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軟糯的紅唇皮肉翻綻,鮮紅的血順著她潔白的下巴蜿蜒而下,令人觸目驚心
陳暮鬆開手,毫不留戀地轉身,朝訓練室大門走去,他步伐緩慢,身形搖搖欲墜,彷彿隨時可能摔倒在地。
所有觀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住了!
青銅面具男大怒,殺氣四溢,渾然不顧周圍人恐懼的目光。他飛到夫人的身旁,咬牙切齒道:「我殺了他!」
夫人聲音盯著那個渾身是血的背景,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這個賬,我自己算。」
青銅面具男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他看向陳暮的目光,帶著無比凜冽的殺機。
訓練室的大門,在陳暮眼中似乎那麼遙遠,遙遠得觸不可及。他眼前的景色開始漸漸模糊,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選擇去訓練場,而是戰鬥的地點就放在這,就是為自己準備的退路。
人們呆呆地看著陳暮一步一步艱難無比地朝訓練室走去。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喬元在這個時候還會朝訓練室走?他想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喬元做事總是出人意料。從他答應一對二開始,到後來咬破對方的嘴唇,然後再到現在他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要固執地朝訓練室走去,沒有人明白!
沒有人阻止,誰都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步步。時間緩慢得令人窒息。人們目不轉睛。盯著這個令人無法忘卻地背影。而喬元。終於走到訓練室地門前。
隱約間。陳暮地感覺到訓練室地門就在自己面前。他吃力地地抬起左手。指尖剛剛碰到門上。門就緩緩打開。
在其他人眼中。是喬元自己推開地門。
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喬元進入訓練室。旋即緩緩關上門。每個人都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這麼重地傷。現在最緊急地是醫治。這個時候。跑到訓練室裡去幹什麼?
文地雙眼寒光一閃而逝。殺機隱現。
他毫不猶豫地騰空而起。閃電般朝那間孤零零地訓練室掠去!這喬元。絕對會成為他們天紋地死敵。他從未見過戰鬥**如此強烈地卡修。今日一戰。如果喬元不死。他必會突破眼下地境界。與其讓他突破。成為天紋死敵。不如現在把他擊殺!
能量在他手上瘋狂地彙集,那強烈的能量波動,令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幾乎所有地卡修忙不迭地後退,青銅面具男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天空中的文。文的實力讓他很意外。法亞夫人目光陡然陰沉下來,厲聲喝道:「阻止他!」
青銅面具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遲疑了一下,就這一點時間。文手上的能量幾乎彙集完。接下來一擊,無疑是毀滅性的一擊!
這間訓練室,會在這一擊之下,夷為平地!而訓練室內的喬元,也斷無生機。
驀地,半空中的文身體一僵!銀色面具下的眸子陡然流露出驚恐之色,他像看到什麼怪物般看向那間訓練室。
幾乎在同時,他身形疾退,速度比剛才更快!手上的能量在第一時間崩散。他顧不得那麼多,狼狽得就像有什麼可怕地東西身後追他一般。
倉皇逃到尉遲柏身邊,文只來得及丟下一句:「走!」便連頭也不回,消失在遠方。尉遲柏一愣,不過他反應亦是極快,連忙追去。
這一下大家又都愣住了。
剛才那股能量波動有多恐怖,他們感受尤其強烈,它比喬元戰鬥時的能量波動都要強。這個戴著銀色面具,額頭有一顆紅色菱形寶石的神秘人。絕對是一位高手,甚至有可能比喬元都要厲害地高手!
