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小隊三人背著費恩斯順利回到紫羅蘭營地。在門口等待他們歸來的伊莎貝爾看到桑塔背上的費恩斯,不顧淑女形象地飛奔過去,一臉殷切:「怎麼了?」
桑塔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伊莎貝爾點點頭,一邊吩咐眾人加強防守一邊跟著他們向辦公室走去。
看著地面上奄奄一息的費恩斯,伊莎貝爾一時間也想不到任何辦法。聽完桑塔講完事情的經過,眾人依然沒有理出一條好的對策。他們實在不明白,費恩斯除了手上的傷口之外一點異樣都沒有,為何會這幅模樣。
眾人正毫無頭緒地乾著急,突然有騎士上來稟告。
「殿下,門口來了一位老先生說是路西法的管家,他請求見費恩斯隊長!」騎士躬身道。
對於克倫的突然來訪幾人甚是驚訝,不過現在這狀態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之下只好將克倫請進來。克倫微躬著身子,停在辦公室門口。
明滅不定的燈光之下,幾人突然間感覺後背一涼,他們深吸一口氣向門口看去;之間黑夜之下老管家的身影模糊得讓人覺得虛幻。
「見過伊莎貝爾殿下!」克倫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幾人如被觸電般打了個激靈,伊莎貝爾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儘管是已經看到克倫明顯的輪廓她還是深深懷疑自己的眼睛,她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黑夜。這種虛無的感覺讓伊莎貝爾一時間都忘了回禮;她小心地轉過頭看向其他人,現桑塔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殿下,克倫特來接我家少爺回去!」克倫的聲音紳士到了極點,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費恩斯身上,臉上一片平靜。
伊莎貝爾毫無知覺地點點頭。
克倫這才慢慢地走進來,他的動作標準得讓伊莎貝爾這樣的傳統貴族都為忍不住想要開口讚美。他站在費恩斯面前,,微微屈膝,整個人緩緩地蹲坐下去,從口袋裡掏出白如雪的手帕為費恩斯拭去手臂上的血痕。
眾人睜大了眼睛,看到費恩斯手臂上原本凝固的血跡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緩緩地回流到費恩斯體內,而那兩寸的傷痕也在瞬間癒合起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而克倫收回口袋的手帕依然雪白如昔……
眾人的心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動了一下。直到克倫彎腰抱起費恩斯消失在門口,伊莎貝爾眼睛才恢復一點神采,她猛地低頭看著地面,這才真正意識到費恩斯的已經被克倫抱走了。
眾人出了一身冷汗,從剛才見到克倫的第一眼開始,他們彷彿就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伊莎貝爾顫慄地感覺到自己的所有動作完全被這黑夜所禁錮,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勒住他們的脖子。
如果不是費恩斯已經消失,他們只會感覺這是一場夢幻。
他屬於黑夜,更準確的來說,黑夜屬於他的!這是所有人心裡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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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恩斯再次醒來的時候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他眉頭一皺翻身坐起來。到底什麼過了什麼事,我怎麼又回來了?費恩斯搖搖頭,突然想到在萊茵騎士團生的一幕。他眼皮一跳,連忙伸出手。看到一朵火花在自己手中綻放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靜下心來,費恩斯終於感受到自己身體內的魔法能量正一點一點的沿著原有的軌跡運行著。「原來那就是奧術踏入第六重的感覺啊!」費恩斯沉吟道,一邊回憶當時那種興奮卻又無法控制的強大能量感。
克倫突然出現在門口,老管家彷彿一點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依然不急不緩地將他親自準備的午餐送到費恩斯面前。
「克倫,是你把我送回來的?」費恩斯拿起餐具,回頭看著躬身站立著的克倫,問道。
克倫點點頭,示意費恩斯繼續用餐。對他來說,食物是尊貴的,在進食的時候應該給與足夠的尊重;一如心中的信仰。
費恩斯難得靜下心來慢慢吃完一頓飯,將餐具一放,費恩斯轉過身:「我感覺到了……那種微妙的感覺!」
「少爺,無法駕馭的能量未知而充滿危險;奧術的奇妙遠在世俗的魔法之上,其突破的危險性自然就更高!」克倫彷彿在述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感覺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可以突破了,只是我還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去引導它!」費恩斯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也只有克倫能夠為他解惑了。
克倫走過來,將餐具小心地放回原來的位置,「少爺,奧術之所以被成為終極魔法就是因為普通的魔法師只有在過聖階之後才開始接觸到它;由於經過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魔法淬煉,他們對於能量的控制已經入微;再做突破的話危險性要比你現在小很多!在這方面克倫也沒有過多的話語權,看看老爺還有你老師給你留下的手札要比聽從克倫的指導更加權威。不過有一點你可以記住的的是任何終極的奧義都只有一個法則,那就是自然;在那之上的已經是只有造物者才能觸摸的領域!」
費恩斯無奈地歎了口氣。想自己的父親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別說六級奧術,七級都已經是收由心了。
「在奧術的道路上,天賦只是最小的一個岔口!」這是費恩斯所有手扎裡讓他最記憶猶新的一句話。只是費恩斯至今都沒有遇到真正的瓶頸,這點也讓他頗為擔憂。
思考間,克倫已經收拾好東西。
「少爺,今天早上伊莎貝爾殿下讓我轉告你一個消息:諾頓子爵已經死了!」說完,老管家離開了。
「諾頓已經死了,大公府現在很平靜,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為了安全起見你最好是搬到紫羅蘭騎士團裡面來!」這是伊莎貝爾的原話;不過對於克倫來說,後面的話沒有任何意義。有什麼地方能夠比路西法安全嗎?只要他克倫還在!
費恩斯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懶洋洋地道:「唉,又少了一個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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