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奶奶的——」,血魄被張一凡氣得有點抓狂了。這種像小孩過家家一樣的戰鬥,他可還是第一遇上。這傢伙在天上到處飛來飛去的,整個就是一個滑不溜手的泥鰍!
「叻叻叻——,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張一凡越玩越是高興,竟然還對著血魄做起了鬼臉來,而且他嘴巴還不停的諷刺道:「喂,我說這位仁兄,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泡馬泡得太多了,所以導致陽萎不舉動作看起來嚴重的走形啊!哎,剛才你那個放閃電的手勢真的是酷斃了,完全和街上那些拉客的小姐有得一拼啊!是不是你就是她們訓練出來的啊?不是也不要那麼生氣嘛,老年人,生氣過多可是有害健康的哦!不過你不要緊的吶,看你那幅生得媽媽不愛,爸爸不疼的怪模樣,如果我要是你,就乾脆去買塊豆腐撞死,拔根頭髮掉死,——」。張一凡這下可把他在辯論大賽中展現出來的口才發揮到了極至,端的是說得唾沫橫飛,口水四濺,日月無光,天地無色。
「媽的,管不了那麼多了」,血魄被張一凡說得氣血上湧喉頭發甜七竅生煙,把心一橫,就算是拼著自己元氣大傷,今天也要把這可惡的小子立斃掌下。他雙手連畫,「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雷動九天!」
「媽呀!」,張一凡一看以血魄為中心的方圓百米的空間內,浮動著大大小小的數以千計的紫色雷球,他便知道對手這次真的是火大到了極點。否則又怎會使出天師道威力最大的道家法術——雷動九天。現在僅僅是那些雷球所帶來的強大的壓迫感,就已經讓他覺得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媽的,老子也跟你拼了」,張一凡知道在雷動九天的威力之下,絕對是無處可逃,所以也拚命的鼓足起自己體內那殘存的功力,強運龍神決,雙手手掌上下合擊,祭出了自己最後的撒手鑭——御劍術!
只見無數道紫色的球形雷電,圍繞著四柄不停的閃爍著白色水晶光芒的長劍,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奇異的響聲。強大的能量所激起的龍卷已經在開始肆略著兩人腳下的土地了。
「喝——」,血魄已經行功完畢,搶先一步開始動手了。在他的操縱之下,那天空中無數的雷球開始從四面八方朝著張一凡所在的方位飛去。
「不僅僅是實現了能量的物質化,還實現了對能量體的遠程操控」,張一凡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想到了對手所使用的招式和靈所教給自己的竟然有異曲同工之處。看來這地球上的那些各門各派的法術和靈所在的瑟郎星系之間一定有著什麼不明不白的聯繫。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容得他再進一步的去細想了。強大的壓力迫使他開始不停的遠轉自己身邊的四柄長劍,以抵擋住來自對手的兇猛的進攻。
「辟辟辟——」,雖然張一凡已經將身邊的四柄長劍舞得是水洩不通,不過血魄所祭出的雷球實在是有如過江之鯽,始終讀會有漏網之魚。一發雷球終於突破了劍網,狠狠的一頭撞在了張一凡的背上。
「撲——」,一口鮮血頓時從張一凡的口中噴出。他本來就是強行運功施展的這御劍術,現在受此重擊,不免真氣大損,由四柄長劍構成的劍網的顏色頓時立馬就暗淡了許多下去。
「太好了,再來一次!」,血魄見狀大喜過望。其實這個時候他也不大好受。如此的強行施展雷動九天,就算是能夠取得勝利,自己最少也非得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來恢復元氣不可。不過想想幽冥鬼王對自己的重要作用,血魄直接豁出去了,「風、雷、水、火、土,乾坤倒轉,五靈合一!」
張一凡只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有如一重又一重的大山,壓得自己完全喘不上氣來。他情急拚命,頓時來了個四劍合一,再也不管那四方八面壓向自己的風刃、雷電、水鞭,火球和土刺,直直的便朝著血魄衝了過去,打的竟然是那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主意!
血魄被張一凡此舉給嚇了一跳,他雙掌一錯,兵分兩路,以防禦能力較強的水、土兩靈擋住對手的四劍合體,以攻擊能力強的風、雷、火三靈主攻,企圖給張一凡來個前後夾擊。但血魄隨後也不禁佩服起張一凡的膽略和見識起來。若是換成血魄他自己,除了這個兩敗俱傷,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以外,他還真的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出來。
張一凡這時已是強弩之末,再加上此時前後腹背受敵,實是已經到了快要油盡燈枯的地步。眼看著他就要兵敗如山倒,正當他心中絕望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見到了在血魄的背後升起了一輪明月!
「是婷婷!太好了!她來得還真是時候!」,張一凡一見之下,自然知道那是龍婷婷正在全力施展他們天山派的驅劍術和龍神決時才會有的景象。他頓時大喜過望,頓時體內的的真氣猛漲,竟然爆發出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像到的力量,推動著四劍反向血魄壓了過去!
