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王爺 閉著眼睛闖京城 第五十章 一團和氣
    韓幼娘聽說相公進京當官的消息,像只快樂的喜鵲似的,楊凌看她樂極忘形的樣子,也不禁放開了胸懷,暫時把疑慮拋到了一邊。他能感受到幼娘的歡喜,並分享那種甜甜的感覺。

    韓幼娘臉蛋兒脹得紅蘋果一般,喜悅地道:「我就知道,相公是最有出息的讀書人,一定可以做大官的。等爹回來我就告訴他,他一定高興極了」。

    楊凌微笑著把她拉進懷裡,輕聲道:「看把你高興的,小聲一些,回頭告訴岳父一聲便是了,京裡的公函特意言明暫且不宜張揚,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韓幼娘還道這是錦衣衛為官的規矩,雖覺夫君做了大官卻不能榮耀鄉里有些遺憾,但他既然說不可以讓人知道,便乖巧地道:「嗯,那我回頭知會爹爹一聲,不說出去就是了」。

    韓幼娘越是溫婉順從,楊凌越覺心中過意不去,雖然開給馬憐兒的空頭支票只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他還是不忍瞞著幼娘,他歎了口氣,把頭埋在幼娘的頸子裡,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小心翼翼地道:「幼娘,相公還有一件事」。

    韓幼娘聽了嬌軀一顫,頓時臉紅似火,渾身不自在起來。昨晚見識了相公令人心驚肉跳的凶器以後,幼娘想起出閣時那些口無遮攔的大娘大嬸們告訴自已的事兒,不禁浮想翩翩。誰說少女不懷春?楊凌睡熟許久,這小妮子還托著香腮,迷迷登登地看了他小半宿。

    這時她被楊凌用這樣親暱的姿勢摟在懷中,又聽到他暖昧的語言,頓時想的歪了,幼娘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羞態可掬地道:「相相公,什麼事?」

    楊凌結結巴巴地把聽說馬昂要把妹妹嫁給畢都司作妾,以及自已與她定下三年之約的事情交待了出來,交待完了楊凌偷眼打量幼娘,只見小丫頭肩膀一垮,小臉明顯帶著幾分沮喪。

    楊凌愧疚地道:「幼娘,這事是我不好但那畢都司我我現在的三年之約也就是那麼一說,相公可沒想過見了美女就娶回家的,有了你,相公真的很知足,別生氣了好麼?」

    韓幼娘剛剛聽到這消息,真的有點兒難過,可是想想相公的心性兒的確不是風流成性的男人,做了大官的人誰沒有幾房房妻妾?依著規矩,他想納妾,根本不必徵得自已同意,如今這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已不高興,自已也該知足了。

    爹爹說的對,相公越是疼我,我越得時時自省,千萬不能恃寵而驕,再說唉!誰叫相公和人家共渡了一夜呢,將心比心,要是換作自已,從此也是嫁不得別人了,總不成害了馬小姐一輩子呀」。

    想到這兒幼娘打起精神對楊凌道:「相公,幼娘不是善妒的人,這也是憐兒姐姐和你的緣份,既然這樣,回頭咱就托縣上有名望的長輩出面,先和馬家把這事兒定下來吧」。

    楊凌鬆了口氣,說道:「不可說,現在先不說,畢都司是有身份的人,只要馬小姐打定了主意,強娶強嫁的事他不敢做的。馬小姐不久要扶棺回金陵老家,那兒顯貴之家才子如雲,三年後人家說不定會看上什麼青年才俊,何必把人家拴住呢」。

    韓幼娘雖說不願意有人和自已分享丈夫的愛,卻也不愛聽他貶低自已的話,在她小小的心靈裡,自已的夫君就是最本事、最體貼的好丈夫,如果有朝一日馬憐兒真的看上別人,那就是有眼無珠了。

