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東方,太陽又一次的千篇一律的露出了它那火紅色的臉龐。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從兜中摸出了一根煙,點上,美美的吸了起來。
尼古丁那令人熟悉的感覺,隨著冉冉升起的煙霧從自己的口中蔓延開。估計這也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後一次享受這個滋味了吧。
看著下面仍然是一副小心翼翼呈蛇形隊形前進的日本人,田軍突然覺得莫名的好笑。如果可能,他實在是很想告訴下面的那些人,這上面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儘管放馬過來吧!
終於,下面的日本人在提心掉膽的匍匐前進了半天,但是仍舊沒有遭到來自上面火力的狙擊後,前進的速度終於快了起來。大約他們也是以為上面的人,已經全部被120迫擊炮給幹掉了。
不過當先衝上來的在看見了還有一個魁梧的中國人坐在地上悠然自得的吸著香煙的時候,還是把他們給嚇了一跳。後面的收腿不及的,還險些撞在了前面的身上。畢竟雙方打了一夜,這個山坡上的中國人,可是把他們給打怕了。
「為什麼?」,田軍看著衝上來緊張兮兮的用槍指自己的日本人,語氣當中不帶有一絲的活氣的問道。雖然在他的心中,並不奢望能夠得到答案。
「你……投降吧!」,果然如他所料,一個黑日的僱傭兵說到。本來他還想說什麼我們優待俘虜一類的屁話,不過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吞回了肚子裡面。「交出近衛博士和他隨身攜帶的資料,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投降?!哼哼,真的是笑話」,田軍在幾十個黑日僱傭兵滿懷戒備的注視下站了起來,也不管這些日本人能不能夠聽得懂,,自顧自的說道,「你問問我這些躺在地上的兄弟,看看他們同不同意?而且,在我們中國軍人的字典裡面,從來都沒有投降這兩個字!」
濃烈的殺氣混合著罡氣如排山倒海的一般湧出,圍著他的那些日本人紛紛露出了驚慌的神色。腦子反應得比較快一點的,已經端起了手中的步槍,準備將這個似乎是殺神一般的中國人給幹掉。
不過已經晚了。
田軍身形一晃,手中鋼刀一揮,大多數黑日的僱傭兵們只覺得自己眼睛一花,立即便有四顆腦袋沖天而起。隨之噴散出來的血霧,更是阻擋了更多的人的視線。
田軍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直接就闖入了人群之中。手中的長刀更是毫不留情的施展了開來。凌厲的刀法再加上他那剛猛的內勁,全部都是一擊斃命。在軍刀的戰鬥條例中,不是敵死就是己亡,從來就沒有第三種選擇。
「散開,上刺刀,準備肉搏戰!」,黑日僱傭軍的一個頭頭吼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下被對手如屠豬屠狗一般的被宰殺,可是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幾十個人擠成了一團,如果貿然開槍,估計打中自己人的機會還要比打中對手的機會來得大得多。
不得不說,從現場的形勢來講,這個命令的確是十分正確的。只要黑日兵團的人一散開,除非田軍能夠達到姜念祖他們那種非人類的體質或者是本事,否則在數十把自動步槍的掃射之下,他再怎麼厲害,也最終難逃被打成馬蜂窩的下場。
可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田軍又豈能讓他們如願。
田軍心中明白,此時人越多的地方,對於自己來說便越是安全。所以他將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行到了極致。身形如風,所到之處,便是帶起一蓬血雨,手中原本普通的鋼刀也逐漸變成了暗紅色。直到……
四道黑影從下面如風一般的飆了上來,光是看那速度,就知道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原來是在後方壓陣的忍者部隊來了。
「鏘鏘鏘鏘」四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過後,田軍手中的鋼刀已分別和四名忍者手中的東洋長刀交了一記。在最後一刀之時,田軍一個借力,身體在空中輕飄飄的打了一個轉,閃到了一旁。
「死神軍刀!」,四個忍者中的一個脫口而出道。
「不錯」,田軍手指一彈刀鋒,傲然回答道。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的隱瞞已經都沒有了必要。反正都是要一死,何不光明正大一些,最少也沒給自己死神軍刀和已經犧牲了在這裡的那些弟兄們丟臉。
「佈陣!」,四名忍者互相對望了一眼,立即便採取了行動。多年的配合,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來表示。
四道白光圍著一道暗紅色的光芒,上下翻騰。僥倖沒死的黑日僱傭兵們這回可是大大的開了眼,只見五個人之間刺如毒蛇吐信,掃如翻江倒海。攻似水銀洩地,無孔不入。守似堅如磐石,滴水不浸。