「這傢伙在做垂死掙扎了」,血魄突然覺得自己的壓力猛增,他自然將其判斷為是自己的對手正在做最後的一擊。於是他將自己殘存的功力也壓了上去,只要能夠撐得住對手這次最後的反撲,那麼勝利就將是屬於自己的。
只是,他算漏了自己身後的龍婷婷。
龍婷婷自從得到了張一凡硬塞給她的那二十年的功力後,不僅在這驅劍術的造詣上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突飛猛進;而且還克服了過去由於功力不足而導致的一施展龍神決後便會脫力暈厥的後遺症。若只是單純的論斷體內真氣的深厚程度,只怕她還在張一凡之上。這時她按照電視新聞中所報道的大概方位以及張一凡和血魄兩人因為戰鬥而釋放出來的巨大的能量力場,逕直的就飛了過來。只是她一到現場,見到張一凡正處於危境之中,情急之下,便老實不客氣的使出了天山派威力最大的驅劍術加龍神決。
幾乎是在龍婷婷發動驅劍術的同時,血魄也發現了她。只是這時血魄體內的真氣十成之中有九成九都正在和張一凡的四劍合一全力比拚,就算是知道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只聽「濮——」的一聲悶響,龍婷婷驅劍術所帶起的那一團銀月已經實實在在的擊到了血魄的背上,血魄只覺得自己體內真氣一洩,渾身的護體真氣竟然在這一擊之下差一點盡數散去。他喉頭一甜,和張一凡一樣,數口鮮血也是奪口而出。不過萬幸的是在龍婷婷的驅劍術擊中他的同時,張一凡因為先前消耗過度,再也無力給他來個前後夾擊。否則今天恐怕自己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嘿嘿嘿——,好個驅劍術!好個龍天翔!!」,血魄有些神色慘然的笑道。自己這二十多年來可以幾乎說是縱橫宇內,罕逢敵手。沒想到今天晚上卻是陰溝裡面翻船,不禁自己耗費了二十年心血煉製而成的幽冥鬼王被人收去,自己還險些死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小輩手裡!這恐怕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了。
「張一凡!還有那個天山派的臭丫頭!老子有仇不報非君子!你們兩個就乖乖的洗乾淨了脖子等著老子吧!」,血魄自知今晚已然沒有了奪回幽冥鬼王的希望,他長嘯了一聲後,整個身形猶如劃過夜空的流星一般,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好恐怖的高手,這個人到底是誰?」,看見受了自己全力一擊後的對手仍然能從容不迫的離去,龍婷婷不禁有些心裡發毛的後怕道,「喂,你個死張一凡,我說你就不能給我安分點,你幹什麼惹來了個這麼厲害的高手?」
「我——」,張一凡本想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龍婷婷,不過這時他在心神一鬆懈下來之後,內傷外患一起發作,在連吐了幾大口的鮮血之後,身形一歪,非常乾脆的就暈了過去!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他聽見了龍婷婷那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一凡、一凡哥哥,你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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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先生,你、你怎麼樣了?傷勢如何?」,李清明在看見血魄調息完畢以後,這才敢大著膽子問道。
「七經八脈全損,全身的護體罡氣幾乎被全數震散」,血魄臉色蒼白得有一些嚇人,「更關鍵的是,我辛辛苦苦煉了二十年才成功的幽冥鬼王,竟然會被那個叫張一凡的少年給莫名其妙的收了去,嘿嘿,厲害,還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什麼?你說那個叫張一凡的少年竟然如此厲害!」,李清明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這回他要整倒白衛國,肯定是難上加難了!
「嗯,如果他不是因為收伏幽冥鬼王消耗掉了太多的功力,恐怕他的實力和我將會是不相上下」,血魄雖然覺得張一凡這個小子應該被自己千刀萬剮,不過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卻讓他不得不實話實說,「李書記,給我準備好飛機票和護照,我要去趟日本!」
「這絕對沒問題」,血魄可是自己這方唯一的一個能夠和特勤9處裡面的人有得一拼的高手,對於他的請求,李清明那敢不答應,「在你從日本回來之前,要不要我把張長江和許如意給——」,他手裡面做了個「卡嚓」的動作。
「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如果你還想安按穩穩的做你的市委書記的話,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少管為妙!」,血魄冷冷的說道,「以張一凡如此大的本事,再加上他又和一個天山派傳人的那熟悉的關係,我可以肯定的說,張一凡一定是特勤9處裡面的人!」
「特、特勤9處!」,李清明被自己出的餿主意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還好血魄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看起來自己非但不能去動張長江和許如意夫婦的一根頭髮,搞不好自己還得派人去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要知道,特勤9處裡面的正式成員的家屬,那享受的可都是國家元首級別的保護待遇啊。
「東京,靖國神社,希望這次能夠如我所願——」,血魄不再理會還在一旁繼續吃驚的李清明,轉而開始計劃起自己的這次日本之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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