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你們以前見過?」娜娜見錢冠認識那俘虜,頗有些意外。
「是的,我們以前見過面,她確實是一個米拉拉匪徒,而且還是一個首領,女匪首。」錢冠點了點頭,他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俘虜竟然是個女人。
「她是匪徒的首領?」娜娜半信半疑,抬起手,將那綁在女俘虜嘴上的繩索解開,以便進行審問。
「她是米拉拉匪徒的首領之一,我以前見到她的時候,她掌管著一座營地。據說她石皮草吃得太多,所以成了個受虐狂,每天不吃一頓鞭子,就會渾身難受。」錢冠解釋道。
「你聽誰說的?」娜娜很好奇。
「阿道夫曾經被米拉拉人抓去,他告訴我的。」錢冠簡單的回答,眼睛卻盯住了那女俘虜的衣服,見那衣服破破爛爛,似乎是鞭子抽打所致,顯然很吃了些苦頭,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受虐狂來說,這些苦頭又算得了什麼呢?
「放開我!」那女俘虜終於可以說話,她睜圓了眼睛,厲聲呵斥,並極力否認自己的身份。「我不是米拉拉匪徒,我也不認識這個男人!你們抓錯人了!」
「抓錯人?你明明是襲擊者中的一個,如果不是你的騎獸受傷了,你也跑了。」娜娜提起長劍,用劍柄抵住了女俘虜的下巴。
「不!我是被米拉拉匪徒抓去的無辜者,他們強迫我跟著他們,給他們唱歌跳舞。我是一個舞女,不是匪徒!」女俘虜繼續否認對她的指控。
錢冠聞言一愣,他倒沒想到這女俘虜這麼堅決地否認自己的土匪身份,但轉念一想,米拉拉匪徒名聲極臭,是大陸上最為臭名昭彰的土匪,大陸上的每一個國家都有針對這個匪幫的專門法令,號召人人得而誅之,所以,米拉拉匪徒通常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落單的時候。
「你不必否認,我認識你。你是米拉拉匪幫的一個女匪首,你的名字叫……瓦佳。對了,就叫『瓦佳,!你是米拉拉人的一個大首領,至於到底是什麼首領,我想你自己比較清楚。」錢冠端詳著那名俘虜地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沒錯!就是你,你地臉很特別,是一張很可愛的娃娃臉。但是。誰會想到,這張可愛地娃娃臉的主人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土匪呢?」
「你……你到底是誰?我……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俘虜顯然被錢冠的迎頭一擊嚇住了,不自覺的尖叫起來,她地這種表現等於默認了錢冠的指控。
「她真的是女匪首?」娜娜目瞪口呆。「我原先以為,她只是一個小土匪,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首領!」
「那是因為她長了張娃娃臉,所以看起來很年輕,不像首領。」錢冠解釋。實際上,在他看來,僅從外貌判斷,眼前的這個女匪首最多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確實很「年輕」。
「你多大了?」娜娜問那女俘虜。
「如果我把你綁起來,用鞭子抽了一頓之後,再問你的年齡,你會告訴我麼?」那女匪首冷哼一聲,臉上的神情漸漸高傲起來,眼珠子轉了轉,開始對兩人進行威脅。
「既然你們知道了我地真實身份,為什麼不放了我?也許,我可以考慮也放你們一次。如果你們拒絕釋放我,那麼,一旦我的部下殺回來,你們就會死得很難看!男人拖去餵騎獸,女人拖去做營妓……」
「啪!」
女匪首的話音未落,只覺眼前黑影一晃,臉上已吃了一掌。
「你……你打我?!」女匪首有些吃驚,盯住了面前打她那人,卻正是一臉鐵青地娜娜。
「你的部下不會來救你的,他們根本找不到我們。」娜娜冷冷說道。
「你……你竟然敢打我的臉?你這潑婦,你這婊子!你這……」女匪首完全沒有留意到娜娜的話。
「啪!」
娜娜又是一巴掌過去,終於使那女匪首停止了謾罵。
「說!你們為什麼襲擊我們?」娜娜喝問。
「你竟然打我的臉……嗚嗚……嗚嗚……」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女匪首挨了打之後,囂張氣焰立刻收斂下去,抽了幾下鼻子,接著便放聲大哭起來,這倒讓娜娜不知如何是好了。
「閉嘴!」娜娜厲聲呵斥,但那女匪首卻是越哭越厲害,就像一個剛剛被人搶了糖果的小女孩,既委屈又害怕。
聽到帳篷裡的哭聲,幾名守在帳外的衛兵掀開簾子,好奇的向裡張望,但很快就被娜娜的目光逼了回去。
錢冠見狀,只好將那頭套又罩回了女匪首腦袋上,終於使她的哭聲小了一點。
「娜娜,把她交給我,我有一種很特別的審問方法,保證讓她開口說實話。」錢冠搓了搓手,朝坐在木桶邊的「弗妥*肖普隊長」望了一眼,卻發現「他」仍是一臉困惑,似乎在思考什麼要緊的問題。
