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飛行法器除了煞神劍之外倒是有四件,其中琉璃箭完全是個定時炸彈,周圍都是高山幽谷,這要墜落了,絕對死不瞑目,陰靈劍可是上品法器,雖說他進階凝神,但靈力也不足以支撐他一口氣飛到主峰,而且他才剛進階凝神,若是就擁有了上品飛行法器,太容易讓人眼紅了,更別提湯河的「絕命拐」了,現在湯丞正滿世界尋找殺子兇手,陳執可不想找死。至於楊牧那「雙生骷髏頭」雖說速度還行,但陳執覺得太噁心了,到頭來,能使用的也唯有煞神劍了。
「等我成為了內門弟子,找個時間去把湯河那些東西賣了,也好買個靠譜點的飛行法器了。」
陳執頗為羨慕地看著身邊呼嘯而過的合歡宗弟子,搖了搖頭。
又飛了足足一個時辰,陳執終於來到了合歡宗的主峰。
合歡宗的主峰是一座方圓百里的大山,幾乎直入雲霄,山峰已經被大神通者削平,建有一座座亭台樓閣,陳執並沒有貿然飛進主峰上空,這畢竟是合歡宗重地,護山大陣威力極為強大,哪怕是金丹修士,都不敢冒失地闖入。
陳執老老實實跟在人流的後方,朝著山腰飛去。
很快,陳執便跟在眾人身後落在了山腰上,這裡是整個主峰周圍唯一沒有被護山大陣籠罩的地方,一扇巨大的拱型山門樹立在山腰平台的盡頭,山門旁邊樹立著一塊玉碑,上刻「合歡宗」三個大字,而山門之上滿是男女交~合的雕刻,各種姿勢應有盡有,種類繁多,看的陳執是瞠目結舌。
不愧是合歡宗啊!
對於這些雕刻,其他弟子早已經熟門熟路,一些走在一起的男女弟子甚至指著雕刻上的一些姿勢高聲笑談晚上試試看,和這些人一比,陳執完全就像是個雛兒。
進入山門之後,明顯禁空禁制已經不存在了不少人重新拿出飛行法器朝著山頂飛去。
陳執正準備跟上眾人,忽然一隻手猛地攔住了他的去路,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請出示你的令牌。」
陳執抬起頭,這才注意到攔住他的竟然是一位美女,這美女也是凝神期修為,身著一身滿是符文的鎧甲,將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而且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表情,彷彿陳執欠了她錢一般。
說起來,在合歡宗內,衣著暴露的女子比比皆是,這般穿著的女子,陳執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美女微微皺眉,語氣加重了幾分重複道:「請出示令牌。」
陳執不想多惹事情,老老實實地將令牌遞給美女,與此同時,恭敬開口道:「這位師姐,小弟剛剛進入凝神期,前來主峰登記加入內門。」
「在這等著。」冰山美人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隨手掏出一張符菉輕輕一點,符菉便朝著拱門後飛去,冰山美人便不再理會陳執,目不斜視地站在拱門面前。
陳執頗為無奈,但卻也不敢硬闖,雖然他看不透女子的修為,但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冰山美人似乎極為強大,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厲的殺意。
陳執在平台上隨便找了個位置盤膝坐下,暗暗觀察周圍。
山腰平台上,不時有合歡宗弟子降落,這些人大多會瞄一眼陳執,不過在看到陳執身上代表外門的服飾之後紛紛沒了興致,而更多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偷瞄一眼山門前的冰山美人,這些目光中往往帶著幸災樂禍和些許惋惜之情。
很快,一名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的青年男子腳踏飛劍來到山門前,見他對著冰山美人低語了幾句後,便朝著陳執走來。
「你便是最近進階凝神的外門弟子。」男子走到陳執面前,含笑問道。
「是,這位師兄是……」陳執連忙起身回道。
年輕男子淡淡一笑道:「我便是負責接引你們這些進階凝神外門弟子的人,你可以叫我吳迪,兄弟怎麼稱呼?」
「看來這傢伙倒是個自來熟」陳執心中暗道,拱手恭敬說道:「原來是吳師兄,在下陳執。」
兩人聊了一會,很快便兄弟相稱,吳迪便帶著陳執走到山門面前,經過冰山美人身邊之時,陳執發現吳迪看著冰山美人歎息了一聲,只是這冰山美人目視前方,看都不看兩人一眼。
「吳師兄,怎麼了?」
吳迪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陳師弟有所不知,這楚冰凌在內門也算小有名氣,和為兄也是同期進入內門,她雖然也是玄級靈根,但是修行極為刻苦,本來大有作為,為兄可是遠不及她,不過可惜了……」
他又看了冰山美人一眼,看對方沒有察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幾個月前,核心弟子陸傲前輩看中了她,想收她為侍妾,不過這楚冰凌寧死不從,倒是惹怒了陸傲,現在就被發配到這裡看門了,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陸傲前輩可是核心弟子,三十多就修煉到了築基,前途不可限量,嘿。」
又是陸傲!
