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裡的魔導師 第三卷:眾生百態 花齊放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武殿】(六千)
    第一百二十七章【七武殿】六千)

    王聰輕輕的向病榻上的老魂主行了一禮,在得到老魂主寬慰的眼神後,恭敬的倒退而出,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雖然這麼多年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接觸,然而他畢竟在王聰看來是個很不錯的人,所以在他彌留之際,王聰給予了一個兒子所有的關心,甚至連魂界使者接連被殺,也沒能讓他親自做出什麼指示。

    走出宮殿,面前是魂界獨有的虛空,魂界的土地很少,全部是懸浮在虛空之中,上面建造了一座座巨大的宮殿和房屋,用以安置無數的子民,有八座相對巨大的宮殿,遙遙的呼應著,同時魂界最長也是唯一的一條通道將這八座宮殿聯繫在一起。

    「七武殿的殿主。」王聰望著那片虛空了愣了一會後淡淡的說道。

    「屬下在。」七個聲音整齊的彷彿由一個人發出,七個穿著不一樣盔甲的人靜靜的閃身到王聰的身後,魂界的盔甲品質不同,獵取龍獸的等級不同,原材料也就相應的有變化,而那些龍獸,就潛伏在這片虛空的最下方,從來沒有人到達過這深淵的最底部,雖然魂界可以在虛空中漂浮,但是下降過多之後,空氣更加稀薄,而且會產生非常難受的氣壓。

    只有那些不知道存在了幾萬年的龍獸和其他一些特殊的生物可以到達深淵的最底部,龍獸的體積巨大,一般獵殺一隻龍獸,可以出產上千套盔甲,一般盔甲都是主要防禦區域附上一塊普通龍獸的骨頭,而這些魂界的高層的盔甲,則幾乎全部由高等龍獸的骨骼製成,配合著不同屬性,可以進化成不一樣的能力。

    但與王聰身上的龍獸王骨甲相比,這些盔甲還是自覺的斂去光華,低調的穿戴在這七個魂界高手的身上,魂界最重血緣和傳承,每個人都知道,如果不出生太大的意外,每一屆的魂主都至少保持了上屆魂主的強大能力,如果天分好一些的還可以做進一步的超越。

    無疑,他們的這位歸來的少主,就是有天分的人,似乎魂界界主即將死去的消息也讓那些積怨多年的龍獸得知,在王聰歸來的當天,傳承的最後階段,兩隻巨大的龍獸從深淵中冒出頭,噴吐著毒氣衝向魂殿。

    大概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那一幕,這位剛歸來的少主從魂殿深處飛出,身後一對巨大的魂翼,似乎比老界主更加精純的魂力瀰漫在整個空間,王聰手持一柄巨大的火劍,斜刺裡一劍,將兩隻龍獸的頭顱全部斬斷。

    像是惡魔降世一般,手持火焰巨劍,隨著黑色的翅膀扇動,刮起一陣陣磅礡的力量,震撼的魂界每一個角落都能感受到那股君王之威,最讓人驚歎的是那一劍揮去,竟然隱含著滾滾的雷聲,而且空中輾轉騰挪的那一剎那,似乎有無數個影子飄蕩,那可不是魂界的技能,但是在魂力的施展下,卻顯得那麼和諧。

    力量永遠是臣服的第一要素,巨劍齊天,萬民朝拜,從此王聰算是正式得到了魂界子民的認可。

    而此刻他身後的七位殿主正是魂界七座大殿的首領,而如果外人想要到達最後的宮殿,必須要依次跨過這七個人防守的範圍,所以王聰所在的地方,可謂是魂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強者為尊,在文明並不太發達的魂界,這就是真理。

    「現在外面是什麼反映,說來聽聽吧。」王聰頭也不回的問道。

    「如之前的作戰分析一樣,全世界都沒有人擅自行動,之前日本地區的守護者曾經試探性的展開了攻擊,不過沒有什麼作用,而各國的國防全部暗地裡有了防備,幾乎所有有放空設施的國家都將導彈對準了我們的大門,不過由於我們是用鏡像通道顯示於全世界,所以他們的攻擊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影響。」身後一名矮個子的殿主恭敬的匯報道。

    王聰笑了一下,說道:「日本的守護者向來低能,除了當初因為一個賭注換得中國守護者百年內不理俗世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過人之處,今年三月份的地震,將海岸線周圍的核電站全部震塌,核輻射將這個國家五分之一的人都污染,產生了不同規模的變異,就算我們不拿他們開刀,用不了兩年,這個國家也會因為自己人而滅亡。」