他的突然發動,令眾人十分意外。但是相較之下,他見鬼似的突然逃躥,更令人愕然。眾人被這突然的變化徹底搞懵了。
青銅面具男目光露出若有所思之間,再看向訓練室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但他還是沒有動,而是警惕地守在夫人身旁。
不過,被文這一弄。沒有人再敢向這間訓練室靠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
這間訓練室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阿桑眼中滿是憂慮。喬元受了那麼重的傷,倘若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喬元在最關鍵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心中對其充滿感激。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朝訓練室走去。
阿桑的行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法亞夫人也緊緊地盯著她。
走到訓練室門前,阿桑忽然有些緊張,她定了定神,輕輕地在門上敲了敲:「喬先生,您還好嗎?」
沒有回應,阿桑心中變得更緊張,敲得更用力,聲音也變大了一些:「喬先生,喬先生!」
還是沒有回應。
阿桑心陡然一沉,再也顧不了,用力推門。
門應聲而開,阿桑連忙走進去。
她一走進去,就呆住了,偌大地訓練室空無一人。
荒野中,三道人影頂著風雪,高速前進。
桑寒水有些憐惜地看著步默。這樣惡劣的天氣,在野外雪地前進,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就連卡修也大多願意乘坐梭車。小步默的的臉凍得通紅,但依然咬緊牙關,一步步向前進。
至於維阿,桑寒水可沒有絲毫同情心,儘管維阿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他們離開扎爾干市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個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在野外跋涉。
維阿放出殺氣驚退文之後,便帶著陳暮桑寒水還有步默,從訓練室的下水道悄無聲息的離開。一離開扎爾干,他們便消失在野外,大雪會很快把他們所有地蹤跡都掩蓋。
陳暮這次受傷極重,一直昏迷了七天,才醒過來。但就算醒過來。也只有老老實實地呆在維阿的背上,動彈不得。
看著步默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陳暮有些不忍,提議道:「我們休息一下吧。」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孩,這樣的訓練實在強度有些太大。最令陳暮感到驚異地是,步默出奇的堅韌。無論多麼艱苦總能捱下來。而且只要給他足夠的食物,他的恢復能力非常驚人。
為了給步默提供足夠地食物,可憐地桑寒水就不得不充當獵人地角色。偌大地雪林,維阿根本不擔心桑寒水逃跑。在這個難辨方向的茫茫叢林,桑寒水一個人生存下來的機率小得可憐。
特別是維阿殺死幾隻凶名赫赫的野獸之後,桑寒水徹底老實了。沿途遇到的野獸,都無一例外成為小步默裹腹的食物。
聽到陳暮說話,維阿看了一眼步默,停了下來。桑寒水也鬆了口氣。儘管他是用飛,而且還有保暖裝置,但是依然覺得其累無比。
四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下來的陳暮激活千里,他們每天都會通過千里來與巴格內爾他們取得聯繫,從他們那獲得信息。
這玩意剛拿出來時,桑寒水當時就傻眼了。前段時間中洲集團地叢林通訊技術,引發一場多大的風波啊!沒想到喬元身上居然有同樣的東西。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這個謎團一直在桑寒水心中揮之不去。
而更令他心寒地是,對方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不避諱他,自己的境況就堪憂了。自己知道的秘密越多,對方就越不可能讓自己離開。心中哀歎,不過好在情況比他自己想像的要好得多。起碼對方沒有殺自己滅
所以,桑寒水也變得越發老實。
光幕上,出現奚平、巴格內爾和蘇流澈柔三人。先是蘇流澈柔詢問了一下陳暮的身體情況,然後口述指揮維阿動手。這些天,維阿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幫助陳暮處理傷口的。
陳暮痛得呲呀裂嘴,蘇流澈柔看了陳暮一眼,冷哼一聲,粉面含霜。
「現在知道痛了?親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覺得?」
陳暮聞言一滯。這些天他早就恢復理智。回憶當時的情況,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地緣故,心中暢快了許多,心情也好了不少。不過蘇流澈柔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目光觸及到蘇流澈柔身邊的奚平和巴格內爾,兩人明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些天,他沒少受這樣的挖苦,已經頗有經驗的他很理智的選擇閉嘴。
蘇流澈柔冷哼一聲。看也沒看陳暮。轉身離開。
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嘿嘿笑著,表情猥瑣。看到兩人這個表情。陳暮相當無語,只有問:「現在扎爾干的形勢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巴格內爾聳了聳肩:「霜月寒洲這次吃了大虧,要不是曾羽山最後爆發一下,只怕名聲掃地。不過曾羽山還真厲害啊,竟然能和尉遲柏打個平手,估計他排名又上漲了。」
奚平在一旁接過話題:「不過,老闆你這次可真是成名了。」
他看向陳暮的目光多了一分感激,他當然知道陳暮應下那個挑戰是因為什麼原因。作仰氏拍賣行的舊人,仰安地死是他心中最難受的事。
「老闆你猜你現在黑線星榜多少名?」巴格內爾神秘兮兮地問。
步默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而桑寒水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