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沒有背叛,就沒有死亡】(一萬)
巖漿的上方,是結實的d窟,整片空間像一個you入死亡的瓶口,你明知對面的凶險,卻不得不努力穿梭,尋找虛無中的自由。
上下的高度並不驚人,在純粹的自然閃電下,就算以幾個人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道火紅色劃過,飛出去的瓶子就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如果過去的是幾個人中的某個,那麼也許來不及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就會煙消雲散。
不太大的空間,但卻難住了幾個人,翻騰的巖漿不斷的冒出一些古怪的氣泡,仿佛溪泥土中潛伏的魚兒一般,但這裡的氣泡,卻沒有那麼唯美和自然,見識了前面經歷的怪物,沒有人會震驚這巖漿中突然冒出一種從未見過的生物。
再可怕的生物,以眾人的實力,也有自信穿梭過這短短的空間,但天上那毫無征兆又殺傷力極大的雷雲,才是真正困擾幾個人的所在。
“他們會不會已經……”葉連看著d頂的烏雲,有些緊張的問道,她也知道這時候說這樣的話會影響士氣,所以只說了一半。
“不會。”杜宇的語氣異常堅定:“威老大在,這麼短的距離,他的空間定位傳送肯定揮作用,反而有利,所以這邊只留下了一些水瓶,應該是做了簡單的修正和恢復再上路。”
在這個世界,杜宇的空間魔法基本派不上用場,只能偶爾冒著極大的風險使用,但張威有空間之王的美譽,就算不敢隨意的使用空間穿梭,但短距離的傳送應該沒有問題,杜宇的話,也讓幾個人有信心了起來,但還是沒有找到渡過這片區域的方法。
杜宇幾人要比先行隊伍晚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追上,除非陳彬等人在前路遇見了極大的障礙,不得不耽擱下來,一個月,三十幾個人,杜宇最擔心的還是他們的補給問題。
雖然之前也聽羅迪克提起過,陳彬也擁有一個神奇的儲物設備,可以囤積大量的物資,但三十幾個人同行,每天的消耗就已經非常可觀,至少走到這裡,杜宇還沒有現一絲可以補給的東西。
甚至連淡水都沒有,一個月……杜宇的心裡比誰都焦急,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這個團體的主心骨就是他,要是連他也悲觀,那麼他們這次的行動,在這一刻就已經夭折。
“我去試試。”杜宇忽然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像巖漿上突起的幾塊巖石走去。
“杜宇,別沖動。”旁邊的銀龍一把將他攔住,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看不到之前那個瓶子的下場?太冒險了。”
杜宇回過頭看著銀龍笑道:“別擔心,總要嘗試一下這地方有多麼古怪,我全力防御的話,應該可以撐過去才對,如果……沒有如果,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吧。”
說完邁步就要走,他剛一轉身,身後幾個人也齊刷刷的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向下面走去。
“你們做什麼?”杜宇詫異的看著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伴。
“一個人也是嘗試,一群人也是嘗試,反正總歸要落下一道雷火,你一個人承擔和我們共同承擔有什麼區別,就算是死的話,一起豈不是更省事了?”朱曉宇眨眨眼說道。
杜宇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幾個人,不過心裡卻很溫暖,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同伴的意思,有難同當,但這明顯不正常的空間,萬一有個閃失,團滅可不是他們進來的初衷。
