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姜子牙金台拜將
    帝辛自接到黃飛虎戰敗,兄弟、父子五人全部為國捐軀,自己的兩個兒子戰死,鄧九公父女投敵,張山、李錦戰死,上大夫楊任戰死,數十萬大軍投降的消息之時,也是極為震驚、傷心。

    震驚幾十萬大軍任然不能擊敗西岐,傷心黃飛虎這位自己從小的玩伴的死亡,向朝臣詢問之後,再次派洪錦出戰,想擊敗西岐。

    而黃飛虎之妻賈氏,在得知丈夫與兩個兒子,皆死於西岐城下之後,便懸樑自盡了。黃家剩下的兩個兒子,一時悲傷不已,在處理好母親的喪事之後,便到界牌關總兵黃滾處,祖孫三人包頭痛哭,之後訓練兵馬,想等兵馬純熟之後,請表伐周。

    可是黃飛虎前後共百萬大軍,都敗在西岐城下,洪錦又怎麼能擊敗姜子牙?洪錦到達西岐,未能對西岐造成一點傷害,便被龍吉公主擒獲,降了西岐。

    洪錦降了西岐之後,又有月下老人前來,說是洪錦與龍吉公主,土行孫與鄧纏玉有夫妻之緣。姜子牙在問過四位當事人之後,便為這四人舉行了婚禮。

    之後,姜子牙想到進過這些年來,西岐的實力已然超過殷商,尤其是上次擊破黃飛虎百萬大軍之後,西岐的實力已然穩穩的超過殷商了。

    姜子牙雖上表伐商,姬發僧這一刻已經等了無數年,今日一朝得知即將伐商,自己大業將成。也是興奮不已,即刻便准了姜子牙的奏章。

    姜子牙祭奠過天地之後,便整兵出發,共得了六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向朝歌殺去。元始天尊也出玉虛宮前來相送。路上伯夷、叔齊前來相阻,被姜子牙趕走。金雞嶺又得了一員大將魏賁。

    水關總兵韓榮自得知姜子牙金壇拜將,便快馬報到朝歌,請朝歌速派援兵。朝歌得到消息之後,馬上奏請帝辛,派三山關總兵孔宣前往相阻。

    孔宣在接到聖旨之後。便點起十萬兵馬,晝夜兼程趕往水關。來到水關,休息一晚之後,便趕往西岐,自金雞嶺截住姜子牙大軍,紮下營寨,擋住姜子牙去路。

    孔宣剛紮好營寨。正在與先行官陳庚商議軍情,便聽手下軍士報來,說是有幾位壯士前來相投,孔宣說道:「及有人來投,可請進來。」

    待來人進賬,孔宣笑道:「原來是師弟。師弟怎的在此處?」

    袁洪垂頭說道:「師兄。我本在冀州侯帳下為將,冀州侯征伐西岐失利。小弟我也被逼得倉皇而逃,今日聽得師兄帶兵征伐西岐,故前來相助,以報當日之仇。」

    袁洪聞言說道:「師弟,我修道之人,首重修心,你若是不能靜下心來,對你日後的修行極為不利。」

    袁洪聞言心中一凜,說道:「多謝師兄提醒。我差點就陷入歧途了。這些年跟在老師身邊,一直是順風順水,未曾經歷過挫折,這次有了一點挫折,竟然讓我心境失守了。」

    孔宣說道:「你我本就是兄弟,自然要相護扶住。」說著,指著袁洪身後地幾人問道:「這幾位是?」

    袁洪說道:「見到師兄一高興,忘了向師兄介紹了,這幾位是我在這些年認識的兄弟。」說著將楊顯等幾人介紹了一番。

    這些人的修為,在孔宣眼中什麼都算不上。但是看在袁洪的面子上,還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楊顯幾人一進大帳。便發現孔宣道行深不可測,此時見孔宣和自己打招呼,忙不迭的稽首回禮。