「他們……還算是人嗎?」,一個臉色發白的僱傭兵抖著嘴唇問著自己身邊的同伴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估計對於這些作為普通人的僱傭兵而言,他們更希望自己是在做夢。畢竟和如此強橫且明顯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傢伙為對手,這是任何一個僱傭兵都不希望碰上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才是他們黑日,甚至是整個日本噩夢的開始。
因為他們惹上了絕對不應該惹上的人物。
這時只聽場中的五人各自發出了一聲悶哼,然後就分了開來。只見四個忍者中,一人握刀的右手被齊腕斬斷,一人的胸前被田軍一刀劈開,連裡面的肋骨都露了出來,眼看著是活不成的了。
而田軍卻更慘,三把東洋刀從透體而過,整個人也似乎是失去了支柱一般的半跪在了地上,呼呼的直喘粗氣。鮮血,如同自來水一般的從他的身體和七竅流了出來。看來現在只需要一個小孩子,也能輕易的致他於死地。
「快,幹掉他」,那個斷了手的忍者氣急敗壞的衝著還在繼續發呆的僱傭兵們吼道。沒有和田軍親自交過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可怕。自己四個人在組織中也算是高手了,可是沒想到以四對一,還是落了個一死一傷的下場。
周圍的僱傭兵們這才回過了神了,如夢初醒過來的僱傭兵們紛紛抬端了自己手中的自動步槍,對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田軍就是一陣掃射。
「嗷……」,伴隨著爆豆一般的槍聲,田軍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嚎叫。在著瀕臨死亡前的最後一刻,他竟然衝破了自身的極限。剛才還重傷欲死的他,這個時候竟然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從地上彈了起來。手中已經斷了半截的鋼刀。這個時候也似乎是活了過來一般,整個人猶如一輪明月一般的升起。
「驅、驅、驅劍術!」,那三個還活著的忍者自然是識貨的。看見這輪從半空中衝下來的明月,他們只是覺得亡魂皆冒。
「啊……!」,在一連串的慘叫過後,除了一個身上插著幾把東洋刀,身體幾乎被打成了馬蜂窩一般的血人以外,剛才還站著的那些日本人,包括那三個忍者在內,已經找不出來一具完整的屍體。在驅劍術的威力之下,這些人竟然全部被田軍絞成了肉末。
「中國人……永遠都是不可戰勝的!」,這個殺神一般的男人,在倒下去的最後一時前,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對著天空,吼了出來。
悲壯蒼涼的聲音,在廣闊無垠的非洲高原上,遠遠的迴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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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一輛黑色的旅行車開進了機場的停車庫,從車上走下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
在這四個人中,其中的一人的目標最是明顯。不僅僅是因為四人之中惟有此人的年齡偏大,已經是接近了中年。而且最關鍵的是,此人的腦袋光溜溜的,寸發不生。若是在晚上,沒準還可以不用電燈就可以實現屋內的照明了。
而剩下的一男兩女,均是十七八歲的模樣。而且從那兩個女孩子和那個少年之間的神情來看,三人明顯是關係非淺。
不錯,這個少年,正是張一凡,而那兩個少女,自然就是樸正英和白月了。
至於那個光頭,估計朋友們也都已經猜到了,他就是雷龍。
當天根據白衛國的提議,古清月和衛加終於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拼著中國有爆發內戰的危險,也要清除那些盤踞在中央和地方的蛀蟲。而C市,自然也就在無形中成為了這一場中華人民共和國自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廉政風暴的中心地帶。
而且從特勤9處和國安局所遞交上來的情況來看,考慮到C市的情況實際上還要比白衛國所說的還要惡劣,所以古清月在和姜念祖他們商量後最終決定,讓白衛國先回C市,先穩住李清明一夥人。然後以福記集團在C市進行投資的名義,派雷龍率領五十名死神軍刀的精銳戰士,到C市去收集李清明及其後台的犯罪證據。當然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對李清明一夥起到防範於未然的作用,以防他們狗急跳牆,真的幹出什麼事情來。
由於考慮到整個行動需要高度的保密性,所以雷龍等一行四人,都是在自己的臉上帶了一張由暗虎和青陽精心製作的人皮面具,若是單論外貌,保證是再也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來。
所以張一凡和白月樸正英兩女才敢現在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否則憑他們現在的知名度,若是以真面目示人,估計擠都要被那些記者們給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