從空間戒指內掏出一個卷軸隨手遞給朱曉宇,杜宇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盡我最大的努力設計的勉強能用的空間卷軸,也就是可以施放類似威老大那種空間異能的東西,但是危險xing極大,沒有辦法准確定位,之前在黑暗議會的時候,曾經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力量牽連,所以當時預定的出口是那裡,失敗率相當高,但總歸是一個出去的辦法,這個空間我懷疑根本就沒有出口,無論我們怎麼努力。”
看著幾個人變了的臉色,杜宇無奈的接著說道:“之前有膽量進來,除了必須尋找同伴的責任,這個東西也算是我的一個依仗,曉宇姐的力量和我最相似,到時候只要全力將力量灌注到這裡就可以了,如果……我回不來的話,總歸要留下人回去幫助老爺子,還有對付艾米那個丫頭。”
“可是,王1u陽……”葉連開口問道。
杜宇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笑著說道:“所以啊,為了她我也會活下來的,這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這個空間到底有什麼破壞力,不試過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我的力量偏自然系一些,更有把握。”
說完這番話,其他人全都沉默,尤其是杜宇的那個推斷,這個空間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方向,艾米等人不會真的留下一個出口讓他們出去揭她的陰謀和破壞她的計劃。
如果他們沒有辦法通過這裡,也就代表著其它異能者也將困在此地,漸漸的死去,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一個看起來必死的局,終究還是要有人嘗試。
無論是愧疚還是不安,此刻都化作梗在眾人喉嚨的壓抑,杜宇輕輕摘下空間戒指,遞給朱曉宇,講解了一下使用的辦法,畢竟這裡面還有大量的物資,就算他有什麼不測,這裡面的物資也可以讓他們在這裡生存許久,也許運氣好還可以等到先行部隊的回歸。
做完這一切,杜宇回頭笑了一下,毅然的向前走去,總要有人嘗試。
左手拿著法杖,杜宇穿上了他剛來這個世界時穿的法袍,更好的魔法傳遞能力,可以更多的應付突情況。
人在巖漿邊,就感受到那股撲面的熾熱,就算杜宇身著法袍,也依然無法抵擋,所有的力量要平均分配—抵抗炙熱、防御巖漿中是否有奇怪的生物偷襲以及天上的雷雲。
縱然強如杜宇,此刻也不禁心中忐忑,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王1u陽的笑容,這場看不到對手的戰斗,讓杜宇的心第一次1了起來。
離開是不可能的,肩負著整個異能界未來的希望,經過這些天的調整,相信魂界的王聰也應該同守護界展開試探xing的j手了,而當彼此試探結束之後,其實這場看起來曠世的戰爭,也許會結束的非常快。
王聰想要毀掉守護界,守護界想要借著魂界重出江湖,兩柄尖銳的劍,在碰撞過後,必然是雙雙敗退的結局,收拾殘局的時候,每多一個人的力量都將帶來天大的變化。
“所以不能死在這兒啊……”杜宇低聲嘀咕著。
白色的霧氣帶著絕對的低溫迅的覆蓋到巖漿上的巖石,滋滋的白煙冒起,融化為水的霧氣再次蒸為水蒸氣,然後消散。
冷熱不斷的j替,終於還是漸漸降溫到一個可以接受的溫度,杜宇抬腳踏上那塊凸起的巖石,右手急揮動白色的低溫冰系魔法冷凍下一塊巖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杜宇將所有的精神能量都提到了極致,整個空間的每一個變化,空氣的流動,某個角落傳來的石子從牆壁滾落的聲音,身後不遠處同伴們緊張的呼吸聲,自己體內能量流動的情況,全都一清二楚。
純潔黨其他人更是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一步之後生的事情,可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展,杜宇身上開了不下十層魔法盾,甚至可以隨時調動全身的能量形成全部防御,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緊張的狀態,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生。