    停頓了一下,似乎抉擇著什麼,王聰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日本天皇想要求和?」

    另外一名殿主向前一步說道:「的確如此,這件事情是我經手的,當時日本的守護者嘗試攻擊未果之後,隔日我們派去的使者就收到日本天皇的邀請,宣佈日本將不介意歷史種族的新生,並表示全力支持我們。」

    王聰的表情有些奇怪,又有點無奈:「這個民族歷來如此,狗一樣的奴性,既然他們這麼誠心……就先拿他們開刀好了。」

    那名殿主的神色一變,不明白為何主動求和的地區卻要率先開刀,似乎感應到這名殿主的疑惑,王聰回過頭,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容。

    「既然他們想當狗,那我們怎麼處理狗都不為過了。記的別殺年輕漂亮的女人。」王聰的笑容裡帶著一絲邪惡,並不是每一個日本人都該死的,至少那些德藝雙馨的女藝術家還有活著的價值。

    沉浸在魂界幾千年的族人雖然沒能親自經歷那些屈辱的歷史,但人世的一些事情這些年魂界還是關注著,知道這個過度的人對那個島國有著天生的仇恨,民族情節一旦作祟,那麼無論什麼理由都不為過。

    識趣的沒有做任何反駁,魂界百萬魂兵,也的確需要一場痛快的殺戮來釋放積壓千年的怨氣,既然王聰不想直接拿自己生活過的國度開殺戒,這些人自然不會刻意提起。

    王聰從身上摸出一盒煙,慢慢的點燃,享受般吐出一縷青煙,對於他這個習慣這些魂族已經習以為常,通常王聰會在焦慮或者喜悅的時候吸煙,雖然那煙飄過來讓這些人隱隱的有些不太舒服,但更是無人反對。

    魂界就這一點好,絕對的權利集中,只要界主不是一個混蛋,無論怎麼發展都不會沒落。

    「七星陣擺好吧。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會發生一些事情。」王聰忽然開口說道。

    七星陣,是魂界的第一大陣,由於通向外界大門只有這一條路,由七座魂殿分別駐守七個節點,平日裡是飄蕩到魂界空中,一旦組成七星陣,那麼這七座魂殿連同最後的主殿將連結成一個全新的陣勢,可以隨時調動魂界積存多年的能量進行防禦,而外界若是想要通過,又必須只能派很少的人依次度過七個魂殿節點,這原本是在最初魂界還在這個人間時設置的防禦和外交措施,早已多年不採用,那條細長的路也不是由土製成而是由無數龍獸身上的皮革、碎骨結成,雖然看起來飄搖,卻異常的堅固。

    「關於進攻的事情?」另外一名深紅色骨甲的人問道。

    「先整軍,等待魂界的大門被我完全催開之後,就進軍,目標日本。這一段時間先不要有動作,聯繫宇哥的人被傷了不少,也先不要出動了,先安靜下來,再狠狠的給全世界一個驚艷的亮相。」王聰說道。

    正說著,忽然後面一位女性魂兵匆匆的趕來,看著魂界所有的高層都面色嚴肅的討論事情,一時不敢說話,悄悄的站在外圍,恭敬的低著頭。

    王聰心有所感,回過頭看見是她,低聲問道:「什麼事?」

    這個人是王聰安排專門照顧王露陽等人的魂侍,見她跑來,想必是那邊有什麼事情,所以王聰急忙詢問。

    「小姐……小姐又再發脾氣了,把我們都趕了出來,魂主要不要親自去看一下?」女魂侍戰戰兢兢的說道。

    王聰歎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要預先佈置一下兵力部署,但是陽陽在鬧,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先放在一邊,誰叫她是自己的親妹妹,杜宇曾經又那麼鄭重的要求自己照顧她。

    想起王露陽,王聰的眼裡閃過一絲溫暖,那冰冷的面孔似乎有些解凍的跡象,回頭簡單的吩咐了幾聲之後,邁步向主殿後方走去。

    王家的所有人都被王聰給帶到魂界,包括一些跟了王嘯很多年的老管家,雖然魂界整體的待遇不算好,但是在主殿,可以說這一家人全部都是帝王級的待遇,只是這裡畢竟不是俗世,王聰身份的突然變換,又讓所有人感覺不習慣。

