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降落,急忙向河邊奔了幾步,站在河岸的一塊巨岩上,隨即招呼同伴,幾人一同站在了那塊巨岩上。
「還等什麼?快把你的那件神器扔進河裡!如果那些飛龍想攻擊我們,靠著它可以抵擋住。」波多催促著。
但錢冠卻並未照做,只是將手一舉,彈了彈手指,一面氣盾展開,然後迅速變形,並最終變成了一個圓球狀的氣盾,將幾人包裹進去,在這塊巨岩上微微的滾了滾,然後穩住了,距離河水的直線距離不過只有幾尺。
「我的神器能力有限,最多只能對付幾十隻飛龍,對方一下子跑來一百多隻,這樣算來,我們可抵擋不住它們的齊攻。」錢冠解釋一番。
「你打算怎麼做?駕著氣盾飛行?那樣更危險。而且你說過,你的能力不足以同時操縱氣盾和風系聖力,現在的這個氣盾正是你的,而不是波多的,所以我們也飛不起來。」「流氓大公」有些不解。
「既然飛不起來,我們就潛到水裡!依靠我的『神器』,我們能在水下高速前進。」錢冠說出自己的計劃。「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群飛龍數量太多,我們對付不過來,所以,如果它們真的打算攻擊我們的話,那麼我們就從水底下走。我相信。即使飛龍在水裡也能噴火,可是那些火焰卻傷害不了我們,因為我地神器可以將我們的氣盾球包裹起來,阻擋對方攻擊。」
「可是,你的氣盾上也有一個小孔,如果我們潛入水裡,水會灌進來將我們全部淹死。」阿道夫說道。
「我可以封閉透氣孔,但是我不打算這麼做。因為一旦我的『神器』將氣盾球裹住,那麼它也能夠使氣盾球裡的水充滿空氣,我們可以在水裡呼吸,雖然這有些怪異,但是相信我,我以前就這麼幹過。在水底下呼吸,鼻孔裡進出的都是水。」錢冠解釋道,並回憶起第一次遇見水妖時的情景,那時的水妖還被困在神族地一個陷阱裡。想到這裡,他立刻將水妖從銅瓶裡倒在手心,並閉上眼睛,進入智能虛擬系統,通過「bt助手」,仔細叮囑水妖一番,然後睜開眼睛。
「我相信你。神奇小子。你總是別出心裁。」「流氓大公」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就潛水麼?」波多問道。
「不,再等等。我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意圖,而且也想看看那些飛龍的腦袋上有沒有那種頭盔一樣的遙控器?」錢冠說道。
「什麼『頭盔一樣的遙控器』?你是說飛龍腦袋上裹著的那個黃金頭盔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知道?」波多發出一連串地問題。
「也許。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錢冠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於是急忙轉移了話題,抬起手,朝那天空一指。
「看吶,它們打算降落在對岸!」
「似乎它們的敵意不是很重。」「流氓大公」說道。「如果它們真想攻擊我們的話,就不會落在對岸了。」
「它們正在降落!都落在了對岸。它們……它們不只是一群飛龍,有些飛龍的背上還坐著人!」阿道夫望著河的對岸。
「沒錯,而且很明顯。這群飛龍的腦袋上都戴著那種『黃金頭盔』,那些騎著飛龍的人的腦袋上。似乎也戴著頭盔,金光閃閃的。」波多補充道。
幾人放眼望去,卻見對岸地河岸上,正陸續落下飛龍,有的飛龍地背上還放著一些大小不等的「小房子」,那些「小房子」四面透風,很像籠子,所以裡頭地情形能夠被遠處的人看見,那「籠子」裡面正坐著一些人,有的「籠子」裡只坐了一個人,而有的「籠子」則比較寬敞,所以至少能夠容納三個人。
像這樣馱著人的飛龍約占飛龍總數的一半,剩下的那些飛龍則是光著背,並未坐人,而且所有的飛龍都像錢冠他們擒住地那兩隻飛龍一樣,巨大而醜陋的腦袋上都戴著一頂「黃金頭盔」,看起來很是顯眼,但是錢冠卻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頭盔」,而是一種用來控制飛龍中樞神經地「遙控器」的一部分,相當於信號接收機。
由於這條河的河面較寬,錢冠他們看不清飛龍背上的那些乘客到底是什麼人,只是粗略估計了一下他們的總數,約在百人左右,從某些人腰間的反光來判斷,他們中至少有一部分是武裝人員。