是的,沒錯,杜宇邁出了那一步之後,沒有任何事情生,沒有怪物出來,也沒有天上降下的雷雲,天地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只留下一群人長出一口氣的慶幸。
杜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揮出的冰系魔法降低了所有巖石的熱度,快的穿梭到對岸,依舊什麼事情都沒有生。
在他之後,其他人也迅的趁著巖石的溫度還沒有恢復快的穿過,來到對面,再看天上的雷雲,依舊恐怖的翻滾著仿佛時刻都要咆哮一般,但卻沒有半點動作。
“這算什麼?”杜宇納悶的說道,一邊接過朱曉宇遞上來的空間戒指和卷軸,不解的問道。
明明看起來最為凶殘的空間,卻沒有半絲異動,但之前拋過去的瓶子,又的確被精准的燒成了飛灰。
“怎麼有點假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感覺……”葉連在一旁嘟囔道。“似乎就是考驗你的勇氣,如果仔細想來的話,第一個空間考驗我們的觀察力,第二個空間考驗我們的應變能力,第三個空間就是勇氣和膽量了,如果始終沒有人跨出這第一步,那麼永遠都過不去,但真正有人肯犧牲自己的安全去嘗試,反而沒有什麼問題。”
聽葉連這麼一說,幾個人倒是感覺的確整個空間的節奏設計像是個訓練場一般,而且嚴格的地域界限,更是說明了問題,幾個人心中一冷,穿過這個d口再次張望天空,那層灰門g門g的背後,那兩顆碩大的火球,仿佛兩顆窺探的眼睛一般,盯著這些實驗品。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了,也不清楚究竟整個西方異能界全都背叛了,還是只有艾米的人背叛。”康無奈的說道。
“這類行動,羅迪克他們這一系的人不出動是不可能的,但那個席高手李克和艾米的一些心腹應該已經離開,關鍵是,整個空間就像一個存在許久的訓練場,各個方面和規則都已經完善,艾米和他的那些手下並不可怕,羅迪克得到了我給他的消息,這場內訌是跑不了的,我真正在意的是……這個空間的主人。”杜宇擔憂的說道。
再回身看著這個古怪的巖漿池,想著葉連的分析,再聯系到李克之前身上出現的黑色能量,百裡千秋身上出現的能量,這個背後的勢力,甚至比魂界更加可怕,也許推動這個世界所有世界末日謠言的家伙,就在某處靜靜的看著自己。
“你到底想要什麼呢?”杜宇抬頭看著灰門g門g的天空,低聲說道。
轉過這個彎,前面不出所料的再次更換的場景,新的挑戰又在眼前,但杜宇卻一屁股坐下來不肯走了,其他人看到他賴皮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裡面的時間流動有些奇怪,雖然他們感覺過了很久,但卻總是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時間偶爾會停頓下來一樣,但卻不耽誤他們正常消化能量,因為一直討論李克和艾米的事情,昨晚並沒有睡好,今早也沒有認真吃早飯。
之前的修整,簡單吃了一點就被那個巨人追的滿地跑,此刻戰斗過後又經歷了剛才的驚嚇,早就饑腸轆轆,並且疲憊感不斷的蔓延。
甚至幾個人開始胡1的猜測,這個空間是不是從前某個神秘種族的殺手訓練基地,專門用來訓練各種新人殺手,因為這個空間的機制的確是絕對天然的級訓練場,只是訓練的強度恐怖了一些。
如果假設成立的話,能夠在這裡生存的種族如果再次出現,這個世界一定回陷入更深度的恐慌之中。
事到如今,幾個人反而不再著急,不再因為緊張而加快行程盲目的追趕前面的隊伍,休息好才是應對前面困難的最大本錢。
之前那套炊具由於跑的太匆忙而丟棄,羅迪克為他們准備多套炊具還真算是有遠見,而且只要有杜宇在,他們的用餐生火問題完全沒有壓力……
並且杜宇的火還是那種可以調控大,溫度高低的高科技火焰……杜宇看著一群人命令自己不斷的改變火焰來烹調食物,為了填飽肚子,只能默默忍受。
“我們進入這個地方有多久了?”杜宇問道,自從進入這個空間,所有人的手機、手表全部停止工作,而且天空中沒有晝夜j換,讓他們在忙1中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幻。