    這其中最不習慣的當屬王露陽了,當時王聰突然告訴大家他是魂界的界主時,霸道的將全家都帶到了魂界,她也只來得及給杜宇留了一張語焉不詳的紙條,而王聰在答應將杜宇也帶來後,至今沒有消息,讓她每天都變的越來越焦躁,時常發脾氣想要回去。

    遠遠的還沒到後殿,就聽到王露陽摔東西的聲音,這個習慣從小就有,不過在王聰眼裡,摔摔東西,發發小脾氣的王露陽還是比較可愛的,因為她捨不得摔貴重的東西,從小在家也就是摔摔枕頭抱枕之類,頂多撕幾本他的《花花公子》……

    果然,走進一看,雖然摔的乒乓作響,但是屋子裡卻沒有顯得多麼凌亂,而是王露陽捧著枕頭正憤怒的砸著床,似乎床上躺著一個大色魔一樣。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王聰看著身子忽然僵住的王露陽,好笑的歎了口氣,無論自己變成了什麼身份,這種親情的牽連還是忘不掉,王聰也沒打算忘掉。

    「誰惹我們的小公主生氣了,這床都要被你敲碎了。」王聰在身後幽幽的問道。

    王露陽轉過身,臉上氣呼呼的故意不搭理王聰,而是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坐下,把王聰整個晾在一邊。

    沒有絲毫的不滿,王聰笑嘻嘻的湊過來搬了個凳子坐到王露陽的對面,一臉諂媚的笑容,如果叫其它魂族的人看到自己界主這副無賴的樣子,恐怕都會墜落深淵餵了龍獸。

    從小王聰犯了錯誤或者惹自己妹妹生氣的時候,都是這副表情,或者王嘯要揍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副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王露陽,等著她給求情,所以每次王露陽見到這個表情就心軟,心裡的那點懊惱也隨風而去。

    「我就是搞不懂,為什麼我們要搬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雖然你現在是這裡的王,可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啊,而且這個王真的那麼好麼?你到這個世界才多久,整個人都變的我有些不認識了。」王露陽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看到自己妹妹主動說話,王聰倒是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我和你說過啦,因為一些傳承的記憶,這個世界的人民需要我領導著去拿回屬於我們的自由,你也知道這裡悶,可是外面這些子民,已經在這裡幾千年了,一代又一代,只能靠封印洩露進來慘淡的陽光生活,只能吃最爛的食物,你也見到我們採購了那麼多糧食回來的時候,這些人眼裡的目光是多麼狂熱,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當年陰謀的犧牲品而已,我從小就愛打抱不平,因為看不慣一些人,我甚至被老爸趕去美國避風頭,現在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尋找我心中的正義了,為什麼做為家人,你卻不能理解我呢?」

    一口氣說完的話,讓王露陽的心裡更加的難以抉擇,王聰說的對,c市幾乎每個紈褲子弟提起這個不講理的王聰都是膽戰心驚,因為他根本沒有做為一個大戶人家子弟的覺悟,一些在外人看起來根本不能打破的規則,被他一再的破壞,只要他覺得哪裡有礙正義了,他就會出手,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力量是不是能真正改變什麼。

    而且王聰不知道,王露陽卻是清楚一些,雖然當初王嘯非常憤怒,但還是私下將王聰見義勇為過的人暗地保護起來,否則以王聰的做法,那些人只會遭到更大的傷害和報復。

    可能說王聰是錯誤的麼?現在他有了整整一個空間,一個沉澱了幾千年歷史的種族,上百萬的魂族,人人皆兵,按照這種戰鬥力,王露陽絲毫不懷疑王聰可以瞬間吞併一個中等國家的戰力。

    可他的出發點卻又是那麼簡單—自由、平等,這個現代社會最缺乏的東西,王聰卻要像無數年前的某隻猴子一樣,揭竿而起尋找那一絲無所顧忌的自由。

    看著這個只有在自己親人面前才流露出真實情緒的二哥,王露陽的心裡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他依舊是自己的二哥,從他清澈的眸子裡就能看出來,所以她一直極力要求見杜宇,因為他知道也許只有杜宇才有實力和足夠的能力影響到王聰的每一個決定,自己畢竟是女孩子,有時候一些事王聰出於保護她的心態也不會告訴她。

    「杜宇還沒有聯繫上嗎?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王露陽幽幽一歎,低聲說道。

    「我先後派去了十八個使者,都被不明勢力擊殺,想來既然對方有如此能力,那麼杜宇也應該沒有危險了,呵呵,這個很好推斷,使者的魂魄還是回饋給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至少他現在活蹦亂跳的,只是既然有人不想我和他聯繫,我也不想宇哥牽扯到我的計劃中來,他和你一樣,都喜歡自由自在。」王聰笑著說道。