陳執微微皺眉,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從吳迪的話中看來,這陸傲似乎是一個眥睚必報的小人,不知道他得罪了陸青,會不會引來陸傲的敵視。
不過陳執倒是對這楚冰凌有些另眼相看了,身處合歡宗這樣的門派還能夠潔身自好的女子,倒是頗為稀少了。
搖了搖頭,陳執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不管是陸傲還是這楚冰凌,兩人在未來絕對將會和他有所交集。
吳迪並不知道陳執所想,召喚出飛劍之後便準備朝著山頂飛去,回頭一看陳執掏出的煞神劍,頓時哭笑不得。
「陳師弟,你怎麼使用這飛劍,外門或許還有人使用,但是內門,絕對不會有人願意使用了。」他搖了搖頭,似乎想起陳執也是剛剛進階凝神,頓時一拉陳執道:「來,讓為兄帶你一程。」
陳執欣然接受,踏上了吳迪的飛劍,吳迪的飛行法器是「陰靈劍」,只不過煉製材料不同,僅僅只是中品法器,但就算如此,這陰靈劍的速度,足足是煞神劍的十倍。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山頂廣場。
看著人山人海卻紀律森然的廣場,陳執的呼吸也不禁一滯,不過他目光掃過建築之上的壁畫之後,不禁面露苦笑。
不愧是合歡宗啊,這些壁畫,幾乎全部都是男女交~合的場景,不過陳執仔細一看,臉色不禁微變。
這些壁畫,彷彿有一股透人心弦的魔力,看久了之後,讓人不禁有種對著這些壁畫頂禮膜拜的衝動。
陳執哪裡還敢多看,隱隱猜測這些壁畫,恐怕是某個修為高超之輩雕刻,不過能夠將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畫得充斥著神聖和藝術氣息,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道廣場,吳迪便收了飛劍,帶著陳執穿過人群,來到了西面的一間小樓中。
負責外門弟子進階內門弟子之人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頭,築基修為,此人比較貪財,早就得到吳迪知會的陳執一上來便掏出一小袋靈石遞給老頭,頓時熱情了許多。
「不錯,道友可是最近幾個月外門唯一一個進階凝神之人,哼,最近外門那些人越來越不像樣了!」
一邊說著,老者一邊和藹地問了陳執的年齡和靈根潛質,在得知陳執竟然只是黃級靈根之後,不禁豁然動容:「黃級靈根?道友真是二十二歲?」
陳執苦笑道:「晚輩也是運氣好。」
老者目光一轉,狐疑地看了兩眼陳執,似乎發現自己有些過了,連忙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有些異樣的眼神,他將陳執的名字登記在卷軸上之後,便將一枚玉簡遞給陳執,淡淡說道:「好了,恭喜你正式加入合歡宗,好好表現吧,一會我會命人將內門弟子的令牌和衣服給你送去,你先去偏廳候著吧。」
陳執拱了拱手,離開房間之後,他對這老者便多留了個心眼,防人之心不可無,剛剛老者的神情,明顯是在懷疑他。
來到閣樓的大廳,陳執發現吳迪早已經離去,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下便朝著偏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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