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冷月城建起神殿,先還是要對冷月城的佈局有個清楚的瞭解。費恩斯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繪製這麼多的設計方案;不過大概描繪出冷月城的大概佈局還是可以的;金色梅花六還沒有拿到手,近期還是要回維斯丹克一次的。到時候只要把冷月城的佈局交給克倫,老管家自然會給他一個滿意的方案。
唯一讓費恩斯擔心的是,以克倫追求完美的性格;如果按照他的方案實施的話,需要的資金恐怕就不止塞耶夫說的那個數了。
出了城堡,費恩斯身體一閃已經出現在城堡最高的塔樓上;手中光芒一閃,一張羊皮紙已經落在手上。
薩布盧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出來,雙手抓住費恩斯的肩膀,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費恩斯,你真的打算跟塞耶夫合作啊!」
費恩斯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取出一支筆來;看了看下方不遠處的廣場,微微沉思。
看到費恩斯不理她,偉大的巫妖王閣下頓時嘟起小嘴:「我昨天特意卻幫你調查了一下塞耶夫的資料!在大部分人眼裡,他是一個把金錢當成生命的財奴,但是難道你也這樣以為嗎?一個人只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爬從一個普通的牧師爬到那麼高的位置上,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還有你應該也感覺到了,他身上帶有隱藏自身實力的特殊裝備,就算是我都看不出他的具體實力。這種人心機的深沉已經到了我們根本無法猜測的地步……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老娘說話……」
看到費恩斯拿起筆在紙上嘩嘩嘩地劃起來,薩布盧斯頓時撲過去一手拉住他的手,怒道。
費恩斯淡淡地轉過頭看著她。兩人對視了足有幾分鐘,薩布盧斯冷哼了一聲,放開手。
費恩斯又將筆移到羊皮紙上,嘴裡卻是平淡地吐出一句話:「正因為這樣,他才值得我主動跟他合作!」
「到時候你怎麼被吃了都不知道!」薩布盧斯恨恨道。看到費恩斯不再理睬她,頓時嘟著嘴走到一旁坐下來,從懷裡拿出兩個金色的小四面體把玩著。
玩了一陣,她偷偷轉過頭來看了費恩斯一眼,現他依然神情專注地看著羊皮紙,頓時好奇地跑過來,探出頭,睜大了眼睛道:「畫什麼呢,老娘也看看!」
突然,她的臉色一沉,眼裡閃過一道異彩。她看到就在離她雙眼不到半米的那張羊皮紙上,上面一道道線條隨著一支飛舞的筆飛灑而出。薩布盧斯猛地轉過頭往映月廣場看去,隨後又飛快地轉過頭來繼續看著費恩斯手上的羊皮紙。
隨著複雜的線條不斷地落在羊皮紙上,以整個映月廣場為中心,覆蓋了半個冷月湖的方位圖就這樣清晰地呈現在薩布盧斯面前。
薩布盧斯已經忘了搗亂,而是就這樣睜大眼睛看著,不時眼睛閃過一道道異彩。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保持近距離的姿勢,出了初冬的冷風之外只有那唰唰唰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費恩斯停了了手中的筆,長長地出了口氣,一抬頭看到薩布盧斯頓時嚇得身體後仰:「喂,老女人;你湊這麼近幹什麼!」
「你小子真他媽是個變態!」薩布盧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瞥了費恩斯一眼吐出一句話。
薩布盧斯是何等的天才,可是面對費恩斯的時候她依然被殘酷地挫敗了。她實在不明白,一個人,二十多年的時間裡面為何能夠掌握那麼多的東西。一身魔導師以上的修為,一堆連她都無法接觸的魔法知識,還有現在眼前這副拿到拍賣會上也絕對會被人高價秒殺的圖案。這其中的任何一種,都是許多人終其一聲都只能仰望的高度啊。
「你這老女人才是實實在在的變態!」費恩斯可想不了那麼多。幾乎從懂事開始,一本本的空間組成理念,日復一日的空間線路節點模擬,以及一次次被無情撕開的成果;到了現在對於空間與線條已經不知覺地形成一種本能。
在複雜的平面圖和多次元的空間魔法相比簡直就是孩子手中的彩繪線條。
薩布盧斯出奇地沒有因為費恩斯「老女人」的稱呼而狂,這一次她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抱住費恩斯的手,放在自己稚嫩的臉上摩擦了幾下。「費恩斯大帥哥,您這裡是不是有一些比較適合我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看的書啊?比如佐羅老師的《元素情緒》和《一個火元素的能量》,像這類通俗易懂又讓人廢寢忘食的東東!」
靠!還通俗易懂呢。魔法師之神佐羅的作品就算是在傳奇法師的心目中也只是一個傳說,別說是拿來看看,就算是瞟一眼都覺得這是一種榮幸。
費恩斯可不想跟這神經病糾纏,一擺手將她甩了出去,自己也隨著跳下城堡。
「喂,胖子。跟你開個玩笑別那麼認證嘛!」薩布盧斯身體在空中一滯,慢悠悠地飛了回來,四肢纏在費恩斯腰間,撒嬌道:「我直到你有的,你一定有的!」薩布盧斯當然不會真的認為費恩斯有佐羅的作品,但是從費恩斯之前的表現來看,他身上肯定有不少連薩布盧斯都垂涎的東西。打從跟了費恩斯之後,她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從胖子身上挖幾件出來。
「你真的想要?」費恩斯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停下來。他可不想讓塞耶夫身邊的守護騎士看到薩布盧斯的存在。
那些死板的傢伙腦筋裡從來都裝不下彎曲的東西,跟他解釋比跟豬談感情還要傷腦經。
薩布盧斯身體猛地一陣,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費恩斯。
費恩斯無奈地歎了口氣,手中光芒一閃,一本古老的手抄本落在手中。黑色魔獸外皮的書面中間,歪歪斜斜地寫著一行字:《一個火元素的能量》,佐羅手筆!
看到那一行字,薩布盧斯普通一聲掉在地上,她只感覺到自己胸口某位部位,已經幾百年沒有跳動的某個地方,正在出強烈震動的聲音。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接過費恩斯手中的那本手抄本的。她只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是一片混亂;腦海中來來回回滾蕩著一個書名和一個充滿忌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