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搖頭:「據說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左亭衣冷冷道:「以他們的實力,成功可能性基本等於零。」
「怎麼說?」王澤不禁問,這些天的相處,他對左亭衣的脾氣有所瞭解,知道他對待制卡方面的態度極為嚴謹。洪濤對左亭衣更是熟悉,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左亭衣。
左亭衣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有些奇怪:「我研究過那套卡影,那套卡影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洪濤和王澤面面相覷,兩人目光復又齊齊轉向左亭衣,等他下一步的解釋。
「製作這部卡影的人很聰明,他在幻卡的結構上做了一些改動,我還沒有弄清楚這部分改動的結構到底有什麼作用。但是我猜測,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阻止別人仿製。」左亭衣猶豫了一下,接著說:「我說的是也許,不排除其他可能。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制卡師的水平很高。」他頓了一下,再次強調:「非常高!」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木頭!
洪濤和王澤大吃一驚,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左亭衣對別人如此高的評價。
洪濤期期艾艾道:「不至於吧,不是說那套卡影全都是一級幻卡麼?他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
左亭衣看洪濤的目光像在看白癡:「我不和制卡白癡交流制卡方面問題。」他對王澤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你來。
王澤沉吟道:「制卡方面我也不熟,不過我聽人說過,體現一位制卡師水平的,並不是這位制卡師能製作多幾星級的卡便,而他對卡片規則的理解,對能量的理解。」
洪濤似懂非懂地點頭,突然道:「是不是就像卡修一樣,不是看他能使用多高級的卡片,而是要看他對自己的卡片的運用,對能量的控制?」
「就是這個意思。」王澤沉穩地點頭,看了一眼洪濤:「濤哥兒你的基礎紮實,只要運用再靈活一些,多做一些嘗試,定然能更進一步。」
王澤和洪濤早就廝混得非常熟稔。王澤的實力如何,洪濤沒見過。不過那日野外實戰的那些星院學生們對他都非常尊敬。
王澤的話,洪濤聽在耳中,記在心裡,若有所悟。
陳暮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卡片會有這麼多的人研究,而且給出如此高的評價。那套幻卡的上所謂的改動,並不是什麼防盜版結構,而是「籌」的一種利用方式。只是他把「籌」相關的知識和幻卡相結合起來,這也是為什麼這套卡影只有十張張幻卡。一般來說,相同長度的故事大概需要三十張幻卡。
嘗到了甜頭的陳暮很快對籌卡的相關知識更加感興趣,他不斷地把籌卡知識融入到幻卡的製作之中。他發現,籌卡結構可以大大提高動態幻卡的效率,而對靜態幻卡卻沒有太大的幫助。製作相同影像的幻卡,有籌卡結構的幻卡消耗的感知要遠低於普通幻卡。
但他的精力更多的還是在那張神秘卡片上。
完了?這就完了?陳暮有些意外地看著已經眼前的幻像,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籌卡基礎的知識全都看完了。
就在他看完最後一句話時,一直穩定的幻境突然發生了變化。依然是虛空,代表著幻卡和籌卡的兩張卡片全都消失不見。
他面前有十二張灰白的卡片。這些卡片暗灰色,隱約可以看到上面的構紋,但倘若想仔細看的話,卻一無所獲。
陳暮嘗試地去觸碰其中的一張卡片,他上次便是用這個方法來觸發幻卡和籌卡的。
「擬水環境幻卡,要求等級一星,模擬水環境,可使用三星以下能量卡激發,具體參數如下……」
陳暮傻眼了。
擬水環境幻卡,這是什麼幻卡?從它上面的要求來看,應該是能夠模擬水中的環境,可是,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幻卡?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吧,陳暮如此安慰自己。
上面詳細的參數立即讓陳暮明白了這張神秘卡片的意圖,它需要自己製作這十二張卡片!
一定是這樣!為了確定,每張卡片陳暮都挨個觸碰了個遍。
這些卡片個個都稀奇古怪,不僅陳暮聞所未聞,就是連想都沒想過。而上面標明的那些要求,更是匪夷所思,比如有一張箭魚幻卡,不僅對箭魚的速度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還要求它們的運動軌跡符合極為複雜規律,光那公式讓令他頭皮發麻。
等觸碰完十二張卡片,陳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他還明白這些卡片作何用途,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卡片沒一張是容易製作的,製作難度極高。雖然它們大多屬於一星二星幻卡,但是陳暮到目前為止,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十二張卡片中有十一張都是幻卡,剩下的一張是籌卡,完完全全的籌卡。
該不會真的要把這十二張卡片做出來吧?陳暮嘴裡有些發苦,呆呆地盯著這十二張暗灰色的卡片。
成本,這是他心中冒出的第二個念頭。這十二張卡片,需要花費的成本……
陳暮嘴裡的苦澀味更重了幾分,只怕自己手上的這些錢全砸進去都還不夠。好不容易手頭上寬裕了幾天,這麼一大筆錢要花在這上面,說不心疼,那絕對是騙人的。
但他心中,卻有隱隱有份期待,假如……假如自己真的能把這十二張卡片製作出來……
有著稀奇古怪要求的幻卡,最重要的是,十二張卡片裡面居然有一張專門的籌卡!這些天來,陳暮感受最大的便是籌卡的強大,他只是把籌卡技術利用到幻卡片結構之中,便能發揮出如此巨大的效果,那專門的籌卡呢?他不敢相像。
正是這種期待,或者說好奇,最終促使陳暮做出決定。
拼了!陳暮一咬牙,橫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