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盧小茹、一字眉、烏羽、褚樂、習瑞一這幾人的進步最快。
特別是盧小茹,她的實力本來還稍遜於一字眉,但是自從陳暮給她講解了束音卡的奧妙之後,她的實力增漲得最為迅猛。
所有人之中,只有她有這個待遇。其他人的卡片,都需要自己去琢磨。
一字眉倒是個另類,他的卡片陳暮改動並不大。但是這個傢伙卻是個不折不扣戰鬥型的人才,特別有這麼多高手對練的情況下,他的水平也漲得飛快。當然,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維阿似乎看他頗為順眼,偶爾指點了一點點。
至於烏羽幾人,本就是這群人之中的出類拔萃者,進步神速自然也是很正常。
最慘的莫過於那三位本來巴格內爾打算給陳暮做貼身保鏢的卡修。心中憋了一口氣的巴格內爾每次見到三人都陰沉著臉,他們的訓練量也是所有人之中最重的。
其中兩位防守型卡修已經成為純粹的烏龜型卡修,能量罩玩得出神入化,防護能力之變態,絕對恐怖。每天承受同伴不斷的轟炸,怎麼可能不恐怖?而三人之中的那位近戰卡修,也被折磨得,噢,不,是對練得欲仙欲死。
二十二位卡修的實力,齊齊上升了一兩個台階。雖然巴格內爾每天都沉著臉,但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這種變化,暗中觀察的焦思也頗為清楚。他的目光老辣無比,教學經驗也非常豐富,一眼便看出這些卡修的水平每天都在不斷的進步。
雖然表面如常,但他心底非常吃驚。和他帶來的那些學員不同,這些卡修在他看來應該定型了。定型的卡修即使進步,也會非常緩慢,然而這些卡修進步卻出人意料的迅速。這完全打破了他這幾十年來積累地經驗。
按理說,這樣的爆炸性增漲,應該出現在那些沒有定型的年輕卡身上。而且這些卡修,大多都是野路子。和學院派不同,野路子的卡修大多由一些卡修團或者地方勢力培養。這樣培養出來的卡修基礎往往不夠紮實。雖然前期因為戰鬥經驗豐富而比學院派地卡修厲害,但後勁要差許多。
然而眼前的這些卡修似乎打破了這個慣例。到了這個水平還能呈現爆炸式增漲地野路子卡修。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不是個別情況,而是集體行動。
這個基地,超出常理的地方真多啊!每當想到這些,他總會對這個基地的那位年輕主人感到莫測高深。
一位卡修兼制卡師?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在思源學府。他這個年齡應該還是低年級地學員。如此年輕,便能創下這樣一片基業,便是焦思也忍不住刮目相看。
其手下的兩位大將,也不是簡單人物。
那位巴格內爾。來歷神秘得很。他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可是偏偏似乎聽說過個名字。
這絕對是一位很強悍的人物!無論是偶爾流露出的氣勢,還是他層出不窮地手段,都令人心驚。
而那位奚平,辦事幹練老到。焦思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可能二十歲都不大地毛頭小子,是怎麼讓這樣一位年近四十、著豐富經驗的管事心甘情願地為其做事?
