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驚輪」,張一凡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又會和日驚輪扯上了關係?」,張一凡心中想道,按照他的理解,這日驚輪和驚月手中現在有的月驚輪一樣,肯定都是靈說過的什麼原生體!
「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比較複雜了」,姜念祖在看了大山佐明父女幾眼後才說道,「雖然這裡也沒什麼外人,不過等會兒我說過的事情,大家還是不要出去到處亂說的好!」
「算了吧,老大,就你的那些個事情,就是讓他們出去說也沒人信啊!」,雷龍在一旁挪揄著姜念祖道。
「我出生在明朝的洪武年間,父親叫朱標!」,姜念祖一開口就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我的天,難道您是……」,看來白月的歷史還算是學得不壞,她已經猜到了姜念祖的真實身份。
「不錯,中國歷史上曾經稱我為『建文帝』!」,姜念祖平靜的證實了白月的假設。
「我靠!皇帝耶」,張一凡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想不到傳說當中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建文帝朱允文,現在居然面對面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難怪雷龍剛才說,就算是讓他們說出去都會沒人信,肯定早就被人當成神經病給抓了起來了。
「慢著,姜先生,我對你們中國的歷史和文化也有著一定的瞭解」,大山佐明半天才從這個震驚中恢復了過來,他在大大的吞了幾口口水後問道,「如果你真的是中國歷史上傳說的建文帝,那又怎麼會變成今天的這副模樣?」
「當年的那一場大亂,火燒皇宮之時,我的確是如同民間所說的那樣,化裝成了一個和尚偷偷的溜出了皇宮」,姜念祖平靜的說道,畢竟六百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當年的人也早就已經化作了一杯黃土,所以雖然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不過他此時的心情卻是相當的平靜,「不過大概是天意難違,我還是死在了亂軍之中」
「那您究竟是怎麼……」,張一凡本想說「死」字,不過後來想想覺得不恰當,所以就將這個字吞了回去。
「你是想問我怎麼掛掉的吧?」,姜念祖笑道,「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過去當王爺、皇長孫、皇帝當慣了,雖然是出門跑路,不過身上的金銀珠寶自然是不會少的啦。而且當時的我又哪裡會知道人心險惡、財不露白之類的道理,所以莫名其妙的就被身邊隨行的那個太監在勾結了一家客店的老闆後給掛掉了,屍體也被別人拋進了一口不知名的枯井裡面」
「難怪後來你的叔叔朱隸怎麼也找不到你的下落」,張一凡恍然大悟道,「可笑的是朱隸還自以為是的認為你跑到了南洋海外去了,還曾經勞師動眾的派鄭和七下西洋去找你的下落呢」
「其實說實話,我叔叔的確比我更適合當這個皇帝」,姜念祖在歎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不過世事真的的確是很難預料,誰也沒有想到,當年我葬身的那口枯井,竟然是道家裡面所說的最容易出殭屍的養屍地!我的身體在那口枯井裡面不但沒有腐化,反而因為不斷的吸收日月精華,發生了異變。而我這一睡,也就睡了500多年,直到大約七十年前我才醒來」
「七十年前?!」,大山佐明做了一個很簡單的數學問題,「今年是2007年,七十年前的話,也就是1937年了?」
「嗯,不錯,準確一點說,應該是在1938年的1月24日」,姜念祖點了點頭後對著大山佐明說道,「其實我之所以能夠在沉睡了將近600年後醒來,說實話,我還真得感謝貴國的松井石根大將」
「松井石根?!」,白月龍婷婷張一凡又一次異口同聲道,「難道竟然是南京那三十多萬人的……」
「哼,你們幾個都沒有猜錯」,姜念祖估計是想起來他這一生中最不愉快的記憶,他臉色不善的冷「哼」了一聲後說道,「金陵的那三十多萬無辜老百姓的鮮血,終於將我這個沉睡了將近是有六百年的人給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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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本全國空手道大賽冠軍大山佐明已經向中國政府提出了政治避難的申請,中國的少年武術天才張一凡業已洗脫共犯的嫌疑……」,自從那天張一凡當著全世界記者的面向著大山佐明提出挑戰後,這些天只要一打開電視和報紙,佔著頭版頭條的就一定會有這個姓張的傢伙。
「媽的,煩!」,周俊若心情煩躁的關掉了電視,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起張一凡這三個字來,他的心中就會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覺。當然,在這股煩躁的感覺之後,還有著一絲的莫名其妙的恐懼!
