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陳暮的「大病」治癒的消息很快便傳遍基地,就連焦思也知道了事情始末。而在奚平等人的有心渲染下,陳暮和蘇流澈柔的親密關係也傳得繪聲繪色。
原本並不是很清楚的焦思悚然而驚,連忙約束自己手下的卡修。在別人的地盤上和人家老大搶女人,這事擱誰身上都無法容忍。
也許這個基地的力量在焦思眼中並不算什麼,但是這個群體所表現出來的潛力,特別是他們的頭號人物陳暮,在他眼中更是高深莫測。
一位能夠打破梵森特體系的人物,所代表的潛力,沒有人會懷疑。焦思已經告誡了手下所有知情的學員,這個消息無論如何也不能洩露出去。
也許就連陳暮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焦思相信,一旦這個消息洩露出去,合作者百分百輪不到思源學府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堅定地站在陳暮這一方的原因。
更何況,這個基地的力量他也相當忌憚,特別是那天驚鴻一瞥的冷漠男子,那恍若實質的殺氣便是焦思這樣身經百戰的人也感到吃驚。
到目前為止,雙方的合作愉快,這是焦思最滿意的地方。汝秋已經學會了折形燕波卡的製法,現在只需要他探索出折形燕波卡的技巧體系,思源學府了就從此多了一項的真正傳承。
他已經通知思源學府,通過各種途徑收集製作折形燕波卡所需要的材料。這些天,他自己則完全沉浸在折形燕波卡的世界之中。
愈是探索,他越是震驚於折形燕波卡的能量結構之精巧。這是一種極具彈性的能量體結構,有著許多種變化。
實力達到焦思這個地步,已經開始對能量結構有著本源瞭解,這也是焦思篤信自己能夠探索出折形燕波卡的技巧體系的最大信心。
可是。這張卡片給了他太多地驚奇。他赫然發現,這張卡片遵循的能量規則,和他以前接觸過的卡片完全不同。思源學府建校時間並不長,但是積累的各種傳承也有許多,特別是他當校長之後,為了傳授學生,不得不接觸各種各樣的卡片。
但是他以前積累起來的規律,在這張卡片上完全不適用。反而是他的一些很隨興改動而來的能量體。威力奇大無比。
他已經確定,這張卡片遵循地並不是梵森特體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更古老的體系。
這令他感到興奮!
對於當年海納梵森特的那段歷史,他比普通卡修有著更深刻的瞭解。海納梵森特是一位偉大地制卡師,但在焦思看來。他也是歷史上最大的強盜、破壞者、獨裁者!
他親自建立了梵森特體系,為了推廣它,他毀滅了其他的體系,或許它們還不能稱為體系,因為它們並沒有像梵森特體系那麼嚴謹。
最可笑的是,海納梵森特建立了梵森特體系,然而他自己卻被排除自己親手建立的體系之外。他是最後一位。既是卡修。也是制卡師的混合體。用古語稱,也就是卡師。
這個猜測讓焦思驚喜莫名。雖然這令他探索的難度大增。但是這對他來說並不是無法克服地。能達到這個水平地卡修,又有哪一個不是智慧過人之輩呢?
於是,其他人看到焦思最常見的一幕便是他一個人呆坐在訓練室內發呆。
陳暮地生活重新步入正軌,緊張而枯燥。但是恢復本來面貌的陳暮感覺渾身似乎都有力量,每天忘我的訓練。
鍛煉感知、與維阿對練、鑽研戰術……
一位卡修,突然出現在基地前,引起了警戒的卡修注意。
情況立即被傳到負責安全的巴格內爾手頭上。
從光幕上。巴格內爾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來訪者臉上戴著一張面具。全身籠罩在大衣之中,顯得十分神秘。
「請問閣下有何貴幹?」巴格內爾表情慎重地問。對方孤身一人,來到基地門前,倒不像懷有敵意。每個通道口附近,都有類似通訊卡的卡械,不必要開門就可以交流。
來訪者微微一笑,儘管他戴著面具,但巴格內爾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微笑。
「唐含沛冒昧拜訪,求見貴老闆!」
清朗地聲音,卻彷彿帶著莫大地力量,震懾住所有人的心。
陳暮很意外,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唐含沛突然拜訪自己是什麼意思。相較於陳暮地驚訝,巴格內爾和奚平完全傻眼了。
唐含沛,如今名頭最響亮的卡修,有不少人認為他已經是聯邦第一卡修。這樣一位傳說級的人物,突然前來拜訪,怎麼不讓人發懵?
