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老祖雖然在血海之中使用了咫尺天涯,壺中日月的燃燈上古佛等人,都是有著准聖道行的人,這種法術還是擋不住的。
不一會燃燈上古佛等人,便在玄都大法師與雲中子手中燈盞的保護下,從血牆之中穿出,出現在後等人的身前。
雲中子與玄都大法師見已經穿過了血牆,便準備將手上的燈盞收起來,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落下兩道上清神雷,向著玄都大法師與雲中子打去。
雲中子二人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忙各自將身上的護身之寶祭起。
就在那兩道上清神雷剛剛將下的時候,孔宣背後一道黑光一閃,向著雲中子面前的玉虛宮燈刷去,同時雲霄也祭起混元金鬥,向著玄都大法師面前的八景宮燈刷去。
原來清虛早就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帶著雲霄與孔宣穿過了血牆,來到了對面,趁著雲中子與玄都大法師剛走出血牆,心神稍有放鬆的時候,降下上清神雷向著二人打去。
這兩道上清神雷,來的極為的突然,讓雲中子與玄都大法師都有些措手不及。就在這個時候雲霄與孔宣也各自使出神通,向著兩盞燈刷去。
這時候就看出二人道行的差距,雲中子只來得及用杏黃旗將將自己護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孔宣將自己眼前的玉虛宮燈刷走。
而玄都大法師卻是快了一絲,先是一道太清仙光,將混元金斗發出的金光擋了一下,雖然眨眼間便被金光打散,但是這眨眼間的時間,卻是足夠玄都大法師做出很多事來。
玄都大法師將自己頂上的離地焰光旗再次展開,將八景宮燈護住,混元金斗發出的金光雖然厲害,但是也只是將離地焰光旗上的紅光刷去一層又一層,無法將之擊穿。
清虛見狀說道:「雲霄。收手吧,看來這八景宮燈今日是得不到了,還需日後再想辦法。」雲霄聞言將混元金斗收起,站起清虛身後。
玄都大法師滿臉怒容的,對著清虛說道:「大師兄,這是何意?」
「無它,這兩盞燈合該為我所得罷了。」
玄都大法師聞言無話可說,只能怒氣沖沖的看著清虛三人,只因這天機卻是玄妙無比。就算是聖人也無法算得絲毫不差,而清虛的道行在玄都大法師之上,清虛說天機在自己一方,玄都大法師卻是無法反駁。而清虛卻是不說話站在半空之中。
雲中子此時也是極為懊惱,自己不小心卻是失了彌羅宮中燈盞,雖然丟在清虛手上,回去之後元始天尊也不會責罵。但是看著身邊的玄都大法師將手中地八景宮燈保住了,而自己卻丟失了。相比較之下,雲中子更是覺得難堪。
但是清虛既然已經將之奪走。自己要想要回來,定然是不可能的,也怒氣沖沖的看著孔宣。
孔宣見狀笑著說道:「弟子孔宣見過雲中子師叔,不知師叔有何見教?」
雲中子說道:「師叔?貧道卻是不敢讓孔聖人如此稱呼。不過你也是一教之主,行背後偷襲之事,也不怕掉了臉面。」
孔宣笑著說道:「這世間我儒門弟子極多,雖然能夠修成神通的極少。但是一般的弟子,卻是遍佈天下,他們是不會相信謠言的。」
雲中子聞言一愣,卻是想起此時地仙界的幾國,幾乎都是在用儒生治國,這些儒生將孔子抬到了聖人的位置上,自然是不容他人詆毀,不由的有些惱怒地看著孔宣。
孔宣卻是微笑著對著雲中子稽首一禮。
燃燈上古佛卻是在思考,清虛上次讓人將自己的七寶琉璃燈奪走,這次又準備奪取這兩盞燈,清虛絕不會是為了照明而奪取這幾盞燈,定然是有極為重要的用途,不然清虛絕對不可能不顧身份,做出這等偷襲之事。
不過此事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可以弄清楚的,而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祖巫后土重生,而不是在這裡和清虛道君交手。
想到此吃燃燈上古佛頓時有了一絲明悟,忙對雲中子說道:「道友不必與孔宣計較,他們是想拖延時間,以便讓后土重生。」
雲中子聞言也是心中一凜,不再去管孔宣,而是準備與後等人交手。
清虛卻是笑著說道:「已經晚了,后土娘娘此時應該已經成功重生了。你等此時走人,可能還能避過一劫,若是還呆在這裡,等后土娘娘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留在這裡?」
燃燈上古佛臉色又是一變,對眾人說道:「各位道友莫要被他的言語所惑,后土重生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后土沒有身體,要重生必須重塑身體。
這重塑身體又豈是一件簡單地事情,更何況巫族的一身神通都在身體上,這重塑肉身想必是更加地困難,絕不是一時半會便可以完成的。」
說完燃燈上古佛便首先向著後等人衝去,其他人見狀,便也一起衝去。
剛才後等人之所以能夠支撐那麼久,乃是因為人闡佛三門中人,怕將後等人逼急了,使得後將盤古之心,使得自己白來一趟。
此時沒有了這般顧慮,而且后土就在地府之中重生,一旦后土重生,巫妖魔三方地實力定然大漲,到時候自己就十分的危險了。都是使出了渾身的神通,準備突破後等人的防守。
這樣一來,後等人畢竟高手少於對方,落在了下風,隨時有可能被燃燈上古佛等人突破。形勢已然極為危險。
清虛將孔宣收來地玉虛宮燈拿出,卻發現元始天尊未曾在其上留下分神,不過也能想得通,元始天尊手上法寶極多,將這玉虛宮燈不過是當作照明之物在用。
這樣一來卻是方便了清虛,不必再去用誅仙劍陣斬殺原始分神,直接就能使用,
