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 第六卷 第三十一章議事
    虛幾人都是准聖道行,飛行的速度自是極快。出了會便穿過了混沌,來到了地仙界之中。

    來到地仙界之後,清虛將袍袖一抖,從袍袖之中飛出一個淡淡的人影,看起來依稀便是多寶的模樣,那人影看了清虛一眼,便化為一道流光飛往遠方,消失不見。

    鎮元大仙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問道:「道友,這是……。」

    清虛輕歎一口氣說道:「正如道友所見,這乃是多寶的真靈,雖然因為他叛教而出,貧道不得不將他斬殺,以儆傚尤。

    可是畢竟多年的師兄弟,貧道也是不忍見他就此灰飛煙滅,故手下留情,留下他的一點真靈,給他一線生機。讓他去轉世重生。

    至於重生後會怎麼樣,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若是轉世之後,他能投入道門,勤修道法,或許任然仙道可期。

    若是他轉世之後依然投入佛門,那就是天絕他,貧道也無法可想。」

    聽到清虛說出這番話,清虛身後的趙公明二人卻是眼前一亮,互視一眼。準備在多寶轉世之後前去度化多寶。

    畢竟多寶也是被迫加入佛門,而且其加入佛門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利於截教的事情來,所以截教剩下的這幾名弟子,對於多寶並不記恨。

    鎮元子聞言說道:「道友,多寶在佛門多年,身上已經沾滿了佛性,就是轉世之後。恐怕也是佛性佔了上風,依舊是會投入佛門。」

    清虛搖頭笑道:「貧道怎麼會如此疏忽。他身上的佛性,早就被貧道除去,此時地他,和普通的凡人投胎,沒有多大地區別,只是資質遠遠強於凡人而已。

    不說他了。道友還是隨我到王屋山一敘。」

    說完便帶著鎮元子等人來到了王屋山。

    來到王屋山,進入上清觀。清虛便請鎮元大仙在蒲團上坐定,隨後立在身後的白翎童子說道:「白翎,你去後院禪房,將任我行喚來,就說故友欲前來一見。」

    白翎聞言出了上清大殿,向後院禪房走去,欲喚任我行前來相見。

    請隨後又對鎮元大仙說道:「道友也是鴻蒙之時便在道祖座下聽講的大神通者,相比也是知道,世間每一量劫都有一場殺劫。

    這殺劫乃是由於一量劫之中三界無數修士。因果糾纏,引發天地元氣的異動而成。與尋常的劫難卻是不同,若是不能完成殺劫,,則無法安然度過。

    每一次殺劫,都是與三界所有修士有關,若是不讓所有人都完成自己的劫數。這殺劫卻是無法過去,必須完成殺劫,將上一量劫地因果了結完畢,所有人才能繼續清淨數億年。

    我截教與佛門、闡教,都有甚大因果,在此次殺劫之中,確實都需要了結。到時還需要道友鼎力相助。」

    清虛道君說出這番話來,結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鎮元大仙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忙說道:「道友乃是擁有大智慧、大法力之人。截教渡過此次殺劫,向來是易如反掌之事。倒是貧道。還要多多仰仗道友之力了。」

    鎮元大仙的目標,從鴻蒙之時就未曾變過,那就是證得混元道果,成就那混元大羅金仙的聖人之身,所以子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鎮元大仙都是避世不出,一心修煉。

    也是輕易不與人結下因果,以免影響自己的道心。可是這次的殺劫卻是有些不一般,比以往的幾次都要猛烈一些。鎮元大仙心中推算得出,這場殺劫卻是會將自己牽扯進去,而且自己似乎還有這血光之災。

    鎮元大仙雖然一心修煉,不問紅塵俗事,但是也不是傻子,認為自己躲在五莊觀,不出山便不會遇上血光之災,天道運轉之下,若是你真是殺劫中人,就是你躲在天涯海角,這血光之災還是會落在你的頭上,這就是所謂的「人在家中座,禍從天上來。」

    正因為如此,鎮元大仙才會在太陽宮爭奪混沌鍾之時幫助截教,不然以鎮元大仙的為人,還是會和前幾次一樣,靜坐在五莊觀,等待大劫結束。

    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災之後,鎮元大仙便想找尋一位盟友,借助盟友地力量來渡過此次殺劫。思忖良久,鎮元大仙還是覺得當今五教之中,只有截教才是自己最恰當的盟友。

    人教教主老君奉行地是無為而治,不會去管太多。而且人教弟子不多,且都是根性深厚之輩,不會有太大的災劫。

    再說以老君聖人當中第一高手的身份,也沒有人會願意輕易招惹。所以人教弟子的災劫,只要老君稍加注意,便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人家並不需要他鎮元子,他與人家結盟,人家得不到絲毫的好處,結盟地前提就是雙方都有好處,人家得不到實惠,又何必與你結盟。

    至於闡教,昔日赫赫有名的闡教十二金仙,如今已然是寥寥無幾,實力大減,欲闡教結盟並不符合他鎮元子的利益。

    而佛門雖然依舊實力強大,可是在這一量劫已經興盛了無數年,此時卻是氣數已盡,已經是日暮西山,而且佛門欲闡教、截教之間的因果甚深,在此次殺劫中是一定要了結的,在此次殺劫之後能不能保住道統都是問題。

    截教雖然此時弟子不多,可是卻有著清虛道君這位聖人之下第一高手,而且截教有著七位准聖,是道門三角之中最多的,僅僅比佛門少了稍許。大教相爭,到最後還是看的高手的實力,在這一點上截教卻是大佔優勢。