這兩位人才。便是他都眼紅得很。
還有那群能夠製作海星堡的建築卡修。他和這些人接觸過。為首的那位布爾納雖然對他非常的尊敬,但是卻婉言拒絕了他的招攬。這些人似乎更信賴巴格內爾。
「校長。」汝秋打斷了焦思的思考。
焦思一驚。見是汝秋,神色一緩:「秋兒啊,怎麼樣?最近有什麼收穫嗎?」
「嗯!」汝秋用力地點頭:「我學會了折形燕波卡地製法!」
焦思頓時大喜:「學會了?太好了!這一下,我們學校又多了一項傳承了!」這次之所以答應前來助陣,最大地原因便是衝著這製法而來。
汝秋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才道:「可是校長,我雖然學會了,但是還是沒有悟出它的原理。它和我之前學過地卡片體系完全不同。」說到這,汝秋泫然欲泣。她知道校長和老師對自己的期望有多高,自己花了這麼多時間,卻無所獲,她心裡難受極了。
見汝秋難過的模樣,焦思心中便忍不住歎息,明白他們給汝秋的壓力太大了,她到底不過一個小女孩。想到這,他不由溫言勸慰:「秋兒別難過,這事慢慢來,不著急。等回去之後,我們再彙集全校的高手來研究。而且只要能夠製作折形燕波卡,我們這次來得就不虧。呵呵,你這些天好好休息,別把腦子累壞了,要不然,你老師可排把我把老骨頭拆散不可!」
似乎想到老師的護短,汝秋頓時破涕為笑,只是眼眶還泛著紅。
看到汝秋的容顏舒展,焦思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只是心中陳暮的神秘感更重了幾分。
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
王澤和音塵久忙碌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不光是他倆,所有的人都忙碌異常。聽說星院和苦寂寺的醫務卡修來給大家免費治療,每天都有大批的平民向這邊彙集。有星院和苦寂寺的卡修在這,在普通平民心中,這裡就是安全的。只要還活著的平民,便蜂擁而來。
一天一夜之間,附近的平民便增加到二十萬,放眼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兩學院的卡修很自覺地維護秩序,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敢亂來。
然而另一個問題卻讓向來有辦法的王澤頭痛起來。
食物,缺乏食物,這麼多人集中在這,食物便成了最大的問題。
水源的問題在巴格內爾的建議下得到解決。王澤向巴格內爾借來了布爾納這些建築卡修。在這些建築卡修的幫助下,他們一口氣打出數百口自動深水井。
可是,食物這問題,巴格內爾也無可奈何。基地雖然也有食物儲備,但是面對這二十萬人,這些食物只不過杯水車薪。
環顧四周,看到這些餓得臉色發白平民,王澤心情沉重無比。一旁的音塵久見其愁容不展,勸解道:「阿澤,你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盡力了,問心無愧就是。」
王澤勉強笑道,言語間鬱鬱:「在學校的時候,我總是覺得自己應該有遠大的抱負,好像自己真的是肩負著什麼重任一樣。可現在才發現,我們還是太嫩了,能力不夠啊。你看,這些水井,如果不是巴格內爾提醒我們,我們根本想不到這方法。」
音塵久張了張嘴,想勸解,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再看看這座基地,我覺得比起我們學校的一些野外基地,也不遜色。雖然他們只對我們開放了第一層,可就這第一層,設置非常合理,頗有獨到之處。再看看他們的效率,只用了一個小時,就給出了的改進方案,五個小時就完工。這樣的效率,你在其他地方看過麼?」王澤冷笑:「學校裡面的那些坐井觀天,總以為六大就是無敵的。我敢說,這樣的效率,就是在學校,也未必能達到。」
音塵久勉強笑道:「阿澤你這是漲他人志氣,學校的那些人,也未必達不到。」
「是啊!」王澤長歎一聲:「未必達不到。算了,不談這個,這家基地,我們要小心些,一定要提醒下面的那些傢伙,他們個個心高氣傲,別與基地的人起了什麼衝突。這個基地的實力,我總感覺有些看不透。再說,這是別人的地盤,起了衝突,吃虧的總是我們。」
音塵久神情凝重,點點頭:「阿澤你放心吧,我會看著他們的。說實話,這個基地,我也覺得有些看不透。而且,我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個基地在這,唐含沛他們怎麼會一無所覺?「嗯,這點很可疑。」王澤目光閃動,臉上浮起堅毅之色:「我等下會去找淨,我和她會去拜訪唐含沛大人和譙原大人。這些平民如果放任他們這樣在野外,不用幾天,就要死一大半。」
音塵久一驚:「阿澤,這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
「放心好了,唐含沛和譙原大人,怎麼會和我們這些晚輩一般計較。」王澤很自然地笑了笑,目光卻有些閃動。
想想音塵久還是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再說,你就是讓這些人進城,他們也未必領情。野外雖然危險,但比城內還是要安全一些。」
王澤搖搖頭,神態堅決道:「你要留在這看住這些人。我會要求兩位大人劃分出一片安全區域來安置平民。城內的倉庫應該還有很多物資沒來得及運走,這些人的食物可就落在這上面了。」
音塵久一怔:「你打這些本地勢力的主意?」
「嗯,這個時候,只好委屈他們了。」王澤神情淡然。
「不錯,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不知道兩位大人會不會答應。還有法亞呢?」音塵久問。
「兩位大人一定會答應的。至於法亞,他們倘若敢搗亂,哼!」王澤冷哼一聲。
想了想,音塵久也就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