焦思的實力或許不差唐含沛多少,但是在名氣上,兩人相差就太大了。
這個時候,唐含沛悄然拜訪,而且點名拜訪的是陳暮,而不是焦思。
等陳暮從訓練室裡出來時,唐含沛已經在和焦思喝茶。
陳暮還是第一次見到唐含沛。無論是誰,面對唐含沛這樣的人物,都無法生出惡感。他身體頎長,一米八左右,煙灰色的大衣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他目光溫和如風,臉上的微笑總是給人悠閒淡然之感,彷彿這個世間沒有什麼值得需要煩惱的事情。
這樣的一個人,無論站在哪,別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當唐含沛看到陳暮時,溫和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異色,不過這絲異色一閃而逝。他很自然地站起來,笑道:「看到曹先生,讓我們這些人,都不免有些嫉妒了。」
焦思哈哈大笑:「我第一次看到曹先生,也是這種感覺!我們這些老傢伙,終是老了。我可比你慘,我可一直眼紅了很多天啊。」
「唐先生,你好。」最基本的禮貌陳暮還是知道的,緊接著向焦思點頭示意,他們的關係自然不需要這種客套。焦思顯然也很高興陳暮對他表現出來的熟絡。
見陳暮來了,巴格內爾和奚平很自然地站在他身後。這個動作讓唐含沛的目光停留了片刻。
「這段時間,一直忙些瑣事,今天才從王澤那得知這裡竟然有曹先生這樣的傑出人物,恰好我與老焦也是舊相識,所以冒昧前來,叨擾了大家莫怪我啊。」唐含沛的低姿態立即引起在座眾人的好感。
「唐先生太客氣了,能有您這樣的人物到來,我們深感榮幸。」陳暮也客套起來。
眾人隨即閒聊起來。唐含沛無疑是一位極有魅力的人,他的態度親切隨和,而且見識廣博,一時之間眾人相談甚歡。
足足聊了半個小時,話題才轉到羅柚市上。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肉戲要開始了。
果然,沒多久,唐含沛笑道:「這次來,含沛其實是有所求而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高集中起來,就連焦思,表情也變得慎重,他心中隱約猜到唐含沛是為什麼而來。
「不知唐先生所為何事?」陳暮表現出一貫的沉著鎮定。
「我想得到曹先生的幫助。」唐含沛放下手上的茶杯,笑瞇瞇道。
「什麼幫助?」陳暮神情不變。
「我想,有曹先生的幫助,攻陷中達書府駐地的難度應該小很多。含沛也知道為是一個相當令人為難的問題,不過情勢所迫,便冒昧前來。當然,含沛也不會讓曹先生白費功夫,曹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相信含沛還是能做主的。」唐含沛神態從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只不過是一件喝茶般的小事。
陳暮身後,巴格內爾和奚平面面相覷,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之色。他們之前心中雖然也有所猜測,但是當唐含沛親口說出來,那種震撼性,依然強烈無比。
陳暮冷靜無比,他受唐含沛的名頭影響要小得多。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因為中洲集團的事件,他連唐含沛是誰都不知道。
他很想說金斑軟液菌,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說!在唐含沛這些敏感到極點的人面前,稍稍露出一點破綻,那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唐含沛知道他便是殺死祖寧的刺客,節式連還在他手上的話,等待自己的便是死路一條。
陳暮也知道,如果他答應的話,唐含沛能夠付出的代價足以讓他們滿意。無論是金錢,還是珍稀材料,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對聯邦綜合學府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答應還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