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 第五卷 第十七章 魔教出世
    慧能大師地位尊崇,非是他人可比,妙一真人齊漱溟聞言,忙帶著一眾長老、弟子,前往迎接。

    待來到山門,見慧能大師站在門口等候,忙上前稽首道:「弟子不知大師前來,未能遠迎,還請贖罪。」

    慧能大師言道:「貧僧又未曾提前通知掌教,掌教自然不知貧僧要來,又有何罪?不怪不怪。」

    齊漱溟聞言笑道:「大師請進。」說完便在前面帶路,將慧能大師迎進劍氣凌空堂。

    慧能大師隨著齊漱溟,進入劍氣凌空堂。雙方按賓主坐下,齊漱溟讓弟子奉過茶水之後,便開口問道:「我蜀山劍派剛剛開啟山門,大師就來到,不知大師有何要事?」

    慧能大師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說道:「貧僧前來,乃是為提醒蜀山劍派而來。

    齊漱溟問道:「哦?不知是何事?竟然要讓大師前來。」

    慧能大師言道:「在那幽冥地界有一血海,掌教可知?」

    齊漱溟答道:「曾有所聞。」

    慧能大師接著說道:「那幽冥血海之中有一族,名為阿修羅,其族殘忍好殺,乃是魔道。而血海之中有一准聖,乃是阿修羅教主,名為冥河老祖,厲害非常。就是佛祖也不能輕易戰勝。」

    齊漱溟聞言卻是吃了一驚,問道:「這冥河教主如此厲害?」

    慧能大師說道:「不錯,這冥河老祖道行高深,法力通天。地藏王菩薩常駐地府。也有監視阿修羅一族的重任。一旦有事,佛祖將親自前往,阻擋阿修羅一族來到人間。可以說這些年來若沒有佛祖壓制,阿修羅一族已然給三界造成很大的損傷。」

    齊漱溟聞言說道:「佛祖確實功德無量,非是他人所能及。」

    慧能大師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可是雖然有佛祖壓制。地藏王菩薩監視,還是有一些魔道中人會進入血海,拜入冥河教主的門下,修行魔教神功。這些年來,雖然每次進去地人不多,但是還是有人能突破我佛門的封鎖進入其中,這無數年下來,進入其中的魔道中人卻是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最近。卻是有一批魔道中人,趁著地藏王菩薩去西天朝見我佛之時,從血海中溢出,來到四大部洲。」

    齊漱溟聞言卻是有些緊張,因為他蜀山劍派自命正宗,這些年來,卻是殺了不少魔道中人。如果這些從血海出來的,魔教大神通者,前來尋蜀山劍派晦氣,蜀山劍派卻是有些不妙。

    遂向慧能大師問道:「大師,不知這些魔道中人修為如何?又有多少人?」

    慧能大師說道:「這些魔道中人。到底有多少,卻是不知,不過這些人是在魔道大聖摩羅的率領下,衝出血海地。」

    齊漱溟又問道:「那不知這摩羅道行、法力如何?」

    慧能大師說道:「這摩羅本是我佛門大聖,後因故叛出佛門,加入阿修羅教下,此人道行卻是極高,在魔道僅僅在魔王自在天波旬之下。已是准聖道行。」

    齊漱溟聞言憂慮道:「這摩羅道行如此高深,若是不將之擒獲斬殺,恐怕整個地仙界都回陷入一片浩劫。」

    慧能大師歎道:「不錯,這摩羅卻是危害極大,可是此人以前乃是我佛門大聖,對於佛法極為熟悉,他將自身的發力隱藏,連我佛也察覺不到,他現在到底在何方。」

    齊漱溟問道:「哦?那可如何是好?」

    慧能大師又說道:「不過齊掌教也不必過分的擔心,那摩羅也不會輕易現身。不過齊掌教也要加強警惕,貧僧適才在半空中,卻是感覺到了血海的邪惡之氣。應當是已經有血海的人來過蜀山劍派了,這說明血海已經盯上了蜀山劍派。」

    齊漱溟聞言大驚,說道:「大師,真的感覺到了血海的氣息?」

    慧能大師說道:「不錯,我佛門中人對於血海的氣息極為敏感,絕對不會出錯。」

    齊漱溟忙起身說道:「但是請稍坐片刻,弟子前去佈置一番。」

    慧能大師說道:「不用了,貧僧也要回娑婆世界去了,齊掌教也要好好注意,莫要被魔道中人鑽了空子,那就不好了。」說完便起身,準備離去。

    齊漱溟說道:「多謝大師前來相告。」隨後便將六祖慧能送出蜀山劍派,看著六祖慧能駕雲而去,方才慌慌張張地回到劍氣凌空堂,安頓守衛之事。

    就在那個名叫丁引的魔道中人,出現在蜀山劍派的時候,王屋山上也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血影。

    王屋山中儒門修士,修的乃是天地間的浩然正氣,那一道血影,雖然隱藏的極深,法力地波動很淡,但是對於儒門修士來說,卻是無疑是一張白紙上的一個污點,幾乎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那道血影卻還在沾沾自喜,想道:「儒門教主孔子,乃是准聖,我看也不怎麼樣啊,我來了這麼長世間,竟然沒有一人人發現我。不如我在走近一點看看。」

    想到這裡,那道血影便又向前飄了一段。就在這時,上百道紫氣沖天而起,在孔廟頂上形成了一片紫雲,將那道血影罩在其中,一聲大喝隨之傳來,「何方妖魔?竟然敢在王屋山放肆!還不速速退去。」