「他們不像是傳說中的龍騎士,因為龍騎士是不會坐那種轎子一樣的玩意的,他們騎乘飛龍通常只依靠一隻皮鞍,有的甚至連皮鞍也不需要,直接光腳站在龍背上,一手持韁繩,另一隻手持武器。」「流氓大公」仔細辨認著那些飛龍背上的乘客,將頭搖了搖。
「而且,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們控制這些飛龍似乎不靠韁繩一類的東西。」阿道夫終於說出了這個細節,頓了頓,又說道:「我們抓住的那兩隻飛龍,它們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繩索和韁繩,看起來那兩隻飛龍和對岸的那些飛龍是一群。」
錢冠自然知道對方依靠什麼控制這些飛龍,但現在他還不打算說破,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飛龍?按說飛龍是有智慧的高級生物,它們怎麼可能允許這些人騎在自己身上?或者,這些飛龍和我在魔洞見過的那只龍族蜥蜴不是同一種飛龍?……是否也是頭盔的力量?真是奇怪。」
「公爵,到底有幾種飛龍?」錢冠問道。
「什麼意思?當然只有一種,就是我們眼前的這種龍族,它們以前是神族的寵物,神族滅亡後,它們獲得了自由,建立了自己的領地。」「流氓大公」有些不解,看了看錢冠。
「可是,據我所知,龍族都很高傲,它們不太喜歡被人騎在身上。」
「我也有些奇怪,根據古老的說法,即使是龍騎士,效忠他們的也只有一隻飛龍,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擁有兩隻或兩隻以上的飛龍為他們效力,而且,那些飛龍也絕對不會允許別人騎乘它們,因為飛龍與龍騎士之間是通過『血之契約』建立友誼的,那種友誼是一對一的,不可能出現一隻飛龍同時馱著幾個人的情景。可是,我們眼前的這一切,卻有些解釋不通了,那些飛龍的背上分明馱了好幾個人,而且那些人看起來也不怎麼像龍騎士。」
「那麼,恐怕就是頭盔在起作用了。真是好東西啊。」錢冠陷入沉思,但很快就被波多的聲音提醒。
「他們……他們有些人從龍背上下來了!」波多驚呼。「也許想攻擊我們!我們快潛水!」
:.冠伸出那只緊握住水妖的手,靠近透氣孔,並向對岸張望,發現對方走出幾個頭戴金黃色頭盔的人,也站在了河岸上,向這邊張望,於是乎,兩幫人就這麼隔著一條河,相互對望著,卻都沒有採取什麼敵對的舉動。
「他們好像打算和我們談判。」「流氓大公」摸了摸下巴。「看,他們豎起了一面黑旗,那表示和平。」
「我們怎麼辦?」波多問公爵。
「流氓大公」沉吟片刻,又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們同意談判,那麼就應該也豎一面黑色的旗幟,不過我們現在沒有黑旗。」
「我的襯衣是黑色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充當黑旗。」阿道夫動手脫去外套,露出了穿在裡面的黑色襯衣。
「可以,把襯衣脫下來,然後拴在你的長劍上。」「流氓大公」點了點頭,並提醒錢冠。
「神奇小子,你可以收起氣盾了,既然對方想談判,那麼我們就不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確定對方沒有陰謀?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別忘了,我們現在好像還是『通緝犯』。」錢冠不想冒險,但又急於弄清楚對方的身份,於是聽從「流氓大公」地建議。收起了氣盾球,但卻另外撐了面平面氣盾,擋在幾人面前。
「流氓大公」從阿道夫手裡接過那把拴了黑色襯衣的長劍,將其提在手裡,高舉過頭,朝著河對岸揮了揮。
河對岸的人也同樣揮了揮手裡的黑旗,算做回應,然後走出一人。手舉黑旗,徒步向前走了幾步,逕直朝河水裡走去。
「他想游過來?這麼冷。」波多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
「流氓大公」卻搖了搖頭,否定了波多的判斷。
「不,你看他走路時的步伐。那絕對不是普通人……」
公爵的話還未說完,幾人已經明白了他地意思,在恍然大悟的同時,均是由心底發出一陣讚歎。
原來,那人並不是打算跳進河裡游泳,而是另有過河的辦法。他的一隻腳剛踏在河面上,那原本平靜的河面立刻起了一陣浪花,幾乎同時,浪花中浮起一團白色的圓盤狀物體,在水面上漂浮著。那人從容跳了上去,腳踩那只桌面大小地圓盤。表演雜耍一般,駕著那東西向河對岸移動。一路之上,白色的圓盤前頭翹起,如同水上滑板一樣,劈開水面,馱著那人飛快移動,轉眼工夫就接近了河岸,遠比游泳快得多。