“差不多有一整天了,現在外面應該已經是晚上了吧,執行過很多奇怪的任務,但這樣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來。”銀龍在旁邊一邊整理食材一邊說道。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之前百裡千秋身上也曾經出現了和李克身上一樣的能量,在東西方重要人物上施放這種力量的種子,這個人的目的太值得懷疑了,總歸不是毀滅地球這麼狗血的事情吧,而且,千秋和李克身上,明顯只是力量的一點點分支,擁有這個力量的本體,可能實力要過我們中的所有人了吧。”杜宇憂慮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精神領域太過強勁的原因,杜宇有著遠遠過常人的直覺,最近一種莫名的壓抑感揮之不去,這種感覺很奇妙,總覺得要生什麼事,但卻又找不到什麼明顯的征兆,所有的線索全部斷斷續續,偶爾還會消失,或者突然在你忘記的某一天蹦出來。
杜宇從來沒有想到在美國這個地方,一次原本普通的營救行動也會遇到那股神秘的勢力,魂界、守護界,等待杜宇處理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壓力像一個陰影般無法揮散,杜宇又不敢完全不去想,唯恐哪一天,這只手就會突然從背後伸出來扼住自己的喉嚨。
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從他們進入這個空間,妞妞和黑龍突然全部進入了休眠狀態,甚至他送給朱曉宇的那個手鐲中帶來的其他生物,也全部集體休眠。
仿佛這個空間有某種魔咒一般,讓這些生靈集體受到了催眠一樣。
暫時拋開心事,幾個人狠狠的吃了一頓,將丟失的體力和精力全部補充回來,戒指內有1u營用的帳篷和毯,如果不知情的人乍一眼看到,還以為這是群1u營的游客。
雖然這裡面沒有明顯的晝夜j替,但身體的習慣還是讓眾人感覺到了深深的困倦,加上一直高強度的集中精神,困意早已襲來,各自睡去。
甚至沒有安排人輪流看護,因為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又一個相連的關卡,在j接處,總是最安全的存在,可以放心的補充體力和精力。
而這種感覺就更加像是一場游戲,每個人都是玩家,在主機的控下,盲目的運作著。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杜宇睡的並不踏實,雖然帳篷外有自己偷偷布下的種子,如果有什麼東西入侵會第一時間保護他們,但夢中卻總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呼喚他。
那是一片漆黑的星空,點點星辰雖然美麗,但局中的那個巨大黑d內,卻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瘋狂的湧出,而夢的場景切換,地球上一片焦土,哀鴻遍野,天空被染成了血色,無數奇怪的黑色生物快的游走著,不斷殘殺活著的人類。
就像人間地獄一般。
看不到自己,看不到同伴,只能無力的看著被屠殺的人類慘嚎著倒下搐,杜宇看到了另外一個奇怪的景象,月亮,圓月,只是有些黯淡的掛在天空,還有那些尚未倒下的路燈,仔細看起來,似乎也是亮著的。
究竟是夢境改變了光線,還是這一切預示著未來的某一天,黑夜亮如白晝?
杜宇努力的想要從夢中醒來,但卻無能為力,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將他捆綁住,帶著他游歷一個又一個場景,天上的魂界大門早已經消失,是否預示著這一切生的時候,魂界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那麼王聰呢?等待自己去迎接她的王1u陽呢?
想到王1u陽,杜宇就一眼看到了她,在半空中,那麼美,那麼耀眼,似乎身上還散著一層神聖的光芒,那光芒要比所謂的聖女艾米身上的光芒強烈和聖潔一萬倍,但看起來卻很孤單。
走近看,王1u陽的臉上帶著淚水,滿臉的愧疚,似乎察覺到了杜宇的所在,將目光投過來,卻又無奈的搖頭。
