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健不是黑暗之子?阿蛋和叢容驚愕的對望了一眼,的確,大祭司之說這兩個人分別是開啟黑暗之子和命運輪盤的撥動者,卻沒有說具體哪個才是正主,而通過今天的接觸,呂健的異能、脾氣、還有為人處事的手段,看起來都比那個滿臉堆笑,大敵當前還敢開口調戲叢容的杜宇更加靠譜。
可是聽大祭祀的語氣,他們認定的人反而是錯的,那這個杜宇,這個看起來一臉陽光的杜宇,究竟是為什麼要開啟黑暗之門呢?
「大祭司,請容許我多嘴,從現在看來,這個杜宇雖然嘴巴有些不老實,但是看他對同伴的態度還有一些原則,都不像是一個心存黑暗之人,而且他從背後偷襲阿蛋的時候,也只是做為警示,卻沒有直接傷人,我個人覺得,大祭司是不是要再重新的推算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叢容忽然有些擔憂那個笑嘻嘻的打量自己的渾蛋。
可是她的這番話卻在她的心思繁雜中犯了忌諱,除了城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質疑大祭司權威,縱然是她這個被眾人寵愛著長大的女孩也不可以,阿蛋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滴落,叢容的膽子太大了,竟然質疑大祭司的占卜術。
不過出乎意料的,大祭司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好像叢容之前的質疑不存在一般,過了一陣,大祭司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語調略微有些傷感的說道:「有些事情,我們無法預知卻發生了,有些感情,我們認真卻失去了,有些人,我們珍惜了,卻隕落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悲傷。」
似是而非的回答和感慨,讓叢容和阿蛋都有些迷茫,叢容的年紀不大,一直都是和阿蛋搭檔,除了這個秘密的城堡,出外勤的機會特別少,真正接觸到的男孩子也不多,這個杜宇有些小壞的性格對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她才忍不住為杜宇辯解。
可是大祭司的話裡,分明就暗示著什麼,卻又沒有明說,讓叢容的小心思有些迷亂。
兩人雙雙告退之後,大祭司一個人走到昏暗的牆邊,隨手一揮,牆上的壁燈全部燃燒照亮了整個大廳,整面牆是一個巨大的輪盤,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時間節點和一些細小的名字,輪盤微不可見的輕輕顫抖了一下。
「命運的輪盤,在今天就要開始輕微的擺動了,杜宇,呂健,還有很多很多注定的人,都在今天無意間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黑暗之子,神靈之子,你們未來的路,還很漫長,遠遠比你們所能想像到的今生,還會漫長……」聲音嘶啞的大祭司緩緩的轉過頭,跳動的燈火間,他竟然看起來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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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此刻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沒有無窮無盡天地魔力元素輔助的他,所能動用的僅僅是自己體內雄渾的魔力,可是這終究會到達一個上限,當呂健第三層的星空流火異能擺出了獵戶座蓄勢的架勢的時候,杜宇也沒有閒著。
大瓶的魔力藥水吞下,同時瘋狂的提去著身上所有的魔力,麒龍還未破蛋而出,玉石所蘊含的大量魔力只能暫時的供給它的生長,不能分出更多的精純魔力供他進行最後一擊,所以杜宇打算賭一把。
賭他和亞特蘭斯家族上百年的研究成果---七系魔法全系防護盾的組合,現在杜宇所剩的魔力,如果換成同樣強力的攻擊魔法,那麼這座大樓絕對會被夷為平地,可是樓下還有飛速撤退的杜婕和雷行,還有不明生死的王嘯王露陽等人,杜宇不敢。
他生出一股無力感,原本他就是那個討厭麻煩,不願意盡全力的人,可是當他又一次被推上生死邊緣的時候,卻不能盡興的釋放自己魔力。