    聽楊凌這麼一說她倒把醋意拋開了,有些不服氣地道:「哼,要真是那樣,就是她沒福氣,誰有我的相公好?」

    楊凌被她說的心裡暖洋洋的,忍不住逗她道:「既然相公這麼好,那我再多給你找幾個姐妹回來怎麼樣?」

    韓幼娘情知相公在逗自已,還是忍不住急道:「不要不要不要,咱咱咱家的鍋做不了那麼多人的飯」。

    楊凌聽她慌慌張張想出這麼個理由,不由哈哈大笑,不料幼娘又補充了一句:「再說相公身子不好,你不擔心我還擔心呢」。

    楊凌的笑聲戛然而止,半晌才「惱羞成怒」地道:「什麼?你嫌我身子弱?相公身子很弱麼?」

    「不是不是不是」,韓幼娘笑瞇瞇的,溫柔的聲音象哄小孩兒:「相公冤枉人家,人家是說你身體剛好嘛,唔唔嗯」。

    話沒說完,楊凌就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小嘴兒,心裡恨恨地想:「小妮子被我慣壞了,居然開始調侃起我了,今天我得執行家法,不然用不了多久就要夫綱盡喪了」。

    不料只吻了一會兒,楊凌就覺得某個地方膨脹了起來,不禁色兮兮地瞄著幼娘的小嘴兒,「喪權辱國」地哀求道:「好媳婦兒,相公一親你就受不了了,幫相公一下好不好?幼娘乖,幼娘」。

    韓幼娘吃地一笑,趕緊從他膝上跳開,逃了出去,只聽匡噹一聲,幼娘的聲音從屋外遙遙傳了進來:「春天火氣大,相公多喝點茶喔,趁著日頭正好,我去洗洗被子」。

    一隻辛勤的小蜜蜂!

    這是楊凌給愛妻的評價。不許他動手,理由是男人不該擺弄這些東西,由於被寵得日漸囂張,膽氣日壯的小姑娘還加了一句:「男人收拾東西,粗手粗腳的,說是幫忙,越幫越忙。我的相公大人,你還是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吧」。

    楊相公老老實實坐了一會兒,見韓幼娘翻箱倒櫃,拾掇著進京要帶的東西,想想自已也該清理下賬目、整理一下錦衣衛的來往秘函,萬一進京時需要交接,也不用手忙腳亂,便對幼娘說了一聲,趕回了辦公署。

    楊凌把信函梳理了一遍,剛剛鎖進那把掛著金魚鎖的櫃子,忽聽外間傳出沉悶的踢門聲,楊凌匆匆下地趿上鞋,跑到外邊一拉門兒,只見馬憐兒用毛巾墊了手,端著一個熱氣蒸騰的小鐵鍋站在門口。

    楊凌大為意外,忙將她讓了進來。馬憐兒將鐵鍋放在桌上,羞赧地道:「我我看你晚上還在處理公務,所以做了點吃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楊凌已不是剛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那般渾渾噩噩了,一個女子主動給男人做飯意味著什麼,他心中了如明鏡。「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馬憐兒這是以新婦的姿態想要侍候他了。

    楊凌在縣上赴宴時吃過這東西,知道所謂打邊爐就是火鍋,他揭開鍋蓋,只見熱氣氤氳的湯鍋裡翠綠的山菜,黑色的磨菇,粉色的獐肉,蔥白、薑片看起來還真是讓人食指大動。楊凌不禁讚道:「味道好香,比鴻雁樓的大師傅做的還好」。

    馬憐兒得他誇獎,頓時喜上眉梢,她從袖中摸出筷子,正要讓他品嚐一下,門外傳來韓幼娘興沖沖的聲音:「相公,大哥從府城帶回些稀罕物兒,這是」。

    隨著聲音,韓幼娘跨進門來,一眼瞧見馬憐兒也在,她不由得一怔。馬憐兒雖說已蒙楊凌給了承喏,可是畢竟身份還算是外人,如今被幼娘抓個正著,頓時臊得臉孔通紅。

    這種王見王的局面,楊凌也毫無思想準備,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那麼片刻,韓幼娘忽然笑盈盈地道:「憐兒姐姐,你也在呀。」

