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出來後,馮宇衡就沒再多想這事了。他現在態,對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屑一顧,除了少數幾個超級強者,現在還有誰能傷害得了自己。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未來任務中,那個首丘,成了他心中沉甸甸的陰影。
開發附腦,掌握紅花源力,這是當前最緊要的事情!每天,馮宇衡都將主要精力放在對附腦的研究上。此刻,坐在課堂上的馮同學,心思卻完全在附腦的運轉開發上。但一旁邊的鍾曉冬卻像一隻蒼蠅一般,當然,這裡特指比較胖頭比較寬大的蒼蠅,在他耳邊嗡嗡嗡的響著。
「老馮,大家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還一起分過贓,都是階級兄弟,是革命同志,同一個壕裡打滾,同一個槽裡攪食,你可要拉兄弟一把!」
「老馮,你知道我胸懷大志,如果這樣平庸一生,我會含恨終生的!」
「老馮,你他娘的說句話啊,你是男人還是娘門,男子漢大丈夫,身上有個叫雞巴的玩意兒,別一臉太監相!」
馮宇衡忍無可忍了,大聲咆哮道:「老鐘,跟你說過了,我那功夫胖子不能練的!再說了,要入這個門,先得經我師父同意!」
鍾曉冬憤然道:「我已經在減肥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最近瘦了不少嗎?昨天晚上,我只吃了八碗飯而已。」
馮宇衡哭笑不得,歎道:「我看出來了,你現在確實飄逸了不少。不過,飯量還得繼續減。等你一晚上只吃四碗飯時,咱們再商量學功夫的事兒吧!」
「一晚上四碗!」鍾曉冬驚叫道:「汝欲置吾於死地乎!汝欲置吾於索馬裡、伊拉克乎!」
「這就對了!」馮宇衡抓起本語文書塞他手裡道:「繼續學習,加強文言文的語感,今年你考大學很有希望哦!」
鍾曉冬一張胖臉氣得直抖,冷笑道:「好,好,果然是子系中山狼,得志就猖狂。求人不如求已,我就考個大學給你瞧瞧!」說著,他轉過頭去,再也不理馮宇衡了。
馮宇衡也不再理會他,不是他不想幫朋友一把,但現在自己還生死難料,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等自己搞定首丘。搞定最終者,搞定神話,那時候,老鐘。你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現在嘛,你最好還是收斂些,好好當你的網吧胖侍吧,這樣對你也安全些。
一道目光從前面溜了過來,馮宇衡定睛一看,陳悅已收回了目光。一看到她,馮宇衡就嘴裡發苦,心裡發悶。最近只要自己不找她說話,她就絕對沒話對自己講,就算是自己找她說話,該同志也是是三言不搭二語,很快就把自己打發了,真不知這女孩心裡在盤算什麼。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自己道行太淺,難怪摸不著北。算了,不想這些了,自己還是抓緊時間提升實力,現在她不搭理自己還安全些,等自己熬出頭來時,還怕她能飛上天去。
附腦,紅花源力,附腦。紅花源力,這是保命地玩意兒,這是生存的基礎。馮宇衡心裡默念著,又在課堂上閉上了雙眼,這次不是打瞌睡,不是走神,而是全力探索自己體力蘊藏的巨大能量。
附腦現在已經靈敏了許多,很快就與主腦建立了聯繫,數據飛快地交換著,一股熱力從小腹升起。這是紅花源力,馮宇衡最近已經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這股力量了,但如何運用他還是找不到門路,眼看著再入未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焦急,今天更是如此,他用力驅動這股熱量在體內飛速運轉,很快,就感到心清氣爽,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張大了嘴,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教室裡本來混濁的空氣頓時變得清新起來,正暈暈欲睡的學生和老師都精神一振,彷彿置身於綠色的森林中,呼吸著飽含負離子地純淨空氣。大家都驚奇地互相交換著疑惑的眼神,這教室裡的空氣,怎麼突然如此清新,讓人心醉。
只有馮宇衡沒有感覺到身邊的變化,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紅花源力在全身流轉,意識漸漸進入到那個古樹參天的意境中,他慢慢感受到紅花文明那神奇的世界,強大的紅花源力在他經脈中流動,許多以前酸澀封閉的經脈都被那股熱氣衝開,一陣陣爽快地感覺聚集起來,他就像一個危險的能量炸彈,已經處在爆炸的邊緣了。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坐在他身邊地鍾曉冬,他看見馮宇衡緊閉雙眼,面露笑容,臉上卻全是青綠的顏色。