能像祭煉之後那樣,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但是威力也比在雲中子手上之時強出甚多。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一道南明離火從玉虛宮燈上衝出,向著玄都大法師衝去。
等玄都大法師發現之時,這道南明離火已經到了身邊,忙閃身避開,可是也是閃避的狼狽不已。也幸好是玄都大法師,若是他人,這一下難免要被南明離火燒傷。
閃過這道火焰之後,玄都大法師轉頭看著清虛,說道:「大師兄。此事又作何解?」
清虛微笑著對玄都大法師說道:「師弟也知道貧道手上法寶甚少,得到這宮燈卻是忍不住想實驗一番,沒想到卻是差點誤傷玄都師弟,實在是不好意思。」
清虛這話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清虛是何等的道行,就算是剛得到地法寶,也不會出現控制不住的現象。怎麼可能出現清虛所說的誤傷呢。
但是玄都大法師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怒視清虛一眼。轉身繼續攻擊後等人。
此後,清虛卻是不停地。將玉虛宮燈上的南明離火向著人闡佛三門的高手發出,幸好那些高手方才見了清虛攻擊玄都大法師的一幕,對清虛道君地「誤傷」都有著防備,眾人雖然都有些狼狽。但是都沒有受傷。
可是這樣一來,圍攻後等人的動作卻是慢了下來,讓後等人得到了喘息之機。
燃燈上古佛等人雖然惱怒,但是也是無法可想。清虛此時明顯是要搗亂找茬。若是他們轉身去找清虛理論,恐怕正好對上清虛的心思。
所以眾人雖然狼狽,但是也只能一邊注意清虛的動作,一邊加緊向後等人進攻,可是他們加緊進攻,清虛發出的南明離火的頻率也是快了很多。
極為道行高深的還無所謂,文始真人關尹子等人卻是有些狼狽,看到這一幕,已經來到清虛身後的趙公明等人卻是一陣哈哈大笑。
終於,清虛開口說道:「這玉虛宮燈確實是一件好寶貝,通過幾次的操縱,以後再要操縱卻是熟悉了很多。
玄都大法師等人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想道:「這清虛道君倒是還沒有無恥到極點,面皮還是要一點地,沒有一直試驗。」
這一點念頭還沒有散去,眾人就聽見一個聲音。「後大巫莫要慌張,貧道等人來了。」
玄都大法師等人這才知道,清虛為什麼會停手,原來是發現妖師鯤鵬等人已經趕來,已經不用自己出手了。
聲音剛剛傳來的時候,好像發聲之人還在極遠的地方,可是等最後一個字落地,眾人頂上卻是突然黑了,一道黑影將陽光都擋住了。
這裡的都是三界有名的人,自然認識這巨大的東西,正是妖師鯤鵬的本體。
鵬等人剛一趕到,就紛紛從鯤鵬本體之上飛下,與後等人站在一起。
後發現來地不僅僅是鯤鵬與冥河兩人,還有妖魔兩教的其他高手,而這些人都是站在鯤鵬本體背上來地。
看見這一點,後頓時極為感動,想道:「這鯤鵬是何等狂傲之人,今日為了我巫族之事,竟然讓其他人站在自己背上。
可以看出鯤鵬卻是將自己等人當作盟友,而不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自己等人復活后土娘娘地事卻是瞞著人家,實在是不該,到最後卻還是人家前來相救。
想到此處不由說道:「為了我巫族之事卻是委屈妖師了。」
這句話卻是讓鯤鵬愣了一下,想道:「我受什麼委屈了。」鯤鵬當時現出原身,帶所有人來此,不過是為了速度更快一些,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面子,想到的只是如果巫族被滅,自己也是落不下好,所以才讓所有人站在自己的背上一起到來。
對於鯤鵬這等自私之人而言,自己地生命卻是比面子重要的多。
雖然不明白後說的是什麼,但是鯤鵬是何等機靈之人,順著後的話說道:「無妨,你我為盟友,自當全力相助,這些許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一句話卻是讓後更加地感激。
玄都大法師等人,在見到鯤鵬等人到來之後,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基本上是破滅了,自己一方的實力雖然強於對方,可是鯤鵬等人也不是輕易便可以擊敗的。
可以說此次之事,誰都沒有佔到便宜,闡教眾人還丟失了一件法寶。
可是后土重生對於佛門而言,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燃燈上古佛卻是不願意就如此退去,一咬牙,將最後的手段拿出。
只見原本在燃燈上古佛座下的九品蓮台,突然出現在鯤鵬等人不遠處,緊接著消失在地上。燃燈手上的七寶妙樹杖,也是從燃燈上古佛手上飛出,飛到九品蓮台消失的地方,落在地上眨眼間便化為一顆高不可及的菩提巨樹。
隨後又消失不見,同時後等人也是消失不見,燃燈上古佛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許多,畢竟這阿利耶多羅菩提大陣不是隨便便能布出的。
燃燈上古佛自己一人強行將此陣布出,卻是消耗了大量的法力。
隨後燃燈上古佛對玄都大法師說道:「道友,那後等人已然被貧僧困住,地府貧僧就無法前去了。」
玄都大法師見燃燈上古佛已經拚命了,而后土重生之事影響的並不僅僅是佛門一家,對人闡兩教也是大為不利,此時若是還推諉,卻不是君子當為。
人不犯傻,我不犯傻,人若犯賤,我必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