    陳庚見孔宣的師弟來了,怕他搶了自己的功勞,忙說道:「元帥,我等新來,還是讓莫將前去探一探西岐的虛實。」

    孔宣說道:「也好,你速去速回。」

    陳庚領命而出,帶著士卒便來到山下西岐營寨前,喊道:「吾乃大將陳庚,西岐那個前來一會!」

    姜子牙此時正在帳中與一甘大將商議,在何處與天下八百鎮諸侯會師。就在這時聽到場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姜子牙心中頓時不悅,問道:「何人在外喧嘩?」

    這時有探子進來稟報道:「元帥,營外有殷商大將叫陣。」

    不待姜子牙說話,鄧九公便出首說道:「元帥,莫將自歸順以來,尚未有功勳,此戰便讓莫將出戰。」

    姜子牙說道:「老將軍既然要出戰,可自去。」

    鄧九公領命,出了帥帳,便騎馬向大營之外行去。鄧嬋玉忙拉著土行孫,出營為父親掠陣。

    鄧九公出營,見到陣前那將乃是三山關陳庚,不由臉上一紅,沒想到歸降西岐之後,第一戰遇上的卻是自己的昔日部下,臉上著實有些難堪。

    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道:「陳庚,我西岐武王乃是聖明之主,將軍何不歸降,與我等共扶武王?」畢竟是舊時相識,鄧九公卻是不忍心殺死,遂想勸其歸降。

    陳庚聞言怒道:「老匹夫,你還有臉來見我,天子帶你不薄,你卻在陣前投敵,如今又來厚顏勸我投降,實在是厚顏無恥之極。」

    鄧九公聞言羞得滿面通紅,以袖掩面而退。

    鄧玉嬋在後面,聽得陳庚辱罵老父,頓時大怒,喝罵道:「陳庚匹夫,安敢如此無禮,看我來取你項上人頭。」說完便拍馬上前,欲殺陳庚。

    陳庚見鄧玉嬋上陣,心中頓時有些懼怕,他在三山關為將,自然知道,鄧九公能在三山關大敗南伯侯,鄧嬋玉出力甚多。

    可是若是不戰而逃,不要說自己在眾將士面前抬不起頭來,就是孔宣也會殺了自己祭旗,故不得不上前迎戰。準備擋住數個回合

    走。

    不料,其剛到鄧嬋玉面前,坐下戰馬卻突然痛嘶一聲,倒在地上,陳庚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鄧嬋玉一槍刺死,下馬將其梟首。

    原來土行孫見鄧嬋玉衝上前去,怕鄧嬋玉有失,便先借地行之數。趕到陣前,將陳庚戰馬地馬腿打斷,使得陳庚死了個不明不白。

    鄧九公待女兒回來之後,便和土行孫、鄧嬋玉二人來到姜子牙帥帳,說道:「鄧九公前來繳令。」臉上卻是一臉的愁容。

    姜子牙說道:「老將軍免禮。不知老將軍為何發愁?若是為那敵將適才所言,老將軍則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紂王失德。而我主仁義遍傳天下,天下諸侯無不以歸順我西歧為榮,區區言語,老將軍不必管他。」

