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神甲 正文 第五十九集 裂日(5)
    高麗都城,首爾市區中心的一座五星級賓館內。

    大山佐明看著腳下的霓虹和頭上的星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表面上來看,他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大山高雅,而拋棄了國內的一切。不惜冒著身敗名裂成為日奸的危險,來到了日本的世仇——中國,進行讓無數的日本人所不恥的宣傳所謂的日中世代友好的工作。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明白,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為了自己的祖國!

    今時已不同於往日,中國,這條東方的巨龍,已經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倘若日本還要再想打這條巨龍的主意,那敢情好,中國現在還正愁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來清算那一大攤子歷史的舊帳呢!

    也許整個世界都被中國那數千年以來仁義道德的儒家思想給蒙蔽了,以為中華民族大概是這世界上氣量最為宏大,也最不會記仇的民族。所以這才會招來無數的強盜和豺狼!就算是東南亞最末流的幾個島國,過去也敢想在中國富饒的土地上去咬一口!

    成功了,那自然是立即就會成為爆發戶。就算是中國人當真計較了起來,大不了也就是一個口頭道歉就可以了事。說不定運氣好的,中國人為了顯示一下自己泱泱大國的風範,反而還會賞賜一番,給上若幹的好處。

    因此過去中國的周圍,才會有這麼多的蒼蠅存在。

    但是,大山佐明卻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或者都是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在以中華民族的血液中,隨著中國自身實力的逐漸增長,那已經沉睡了數千年的、屬於蚩尤的血液,已經開始逐漸舒醒了過來!

    兩個星期就可以解決掉台灣的數十萬大軍,一個月不到就可以滅掉數千公里之外的島國印尼。現在的中國,如果一旦和日本開戰,大山佐明保守估計,日本諸島上,恐怕連老鼠和蟑螂都不會剩下。

    要知道,類似於N京大屠殺之類的夢想,可是在無數的中國人的心中預演過了無數遍。一旦真有機會讓他們把這個夢想變成現實,那麼南京大屠殺,可就真的會成為歷史上的一個大笑話了,恐怕連小巫都算不上!

    「所以,絕不能讓兩國的關係再繼續惡化下去!」,大山佐明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因為力道有些過大的關係,指間的骨節,有些發白。

    更何況,大山佐明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觀點,日本人,其實大多都是當年東渡的徐福之後,文化上也和中國的儒家文化是一脈相承。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日本民族,根本就只能算是中華民族的一個分支。

    「如果把日本變成中國的一部分,就像台灣一樣,成為中國的一個省!?」,連大山佐明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相信如果是在日本國內,一直以來都有些瞧不起中國人的日本民眾們,非生吞了自己不可!

    可是仔細想來,這也並不是絕不可能。日本民族,為何這麼多世紀以來一直對這塊大陸念念不忘,其實說到底,也只是自己這個民族內心之中,一直都有的一個情節,一個上岸情節。

    什麼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一群在海上漂流了多年,渴望上岸,重新能夠回到腳踏實地的那種日子而已!

    可是偏偏最讓人感到諷刺的是,自己的同胞們,卻還是對此是死不承認!

    正當大山佐明在為自己民族的過去、現在和將來不停的感歎時,忽然覺得一股森森的寒意,從背後襲來。

    「殺氣!」,練武者的直覺,往往要比普通人來得敏銳。大山佐明不及細想,伸手抓起身旁的茶几便是一擋。

    「嘩!」,一張上好的實木做成的茶几立即便被絞了個粉碎。乘著著眨眼間便會稍縱即逝的機會,大山佐明左腳向前一踏,然後身體180度旋轉,使出了一個日本空手道中最簡單,但也是臨敵之時最適用的招式——側踢。