不過他還是想到了辦法,那個只存在於理論中的七系全系魔法盾,在這之前,杜宇所能做的最好的就是五系融合,面對呂健狂熱的眼神,杜宇決定拼一下。
當體內的魔力在雙手達到一個最強大值的時候,杜宇開始了快速但是謹慎的融合,水、土、火、木系魔法是最好融合的,而暗系、光系、風系則難的多,光與暗的排斥程度甚至至少高出水和火十倍以上,風系的飄渺,決定了元素的高傲。
杜宇小心翼翼的組合著,在呂健蓄勢的同時,他也戰戰兢兢的將七系魔法盾用一個相對平衡的魔力值完成,七色的光芒交映生輝,讓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時而狂暴,時而靜謐的元素力量,而自從杜婕等人迅速撤離,烏蘭也在呂健的示意下迅速帶領自己的人遠遠的遁開。
諾大的大廳,殘破的建築下,只剩下兩個莫名其妙就要拚個你死我活的人。
杜宇手上的七系盾牌漸漸的縮小,魔力元素卻愈加的精純,沒有站在原地當靶子,杜宇輕輕的召喚出巨大的銀色羽翼,繞著呂健開始了高速的旋轉,銀色的光芒漸漸的連成一道圓圈,遠遠看去彷彿一個巨大的繭子將呂健圍在當中。
呂健沒有動,一直保持著那個拉弓的姿勢,因為他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奇怪的是杜宇雖然轉的飛快,自己的目力已經無法捕捉,但是卻從杜宇那裡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精神牽引,彷彿告訴他:我在這裡。
當杜宇轉了無數圈之後,呂健身上的所有異能也全部集中到了這一箭上,感應著杜宇呼喚一般的精神牽引,在呂健的腦海中,杜宇旋轉的規律漸漸清晰。
「流星!」呂健驀然的一聲大喝,鬆開了早已崩的緊緊的弓弦,一剎那,只有一剎那的時間,杜宇突然停止了所有的轉動,出現在呂健那一箭的目的地,而隨著杜宇的突然停止,他的臉上終於洋溢著一種孩子得到心愛玩具一般的笑容。
淡青色的風元素在他停止後並沒有結束,而是通過之前巨大的風繭的慣性被杜宇的七系魔法盾收入其中,而此時杜宇才通過自己的智慧人工的製造了最單純的風力熔煉成元素完成自己魔法盾的最後一步。
一個至少比之前大了幾十倍的魔法盾將杜宇嚴密的護在了後面,而七系魔法正逆的旋轉,宛如一座強大的時空門佇立在那裡,令人眼花繚亂的旋轉,讓空氣中的元素不斷的被抽離進去,再通過互相的制衡,分離出各系魔法元素融入魔法盾之中。
「永恆!」杜宇心裡默念著,這個魔法盾就叫永恆,類似我們這個世界永動機的原理,在這個盾的範圍內,只要施法者能一直保持魔力運轉所需要的元素,那麼這個盾牌所能製造的魔法防禦元素就是永恆不變的。
最外圍狂暴的風元素急速的旋轉著,不斷的抽離大氣來補充魔法元素,藍色的「流星」毫無差別的正中魔法盾的中心,卻也將這個魔法盾所能激發出的最大能力調動起來。
漫天泛著藍色星光和七系魔法彩光的元素在這個空間炸裂,「流星」宛如一道源源不斷的鑽頭,而「永恆」則像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不斷的炸開,重組,再炸開,絢爛的讓一些偷偷觀察著這場戰爭的人忍不住咋舌。
如果是自己,可以攻破(守住)他們的招式麼?每個人心裡都留下了這樣的疑問。
而這樣的疑問也恰恰是這場戰鬥的兩個主角最後的念頭,雙雙被抽空的兩人,在魔力和異能值達到最頂峰的時候,昏厥過去。
而期待依舊的爆炸終於開始,每一個散落在空中被絞碎的流星斑點都開始炸裂,而失去了杜宇這個控制源,七系魔法中的排斥元素毫不客氣的撕毀剛剛共存的協議,如果這是在夜晚,那麼C市的人將看到這個世界上最絢麗的一次煙火。
可不論是煙火,還是流星,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隕落,不斷的隕落,不過幸好他們兩人最終技能的作用方向是在天空,而不是向下,這也是杜宇在旋轉的時候經過計算的,否則這座大樓,將無人能夠倖免。
杜宇被爆炸的氣流掀到空中,彷彿一道流浪的柳絮,身體輕飄飄的向上飛去,而呂健則撞碎了身後所有阻攔他的建築從幾十層的高樓上開始了下墜。
意識,漸漸的模糊了,要死了麼?呂健心裡苦笑了一下,值得麼,父親……
杜宇之前身上的傷勢就很嚴重,只是他一直有一個習慣,身體隨時都會有各種奇怪的魔法盾護身,這是一個魔法師最基本的防禦,防止被劍士近身直接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這次的爆炸,讓已經抽不出一絲魔力的他再也沒有力氣做任何的抵擋。
在飄蕩到一個至高點之後,杜宇開始了比上升速度快幾十倍的下墜,兩個人,兩個從沒有直接仇恨的人,在今天的這場生死之戰中,宛若兩片敗絮同時墜落人間,生?死?
