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急衝鋒過來的楊威,白鋒不慌不忙的一腳把黃子龍那殘缺的身軀踹向遠處,同時舉起手中銀刀當面一斬。面對劈頭而下的刀刃,楊威心中大駭,連忙舉起手中的匕格擋。「鐺」的一聲脆響,楊威也沒想到這把匕竟然如此堅硬,眼前這個男人隨手一戰,就可以把之前自己製造的堅硬冰刀給斬碎,而先在他這雙手力劈,竟然讓自己手中的那把短短的匕給擋了下來!
但是白鋒的這一力劈,力量從雙方的兵器傳到楊威握刀的右手,震得楊威右手虎口都已經微微開裂,滲透出絲絲鮮血。但是楊威咬牙強忍著疼痛,舉起寒冰真氣於自己的左手,一掌向白鋒回擊過去,白鋒面對楊威著聚力的一掌,也不得不作出躲閃動作,向後跳去。但是楊威這一掌用上了自己的七分內力,雖然沒有接觸到白鋒的身體,但是內勁化作掌風向白鋒急追而去,使得白鋒稍微出現了一絲慌亂的神情,只見白鋒後跳的同時將手中銀刀橫於胸前,格擋著楊威的掌風。「鐺」的一聲,楊威的掌風拍在白鋒的鋼刀上,傳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因為寒冰真氣的作用,白鋒的銀刀上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想不到看你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修為,能不能告訴我你師從何處,或者又是怎麼學會這『冷心決』的,還有你那把邪兵『修羅印』又是從何得來,小伙子,這把『修羅印』可是古時候的詭異兵器,你的修為不錯,但是給你句忠告,這把匕,或許還不是你能夠駕馭的。」白鋒乘著這個拉開距離的機會,對楊威說到。
「我所修煉的『冷心決』,不過是一本無名**,名字也是後來自己起的,為什麼你會知道『冷心決』?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別把我和那個怪物混為一談,我對他瞭解得也不多,就算你用死亡來威脅我,我也不能告訴你什麼!」楊威疑惑的向白鋒提問和回答著,當然說到自己和黃子龍的關係時,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跌在地上喘著粗氣,努力使自己傷口癒合著的黃子龍,心裡不由得想到:真希望他不要記恨自己的這句話才好。
「哈哈,原來自己起名都能起到和它原來一樣的名字,冷心決果然就是冷心決!」白鋒的話好像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白鋒看著滿臉疑惑的楊威繼續說到:「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冷心決之所以叫做冷心決,是因為這套功夫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會讓修煉者心冷如冰,漸漸的失去所有的情感,只剩下一顆冰封的心,但是這也正是冷心決最厲害和最悲哀的地方,一個失去了所以情感,不會恐懼,不會驚慌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但是失去了感情的人卻又和死人沒有區別,相信你應該深有體會吧,不過說到這裡,也難怪你會將這套**取名為冷心決,也不足為奇!」
白鋒這一說,恰好點中了楊威心中的那份擔憂,不過他自己也相信,自己能夠堅持下去,因為有他對郭蕊的那份執著,他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白鋒看著若有所思的楊威,有些惜才的繼續說到:
「還有你手中的邪兵,據說寄宿著一個能夠控制使用者心神的千年怨靈,雖然你的冷心決已經達到了一個可以令我都刮目相看的境界,但是這把匕,仍然還不是你能夠駕馭的。最後我要提醒你的是,不管事冷心決,還是這把邪兵匕,在幾百年前,都屬於魔道中人所有,你同時持有這兩樣東西,可要最好被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剿殺的準備。」
「你這樣提醒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更本不想殺我?」楊威非常詫異,現在和他在生死相拼的敵人,竟然在提醒自己小心?!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只是個路過此地的無聊人士而已,是你們先對我出的進攻,我不過是**出手自衛而已。」說到這裡,看到楊威似乎能夠有些理解,白鋒也漸漸消除了眼中那股殺意。
「那你為什麼要下如此重手。」楊威看了看地上那被白鋒砍得幾乎殘廢的黃子龍說到。
「我說過,我只是想從他口中知道些事情而已,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你是冷心決的修行者,說起來和我還有幾分緣分,這套**,其實是幾百年前被我的家族所遺失的一套**,既然你對這個怪物的事情也不太清楚,和他又不是朋友,只要你不阻礙我,我不會難為你,你走吧。」白鋒輕描淡寫的說著。
楊威看著地上的黃子龍,顯得有些為難,雖然他對這個怪物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一個同事,搭檔,還是東方魄的心腹,如果他這次大難不死,回到東方魄那裡告上一狀,自己或許接下來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了。
正當楊威還在猶豫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的點點燈光,天空中好像有幾輛直升機在向這裡靠近。