那個聲音不斷的牽引著杜宇,似在耳邊呢喃,又似引you,一個模糊的影子慢慢的在地平線出現,很快就來到杜宇的面前,但卻依然很模糊,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個女人。
“你阻止不了的,無論多少次……”那個女人忽然開口說道,聲音的穿透力似乎一下子就讓杜宇的靈魂顫栗,那是一種越了所有生物,站在頂端的感覺,即使是最強大的龍族,也從未給杜宇那麼大的壓力。
你阻止不了的……無論多少次……這句話像針一樣狠狠的刺痛了杜宇的心,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王1u陽。
猛的從夢中驚醒,躍起頂穿了帳篷,杜宇渾身全是驚嚇的冷汗,那種身體、力量全部被人控制住的感覺,讓他體內的魔力狂湧,巨大的魔法力量開始不斷的傾瀉。
忽然一只手頂住了他的頭頂,一道金色的光芒迅將他籠罩,康的聲音在耳邊傳來:“魔由心生,任他去吧。”
這力量像溫暖的泉水一般,讓杜宇狂暴的情緒恢復過來,在康的引導下,將自己四散的魔力漸漸回收,過了好久,這種感覺才漸漸平息。
“謝謝。”杜宇回過頭感jī的看著看康,應該是感應到自己的變化,所以第一時間出手相助,否則剛才說不定自己就會有能量爆體的危險。
“到底出了什麼事,別告訴我你這麼大的人會被普通的噩夢嚇住,你剛才的情況,已經可以稱為心魔了。”康丟給杜宇一根煙說道。
兩個人向旁邊的地方走了走,蹲在那裡默默的點著煙,杜宇半天沒有說話。
“應該就是心魔,最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盯著我一樣,還會在偶爾控制我使用能量,讓我逐漸的mi失自己,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對了,,你再給我說說那個什麼黑夜亮如白晝的預言吧。”杜宇說道。
聽到這句話,康的眼睛不著痕跡的輕輕一跳,如果杜宇夢到的是這個夢境……
康和絕大多數人都不同,甚至他的能力在某種層面上來說可謂天下第一,一個據說擁有十世記憶的和尚,一個智慧和武力並存的和尚,戰斗不是他最愛的,但若說各種奇聞和預言以及見聞,天下真的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比。
杜宇問的,是他之前曾經提及過的一個預言,之中曾經提到這個世界的一次浩劫,有一條很明顯的線索就是:當黑夜亮如白晝……
康知道,許多預言,都有著極其准確的真實xing,但由於全世界國家的統一口徑和秘密行動,普通民眾並不知情,也許直到世界末日那天,才會真正的看到,而那時,生和死早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了。
許多人不明白,為什麼國家要隱瞞外星人事件、靈異事件和世界末日事件,因為他們害怕。
世界末日沒有到來的那一天,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宣稱那一天地球會滅亡,他們能做的只有盡量的讓現在的社會穩定下去,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不要有太多的民怨讓這個國家提前崩潰,可以安心享幾年福或者聯合全世界的科學家秘密的解決問題。
近年來,外星人事件層出不窮,甚至有圖有真相的事件也不在少數,但始終沒有國家真正的給出權威的解釋,全世界人其實都清楚,外星人是一定存在的,整個宇宙內,按照概率算,也不可能只有我們這些人類智慧生物。
但他們什麼時候來,為什麼來,卻又是個隨機的秘密了。
康酷愛搜集古籍,對於各種流傳已久的各種版本預言也有過接觸,號稱十世記憶的他,也自然最清楚哪些上古的預言已經成真,哪些化為謠言。
沉默了許久,康搖搖頭說道:“關於這個預言,我知道的不多,只是同現在全世界流傳的瑪雅預言在同一個時期,瑪雅人預言在明年的年底,這個世界會毀滅,原因不詳,我知道的這個滅世預言,提到了也是在明年的年底,會有一個夜晚突然亮如白晝,然後這個世界毀滅的開端就開啟了。”
杜宇沉默的聽著,想著夢境中那可怕的場景,不由得一身冷汗,而且最讓他放心不下的,還是王1u陽,無助的哭泣,愧疚的眼神,這一切又和她有什麼關系呢?