    隨著沉悶的響聲,一個全身上下灰黑色的人影,狂退了數米,重重的撞在了酒店房間的牆壁上。巨大的撞擊,似乎是連牆壁都開始有些搖晃了起來。

    「罡氣?!」,偷襲者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脫口而出。

    「忍者!?」,看著偷襲者的那一身熟悉到了極點的裝扮,大山佐明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管是什麼理由,反正在日本歷史上,擅長偷襲和暗殺的忍者,一直都為提倡公平決鬥的武道家們所看不起。

    而且剛才的那一下偷襲,若不是張一凡那小子給了自己一套奇怪的養氣練氣方法,自己這一年多來也是一直勤練不輟,只怕已經是被劈成了兩半。

    不過說來也奇怪!也不知張一凡那小子給自己的是一套什麼秘訣,反正自己練了之後,不僅僅是在力氣上自我感覺大增,就連直覺上,也要比過去敏銳了許多。

    最關鍵的是,一些過去自己一直都體會不到的意境,現在也是如靈感突發,一古腦的冒了出來。

    「厲害!果然不愧我大日本帝國空手道的五連霸!」,另一個聲音響起,房間靠近走廊的牆壁突然液態化,一個陰陽師模樣打扮的人也走了進來,「看來,安倍大人還真是有些低估你了!」

    「不過,你今天還是得……死!」

    隨著這一聲「死」字,剛才偷襲的忍者將手中的長刀一橫,整柄長刀便猶如活了過來一般,發出了一連串的「嗡嗡」聲。

    然後由上而下的一刀劈出,一道月芽形的刀氣,似乎是連前方的空氣也要割裂成兩半,呼嘯而出。

    「刀氣!」,看著眼前這似曾相識過的一幕,大山佐明的瞳孔,在這一瞬間,便縮小到了極點。

    身體自然而然的向旁橫飛了出去,狂猛的月芽形刀氣,所激起的氣流刮面生疼,將身後厚實的落地玻璃給轟了個粉碎。而大山佐明卻是乘機抓起了房間內的一把用來起裝飾作用的高麗武士刀。

    既然是來者不善,那麼就只好憑實力來說話了。

    爆豆似的金屬互擊聲頓時在房間裡響起,很快,一套上好的五星級總統套房,便被屋中激鬥的兩人,給拆了個四分五裂。兩人的戰場,也從房間延伸到了酒店的過道上。

    可是,為何如此大的動靜,原本幾乎已經是滿住了的五星級酒店,卻是沒有人被驚動報警?

    「結界!」,大山佐明略一思索,便是已經猜出了個大概。想想在差不多兩年前東京的那個晚上,自己和張一凡那小子,就碰到過類似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麼要想脫離困境,就只有先除掉眼前的這個一直都沒有直接動手的陰陽師,也就是結界的控制者了。

    可是那個忍者卻豈能讓他如此輕易如意,簡直就是有如附骨之蛆一般,和他糾纏到了一起。

    和大山佐明相比,這個忍者的刀法決沒有他的那一般大開大盍,隱隱然已具有了武道上所追求的天人合一之境。可是講求的卻是絕對的實效!甚至很多時候不惜以兩敗俱傷為代價。

    而且大山佐明本就不擅長用刀。雖說功夫練到極高的境界,的確是可以一法通而萬法通,可是真正和用刀的行家相比,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有術有專攻的區別!

