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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認出了塗玉笑,無重自然也認了出來,因此當朱麗轉過頭來的時候,身後只剩下了梁晴一個人。
多日相處,梁晴多少也明白她眼神裡的意思,嘴角一努,示意了無重的去向。朱麗卻只是笑了笑,繼續氣定神閒的喝茶。
這短短的時間裡,氣質高雅的林七葵小姐已經命人在台前奉上了數個玉盤,盤上均有錦繡絲絹覆蓋。絲絹下便是今夜的主角——這一年來藍永公收集的奇珍異寶。
林七葵並不多話,寥寥的幾句開場白說的文雅簡練。這之後便叫人揭開玉盤上的絲絹,由專門的管事一一介紹。
這其中有出自名師之手的蘇堤春柳翡翠山子,也有五色絲絛繫掛的獸形寒蟬琥珀,無一不是稀世珍品。但最為精巧的還是那支燮羽五代皇后最為喜愛的累絲點翠牡丹花樣的銀簪子,歷經歲月,這簪子卻還是像新的一樣。不光累絲堆繡的工藝繁複,其中鑲嵌著的數枚桃色碧璽更是罕見。
在座賓客都是識貨的人,此物一出,立刻有人問道:「七葵小姐,這簪子如何出價?」
林七葵抿了抿唇,淡淡笑道:「這件雖然是前朝之物,但除了這幾塊碧璽,其餘的東西倒也平常。累絲手藝雖煩,本朝也是有的。因此家父的意思是,三千兩。」
座中傳來微微的驚歎。三千兩雖然不算多,但對於一件小小的銀製首飾來說卻是罕見的天價了。
但這畢竟是前朝之物,價格雖高還是有人爭相詢問。一盞茶的功夫,價錢已經攀升到了五千兩。
朱麗一直靜靜的坐著喝茶,直到這時候才突然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粗聲道:「老子出價一萬兩。」
這句話把季芒的聲音形貌學了一個十成十,就連一旁的梁晴都嚇了一跳。眾人紛紛瞠目結舌的朝這邊看來,不明白這位在鑒寶會上從來只喝酒不出手的大財主,為何今天會看上這麼一枚小小的簪子。
一萬兩,這可是最初開價的三倍還不止!
朱麗咳了咳,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學著季芒的樣子嘿嘿笑道:「一萬兩,哪位朋友還有比我更高的?」
底下一片鴉雀無聲。這支銀簪雖然珍貴,到底不算傾國傾城的罕物兒,一來沒人願意花這個冤枉錢,二來大家都是巨澤貴族,多少要賣季芒一個面子。
林七葵的微笑還是那麼優雅高貴,伸手輕輕一拂,道:「既然各位沒有異議,那此物便歸季幫主所有了。」
她親手端起玉盤,婷婷上前,美目顧盼間有清氣隱約,笑道:「季幫主,七葵可否冒昧問一句,您傾盡千金買下此物,是要送給誰呢?」
朱麗只覺得她眼中神光流轉,矜貴之間又帶著嫵媚,一時竟恍惚著移不開目光。她一晃神,突然覺得不妥,急忙轉開頭笑道:「寶劍贈英雄,美酒贈名士。如此別緻的玩意兒,自然是贈給佳人……」
林七葵放下手中的玉盤,藉著傾身的一刻低低笑道:「原來季幫主是個多情的人……」
她的語氣溫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竟叫人心旌搖曳。
朱麗略略退後半分,瞇著眼睛笑道:「七葵小姐過獎了。」
這位小姐是在勾引她嗎?會出一萬兩銀子買一支銀簪子的男人,也難怪女人會喜歡,更何況這男人還是一方霸主。這倒是件有趣的事,左右都是季芒的錢,她不過做個順水人情便宜了藍永公。若是還能順帶拐回去一個美人,對貝葉書一心一意的季芒會不會急得跳腳?
朱麗本有心戲謔一番,誰知那次耳語之後,高貴清雅的林家小姐便不再同他說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看過來一下,反倒讓朱麗疑惑起來。
難道她料錯了,這女子本無所圖?
直到整個鑒寶會結束,夜宴開始,林七葵也沒有再和「季芒」說上一句話。而一開始就消失的無重,也並沒有再出現過。
就算是朱麗,這時候也有些心煩氣躁起來。
她的酒量自然和真的季芒沒法比,因此宴飲之初便找了一個借口告辭離開。林七葵禮貌的將她送出廳外,之前那些嫵媚的神色卻不見分毫。不夠朱麗此刻已經無心計較這些,她心裡的焦慮就連梁晴都看了出來。
就在她第三次回過頭去看夜色中高大的府邸的時候,梁晴終於忍不住冷聲道:「你何必擔心無重。他去做他的事,難道還與你有什麼關係不成?」
沒想到朱麗居然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抓了抓頭髮低聲道:「小晴,我們等等他……」
「不行。」
「小晴……」
「我不想惹麻煩。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既然替季芒拿到了東西。還是快些趕去紫霞關的好。」
「可是無重的事情也很重要……」她欲言又止,跺了跺腳,逕自轉過身,猶如一陣輕風般輕盈的沒入黑暗中。
「那我一個人回去!」
梁晴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站了片刻,終於皺了皺眉,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誰知才走了兩步,黑暗的牆角里突然閃出朱麗明麗的雙眼,笑意儼然:「小晴,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
兩人躲在藍永公府邸側門那幾株高大的香樟樹上,已經快要一個時辰。
巨澤氣候比大酉溫暖,香樟長年豐綠,正是掩藏身形的好地方。朱麗一邊扯下唇邊的假鬍子,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正門低聲咕噥道:「這已經是第十二個了,裡面的人應該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對。這位林七葵小姐可不像是個好客的人。」
梁晴斜了她一眼:「既然你是等無重,為什麼不進去找?」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這個藍永公府上有些古怪,先觀察觀察再說。」朱麗揉了揉因為易容而變得僵硬的臉,黑暗中依舊笑意瑩然,「我們再等一個時辰。」
但是還不到半個時辰,藍永公府上的最後一個客人也走了。兩扇朱漆大門緊閉,再無半個人出入,只剩下門口那一對大紅燈籠在風中幽幽閃爍。
朱麗又等了半刻,正要招呼梁晴想辦法入府,後者卻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沉聲道:「別動,有人出來了。」
她的耳力沒有梁晴好,過了片刻才隱約看到不遠處的側門微微的拉開了一道縫隙,從門縫中快速的閃出了一個全身黑衣的人。
從她們所在的地方只能看到那人一頭漆黑的長髮,黑色窄袖,黑裙搖曳,是一個女子。兩人忍不住對看一眼,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樣的驚訝。
林七葵!?
眼看林七葵裊娜的背影隱入一條昏暗的小巷,朱麗的眼睛閃了閃,低聲道:「小晴你跟著她,我去府裡找無重!」
話音才落,人已經穿過枝椏,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琉璃覆瓦的高牆之後,容不得梁晴有一句反駁。
梁晴其實並沒有反駁的意思。她只是微微的愣了愣,便朝著林七葵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雖然她完全可以不理朱麗,可是那一刻,那一句話,也不知怎的,竟帶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極慕容捷平素的口吻,讓她不由自主的選擇了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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