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第一眼便被吸引的,是她那雙秋波般的眸子,還有眸子裡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那抹溫和,一觸及她的目光,陳暮的心境忽然變得寧靜起來。
「你好。」對方很有禮貌地驚醒了陳暮,她露出微笑:「很榮幸我剛才目睹你的表演,真是精彩極了。你的力氣真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讓人很難置信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感染,陳暮也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笑容看上去僵硬無比。相較於他臉部表情的僵硬,他說話則顯得流暢和平靜許多:「謝謝你的誇讚。」他此時注意力才挪到對方的臉上。這是不是陳暮見過最美麗的臉,他不肯定,但是如果讓他自己評定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一票投給她。
可是讓他說,對方哪裡漂亮,他又覺得自己的詞語是非常匱乏。面對她,陳暮感到很舒服,她身上的氣質是那麼溫和,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味道。這在見慣了卡修的陳暮眼中,顯得尤其珍貴。
「您是高級醫務卡修!」盧小茹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她吃驚地盯著對方的胸前。
陳暮的目光也順著盧小茹的目光轉到對方的胸前,她胸前戴著一枚胸牌,上面寫著:高級醫務卡修蘇流澈柔。
蘇流澈柔,這個名字有些奇特,不過對方竟然是高級醫務卡修,這一點也出乎陳暮地意料。高級醫務卡修在醫務卡修中地位非常高。他們往往是一家醫院最高水平的代表。更高層次的醫務卡修,便很少再會去醫院就職。
看蘇流澈柔的年齡,也不過二十左右,竟然已經是高級醫務卡修,這下連陳暮也感到吃驚。醫務卡修分初級中級和高級,它的晉級之路。比起普通卡修更為困難。因為他們不僅需要在感知方便有著出色天賦,在醫學體系中,也有著更高的要求。一般而言,成位中級醫務卡修大多是在三十歲左右,而高級醫務卡修,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到達。
二十歲左右便能成為高級醫務卡修。雖然不能說前無古人,但也是鳳毛麟角。
蘇流澈柔笑了笑,不以為意:「是啊,你們以後生病了。可以來找我啊。像倆位這樣擁有善良地心的人,我是很願意效勞的哦。」
正在此時,維阿忽然抱著一位小男孩出現。小男孩也是昏迷不醒,面無血色,不過他的模樣比起剛才那位小姑娘要慘許多,整個左臂都被截斷,正在滴嗒滴嗒地流著血。
所有人嚇一跳,蘇流澈柔連忙上前,她的臉上也現出凝重之色。
「請把他平放在地上。」蘇流澈柔急切道維阿不為所動,而是把目光投向陳暮。見陳暮點頭,才把小男孩放在地上。
「怎麼回事?」陳暮低聲問。
維阿道:「在前面發現的,被卡在兩個斷壁之間。左臂已經壞死了,我就把它切掉了。」維阿說得很自然,一旁地盧小茹卻有些艱難地吞口水,這個冷酷男實在是冷酷得變態。
蘇流澈柔聚精會神地的控制著各種卡片,她的動作比起剛才。要快許多。而且使用的卡片也更多。看得陳暮大開眼界。
維阿第一次見到醫務卡修,在他眼中。這些醫務卡修地手段充滿了神奇。從他目不轉睛便能看得出來,他對這種手段充滿了興趣。
蘇流澈柔不時地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取出一些藥物,有些注射入小男孩的體內,有些餵服,還有些擦拭在小孩的傷口處。
「他的問題很嚴重,需要馬上送回醫院。」蘇流澈柔的聲音中,再也聽不到那絲溫和,而是變得利落乾脆。她臉上始終掛著的溫和笑容也消失不見,而是充滿鄭重和嚴肅。
說完她激活自己的通訊卡,呼叫同伴的支援。過了大約半分鐘,一輛梭車從天而降,停落在眾人面前。剛一停落,便有幾位醫務人員衝了下來,他們帶著擔架。蘇流澈柔有條不紊地的指揮著他們,把地上地傷員運輸上梭車。
這輛梭車的體形比起普通梭車要大許多,可以容納更多的傷員。而且梭車身上噴塗了醒目地醫務梭車標誌。
