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風暴汗,這種法律常識他還是明白的,竊與入室搶劫只是一線之隔,關鍵在於當事人怎麼說了,只不過自己確實是被冤枉的。
平靜了心情,才是掏出手中的鑰匙,進一步解釋道:「段警官,我是受何惜鳳何總所托來這裡取一件重要的東西,這是她給我的鑰匙,你可以查驗下。」
段冰猶豫一下,才是接過那串證物,仔細勘查一番,也是確認這是那密友之物,不過久已養成的印象還是讓她把面前那個男人往壞的一面靠攏,「小子,你最好老實點,不要以為偷了鑰匙,就能胡作非為,騙過我這個著名的破案高手。」
這話也僅僅是嚇唬一下對面的猥褻男,段冰是特警,不是刑警,說實話,對於破案一道當真是知道不多,她屬於那種干體力活的人,分析案情,確定罪犯身份的工作還真做不來,此時也只有端出平時在刑警隊看到的那一套,爭取在氣勢上掛掉葉風,當然也知道這種可能不大,畢竟幾次交鋒中,自己沒佔到絲毫便宜,多以失敗收場。
果然,這次的結果和以往很相似,那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鎮定簡直就是對於自己恐嚇的褻瀆。
「段大隊長,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葉風清清嗓子,好整以暇道:「在沒有確鑿證據前,最好不要妄下結論,法律是給那些有罪之人準備的,可惜我不是其中的一個。」
嚴肅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凌厲之氣,緩緩發出。
段冰倒是還沒從見過那個混蛋如此認真過,在她地印象中。葉風就是一個油腔滑調,喜歡鑽語言上的空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如今他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正義人士,聽那語氣,看那表現,更像是個遵紀守法地良民,而自己的表現卻要相去甚遠了,儼然是個暴力執法,口無遮攔的無良片警,實在是與身份不符。
思考之下,神色也是凝重起來,她是很想報仇雪恥。但是作為一個人民警察,職業素養告訴她不能去冤枉一個好人,瞥視一眼面前神色淡然的男人,正色道:「作為執法人員,我有義務讓你心服口服地認罪受罰。你剛才說這鑰匙是鳳鳳給你的,我非常懷疑,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如果我認為你說的真話,我可以考慮放你走,並且絕對不再找你麻煩!」
說出事情的經過,讓你判斷?那黃瓜菜都涼了。
葉風心中急躁,嘴上也是開始反駁不客氣起來,「段冰,請你不要無理取鬧,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卻問起我來,據我所知。何總是一個人住,怎麼會多出你這樣一個人來,莫非你是嫌警察的待遇低。偶爾也出來干票大買賣?」
「你,你放屁。」本想保留一絲矜持。來次文明執法的段冰頓時被激怒,跟流氓講道理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葉風,就算你是鳳鳳地手下,充其量也是就個跑腿的馬仔,而本小姐我是你們何總最為要好的朋友,我用得著偷?這裡的東西我想要的話,馬上就可以拿走,都用不到告訴她,這就是差距!你,明白?況且,現在我對你地身份很懷疑。」
「我對你的身份也很懷疑……」葉風不冷不熱道。回憶下剛才與那女人見面的情景,心下也是懷疑起來,剛才隱隱中聽到那暴龍女警喊寶貝,一個人寂寞之類地話,難不成這段冰就是傳說中拉拉。
再是掃視下她那陰冷的面孔,暴躁的性格,超出正常女人的強悍身體,這種懷疑也是愈發得到肯定。
何惜鳳那樣的女人竟然被這個母暴龍搞上了!
雖在國外呆了多年,對於這種同性之間的愛戀沒多少歧視,但也是嘖嘖歎息開來,好好的一朵鮮花插到了一堆母牛糞上,真是太可惜了。
段冰本待繼續和之爭辯,卻忽而注意到葉風異樣的表情,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被那種似是曖昧有帶有一抹鄙視的眼神凝視,身上立時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你,你什麼意思?」直到被看到渾身發毛,彷彿有爬蟲在皮下蠕動時,段冰才戰戰兢兢道。
「你們在一起不合適地。」葉風直言不諱,把心中的感慨抒發出來,何惜鳳是為男人準備的,雖說那個男人不可能是自己,但也不想如此優秀地一個女人毀在另外一個女人手中。
「?>:.:口,不知這話到底是何含義。
「雖然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但是請你也要為鳳姐考慮下,我很清楚,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就算你喜歡她,也不應該強行住進來,這樣對於你們兩個人都不好的,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你依靠暴力虜獲了何總的身體,也不會得到她的心的,所以不如放手吧,這樣的話,你……」
沉重冷靜的語氣迴盪在臥室之中,就像是老師在教育犯錯的學生,語重心長卻又是融含了迫切的期望。
段冰是越聽越心驚,直至最後身體也是瑟瑟發抖,一張俏臉由紅轉白,再是轉紫,就差血管沒有爆裂了。
「你,你血口噴人,你才是同性戀!老娘跟你拼了!」在葉風還在滔滔不絕之時,段冰就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般驟然開動起來。
一個健步便是跨到了不遠處的男人跟前,伸拳便打。
可惜這個動作過大,寬鬆的晚禮服立時滑落,伸出的胳膊到了一半,被強行收回,用以保護乍洩而出的春光。
葉風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誤會了,要不那女人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這下可是鬧大了,那邊還等著自己回去,哪有時間在這裡和她糾纏,也顧不得欣賞那香艷場景了。
一個閃身繞過那女人的身體,朝門口急奔而去。
卻忽而覺得腦後惡風不善,明顯是有異物襲來,下意識地一偏腦袋,躲過那不明物體。
「啪」地一聲,玻璃的殘屑在前進的道路上濺起,葉風很是自然地瞥視一眼地上的東西,身體卻是忽然僵硬停下,連臉上的肌肉也是不自主的抽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