從被王嘯硬拉著撤退的那一刻,王露陽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事實上,在要離開的那一刻,她猶豫了。
是那種對於生死的擔憂,是最無奈最自私的一種擔憂。
是留下來,還是離開?王露陽在那一刻猶豫了。
可是杜宇溫暖包容的眼神還有父親的催促,讓她還是決定離開,雖然知道自己留在那裡只是一個累贅,並不會對杜宇有任何的幫助,但是想到杜婕等人神色平淡的站在杜宇的身邊,而自己卻只能隨著人流逃竄的時候,王露陽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
同樣難過的還有王聰,杜宇可以算的上他半個「師傅」,雖然杜宇傳授他風雷拳的時候,總是一副這是天下第一戰技的吹噓樣,但是不論怎麼說,這套東西給他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讓他想要擁有異能的心都淡了許多。
不但是「師徒」,兩個人還是非常對脾氣的好朋友,都喜歡私下討論一些略猥瑣卻無傷大雅的話題,一起笑一起鬧,好像親兄弟一般。可是他仍舊幫不上什麼忙。
懦夫,自己是一個懦夫,王聰煙圈泛紅的一腳踹斷一個撲上來攔阻他們的戰鬥組成員以後,又狠狠的一腳將對方另一條腿也踩斷。
狂暴的風雷拳讓王聰彷彿變成了一個殺神,雖然沒有真的讓一個對手死在自己手下,但是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被他打成殘廢。緊緊的把王露陽護在身後,他覺得這不但是保護妹妹,更是完成對杜宇的承諾。
沒有了異能者的糾纏,王嘯所率領的人的優勢立刻顯露出來,幾個老戰友的部下也全是軍隊下來的漢子,整棟大樓就彷彿是一個教科書般經典的巷戰題材。王嘯果斷的分配槍支彈藥和人手,在各個路口形成菱形方陣前進。
而幾個強壯的人更是隨手抬起了幾個大廳中的厚厚的桌板當作簡單的盾牌,畢竟前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雖然通過各種渠道都攜帶了武器,但是畢竟太大規模的武器無法帶過來,否則一個火箭彈,大家一起去見閻王了。
雖然沒有叢林的複雜地形,不過各種樓梯、房間、石柱仍然讓王嘯大有可為的操作,幾輪火爆的齊射過後,王嘯用軍隊中常用的喬裝和陷阱,讓對方的子彈消耗量大增,而最後當雙方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之後,才是赤裸裸的肉搏戰。
與其說是追殺,不如說這場肉搏更像是中西方真正搏擊術的對抗,當然不是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少林武僧」,前陣子一個據說少林第一武僧被外國拳擊手給KO掉的新聞不停的滾動著,也讓人誤以為中國的傳統武術已經沒落。
其實不然,中國的傳統武術現在只存在於兩個地方,一是那些大的武學家族,世代相傳,他們尚武的風氣,甚至比什麼遺產更加的癡迷,二就是軍隊了。
現在軍隊中的很多擒敵拳、格鬥術,其實都是中國傳統武術經過改良後,去掉了一些花哨的動作而改變成專門的擒拿或者殺人技巧。
王嘯所學的,正是殺人的技巧。
撲上來的大漢仗著自己的身軀狠狠的一把抓向王嘯的肩頭,王嘯輕輕一沉肩,雙手順著對方的右臂抹上去,狠狠的一擰,同時左腿狠狠的踢向對方的腿彎,對方噗通一下跪倒的瞬間,王嘯的右臂一鬆,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短的軍刺,在對方的喉嚨上輕輕的一抹。
這個人的生命就這樣被終結掉,這是軍隊裡最常見的近身刺殺,簡單,粗暴,有效。
可是被「輪迴」異能藥劑刺激到的各大財團的首領,早已忽略了這種偶爾血腥的鏡頭,瘋狂的指揮著眾人撲上去,而王嘯也不再戀戰,指揮著自己人且戰且退,漸漸的向樓底衝去。
當樓上杜宇和呂健第一次正面對決的爆炸聲傳來的時候,眾人已經下降了好幾樓,上面突兀的爆炸聲,讓整座樓都狠狠的顫抖一下,一些吊燈和玻璃更是隨之碎裂,砸在一些倒霉鬼的頭上,引起一陣陣的怒罵和恐懼。
聽到響聲傳來,王露陽再也忍不住,扭頭就想要回去看杜宇的情況,不過被王嘯狠狠的拉住,此時王嘯眼裡的光讓王露陽覺得有些陌生,那種光芒,透著很多意味深長的一絲,讓她覺得很不適應。