    「我想出去找他,他一個人,又什麼都不懂,我有點不太放心。」王露陽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看著王聰說道。

    果然王聰的臉色一變,似乎有點不高興,但是旋即又苦笑道:「陽陽,你也知道魂界的行動在即,他既然被莫名的勢力保護著,想必這次戰爭他一定會被強行的拉到異能界那邊,他應該不知道我是魂界之主,我也不想和他刀兵相見,但如果你出去見他,他立刻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我和他,你和他,都沒有辦法再保持現在的關係,讓我找機會親自和他談談再做決定如何?」

    王聰的說法有些牽強,事實上無論他的力量現在已經到了什麼層級,他依舊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渴望一些永恆不變的東西,比如親情、友情。

    所以他才霸道的將全家接到魂界,然後固執的一遍遍聯繫杜宇,然而王露陽的要求讓他覺得有些失落,甚至是畏懼,因為他總是不自然的感覺,如果任由王露陽離開,那麼自己將很難再擁有這個妹妹。

    王露陽也許還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麼,但他是清楚的,百萬無法完全殺死的魂界士兵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那時候俗世的所有人都將是自己的敵人,而如果王露陽和家人不在自己的身邊,他將失去最後一絲安全感。

    說白了,王聰太在乎家人,在乎到害怕自己無法保護他們,所以才說出那麼牽強的理由挽留王露陽。

    不過王露陽似乎沒有聽出那話裡矛盾的地方,看著王聰真誠的眼睛,她一如既往的心軟,只是更加惦記杜宇的情況,默默的歎息了一聲,王露陽努力撐起一副笑臉:「那說好了,你要盡快的聯繫到杜宇,讓他也來這裡,他的生活常識很差,我有時候都懷疑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讓他總一個人在外面,總是不放心。」

    王聰笑著說道:「你是害怕他勾引其它美女吧,據我所知,他可是有幾個紅顏知己的……」

    看著王露陽凶巴巴的表情,王聰下意識的閉嘴不再說這個話題,不過心裡還是隱隱的羨慕起杜宇。

    魂界界主,多麼厲害的稱呼,但王聰心裡一直有一個揮不去的陰影,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每一屆界主都要去和人類結合來生孩子再寄養在某些人家了。

    面對那些面色灰白,皮膚僵硬的像樹皮一樣的女人,任誰也無法提起「性趣」的……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王露陽的情緒總算平復了下去,王聰也算暫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通過這次對話,王聰還是隱隱的覺出一絲危機。

    雖然沒有實際的血緣關係,但這些人已經成為他精神的寄托,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殺孽太重,自己這些同樣原則性很強的親人問責起來,自己將如何面對他們傷心的目光。

    自己現在要尋找的正義,卻是通過屠殺最在乎人的同胞換來,誰對誰錯,又怎麼能去預料,要是能有不流血的方式就好了,王聰看著王露陽美麗溫柔的臉,心裡暗暗的想到。

    同一時間,也有一個年輕人迷失了自己的路。

    無盡的虛空中,這個自稱天族的城堡裡,叢容對著漫天星辰拚命的釋放著憤怒的天火,雖然那些天火都隨著距離漸遠而漸漸熄滅,但卻依然不能給這個女孩一絲安慰。

    輸了?天族的觀察者,這一代的翹楚,未來天族倚重的人,竟然就那麼輸了,輸給一個甚至沒有正眼看自己的和尚。

    他只是背過身,放棄抵抗的想要保護那個無辜的人類,留給自己一個落寞的背影,偏偏他的力量卻在此時昇華。

    火鳳凰的天火球可以焚燒一切,卻無法奈何那倒濃厚的金光,彷彿那就是一道銀河,隔著一個想要瞭解對方的人,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看透。

    而且自己是靠著重傷的阿蛋拚命保護才離開,現在阿蛋還昏迷不醒,他同樣輸了,但是他至少救了自己,在叢容的心裡一直是隱隱的看不起阿蛋的。

    人如其名,呆頭呆腦,實力雖然不錯,卻也比不上她一個女孩子,杜宇和康小花,完勝了天族的精英,這代表什麼?

    我們究竟是什麼?我們要守護和規劃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引起他們這麼大的反彈?叢容一邊憤怒的發洩著心中的怒火,一邊默默的問著自己。

    大祭司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她,卻突然怪異的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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