「組織的援兵來了,不知道這個怪物是走運還是不幸,今天我就放過他一次,希望他能夠在組織的追殺中活下來,我還沒有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呢,我先走了,我可不想讓組織認為我是摧毀他們據點的幫兇,這個龐然大物,我是不願意招惹的!」白鋒說完,手中銀光一閃,那把銀刀已經消失不見,緊接著只見他身形一動,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到強敵離去,楊威稍稍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修羅匕收回,當他將匕收回刀鞘的時候,心中那份狂暴終於消失了許多,只剩下一些掀不起風浪的紊亂氣流。但是組織的援兵看樣子馬上要到了,他必須馬上離開,他走到還在忍受著疼痛煎熬的黃子龍身邊,說到:
「如果你實在不行了,就讓我給你個痛快吧,被組織的人抓到,天知道他們會怎麼折磨你。不用感謝我的。」楊威說完,已經聚氣了冰刀,準備用力將黃子龍的頭顱斬下來時,黃子龍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眼中爆出殺氣,口中低沉的說到。
「你真的這麼想我死嗎?」
「原來你還可以行動,那省的我那份力氣,如果能走,那我們趕快離開吧。」楊威被黃子龍這一眼瞪得楞了一下,手中的冰刀緩緩放下,手腕一抖,便化為點點碎片。
黃子龍看著楊威再沒有要殺掉自己的意思,冷哼一聲,然後緩緩的變回人形,眉頭一皺,自己被斬落的手掌重新長了出來。朝著自己左臂跌落的地方走去。撿起自己的左臂,由於之前的戰鬥和再生右手消耗了黃子龍太多的能量,此刻的他,連自己接回左手的能力都失去,緊隨楊威身後,離開了這個戰場,指望著能回到那個地下基地再修補好自己殘缺的身軀。
一周後,在風景優美的西湖邊上的一家茶館裡,東方魄和楊威坐在一個靠著窗戶的位置,品著香茗,觀賞著那美麗的夏荷。
「你們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奢侈,僅僅是為了看幾朵荷花,喝杯清茶,就能花掉普通人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工資。」雖然楊威嘴上這樣說,但是那桌面上的極品龍井,讓他這個不懂茶的人,都覺得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這才是生活,只是花了幾千塊就能體會到這難道的歉意,難道你不覺得很值嗎?」東方魄小泯一口杯中那翠綠色的液體,細細的品味著那股香氣。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東方魄的話卻另楊威無話可說,這裡雖然是一間看似非常普通的茶館,但是因為坐落在美麗的西子湖畔,卻能夠吸引不少的客人,但是這裡的老闆顯然是走精華路線,並沒有利用最大的空間,安置處最多的座位,只是隔出一個一個偌大幽靜的包間,儘管這裡一碟小吃或者一壺清茶都有著不菲的價格,但是優越的地理位置和環境,讓許多達官貴人趨之若鶩,使得這裡成為一個一位難求的頂級茶館,這裡的座位,其實都是一些頂級富豪長期包了下來的,普通人想要來這裡休閒一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楊威坐在這裡的確享受到了人生的愜意,當了第一次覺得做個有錢人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好。
「黃子龍怎麼樣了?」無話可說的楊威岔開了話題。
「你這樣問事什麼意思,你是想知道他現在是否康復了,還是想知道到底他死沒死?」東方魄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重複囉嗦,但是其實也是在詢問著楊威的態度。楊威被這麼一問,不由自主的對眼前這個看不穿內心的東方魄產生了警惕。
「怎麼說也是一起執行過任務的夥伴,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楊威有些不自然的說到。
「其實你不用掩飾,之前生的事情,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對他的態度如何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當初的情況,拋棄他而自己求生,這種行為,我也是認可的,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東方魄笑著說到。
「既然你不想責怪我,今天把我叫到這裡,也不會是單純的想要和我品茗賞荷吧。」楊威聽到東方魄的這句話,有些緊張的心微微放鬆了一點。
「品茗賞荷也是一個主要的目的,你剛剛執行了一個這麼讓人驚心動魄的任務,讓你放鬆一下,也有助於你更加順利的完成我下一個任務。」
「那其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楊威也不想在和東方魄繞圈子了。
「也沒什麼,只不過想問問你,對於之後突然出現的那個使用銀刀的男人,你有什麼看法,我聽黃子龍說,好像他說過什麼和你所修煉的那套韓羽傳授給你的內功有什麼淵源,這個人是不是和韓羽有什麼聯繫呢?」東方魄說到這裡,臉色開始變得微微認真起來。
「韓羽當時說過,我所修煉的這套**是偶然所得,韓羽沒有必要騙我,所以我估計,那個男人和韓羽應該沒有什麼聯繫,但是那個男人說我所修煉的這套**是他們家族所流傳出來的,而那個男人的攻擊方式和刀法,應該和我一樣屬於古武,但是我卻絲毫不覺得我們之間所用的招式有什麼相同的地方。」楊威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到這裡,東方魄聯想起黃子龍回來時給他形容的那個男人的武功招式和手中那把銀刀,皺了皺眉頭,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難道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