那層神光照耀下的她,是本體還是一個幻影呢?杜宇的頭越來越痛,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般,如果不是強行忍耐住,也許他現在就要使用那個卷軸離開這裡奔赴魂界尋找王1u陽了。
聽到響動的其他人也6續起來,只是沒有時間和晝夜參照,一行人也不清楚究竟睡了多久,聽杜宇簡單的訴說了夢境,一行人也是沉默,尤其最後出現的那個女人,怎麼都感覺和這次的行動有關。
“還是盡快出吧,早點找到他們離開這個地方,魂界那邊,王1u陽那邊你都放不下心,這樣也不是辦法,辛苦一點搜尋好了。”呂健說道。
杜宇抬起頭看著他,點了點頭。
……
此刻的中國c市,純潔黨的那三百余名孩子正百無聊賴的聚在一起,果然如同杜宇預測的一樣,守護界到來之後,果然將他們隔離開來,甚至連訓練和靠近都不允許,還真的擔心他們偷學到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這群孩子在杜宇走後,極不習慣,也不想聽他們的指揮,既然守護界沒有讓他們參與的想法,他們倒是樂得清閒,但在杜宇臨行前的吩咐下,這些孩子還是會分批每天sao擾一下守護界的人,做出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參加戰斗的樣子。
在之前一系列事件的渲染下,杜宇的這批弟子已經成為了守護界嚴加防范的對象,最後被sao擾的忍無可忍,大長老終於開口下了命令,這些孩子全部遣散回家待命。
而這也是杜宇之前所想到的問題,所以原本想要看著這些孩子面1u難色或者憤怒表情的守護界,在下達完這個命令之後頓時跌碎了眼鏡。
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孩子們沉默了一會,然後各自離開,不到五分鍾,一群早已經收拾好行囊的孩子們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原本異能界的總部,各自回家,連頭都不回。
五分鍾……這個消息傳回去之後,大長老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能夠預測守護界的反應並且提前收拾好行囊,除了那個已經離開的杜宇,大長老想不到誰還會設下這個不是圈套的圈套來保護自己人。
但這個時候,要是再想著招他們回來當炮灰,已經不可能了,雖然無奈,但大長老還是擺擺手不去管這件事。
“界主去了哪裡?”大長老坐在上面問道。
界主指的當然就是老爺子,做為輩分和年齡都要比老爺子大的大長老,自然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稱呼他。
“前幾天突然消失,應該是出去散心了,畢竟異能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旁邊的玄空道人說道。
大長老點了點頭,望著另外一個人問道:“所屬兵力調集的如何了,那些靜養慣了的老家伙們,也該差不多到了吧。”
守護界並不像異能界這樣有著統一的總部,雖然大長老的守護界有很多固定人員,但更多的則是在全中國的各個城市和山村中修煉,所以守護界重出江湖,聚攏人手倒是一個麻煩事情。
“基本全部通知到,正在快的集結中,另外魂界始終沒有動靜,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要不要試探xing的攻擊一下?”搭話的是大長老的弟子。
大長老沉yin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的確變化了許多,剛出山就遇到兩個看不透的年輕人,杜宇和王聰,魂界的力量,幾千年積蓄,不容覷,這一次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就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界主的算盤打的很好,但他還是低估了守護界,毒王還是不肯出山麼?”
弟子搖了搖頭,說道:“毒王潛修多年,消息只能從他的部份弟子一層層的向上傳遞,始終沒有辦法聯系到,甚至有消息說他老人家已經得道……師傅,您真的想請毒王來幫忙?”
大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笑道:“萬不得已的時候,也許會吧,這個世界早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想要再次回到頂端,戰爭和死亡都是最好的手段,反正死的又不是同類,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又有何妨。”
旁邊的玄空道人微微的咧了一下嘴,卻不好說什麼,這麼假的理由,估計也只有大長老好意思說出口了。
大長老站起身緩緩走下來,說道:“王聰這個人的實力,甚至要隱隱的越我,實在想不透,即使有他父親的傳承,他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孩子,怎麼會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那個杜宇,也就二十四五歲,但一手純粹的自然力量,也讓我隱隱的感覺不安,玄空,你是和杜宇打過j道的,這個人,有沒有什麼破綻?”