「好傢伙!原來是個高階水系法師!」阿道夫讚歎著。
「那白色的圓盤是什麼東西?」波多問道。
「是一塊冰,用河水凍成的冰。」「流氓大公」也是一臉的仰慕。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河水凍成冰……他至少是超越九級的水系法師。」阿道夫望著那人腦袋上的頭盔。有些驚訝。「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厲害!不得不防。」錢冠也是佩服之極,同時也很是警惕。提醒同伴。「我們後退幾步,離河遠點,免得他用河水攻擊我們。」說著,右手更是緊緊握成拳頭,那裡面攥著水妖,錢冠將它當成護身符,一旦情況不對,他就會立刻扔出水妖,使它控制住河水,只是由於「水妖之眼」仍然貼在他的額頭,所以水妖的行動可能會有些遲緩。
幾人也知道對方實力不容小覷,於是急忙跟著錢冠向後退去,一直退到離河岸數十步外才停下。
那名水系法師渡過河後,從容跳下那塊圓形地冰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向著錢冠他們走來,一路之上高舉黑旗,而且腰帶上沒有武器,腦袋上雖然頂了只頭盔,身上卻沒有甲冑,看起來他確實沒有敵意,至少現在沒有。
待這人在氣盾前站定,「流氓大公」便將手裡高舉著的黑旗放了下來,喝問對方。
「你們想幹什麼?」
「談判。為了表示談判地誠意,我沒有騎飛龍。」水系法師的語氣有些沉悶,這是因為他仍未取下頭上地那頂頭盔。這頭盔與那飛龍腦袋上的一樣,也是金黃顏色,但是樣式卻完全不一樣,將他的整個臉都罩了起來,只在眼睛、嘴巴和耳朵的位置開了些孔,就像一隻悶罐。
「談判什麼?」
「關於那兩隻飛龍。」水系法師指了指遠處的那兩隻飛龍,由於部分神經系統被「bt助手」麻痺,所以那兩隻飛龍仍然未醒,躺在沙灘上一動不動。
「飛龍?那兩隻飛龍是你們的?」錢冠搶著問道。
「是的,這裡所有的飛龍都是我們地,證據就是它們頭上的頭盔,那上面都刻著我們地徽章。」水系法師看了看錢冠,仔細研究了一番他手上的那面氣盾。「剛才的那只球狀的氣盾就是你撐的吧?它非常的別緻,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氣盾球,難道傳說的那種古老的氣盾變形術是真實存在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自哪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錢冠哼了哼。「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為什麼放縱飛龍襲擊我們?」
「對於剛才的襲擊,我個人深表遺憾,那襲擊不是我們故意的,只是誤會,你們的氣盾球實在太古怪了,以至於使我們將你們當成了我們的敵人,所以才指揮前哨飛龍攻擊了你們的氣盾,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們搞錯了。在此,我謹代表我的全體隊員,向幾位表示最誠摯的歉意。」水系法師說著,略微彎了彎腰,向著幾人鞠躬道歉,但是語氣卻有些不鹹不淡,更像是敷衍應酬的話。
「說得好聽!如果不是我們隨機應變,已經被飛龍燒成灰了,那麼你也不必假惺惺的道歉了。哼哼,虛偽。」波多有些惱火,冷哼幾聲,試圖繼續挖苦,但卻被一旁的阿道夫拉住,制止了他的囉嗦。
「說得輕巧,一句『誤會』就算是道歉?」錢冠也很是不滿。「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那些飛龍是從哪裡弄的?看你們的裝束,似乎不是本地人。」
水系法師直起腰,將手裡的黑旗旗桿插進石縫中,並伸出手,將頭上的那頂金黃色頭盔取了下來,露出本來面目。
他將頭盔提在手裡,抬起頭,向面前幾人笑了笑。
「抱歉,剛才我有些疏忽,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弗妥*肖普,出身世家豪門,來自於遙遠的萬島國,我是這支飛龍戰隊的隊長,同時也是本次談判的全權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