    而眼前的這個持刀的忍者,分明就是一個用刀的大行家!每一次都會恰到好處的,擋在了陰陽師的身前,將大山佐明攻擊的路線全部封死。

    「滾開!」,在雙方長刀的又一次碰撞後,大山佐明乘著對手在後退回氣之際,右腳發力,早已蓄力了多時的左拳,猛揮而出。

    這原本是他在練成了通臂拳後所體會出來的一個好處,只憑藉著全身肌肉的爆發力,在極短的距離內,往往可以打得對手措手不及。

    而且自從練習了張一凡所給的那套無名的心法之後,由於體內真氣流傳,還可以使得這一招威力倍增。

    但對手顯然也並不是易與之輩。只見他胸口向後一縮,整個人更是如同在腳底安了強力彈簧一般的向後直射而出。

    不過他顯然還是慢了一步,又或者是的確是低估了大山佐明現在的實力。雖然大山佐明的左拳並未及體,可是一團灰白色的氣勁,隨著大山佐明的爆喝,還是從他左拳直衝而出。

    「砰!」,整個人立即如同一顆出了膛的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給我……讓開!」,憑直覺,大山佐明知道剛才的這一擊並不能給對手造成致命的傷害。所以他趕緊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手中的長刀,對著一直在觀戰的那個陰陽師,揮舞而出。

    因為根據這一兩年來他的瞭解,負責結界的陰陽師或者術士,由於其主要的力量都是放在了維持結界上,所以其本身極是脆弱。

    但是今天,卻是一個例外。

    當大山佐明的這一刀,被那個陰陽師極輕鬆的用兩根手指擋了下來之後,他便聽見了從對手的口中,吐出來了極是輕蔑的兩個字:

    「愚蠢!」

    大山佐明頓時覺得自己胸口一涼,帶著滿臉不敢相信的神色,低下了頭去。發現一隻毛茸茸的利爪,從自己的心臟部位直穿而過。

    緊接著,剛才還是人形的那個陰陽師,渾身上下的衣服突然爆裂,竟然在這一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狼首人身的怪物。

    「嗚喔……!」,隨著一聲凌厲之極的狼嚎,大山佐明的心臟,被獸化後的陰陽師,捏了個粉碎。

    「雅子……!」,這是大山佐明在墮入永遠的黑暗前,腦海中閃過的最後的一個念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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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光臨!」

    全聚福飯店巨大的大門前,身著制服的門童,履行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將客人引了進去,「先生有預約嗎?請問有幾位?」

    「沒有預約,就我們兩人」,張一凡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十元的小費。他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身上的錢會分成兩處,其中一處就是專門用來準備零錢的,「請幫我們找一個情侶座,最好是清淨一點的,謝謝!」

    「好的,兩位請跟我來!」

    點了幾份全聚福最拿手的招牌菜之後,原本還想向大山雅子徵詢一下意見的張一凡,卻發現大山雅子這時似乎是有些不太自然。

    「雅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心裡面就一直覺得有些憋得慌!」

    張一凡沒有說話,只是將大山雅子的手緊緊的抓在了自己的手裡。意思很是明顯,萬事有我呢!天塌下來老公替你頂著!

    「我、我,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有些想我的父親了」,感受著少年手掌中傳來的溫暖和力量,大山雅子勉強按下了心中的煩躁不安,將自己此時的想法一古腦的全說了出來。

    「那就打個電話給他好了」,張一凡將自己的衛星電話遞了過去,「大山伯父就在高麗的首爾,是樸伯伯他們以促進空手道和跆拳道之間的友好交往為名,邀請過去的」

    「好的」,為了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大山雅子撥動了自己父親的隨身電話。

    可是從聽筒裡面傳來的,卻是只有一連串的「嘟、嘟……」聲。

    「怎麼,沒人接?還是沒打通?」

    「我想,應該是沒人接吧!」,大山雅子將電話遞了回去,「一凡君,你說……父親大人,會不會是遇上了什麼事情?你知道的,韓國……哦,不對,現在應該是高麗了,一直和我們日本,都有些不太和!」

    「以HG集團在高麗的勢力而言,應該是不會!」,張一凡思索了一下後,做出了結論,「而且,雅子,你放心,以大山伯伯的身手而言,就算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自保應該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是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如果是碰上了類似於你們這種,那……?」

    「也是沒問題的」,張一凡出言安慰道,「雅子,你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給了大山伯伯一種很是適合他本人的練氣心法,所以現在的大山伯伯,應該也算不上是普通人了!」

    「什麼心法,我可以知道嗎?」

    「是混元功,一種通過修行者自外而內的修煉的內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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