可是王聰輕輕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她激動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
「陽陽,別讓自己捲入任何危險,否則杜宇一定會比你更難受。」王聰紅著眼睛盯著王露陽說道。
不會讓你傷心的!杜宇昨天的話還在自己的耳邊迴盪著,兩個人搖晃著的手彷彿還能感受到一絲餘溫。
「哥,我們去外面等杜宇回來。」抹去眼淚,王露陽盡量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王聰看了看王臣和王嘯,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再次向下衝去。
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同追擊的人不同,王嘯這邊的人每次受傷,都要分出人強行的帶著一起逃離,戰友間的感情總是最親密的,有一句話形容兩個人的感情好: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但是漸漸的,王嘯這邊的人撤退的速度就慢了下來,沒有了熱武器的掩護,肉搏戰讓王聰這種擁有風雷拳戰技的人也漸漸的吃不消,雖然隨著不斷的戰鬥,他對那種殺戮之氣的掌握越來越深刻,但是體力消耗卻也越來越大。
王臣則更加的疲憊,一方面要照顧傷病者,一方面又要直接的去面對一波又一波的肉搏,讓其實還只是一個大孩子的他漸漸的吃不消。
但是王聰的彪悍也刺激了他的神經,加上身後還有自己親愛的妹妹,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倒下去。近似機械的抬腿、出拳,身體酸痛的已經失去直覺,往往對方一拳砸到身上,半天才感覺到疼痛。
在眾多追擊者中,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撥人一直在靜靜的圍觀著,沒有出手,也沒有幫助誰,就是那樣看著,他們的注意力,彷彿恰恰在樓頂戰鬥著的杜宇和呂健。
這夥人正式號稱「神的使徒」的大衛等人,這次他們來的人不多,只有五個,除了大衛露著臉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身漆黑的袍子把自己遮住,好像唯恐見到陽光一般。
最奇怪的是其中的一個人手裡捧著一個奇怪的水晶球,眾人圍著這個水晶球指指點點,不靠近不會發現,在這個水晶球上,竟然映射著樓頂的情況,從杜宇的禁·虹蓮和「卍」字星盤的碰撞開始,這些人就不停的搖頭驚歎著。
而當阿蛋和叢容出現的時候,大衛的眉毛一挑,疑惑的詢問了一下控制水晶球的同伴,可是對方竟然表示無法追蹤到對方的蹤跡,甚至對方的身子雖然出現在自己的水晶球內,但是如果睜大眼睛努力的看,卻又好像是一片虛無,彷彿……就像是鬼魅一般。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大衛等人不能夠留在頂樓近距離觀察這場宿命之戰,但是卻用了這種方法一直在監視著。同時隨著眾人一起向樓下衝去。
除了最開始的艱難之外,王嘯等人通過詭異的佈局和行進路線還是衝到了大廈的外面,這棟大廈的佈局很好,是一座獨立的建築,也就是說,周圍沒有同類的高大建築,樓下就是一片廣場,氣喘吁吁的眾人分成兩撥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而雙方留在外面的人也漸漸的全部收攏,互相舉著武器瞄準著,誰也不敢先動,唯恐一個不小心,雙方都陷入火力網的包圍中不能全身而退。
微妙的制衡達成,這時沒有遇到任何阻力的杜婕和烏蘭的人也先後的撤了出來,神色緊張,看到他們出來,王嘯這邊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王露陽更是睜大眼睛尋找杜宇的影子,可是所有的人都退出來之後,仍舊沒有她想要看到的那個人。
「杜姐,杜宇呢?杜宇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麼?他怎麼沒有出來?」王露陽急切的拉著杜婕的手問道。
