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示的風融化了冰雪,帶來的確是更深的冰黃昏山脈深處,一處難得的空地上篝火正熊熊燃燒著。篝火之上,兩隻不到三斤的不知名野物已經被刷洗乾淨,從胸口那整齊的傷痕來看,這兩隻野物都是被人生生用風刃切開的,而且內臟也是用冰系魔法處理過的。
篝火旁邊,一個穿著魔法學徒長袍的年輕人正瞇著眼睛等待著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弄出這麼一堆篝火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地事情嗎?何況,這上面還有讓很多魔獸為止垂涎的美味。
這個年輕人正是費恩斯,他已經在黃昏山脈待了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裡,他的身上多了十幾道輝煌的傷痕,而到在他手上的高級魔獸更是數不勝數。
篝火上的烤肉香味漸漸地飄遠。旁邊,一塊地面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兩隻綠油油的眼睛沖集了地面。這是一頭高達三丈的地龍,它煽動自己的鼻翼,狠狠地嗅了嗅空中的味道,嘴角綠色的液體緩緩滴到地面。十一階的地龍獸,相當於人類的魔導師水準。但是這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頭毒系的地龍。
可以說,就算是一個千人的傭兵團,惹上這麼一頭地龍也只有撒腿就跑的份。尤其是現在,它剛剛從冬眠中醒來,迫切地需要讓自己的空虛的胃得到應有的補充。
地龍四肢微微一用力,從地面上騰地衝了出來,這麼巨大的身軀卻是以乎尋常的度向前掠去,幾乎只在眨眼之間,它就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堆熊技的篝火,還有上面兩隻算不上太特別肥膩的野物。
幾百年沒有吃燒烤了!地龍幾乎下意識地想要衝出去,不過算不上笨的它很快意識到,這樣的美味身邊不可能沒有任何東西和他搶的。所以,它不捨地將目光從野物上移開,落在旁邊那個閉著眼睛的魔法師身上。
天生的直覺讓它感覺到,這是一個危險地對手。不過現在,它顧不上這麼多了。
地龍仰起頭,出巨大的挑釁聲。在這暴戾的聲音下,方圓幾公里之內的地面突然騷動起來,幾乎所有的魔獸都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離這個,危險地地方。它們都明白,一旦這個地旁的地頭蛇出現,選擇留在這裡就相當於選擇任人魚肉。
只是,地龍很快現,自己的威脅對於眼並這個魔法師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他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依然靜靜地保持原有的姿勢。
竟然被藐視!地龍血盆大口一張,一口毒液瞬間化作一道水柱飛向那魔法師。
費恩斯嘴角微微勾起。下一玄,他身體突然一閃,消失在地龍面前。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站立在地龍的頭頂。
地龍大驚,猛地一個甩頭將費恩斯甩了出去。
費恩斯身體再空中飄飛,不急不緩地從袖子裡抽出一根魔法杖,緊接著一道藍色的光芒閃過,一個巨大的冰球飛了出去。
地龍再次準備出毒液攻擊,它剛剛張開嘴巴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它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幾個獠牙全部斷開,最後,一個冰寒的大東西緊緊卡在它的嘴巴上。它喉嚨一動,一股毒液噴出,卻是沖在冰球上。撲的一聲,毒液飛濺大多還停留在自己的嘴裡。這一下,地龍差點沒有被自己的毒液給嗆死。
「吼」地龍一甩頭,整個冰球飛了出去。它紅著雙眼,盯著漂浮在空中,嘴角還帶著冷笑的魔法師。巨大的嘴巴開始一張一合。隨著最後一個音節在它嘴裡飛出,空中突然落下一陣綠色的雨。
費恩斯大驚,連忙撐起防護罩。毒雨滂沱而下,凡是粘到一點的生物都快地乾枯,最後化作飛灰。在幾個呼吸之間,毒雨停下,而費恩斯所在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狼藉。地面上大大小小地滿地都是坑坑窪注。
「用魔法之前也不先說一聲!」費恩斯微微抱怨道。
地龍卻是顯得更加狂暴,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魔法攻擊竟然連這個人類都傷不到。這對它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它抬頭看了看費恩斯,又轉過頭看了一眼篝火上的烤肉,身體突然一閃,直接向烤肉撲過去。
它張開嘴巴一口將兩隻野物一同咬下去,隨後拖著長長的尾巴,頭也不回地衝進叢林裡。
哇靠,這傢伙也太無恥了吧。打不過就跑還情有可原,竟然臨走之前還倒打一耙,把我的午餐也給幹掉了。十一級的魔獸費恩斯這一年多來也遇到幾頭,可是這麼無恥的魔獸卻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呆了一呆,隨後以更快的度向前掠去。
地龍雖然度極快,而且在叢林裡極會隱藏,但是根據魔法的波動費恩斯還是很快找到它。不過這時候,想要回那兩塊烤肉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費恩斯感到的時候,那地龍正靜靜地趴在地面上,砸吧砸吧著嘴。一副享受的樣子。
看到它這副享受的模樣,費恩斯氣不打一出來。手中寒光一閃,兩個冰錐已經對準了地龍獸的雙眼飛過去。
地龍感受到強烈的魔法波動,也是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正是那冤家,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個碰面自己不僅毒液沒有傷到他,還倒貼了幾顆獠牙。想到這裡,地龍顧不得領主的身份,身體嘩啦一聲從地上衝出來,瞬間往更深處跑去。
「還跑!」費恩斯急忙跟上去。這一人一獸開始在叢林裡開始了游擊戰。地龍度極快,加上時不時來點毒雨,竟然跟費恩斯勢均力敵。當然,這是建立在它每次都在緊要關頭選擇逃跑的基礎上。
叢林裡一陣雞飛狗跳。原本還帶著僥倖心理的一些魔獸被再地龍一次次無差別的攻擊之下,死於非命。
這樣的過程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等到費恩斯再次追上地龍的時候,他驚訝地現,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黑色的洞穴。此時,地龍正緊緊地盯著洞穴,一雙眼睛裡帶著明顯的畏懼,對於費恩斯的到來,它甚至沒有過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