    鄧九公說道:「元帥,莫將卻非是為此時發愁。」

    「哦,那老將軍是因何事發愁啊?說來我等幫老將軍參謀參謀。」姜子牙說道。

    鄧九公言道:「元帥。那陳庚乃是孔宣帳下副將,此時陳庚出現在這裡。則孔宣必在附近,那孔宣神通非凡,卻是不好對付。」

    姜子牙問道:「那孔宣是何人啊?竟然讓老將軍如此介懷?」

    鄧九公道:「那孔宣原為三山關副總兵,身懷五行道術,一身武藝更是萬夫莫敵。」

    金吒聞言嗤笑道:「也是殷商無人,孔宣才能稱的上無敵,我西歧英雄輩出,又何懼他一個區區孔宣?待見到他看我砍了他。」

    姜子牙說道:「嗯,金吒。那孔宣能得鄧老將軍讚譽,相比也是有些本事的,若是陣前遇上,莫要輕敵,被其所趁,滅了我西歧的威風。」

    金吒回道:「是!師叔。」

    鄧嬋玉在一旁冷笑一聲,未曾說話。

    姜子牙見眾將無事,便說道:「散帳,明日早起,一舉拿下孔宣兵發水關。」

    眾將齊聲應是。然後便各自離去。

    鄧嬋玉一出帥帳,便扯著土行孫的耳朵。問道:「適才在陣上你為何偷襲那陳庚,你是不是認為我本事低微?殺不了那陳庚?」

    土行孫忙說道:「娘子武藝高強,那陳庚自然不是娘子對手。」

    鄧嬋玉聞言將手指一轉,疼得土行孫慘叫一聲。眾將聽到土行孫地慘叫,皆含笑向土行孫夫妻看去。鄧嬋玉臉上微微一紅,將土行孫地耳朵鬆開,問道:「那你為何前去偷襲陳庚?」

    土行孫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娘子嘛。」

    鄧嬋玉聞言心中一暖,拉著土行孫向自己夫妻的帳篷走去。

    鄧嬋玉本來長的花容月貌,端莊秀麗。沒想到卻嫁了土行孫這麼一個丈夫,心中難免不平,可是慢慢發現,土行孫雖然相貌醜陋,但是心地善良、單純,且對自己極好,幾乎是百依百順,鄧嬋玉慢慢的也是喜歡上了自己這個矮丈夫。

    走到半道,鄧嬋玉突然拉住土行孫,說道:「明日若是和孔宣交戰,你不得出戰。」

    土行孫聞言一愣,說道:「娘子,我不出戰,如何獲得功勳,沒有功勳我如何封侯?不封侯那什麼來養活一家老小?」

    鄧嬋玉冷笑道:「功名利祿雖好,可是也要有命享用。」

    土行孫問道:「那孔宣真的很厲害嗎?」

    鄧嬋玉說道:「孔宣久在父親帳下為將,我父女對其知之甚詳。而且我可以說是從小聽著孔宣的威名,看著他用敵將地首級鑄成的威名長大地。孔宣精於五行道術,一身神通深不可測,又豈是你等克敵,那金吒若是能活著回來,算他命大。」

    土行孫說道:「我上前與他交戰,就算是不敵,也可借地行之術逃脫。」

    鄧嬋玉說道:「就你那點地行之術,根本輪不到你施展,你就已經被擒下了。你若是心中真為我好,明日便不要出戰,免得罔送性命。」

    土行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之觀戰,不出戰。」

    鄧嬋玉聞言笑道:「如此便好。」和土行孫一起向軍帳走去。

    土行孫突然停下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告誡一下其他人。」

    鄧嬋玉冷哼道:「適才父親便說過了,他們不信,你此時再去說,不過徒讓人笑話而已。」說完拉著土行孫便走了。

    楊戩自修煉九轉元功以來,耳目卻是越來越聰慧。適才鄧嬋玉對土行孫所言,都被楊戩聽在耳中。楊戩想道:「這鄧嬋玉想來是不會,拿自己丈夫地前程來開玩笑,想必這孔宣一身神通必定不凡,不然鄧嬋玉不會如此叮囑土行孫,明日交戰之時,丁當要好好注意,免得幾位師弟被其所傷。」

    按楊戩的想法,這凡間的修士,能有多高的道行,鄧嬋玉覺得孔宣厲害,想來是鄧嬋玉非是修道之人,且孔宣在其幼年時留下的影響太深了,故覺得孔宣厲害非常。自己注意一下,應該就能將其擋住,避免師弟們的受傷。

    跟隨陳庚前去探聽虛實的軍士,見陳庚被殺,便一哄而散,逃上山去,報於孔宣,孔宣聞言笑道:「陳庚自己無能,死不足惜。」

    第二日,姜子牙拔起營寨,向金雞嶺山上行去。來到離孔宣營帳十里處,紮下營寨,西歧此次伐商共是出動了六十萬大軍,山中道路不便,只能容數人行走,大軍卻是拖得甚長。

    前面地軍士已然得到軍令,準備紮營,最後地軍士卻還在原地,未曾動彈。卻已然收到原地駐紮的軍令,令一眾軍士心下奇怪不已,以為大軍遇上了麻煩,使得大軍無法前行。士氣卻是跌了不少。

    姜子牙聞報後,跌足歎道:「中了孔宣的圈套了,這孔宣其他不說,單說這領兵作戰實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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