    那道血影,乃是天地之間的至陰至濁之氣,煉化而成。而儒門眾人所修的浩然正氣,乃是天地之間地剛正之氣,二者乃是天生的對頭,不能共存。

    那血影剛一接觸到,浩然正氣形成的紫雲,便慘叫一聲。絲絲黑煙從體內冒出。不一會,整個身體都被浩然正氣化去。

    遠在北俱蘆洲的一處山谷中,一個身穿白袍,面容俊朗,頂上無發地青年,睜開了雙眼。想道:「這儒門的功法確實厲害,竟然將我的血神子直接化去。看來儒門的功法能克制我阿修羅道,暫時還是不要招惹儒門,專心對付佛門

    —

    隨後這人站起身來,看著西方恨恨地說道:「釋迦,我不會讓你過的舒服地。」說完便走出山谷,化為一道血光消失不見。

    此人正是魔教大聖摩羅,一身魔功通天徹底。罕有敵手。

    摩羅的血神子來到王屋山之時,清虛便從定中醒來,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魔教的人也出來了,冥河想幹什麼?此時招惹佛門,卻是未免太過不智。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一量劫才過去一半時間,佛門大興的勢頭依然強勁。卻是不好正面交鋒,冥河難道連天時都不知道嗎?」清虛皺著眉頭說道。

    「難道是天極有變?可是冥河的道行,應該是還沒有貧道高,而且他也沒有河圖洛書之類的靈寶,貧道未曾算出來。他又怎麼能夠算出來呢?」

    清虛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有些蹊蹺,看來貧道也需要走動走動了。」說完便起身走出靜室,駕起祥雲離去了。

    西牛賀洲萬壽山五莊觀,乃是地仙之祖鎮元大仙的道場,鎮元子此時正在為門下弟子講道,突然心有所感,停下講道。對身邊地童子說道:「三皇帝師清虛道君來了,清風、明月,你二人代為師出去迎接。」

    清風、明月聞言,稽首道:「是,老師!。」說完便走出大殿,來到五莊觀門口,等候清虛道君的到來。

    鎮元大仙隨後又對門下弟子說道:「今日講道便到這裡,汝等各自散去吧,改日再來聽講。」座下一眾弟子聞言,忙起身稽首後。走出大殿。各自回禪房去了。

    清虛駕著祥雲,從王屋山一會便來到萬壽山,在五莊觀前降下祥雲,只見五莊觀門上貼著一副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地,五莊觀洞天」。

    又看那山中風景,只見松坡冷淡,竹徑清幽。往來白鶴送浮雲,上下猿猴時獻果。那門前池寬樹影長,石裂苔花破。宮殿森羅紫極高,樓台縹緲丹霞墮。真個是福地靈區,蓬萊雲洞。

    清虛微笑著言道:「鎮元子道友的道場卻是福地。」

    話音剛落,便見五莊觀大門洞開,從內中走出兩個童兒,對清虛稽首道:「弟子清風(明月),奉師命前來迎接道君,家師在殿中等候,請道君隨弟子前去。」

    清虛微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隨著清風、明月二人走進五莊觀。

    不一會便來到五莊觀大殿,只見向南的五間大殿,都是上明下暗的雕花格子。清風、明月推開格子,請清虛入殿,只見那壁中間掛著五彩裝成的「天地」二大字,設一張朱紅雕漆的香幾,几上有一副黃金爐瓶,爐邊有方便整香。

    鎮元大仙正坐在天地二字之前地蒲團上,見到清虛進來,忙起身稽首道:「道友來了。」

    清虛亦還了一禮,說道:「貧道天生一副勞碌命,比不得道友清靜自然。」

    鎮元大仙笑道:「道君有大功德、大毅力,非是我等這般閒散之人可比。」隨後便請清虛座下。

    清虛謝過之後,便坐在鎮元大仙身旁的蒲團上。

    鎮元大仙隨後又安頓清風、明月去後園打下一顆人參果來,招待清虛道君。

    這人參果乃是混沌初分,鴻蒙始判,天地未開之際,產成這顆靈根。蓋天下四大部洲,惟西牛賀洲五莊觀出此,喚名草還丹,又名人參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似這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果子。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鹹備。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了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

    與老君玄都洞中的黃中李,王母地蟠桃,合稱為天下三大靈果。

    待兩位仙童將人參果打下,端到清虛面前放下。此物對於他人乃是大補之物,可是對清虛而言卻是已無功效,之時飽一飽口舌之欲而已。

    鎮元大仙便說道:「道君,我這荒山偏僻,只有這兩個果子還見的人,這東西世間只有貧道這裡才有,道君還未曾來過我五莊觀,就請品嚐一番。」

    清虛聞言輕歎一口氣,說道:「道友這些年道行卻是未有寸進,貧道一直不知其故,原來卻是這人參果給害得。」

    鎮元子聞言一陣苦笑,說道:「貧道也知此物已然成為魔障,可是自開天以來,貧道便守著此物,如今卻是不忍捨棄。」

    清虛笑言道:「道友也是開天前便存在的人物,怎地也看不穿,貪嗔之欲乃是凡人才有的,你我為準聖,這些慾念早就應該斬去了。」

    鎮元子聞言說道:「道友卻是道行高深,非是我等能比,這逞口舌之欲的東西,還是不要擾了道友的心境才是,清風、明月,還不快將人參果撤下去。」

    清虛聞言,忙將面前的人參果拿起,說道:「既然已經拿來了,嘗嘗也是無妨。」

    鎮元子聞言也是一陣大笑,對清虛言道:「道友不也是與我一般?」

    清虛笑道:「我與道友相似,卻又是不同,道友用的是斬屍之法,本就是要斬去七情六慾,貧道卻是不必如此,道友若是不能斷絕貪、欲兩念恐怕今生證道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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