    而且自己的至交紅雲,也在截教之中,從現在看來,紅雲若不是拜入清虛門下。便會拜入通天教主門下。而自己欲紅雲的交情,卻是許多人都知道地。有了這一層關係。

    欲截教結盟,卻是順當很多。對萬也可以說是相助~口有些牽強,可是畢竟是有個說法不是,也免得自己被別人詬病。

    不一會,任我行便來到了上清大殿。任我行卻是不愧是紅雲轉世,這資質確實是非常人能比,這些年下來,卻是已經修煉到了玄仙的境界。清虛也已經將紅雲地法寶,久久紅雲散魄葫蘆交還給紅雲使用。

    這些年來任我行除去修煉,也時長在地仙界遊走,對於地仙界的禮節,也已經都很熟悉了,不至於和當初一樣,不知道行禮。被人呵斥。

    而且這些年來與王屋山中的弟子交談,任我行早就不是那個初來地仙界。什麼都不知道的凡人了,對於前去地球將自己帶來的清虛道君,知道的越多,任我行心中敬畏之情便越深。

    此時來到上清大殿,卻是規規矩矩地向清虛行禮。

    清虛抬手將其扶住,說道:「任我行。這位鎮元子道友,乃是你當年的摯友,知道你在貧道這裡修煉,故前來探望與你。」

    任我行看了鎮元子一眼,雖然不認識,可是自己心底還是浮現出了一股欣喜之感,知道清虛道君並沒有騙他,此人應當與自己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隨著任我行的道行的增長,紅雲卻是能夠慢慢的想起,一些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東西。

    任我行對著鎮元大仙稽首一禮。說道:「原來道友是貧道前身故交,怪不得貧道一見道友。就覺得有一絲親切。不過現在貧道卻是不認識道友。」

    鎮元大仙笑道:「道友尚且未能得回前世記憶,不知道貧道也是正常。你我無數年不見,今日相見卻是少不得要送你一件見面禮,可是貧道也是貧困之極,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人,只有幾個果子,尚且見得人,今日便送道友一個。

    雖然道友前世未曾少吃,不過今世想必還是第一次見到此物,也算是個稀奇東西吧。」

    說完便見鎮元子從袖中取出一玉盤,玉盤上有一物被山河景秀帕蓋住。

    任我行先前聽說是果子,不禁有些失望,想道:「這老道竟然如此的小氣,故友見面竟然只送幾個果子便了事了。但是見到其慎重的拿出來,還用東西蓋住,也不禁有些好奇。」

    鎮元大仙是何等人物,也早就從任我行先前鄙夷的眼光中得知,自己這位老友,卻是看不起自己地這一顆果子,微微一笑也不說話,輕輕將那蓋住果子的山河景秀帕揭開。

    待山河景秀帕揭去之後,任我行便見鎮元大仙手上托著地玉盤之中,放著一方絲帕,絲帕上坐著一個未滿三朝的嬰兒,手腳亂動,點頭幌腦。嬰兒的身上有著五色毫光放出。陣陣異香從嬰兒的身上飄出。人聞之不禁又飄飄然之感。

    正是鎮元子的鎮觀之寶——人參果。鎮元子在下山的時候,便想到要到王屋山一行,見了紅雲卻是不知道該送什麼東西,思來想去,自己也只有這人參果拿地出手,而且紅雲此時的道行不高,這人參果卻是還可以增加紅雲的一些法力。便打下一個來,裝在袖中,準備見到紅雲之後送給他。

    任我行到此物卻是有些惱怒,說道:「道友,你又何故戲弄於我,這明明是個嬰兒,你卻說是果子,貧道又不是妖怪,曾能吃人?!」

    任我行話音剛落,殿中之人都是一陣哈哈大笑,任我行見所有的人都在笑,便知道自己又短見識了,這恐怕真是個果子,可是這果子的形狀也太……。

    雲霄走上前說道:「任我行,這東西名叫人參果,又叫草還丹。天下四大部洲,惟西牛賀洲五莊觀出此,乃是混沌初分,鴻蒙始判,天地未開之際,產成這顆靈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

    似這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果子。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鹹備。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了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

    我等修道之人若是吃上一個,也可免去數千年打坐練氣之功,貧道子洪荒之時到現在,也只是聽過,都沒有嘗過,你竟然還不要?那送於貧道如何?」

    任我行聽雲霄說此物寶貴,忙從鎮元大仙手中搶過玉盤,對雲霄說道:「道友道行高深,這果子對於道友不過是逞口舌之欲,對小道我卻是有大用,道友就不要戲弄貧道了。」

    說完又對著鎮元大仙稽首一禮,說道:「多謝道友了。」說完便將人參果吃下肚去。

    清虛見狀笑道:「你卻是個性急的,這人參果吃下去之後,需打坐將其中的精氣煉化,你也不必回去了,就在這裡打坐煉化吧。」

    任我行聞言對清虛道君稽首一禮,便盤坐在地上,煉化這顆人參果的精氣。

    鎮元大仙見任我行開始打坐,便對清虛說道:「道友,貧道來此欲辦之事,都已經辦完,貧道這便回五莊觀去了。」

    清虛點頭一禮,對孔宣說道:「孔宣,代為師送鎮元子道友出去。」

    鎮元子對清虛一禮,便隨著孔宣出了上清觀,駕起祥雲回五莊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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