怎麼回事?走火入魔了!很有武俠修真小說經驗的鍾曉冬立刻得出結論,這時候不能碰,也不能動,否則立刻就有生命危險。想到這裡,鍾曉冬小心地往一邊挪了挪,緊張地四下看了看,生怕四周的人碰到馮宇衡。
但下面的情景卻讓他大吃一驚,無意中一低頭,他居然看見馮宇衡的腳邊地板上突然生出了綠色的騰蔓,飛快
扭動伸展著身軀,鍾曉冬第一次親眼目睹這恐怖小說景,他虎目射出精光,全身肌肉,不,是肥肉收緊,一口中氣提到胸前,突然氣沉丹田,舌綻春雷,大喊一聲道:「救命!有鬼!」
這一嗓子頓時把馮宇衡從紅花世界生生給拽了回來,他一揮手,早已聚集得無比飽滿的紅花源力突然從指間激射出去,只聽轟地一聲,教室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鼓而出的紅花源力並沒有像一條直線那樣射出,而是像有生命似的在教學大樓中四處跳躍,頓時整個大樓開始搖晃起來。
站在講台上那個又瘦又干、滿面麻子的老師本來正在打著瞌睡,突然全身一激靈就清醒過來,厚厚的嘴唇翻了上去,大大地門牙吱了出來。他一把扔掉眼鏡,兩條瘦長地螳螂腿三蹬兩踢,如同一縷輕煙,迅速從學生們的視線中消失。等他跑了很久,空氣中才傳來嗖嗖的風聲,還有遠外隱約可聞的破鑼嗓子嚎叫——「地震了!」
馮宇衡大驚,他趕緊靜下心來,將那股竄出體外的紅花源力收了回來。教學樓這才停止了晃動,四周都安靜下來,只有天花板上的日光燈還在輕輕地晃悠著。
「哇,范老師跑得好快!」半天,一個學生才張大了嘴讚歎道。
「人家以前大學時就出了名的能跑,人稱范范跑!」一個女生滿臉仰慕的神情。
鍾曉冬一把抓住馮宇衡,低聲罵道:「你想搞出地震,會害死人地!」
「死胖子!」馮宇衡也低聲回擊道:「你剛才叫春一樣叫。不知道老子正在練功啊!差點兒害老子走火入魔!」話是這樣說,他心裡可樂了,終於將紅花源力逼出體外了,雖然還是不好控制。但總算是突破了一個瓶頸,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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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地學生都激動得討論著剛才的地震,全無心學習看書了。沒多久,校長和其他老師聞訊衝進了教室,指揮著學生們趕緊撤了出來。
仔細察看了現場後,陳校長和老師們都皺緊了眉頭,這算怎麼回事,只有教學樓感覺到地震了,其他地方連毛都沒抖下來一棍。牆上那個巨大的洞又怎麼解釋,那有這麼奇怪的地震?為了保證學生的絕對安全,學校立刻宣佈這幾天暫時停課,請專業人士對教學樓進行全面檢測,學生們都回家自習。學生們立刻一片歡呼,馮宇衡則是無所謂了。回到家中可以更好地練習紅花源力。
他興沖沖地回到家,卻發現自己的父母更是喜上眉梢的樣子。
「兒子!喜事!喜事!」馮衛東一見他就叫喚道。
「怎麼了?撿到錢了?」馮宇衡並不怎麼上心,老爸說地喜事,多半是下象棋贏了兩把,走路上撿到十塊錢之類。如果是老媽說有喜事,那不用問,肯定是今天買菜給了菜販一塊錢,菜販找了一塊五。
「什麼撿到錢了!」馮衛東並不生氣,裂著大嘴笑道:「剛接到拆遷辦通知,萬石地產通知我們下週五下午統一簽訂賠償協議。現在可以選擇按面積賠或是按人頭賠償兩種方法。按面積賠,一個平方按人頭賠,一個人賠五萬塊納!」
鄭秀梅也在一邊激動地說道:「如果按面積,咱們家只有三十平方,只有九萬多塊。我們當然就選擇按人頭賠了,這樣咱們三個人就有十五萬塊的賠償!這下可賺了!都怪這老頭子,以前說給你再生個妹妹的,他說什麼也不幹,否則這次可就要賠二十萬了!」
馮宇衡「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十五萬而已,他還真看不上眼。不過,這個萬石這回可算是出了血本,這個賠償標準在成川市已經算很高了,估計是上次被自己一頓飽打,讓那王胖子清醒過來。算那死胖子識相,否則等自己忙完了未來的事,還不去拆了他地胖骨頭!
「星期五下午你不要上學了,那兒也不准去!」馮衛東道:「拆遷辦的人說了,如果選按人頭賠,除了要帶上戶口、身份證,還要到現場進行確認,咱們三個都要去!」
「是啊!」鄭秀梅道:「只有那半天的時間簽合約,還在什麼紅寶石賓館,說什麼過期就不能選了,只能按面積賠。小衡,你那天可不能亂跑啊!」
馮宇衡不想掃父母的興,點了點頭就上樓了。他並沒有多想這事,十幾萬塊錢的事,對他來講完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又靜下心來訓練起對紅花源力的控制方法。
訓練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沒見有什麼進展,馮宇衡迷迷糊糊的開始有點睡意了,正當他準備去朝拜朝拜周公他老人家時,眼前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片光海,無數光影、光點開始猛烈地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