    馬憐兒鬆了口氣,有幾分忸怩地道:「幼娘妹妹,我我今晚做了打邊爐,請楊大哥嘗嘗味道,我的手藝比不得妹妹你,要是不嫌棄,你也來嘗一嘗吧」。

    楊凌見幼娘手中捧著幾塊東西,避著燈光看不清楚,不由問道:「幼娘,你拿的什麼?」

    韓幼娘道:「相公,這是大哥從府城捎回來的東西,聽說是番幫傳到咱大明的,叫甘薯,煮熟了吃甜著呢,你嘗嘗,哦,憐兒姐姐,你也嘗嘗看」。

    楊凌見了她手中舉起的東西,不由奇道:「地瓜?」仔細打量幾眼,確實是兩塊地瓜。

    韓幼娘奇怪地道:「相公認得?這是番邦傳進來的東西呢,聽大哥說南方有人種的,在咱這兒是個稀罕物兒,但是並不貴,買點兒回來嘗嘗鮮」。

    楊凌忙遮掩道:「我哦,我去府城鄉試時,見過這東西」他笑道:「看這樣子怕是放了一冬了,水分少了,烤熟了吃更甜。對了,這東西比咱們這邊的穀物易生長、產量大,怎麼不大量種植呢?一畝地估計能多打不少糧食呀」。

    韓幼娘好奇地看看手裡的東西道:「這東西沒有種子怎麼種呀?而且也不知道適不適合咱們這兒耕種,莊戶人全指著地裡的收成過日子呢,誰敢冒險種它呀」。

    楊凌這才想起適宜北方耕種的玉米、地瓜、馬鈴薯一類的農作物他在雞鳴從未見過,這裡的農作物基本仍是麥、谷、豆、黍等物。看來隨著海上貿易,這些外國的東西已經傳入大明,只是還沒推廣開來,要是把這些農作物推廣起來,那對整個大明的農業生產將產生多大的促進作用呀。

    楊凌知道農民最是看重自已的土地,如果突然拿些他們不熟悉的作物,要他們把種植了幾百年的糧食換掉,恐怕沒人敢冒這個險。此次進京,不妨找機會向朝廷提一提,若能引起重視,由朝廷出面大面積推廣,自已也算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了。」

    想到這兒楊凌喜出望外,他知道自已沒動過,幼娘肯定一口沒吃,便喜滋滋地從幼娘手中接過地瓜掰下一大塊來,親暱地塞進她的小嘴,說道:「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目光一閃,他瞥見馬憐兒滿臉羨慕,還當她也是眼饞這從未見過的稀罕物,便將地瓜塞到她手中,笑道:「來,你也嘗嘗,很甜的」。

    馬憐兒嗯了一聲,情意綿綿地望了他一眼,剛把甘薯放到嘴邊,韓幼娘「唔」了一聲,神色變得有點古怪。原來楊凌掰了一大塊塞在她口中,韓幼娘嫌鼓著腮幫子太難看,吃得急了些,竟然噎住了。

    馬憐兒見了連忙擱下地瓜,扶著幼娘在椅上坐了,然後端起楊凌的茶杯捧過去道:「幼娘妹妹,你喝口茶」。

    幼娘接過杯來喝了兩口潤了潤喉嚨,順了氣,若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怪不好意思地道:「叫憐兒姐笑話了,不過這東西真的好甜呢,憐兒姐,你也嘗嘗」。

    馬憐兒應了一聲接過甘薯,卻把筷子遞到幼娘手中,柔聲道:「妹妹也嘗嘗我的手藝,我廚藝不好,你可不要笑話呀」。

    兩個女人一個吃甘薯、一個品火鍋,忽然間變得談笑晏晏一團和氣。楊凌渾然不知眾議兩院三言兩語、舉手投足間已就某個重大問題達成了共識。

    PS:霧之鷹:一團和氣不要吵,都是書荒鬧得啊,作者在看什麼好書啊,介紹一下.

    月關:小弟在看《綰青絲》《指南錄》《獸血沸騰》《明朝那些事兒》,這兩天忙,又要碼字,估計好幾章沒看了,爭取今晚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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