「我這是怎麼了?」,周俊若不止一次的這樣問著自己道。明明那天自己是向張一凡提出了晚上在公園決鬥,可是,為什麼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好像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他只是記得,自己當天晚上在吃過了晚飯之後,接下來有的記憶便是第二天的早上的時候了。難道自己當天在吃過了晚飯之後竟會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正當周俊若還在為自己的那段記憶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的宋典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校長讓我負責通知你們,明天早上8點鐘直飛韓國的飛機,我們已經在日本逗留得夠久的了」,宋典走進來後說道。
「知道了」,周俊若冷淡的回答道。兩人都是一臉的酷酷的表情,他和宋典兩人還真的是絕配啊!
「白月和龍婷婷他們兩個呢?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宋典問道。說來也是奇怪,張一凡被大山佐明劫持也就還罷了,可是龍婷婷和白月這兩姐妹從昨天晚上起都不見了蹤影,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怎麼知道?」,周俊若現在是一提這件事情就來氣,他對著宋典酸溜溜的說道:「你還是去找找張一凡的下落吧,現在基本上是只要找到了他,就鐵定能找到那對姐妹倆的下落」
「對不起!」,宋典也想到了現在對周俊若最忌諱的便是提起張一凡和白月,所以他也不和正在吃醋的周俊若計較,關上了房間的門便走了出去。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是想不起來?」,周俊若在宋典走出去了之後,雙手抱著頭痛苦的想道,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來,他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拉出了自己的行李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了什麼東西。
幾分鐘之後,周俊若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那是一個電話號碼,是在出國前的頭一天晚上,李清明交給他的一個電話號碼。說是如果他在日本遇上了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又不好請人出面解決的時候,就可以打這個電話求助。
「喂,你好,我叫周俊若,我是李清明介紹來的……」,周俊若猶如找到了一溺水之人撈著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顫抖著雙手撥通了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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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事情的發展後來又是怎麼樣的?」,大山雅子輕聲問道。平時由於身體弱,外出活動的時間就比較少,所以閒來無事,大山雅子也看過了不少的書籍,所以雖然她現在還只有十四歲,不過她也知道過去日本軍隊在中國的南京所犯下的那一段罪惡的歷史。
「會怎麼樣?你們想想看,一個餓了將近是有六百年的吸血殭屍,被三十多萬人的鮮血喚醒後,你說會怎麼樣?」,姜念祖說道。雖然事情差不多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十年了,不過對他而言,還是像在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念祖他這一醒來,看見的就是南京城裡面那血流成河,如同地獄一般的情景,所以當場他就屍性大發,失去了控制」,顯然不想勾起姜念祖對過去的痛苦記憶的過多的回憶,驚月接替著姜念祖繼續說道,「念祖當時就暴走,在殺光了差不多有一萬名日軍士兵後,終於被他抓住了松井石根。而在最後關頭他即將要吸第一個活人鮮血——也就是要咬松井石根的時候,遇上了當時我的師父,日驚輪的主人——嘯月」
「那接下來呢?」,大山雅子已經完全被這個故事所迷住了,她第一個問道。
「接下來,接下來自然是我師父和念祖兩人大戰了一場。結果雙方打成了一個平手,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驚月說道,「日驚輪和月驚輪不同,日驚輪至陽至剛,不過卻是擅長於防守。而月驚輪至陰至柔,不過卻是擅長於進攻。由於當時我師父只擁有了日驚輪,所以雖然至陽至剛的日驚輪正好是念祖這種殭屍體質的剋星,不過到了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哦!」,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是這個結局,不過大家還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那為什麼現在你們兩個還能相處得如此的融洽?」,大山佐明想到了這個問題,照說驚月和姜念祖一見面就應該打個你死我活的啊?
「其實我師父在和念祖交手的時候,就已經發覺了大概是因為皇室血統的緣故,所以念祖始終還保留著一點人性。所以我師傅在順手將停留在南京長江江面上的所有的日本軍艦摧毀,並且在警告了松井石根一番之後,就立即馬不停蹄的一直循著念祖身上所特有的屍氣追了下去」,驚月說道,「一直到1938年的3月,血戰台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