「什麼方法能讓這個受虐狂開口說實話?」娜娜有些好奇。
「這個……」錢冠正欲搪塞一番,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帳篷外高聲呼喊,而且聽起來人聲嘈雜,顯然不止一個人在喊。「怎麼了?是不是貴族戰士又在鬧事?錢,我去看看,你看住這個俘虜。」娜娜有些擔心,提著長劍走出帳篷。
錢冠伸手將那女匪首腦袋上的黑布頭套取了下來,卻見她仍在哭泣。眼淚唰唰而下,似乎傷心之極。
「別演戲了,我知道,你是在演戲。那兩巴掌雖然響亮,但是你也不是捱不住,你是米拉拉人,吃的石皮草比我吃地菜都多。」錢冠冷笑,扔掉頭套,立在一邊冷眼旁觀。
「演戲?我不是在演戲……我真的在哭泣。眼睜睜看著我在哭,難道你沒有憐憫之心麼?如果你解開我身上的繩索。我就不哭了。」女匪首繼續抽泣,臉上的可憐像做得十足。
「你的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收起你的可憐像吧,你的表演是在白費工夫。」錢冠冷冷說道。
女匪首微微一愣。隨即收起哭像,嘴角卻慢慢向上挑了挑,很快,她的表情就由哭轉為了笑,眼睛也盯住了錢冠的臉。
「你笑什麼?不哭了?」錢冠的脊背被這女人笑得有些發冷。
「我現在不想哭了。」女匪首看著錢冠,不停地笑。「對了,英俊的小伙子。你從哪裡來?為什麼頭髮是黑色地?你和傳說中的那些『莫洛吞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好像搞錯了,現在是我在審問你,而不是你在審問我。」錢冠正色道。
「那好吧,你審問我吧。對了,你最好先找一根鞭子,然後拿著鞭子。一邊用力地抽我,一邊審問我,我一定會回答你的問題的。」女匪首繼續笑著。
「當我白癡?拿鞭子抽你……哼哼!你吃了太多的石皮草。已經不怕疼痛了,而且石皮草的毒素積累的太厲害,所以不得不依靠別人的毆打和折磨排泄出過多地毒素,不然的話,你就會死。我說的對不對,瓦佳小姐?」
「呀!你說得太對了!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不認識。」
「你又搞錯了,我們以前是見過面的。你好好想想,一年多前的一天,你當時還在淒涼荒原上,掌管著米拉拉匪幫地一個營地,那個營地設在一座山腳下,你們正在當地建造一座通天塔,某天晚上,你正在幾個奴隸的鞭子底下『爽,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人出現在你地面前,他們打昏了那幾個拿鞭子抽你的奴隸,本打算將你『救,走,但是,你卻大叫著逃跑了……」
錢冠一邊敘述,一邊回憶,很自然的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那還是他和碧姬絲、尤里等人離開「眾神祭祀之地」桑卡帕不久的事,當時他們為了尋找代步工具,便由錢冠和霍金斯夜闖匪營,卻在營地裡見到幾個「土匪」在「虐待」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女人,於是出手相救,不料卻發現那「土匪」根本不是土匪,而只是米拉拉人抓來的苦力,其中正好有阿道夫,至於那位被「虐待」被「折磨」的女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這眼前的女匪首,事後阿道夫說過,那女人名叫瓦佳,是米拉拉營地的大首領。
「你……你是誰?那天晚上的事你怎麼知道?通天塔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女匪首被嚇得小臉慘白,臉上的笑容已完全看不見了。由於當時錢冠是化裝成黑皮膚的尼格努人,所以這女匪首根本不可能將兩人聯繫到一起,自然是認不出錢冠。
「我無所不知。」錢冠虛聲恫嚇。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求求你,放了我吧,行行好,放了我。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吊死吧?」女匪首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再加上那張娃娃臉,若是不明底細的人,只怕真會被她騙過。
「對不起,這招對我不起作用。收起你的表演!」錢冠冷哼道。「如果想活命,就乖乖的交代,就算你不交代,我也有辦法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你騙我!我不開口,你什麼也不會知道。來吧,用刑吧,用力的拷打我吧。如果不敢打我,那就證明你是個懦夫!」女匪首收起那副羔羊模樣,仰起臉,挺起傲人的胸脯,恢復了高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