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招之後,龍婷婷已是臉如死灰。數十招的快劍在這種形勢下卻連人家的衣服都碰不到一下,這在她過去可是做夢都沒有料到的事情。她刷刷刷的連攻三劍後,立即向後退出數米之外,雙眼含淚道:「師父,師父,徒兒對你不起」,說罷後竟然是要舉劍自刎!
張一凡大呼:「不可」,他實在是未曾想到龍婷婷竟然會如此的剛烈,大驚之下不疑有它,立即身隨心動,左手迅速鎧化,總算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劍身。張一凡左手一震,只聽一聲脆響,長劍已然被他震得粉碎。只是隨即想起他和龍婷婷的約定,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糟糕,上當了!」
「不錯,小心了!」,他話音剛落,便聽龍婷婷一聲清嘯,手中竟然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柄長劍,整個身形亦隨之拔地而起。只見她人在半空中急速旋轉,手中長劍便如同一輪升起的圓月一般,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無敵霸氣直瀉而下。
「人劍合一,驅劍術!!!!」,張一凡大驚失色。他未曾料到龍婷婷小小年齡便能在劍術上領悟到如此境地。要知道能夠練成驅劍術的,除了最少要求三十年以上的功力以外,還要求體其質悟性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可以說能夠同時滿足以上要求的人幾乎是達到了萬里挑一的程度。更何況從剛才他和龍婷婷交手的情形看,龍婷婷也不過只有區區十二三年的功力,單單是在這一點上,就遠遠達不到練習驅劍術的條件。只是這時的形勢已是騎虎難下,張一凡來不及細想,硬著頭皮,倉促之間將光子盾牌全力展開。兩團一大一小銀月頓時撞在了一起。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如同是擊中了一層厚厚的牛皮敗絮。龍婷婷的整個人影立即倒飛了出去。而這兩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後的結果,就是在張一凡剛才的所站之處憑空形成了一個半徑約為五米,深度約半米左右的圓形大坑。當然了,這還是他張一凡為了不傷害龍婷婷的性命,及時將自己體內的能量收斂幾分後的結果。
「這個瘋丫頭,她難道不要命了麼?」,張一凡雖然將龍婷婷的人劍合一給硬擋了下來,不過由於剛才倉促之間將光子盾牌展開,也搞得自己體內的血氣一陣翻騰,好不容易才將其平服了下去。張一凡定睛一看,只見龍婷婷趴在十米多遠的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
「媽的,為了她,害得老子今天差點兩次掛掉!」,想起剛才危險的局面,張一凡不由得流了一身的冷汗。若是他功力不足,或者是反應稍饅一些,那後果可真的是不敢想像。張一凡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立即怒氣沖沖的衝著還在昏迷不醒龍婷婷走了過去。
只是,當他看見了龍婷婷那一張蒼白如紙的小臉,實在是怎麼也生不起氣來。「大概是自己上輩子欠了她的吧!」,張一凡苦笑道,他把龍婷婷從地上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前,在仔細的檢查後才放下了心來。原來這丫頭只不過是剛才用力過猛,一口真氣提不起來而昏了過去。只要稍作休息,便會恢復過來。張一凡想到此處,立即按住了她背心的靈台穴,將一股真氣緩緩的渡了過去。
果然,十幾分鐘後,只聽「嚶」的一聲,龍婷婷已然醒了過來。不過她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一個肘子打在背後的張一凡身上,口中罵道:「你這死鬼,要死啦,幹什麼這麼用力」
張一凡溫玉在懷,感覺懷中的玉人是吐氣如蘭。又聽得她這麼一陣的微嗔薄怒。不由得心中一蕩,忍不住便在龍婷婷的俏臉上吻了下去。隨後笑道:「打別人,自然是用不著這麼用力。不過自己的老婆嘛,當然是要用力一點才能夠把你娶回家去的咯!這就是人們常常說的,打是親熱罵是愛,不然讓你跑了,我可怎麼辦?」。說玩後,連他自己也不禁臉紅了起來。張一凡他自己都覺得十分的奇怪,為什麼自己在白月的面前老是說不出來的拘謹,而在龍婷婷面前卻是說不出來的輕鬆自在。
龍婷婷聽完後一呆,忽地跳起,劈臉就是重重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大響,只打得張一凡眼前金星亂冒。龍婷婷掩臉就走。張一凡愕然不解,他對於女孩子的心事,原本就是一知半解,再加上這時心中有愧,只得不作聲的跟在後面。龍婷婷卻是一番驚惶,一番喜慰,她若不是早就對張一凡心存好感,又怎會生出這許多的事情出來。見張一凡左邊臉上紅紅的印著自己五個手指印,不禁有些歉然的同時,卻也不禁有些得意,想到張一凡終於向自己親口洩露了心事,雖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也還是感羞愧難當。兩人都是心中有愧,一路上不再說話,有時目光相觸,均是臉上一紅,立即同時轉頭迴避。心中卻均是甜甜的,這數里路走下來,便如是飄飄蕩蕩的在雲端行走一般。
又走了數里路,終於趕上了一班回城的公共汽車。此時天色已然是早已黑盡,所以汽車上甚為空曠。龍婷婷故意找了一個靠後角落處的座位坐了下來,張一凡也立即跟著坐了過去。龍婷婷橫他一眼,說道:「死皮賴活的跟著人家,真是討厭!」。張一凡摸著臉頰,笑道:「可是偏偏有的人啊,卻就是喜歡我這個討厭的傢伙哦!瞧,某人還在我的臉上依依不捨的留下了五個芊芊玉手的手印來著」。龍婷婷「呸」了一聲後笑道:「真不要臉,你要是氣不過,就打還我一記,也在我的臉上留五個印子如何?」。兩人於是在一陣大笑後又和好如初。
「你是從什麼地方學得這一身的厲害功夫的」,在沉默的一會兒之後,龍婷婷問出了自己心中徘徊已久的疑問,「別想用什麼謊話來騙我,如果你不想死得很難看的話!」
「這個,該怎麼說呢」,張一凡現在為了在不暴露靈的存在的前提下如何把這件事情想龍婷婷解釋清楚而感到頭痛,誠如龍婷婷所說,一年前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一身的功夫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年這麼久了。
「怎麼,不願意麼?」,龍婷婷見到張一凡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冷哼一聲道,「既然這麼為難,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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