要強大得多，在上次靈器接通現世的時候，我通過它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對現世有了大致的瞭解，而在作為筆硯的以往，這往往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閻丹見子都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可是這只是一支U盤啊，即使他能通過它訪問硬盤內的數據，可是塊硬盤上的數據又有多少呢？總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包羅萬象，足以在數天之內就對這個世界整體上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除非是……
閻丹腦中一怔，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禁脫口而出道：「難道子都你說的是因特網？！」
「應該就是你說的這個東西。」子都雙手都攏在寬大的袖袍裡，點著頭道，「只不過好像現在不行了。我剛才與你說話的時候，又試了一下，這時候只能調查到一些很有限的東西而已，而不像我之前那次那樣幾乎是無窮無盡的信息。」
「嘿嘿，這我倒能猜到。其實蠻簡單的。」閻丹現在已經基本上相信了這個傢伙的話，畢竟一個大靈人就這樣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這時候他聽了子都的疑惑，不由苦笑道：「因為我沒錢裝寬帶，你自然不能上網了……」
「呃，還有一個問題……」一向瀟灑自如的子都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有少許的遲疑。
「什麼問題？」
子都修長的眉頭微微皺起道：「剛才我稍稍搜索了一下所獲得的資料，發現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一些男女交媾的影像。那些女子的容貌雖不能說丑，但在行為上卻全數落於下乘。只是在研究一些離奇詭異的旁門左道，跟靈慾合一的上乘境界有著無法衡量的巨大差距。難道說，現在的女子在靈氣上，都已經墮落到如此境界了嗎？」說到最後，子都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失望之色。
「咳，咳……」閻丹沒想到他指的竟然是這件事，輕咳兩聲後道，「這個，難道子都你上次在因特網上搜索信息的時候，就沒有看過類似的影片嗎？」
「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是我對這種純粹發洩性質的低層次交合完全沒有興趣，所以往往都是一沾即過。」子都伸手托著下巴道，「而現在我才驚覺到這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當世儘是這種女子的話，那麼我那一直以來的終極夢想恐怕就更為渺茫了……」
「哈哈，這你儘管放心。你所謂的那些沒氣質的女人，絕大多數都是某島國出產的一種叫作女優的特殊產品。而那些低級的簡諧運動則是她們賴以生存的工作哈。」閻丹打著哈哈，笑道。
「現世竟然還有這種工作？難道就跟原來青樓裡的……呃，不對，即使是青樓的姑娘所做的也僅僅是安撫某些男人的慾望，斷沒有如此拋頭露面，恬不知恥的行為道理呀……」子都好看的眉毛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