蘇流澈柔則把一張幻卡交給一位醫務人員:「這上面是他們的初步症狀分析,你們帶回醫院存檔。」這位醫務人員一臉崇敬地接過這張幻卡,然後重新回到梭車上,梭車緩緩升空,朝醫院方向飛去。
「如果你們想繼續關注這幾位受傷的人,需要登記一下你們的姓名和聯繫方式。這樣,一旦他們情況好轉,我們便可以通知你們。」大概是剛剛做完一件緊急的事,蘇流澈柔臉上地凝重散去,重新綻放出平時溫和地淺淺的笑容。
盧小茹想開口,但是她立即意識到,這種事可不是由自己說了算。她地目光落在陳暮身上。
陳暮搖搖頭:「不用了。」現在的他,對於這些可能洩露自己信息的行為,相當的慎重。
「真的不需要嗎?」蘇流澈柔似乎注意到盧小茹眼中的那份渴望。心下卻有些詫異,這個團體給她非常怪異的感覺。為首的居然是那位最年輕的少年,這令她感到意外。
「謝謝,不用了。」陳暮的回答很堅決,與此同時,盧小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見陳暮的回答如此肯定,蘇流澈柔也就不多問了,微笑道:「嗯,這樣也好。無論如何,這次都要多謝三位,你們挽救了很多條生命!謝謝你們!」她的聲音中充滿真誠。
她忽然話鋒一轉:「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們的通訊卡呢?以私人的名義。」
陳暮剛想拒絕,忽然想到觸及到她眼中的那份寧靜,到嘴的拒絕有些難以說出口。旋即一想,自己體內還有那根綠絲,她既然是高級醫務卡修,說不定能有辦法。想到這裡,陳暮與蘇流澈柔互換了通訊卡號碼,她還與盧小茹互換了號碼,不過維阿沒有通訊卡,只有作罷。
四面八方趕過來的卡修和普通的民眾越來越多,做完這一切的三人便向蘇流澈柔告辭。蘇流澈柔還要繼續工作,也沒有挽留。
看著三人離開,蘇流澈柔便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三人一脫離蘇流澈柔的視線,便立即提高速度,他們可不想在這裡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比如中洲集團的人。
「我們現在去哪?」維阿問。
這個問題把陳暮問倒了,天翼大樓幾乎被削去一半,下面幾層雖然還大致完好,但是此時住進去,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猶豫了一下,盧小茹還是開口:「我在城西有一套房子,沒有人知道,我們可以先去那裡住一段時間。」
陳暮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而且有維阿的「鎮痛藥」,也不怕盧小茹玩什麼花樣。兩人便在盧小茹的帶領下,朝城西前進。
這是一幢普通的民房,有三層,面積不算大也不算小,從外面看,非常不起眼。但是一進去,便能感受到裡面的裝修比起它的外觀,不知要強多少倍。如果懂行的人在這,便知道這套房子裝修上的花費,起碼能夠買下三套這樣的房子。這裡的每一件傢俱,甚至小到茶匙,都經過精挑細選,能看到它主人的生活品味和情趣。
可惜,無論是陳暮還是維阿,他們的大腦中,根本沒有品味和情趣這兩個詞。兩人打量了一下房子,便立即開始行動起來。維阿在所有的出入口開始佈置陷阱和警報,而陳暮也會把一些小玩意,放置在一些必經之路上,然後提醒盧小茹不要去觸碰它償。
兩人表現出的專業水平完全可以媲美那些職業殺手,這把盧小茹嚇得不輕。她感覺,自己在這兩人面前彷彿突然間變得膽小起來,似乎總是容易被嚇到。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變膽小了,還是這兩個傢伙實在太變態了。
陳暮佈置的都是一些小卡械,這些東西大多還是受阿方索的啟發。它們並沒有太大的威力,但是由於能量波動極為微小,除了那些真正的高手,像他這樣水平的卡修根本無法察覺。這些卡械,花樣繁多,有些甚至是復合攻擊的。陳暮以前從扳手那裡學到的並行結構起了關鍵的作用。這也讓這些卡械能夠釋放的攻擊從單一而變得豐富起來。
說起做陷阱,村子裡隨便一位小孩,都要比他熟練而且有創意得多。裡度紅這個小鬼便其中的典型,他似乎在這方面同樣有著出眾的天賦。這些卡械陷阱的創意大多是來自他,怎麼說,他也是陳暮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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