旁邊剛要臨時打個盹的玄空聽到大長老這句話,抬起頭說道:“我和他打的j道也不多,只不過這個人的力量有很大的彈xing,似乎隨著情緒的變化,實力也會跟著增強,破綻……現在倒是沒有注意,大長老何必這麼在意他,只要順利滅了魂界,守護界的這些人,也就自然的合並了。”
大長老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卻不再說話,那個杜宇的眼神,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卻印象深刻。
戰爭,誰都清楚,即將要到來的戰爭,透過窗戶看著這個高展的城市,不用太久的未來,即將變成一片廢墟,然後一個新的時代即將到來,一個打著守護者旗號,卻因為百多年壓抑導致扭曲的勢力即將正式回歸這個世界。
背著身子的大長老,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眼中那與實際年齡不符的瘋狂的光芒。
天空中魂界的大門依舊大肆的敞開,像一個無底d般,似乎隨時歡迎人到來,卻又像極了一個光明正大的陷阱,請君入甕,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再也看不到進進出出的魂兵,整個魂界從外面看,徹底的死寂。
在杜宇噩夢驚醒的那一剎那,大殿深處的王1u陽的心也是狠狠的跳動,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蔓延。
“杜宇會不會出事了……”王1u陽的心裡默默的擔憂著,為了治療好杜宇,王1u陽已經將自己的能力暴1u在他的面前,卻沒有辦法解釋什麼事情。
想著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杜宇,王1u陽的心裡一陣失落,他應該還好吧,沒有再瘋狂的出手讓自己受傷吧,當這個女孩敞開心扉的時候,整個心思就全都放在杜宇的身上。
身邊的黃金龍獸納悶的看著這個主人,看著她擔憂的眼神,討好的用頭去蹭她的手臂,感受到下面那個腦袋的晃動,王1u陽低下頭親暱的拍了拍她表示感謝。
一個很普通的動作,就讓這龍獸歡快起來,現在王1u陽居住的這個大殿,在深淵的最外邊,原本她居住在王聰大殿的旁邊,也是王聰為了保護她的想法,但自從整個魂界的龍獸全都只聽從王1u陽一個人的使喚後,為了方便那些萬年龍獸能夠安心的時刻看護王1u陽,只好讓她搬到了外面。
而這裡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無盡的深淵,景色很美,視野也很遼闊,讓王1u陽總是能略微的開心起來。
之前還在歡快蹦跳著的黃金龍獸忽然歪了一下頭,接著警惕的看著門口,身上的鱗片豎起,嗚嗚的出不友好的吼叫。
“陽陽,你就不能認真的和它說一聲,我是你二哥,不要那麼凶的對我麼?”門外傳來王聰無奈的聲音,每一次要見王1u陽,總是像被審查一樣,突破重重關卡。
“哈哈,誰叫你以前欺負過它們,這個我可管不了。”王1u陽笑著轉過身,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王聰。
隨便扯過來一把椅子,王聰無奈的點了一根煙趴在椅背上,眉挑一挑的逗著龍獸,那副賤樣和從前的他沒有什麼區別。
“怎麼今天有空,不去訓練你的兵了麼?”王1u陽問道。
最近一段時期,王聰一直在練著魂界無數的魂兵,但練歸練,他卻始終沒有動手的意思,這一點連王1u陽都有些奇怪。
按照原本的估計,現在魂界和守護界應該早已經打的熱火朝天,卻出奇的平靜。
“還不是因為那個家伙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了消息,這座城市,總歸有著他放不下的人和事,再等等吧,再說不開戰,最先堅持不下去的,還是守護界的那些老頭子,我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他們既然來了就好。”王聰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的王聰,讓王1u陽一愣,似乎隱約中有什麼已經改變,卻又看不出來,他依舊還是堅持著這場戰斗,但卻已經不在意何時開始。
更讓她奇怪的是,他竟然會考慮杜宇的感受,不知道上次到最後,他到底和杜宇說了什麼,才有了現在這樣的改變。
窗外的龍獸探過頭,警惕的盯著王聰,讓王聰很無奈,喊道:“那是我親妹妹,我再怎麼畜生,也不會傷害她的,你們散了吧。”
孩子氣一樣的話,窗外的龍獸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噴了噴鼻子忿忿的扭頭離開,卻又不肯離的太遠。
“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理解,這些怪物怎麼會這麼喜歡你,也不背叛你,”王聰問道。
“呵呵。”王1u陽笑道:“因為沒有背叛,就沒有死亡。”
王聰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妹妹,直到現在還想著感化自己,不過此刻的他,心境倒是成熟了許多,也許因為人,也許因為事,更多的,可能因為責任。
“可是沒有死亡,你就沒有權利,沒有去爭取一切的權利,如果我不采取這種手段,守護界的那群老頭子,絕對不會給魂界活路,我知道你是個愛好和平的女孩兒,但有些事,你知道我不得不做。”王聰的話裡,隱約的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