看著王露陽顯然哭過的眼睛,杜婕暗暗的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沒有作聲。
這個動作讓王露陽頓時眼前一黑就要昏厥過去。她以為杜婕想要說的是,杜宇已經死了。
杜婕也立刻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問題,急忙一把扶住她要摔倒的身子同時解釋,聽了杜婕的話,王露陽的心情才算平復了一些。但是那種從天上掉到地下的感覺,仍然讓她覺得一陣陣的眩暈。
光天化日之下,舉著槍實在是太過招搖,烏蘭回頭和幾個頭領低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大概意思是如果在這裡開槍,如果驚動了武警和警察,那麼他們的目的就無法達到,要趁著第三方的力量還沒有到達的時候,加快抓捕王嘯的行動。
沒有太多的客套和暗示,雙方人同時輕輕的移動,準備最後一次火拚,能否達成各自的目的,就看誰所剩的戰鬥力更加的強悍了。
所有人再度突然衝到一起混戰,這一戰,都沒有人繼續留手,甚至烏蘭也直接由暗魔完全的控制起了自己的身體,衝進王嘯這方的人群中大肆的殺戮,血腥的氣息開始瀰漫,在完全覺醒殺戮本能的烏蘭面前,杜婕也只好全力應付,可是這時候烏蘭這方的優勢就漸漸的顯露出來了。
因為他們都忽略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人—霓彩,擁有人系異能-迷亂的她,在這次沒有杜宇強大精神力籠罩的情況下成為了操控全場的重要角色。
雖然因為人太多她再也無法佈置那麼大的幻境讓眾人全部進入心魔領域,可以偶爾在後面擾亂一下對方的精神世界,讓對方處於短暫的眩暈,則給己方帶來了極大的勝機。很多人被突然的眩暈送了命,或者被打暈。
而此時杜宇和呂健的最後一擊也正式的接觸,大樓的頂部和側面彷彿被幾百棵C4炸彈同時炸開一般,碎石散落,同時眼力都不弱的眾人敏銳的發現了兩個倒飛而出的身影。
只是陽光照耀下,分不清哪個是杜宇,哪個是呂健,眾人的心全都被揪在了一起,一起看著兩個人從高空墜落,卻手足無措。
杜宇的意識已經漸漸的消失,此刻的他卻反而感受到了戒指中「麒龍」的一絲關懷的精神波動,彷彿察覺到杜宇極度透支了魔力,生病瀕危,這個小傢伙下意識的瘋狂想要將自己的本源魔法傳遞給杜宇。
這種本源魔法無疑是杜宇此刻最需要的,可是他卻知道,這種異獸在未成熟之前,如果被強行的抽取了本源能量,那麼就後果就同我們一定要在嬰兒的身上抽血一樣後果嚴重,杜宇心中一陣溫暖,卻堅決的拒絕了「麒龍」的幫助。
杜宇不是不怕死,相反,他很怕死,但是他卻不願意帶著一份突如其來的愧疚而活著,那一個墜落的瞬間,杜宇的腦海裡閃過很多很多的畫面,但是最後定格的,卻是陪著王露陽手牽著手坐在陽台上看日落……
也許大家都關注著天下的兩位,卻忽略了一個已經不受控制的人—烏蘭,開啟了完全覺醒狀態的烏蘭,此刻再也沒有什麼理智,最初的劇烈爆炸聲讓他的精神一陣恍惚,但是過了一會之後,他又回歸到了之前狂暴的狀態,強勁帶著腐蝕性的暗魔斬狠狠的衝著前方一個模糊的影子射去。
而這個影子,正是呆立在那裡的王露陽,此刻眾人比較分散,杜婕剛要營救,卻突然頭部一陣眩暈,身體一個呆滯,眼睜睜的看著王露陽即將被暗魔斬擊中。
一道黑影閃過,一陣金黃色的光芒瞬間驅散了烏蘭的暗魔斬,眾人被強光刺的一陣目眩,等到大家恢復之後,全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住。
「老……老爸,你也是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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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語錄】:【時光飛逝,就如流水一般永往前進而不會回頭。回首,我們的曾經,我們那些已逝的歲月,彷彿還在昨天,而一切已經走遠,時光我們留不住,唯一留在我們心裡的是那最美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