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一怔,知道夢醒是在稱讚自己的劍。
不由乖巧地道:「若是前輩喜歡,這柄劍就迭給前輩,當是晚輩還當初賜丹之情好了。」
夢醒一聲輕笑,卻沒有人知道他的面上表情,淡然道:「我已經不需要任何神兵利器,這只會阻礙我劍道的修行,但你卻不同,你還需要這柄劍來彌補劍法的不足,好好珍惜這柄劍吧。
待有朝一日你覺得它有礙你的劍心之時,再送人也不遲!」
說著輕輕一彈,墨劍若紙片般飛至凌通面前,在臨近三尺之時劍身陡轉,劍柄對著凌通。
凌通輕鬆地接過墨劍,對夢醒的身手驚羨不已。
「此劍名為屠魔,實為正義之劍,出於三百年前的冶鐵大師歸元子之手。
以漠北陰山的寒陰鐵所鑄,此乃歸元子的三大名劍之一,你可要好好珍倍。」
夢醒淡然道。
凌通只鈔道這柄劍乃是寶劍,卻從不知此劍的來歷,更不知道這劍質是什麼寒陰鐵,但他卻不得不佩服夢醒的見多識廣。
『』劍兄的傷勢如何?
「夢醒關心地問道。
劍癡苦澀地一笑,道:「這傢伙好可怕,若非門主親至,恐怕我們這些人只得跟閻老五去受苦了。
「眾人不由得有些好笑,但都知道劍癡脾性極為詼諧,一向不拘小節,也就不以為怪。
這時,劍癡從胸口掏出一大塊鐵板,只見鐵板之上。
有五點焦黑的指印和一道刀痕,顯然正是剛才所受的一爪一刀留下的痕跡。
眾人不由得瞠目結舌,這神秘人物的武功竟可怕如斯,若是劍癡沒有這塊護胸鐵板,只怕真的已經死上了兩次,而且死得很慘。
眾人想到方才劍癡那驚人的一擊,卻只是斬下對方的一片指甲,而付出的代價幾乎是劍癡的性命。
禁不住L『有十悸。
夢醒望了望眾人,淡淡地道:「大家要小心行蹤。
幽冥宗之人數十年來都沒有在江湖中露面,今日卻於此出現,看來天下又有得亂了。
這次的行動更要小心謹慎,若是魔門和幽冥宗聯手,你們便終止所有的行動,等我解決了另外一些事惰之後,再由我來汞自出手、「眾人的神色極為不自然,這群人之中唯有劍癡對幽冥宗有所瞭解,他卻默不作聲,因為他深深知道幽冥宗的可怕。
那是四十五年前,江湖的動亂自南朝開始,齊高帝蕭道成剛即位不久,朝政本就有些不穩,而此時在天下第一大正義組織白蓮杜之後又崛起了兩股極為神秘莫測的實力,那就是冥宗和邪宗!邪宗傳自域外,乃繼魔宗之後擁有最為邪惡的實力,以一種與禪宗、道宗完全相反的修行方式,使自己迅速強大。
冥宗的行跡最為詭秘莫測,幾乎掌握了天下所有的異術,其門人個個似是鬼怒精靈,無跡可尋,但卻橫行四處,可謂為天下最可怕的殺人組織,他們行事從不講究原則,絕對無情,只有利益與利益的結合。
就因這兩宗的崛起,使得整個江湖、整個天下都動盪不安,被殺的黑白兩道人物多不勝數。
終於因此而激怒了由蓮社的眾高手,白蓮社u於慧遠大師,雖在百多年前與魔宗大決戰,損傷極慘但經過數十年的休生養息,終成天下第一大組織,囊括儒、釋、道三家的高手精英。
就是南北兩朝的帝王也得對之禮敬有加,皆因敬重這些人物。
更因為這些人一心為著天下的大斗而努力。
白蓮社的高手再次與邪宗、冥宗展開了決戰,但這兩宗的實力之可怕,實已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估計。
後來,在南北兩朝的朝廷及黑白兩道的高手與白蓮社的合力之下,終於將兩宗趕出神州大地。
邪宗從此遠逸海外,傳說被逐至極西的天竺國,而冥宗被趕至極北的陰山之背,後來才有人傳說,冥宗之所以禍亂江湖,乃是宗內叛徒所至、冥宗的起源比魔門更早,乃是一群為避秦時之亂而潛隱於世外桃源的武林高手。
當初秦始皇以武力奪得天下後,對整個武林人物極為忌像就下今對江湖中大量高手以不擇手段阻殺,更對各派的武功典籍進行焚燒,這也就是所謂的焚書坑儒。
春秋戰國之時,百家爭鳴,不僅是各道澎漲的高峰期,更是各種奇術和武功澎漲之期,皆因亂世生存之道為強存弱亡。
是以那個時期,幾乎是人人習武,奇才輩出、墨子、任子胃、孫武、范壟、孫胺、田單;白起、王剪、趙牧一其中最有名的江湖人物卻數荊網和專諸等數位刺客。
因為荊柯的刺殺,使得贏政對江湖人物恨之入骨,而冥宗就是於那時潛隱於世外桃源,這一群人不僅僅多為頂級高手,更有一些奇人異士,深啻奇門遁甲、五行之術這些八都是厭倦江湖生活,才會潛居;與世隔絕淡泊一生,世人也根本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一群人的存在,直到東晉之時靖節先生(註:靖節先生是指陶淵明)作一篇0#花源記》之後,才知道這一宗的存在。
靖節先生之後再探世外桃源,但因始終無法破開奇門遁甲,只好無功而這後來,一代宗師劉子噗更是費盡心血,可仍無法進入世外桃源一觀,但江湖之中也從此多了這樣一段密事,那就是冥宗!只是這樣一群人生活的範圍極為有限,後來人日越來越多,雖然都有一身絕世的好武功,但因大都是近汞聯姻,變得有失倫理,更因血緣相近;其後代漸漸產生了退化與畸變,或先天性不足,數百年的演化,絡使之末落,難得再找出很出色的高人。
直到後來,有一武學奇才,終於再次重輝祖上留傳下來的絕世武功,但其人極醜極醜,更生就一副畸形。
那人忍不住在這種狹小的封閉空間之中生存,於是帶著一群可怕的人物反出桃花源。
廢除桃花源不准涉足塵世的祖訓,也就釀成了四十五年前的大亂而這畸形的武學奇才就是冥宗的宗主不拜天!不拜天之所以會反出桃花源,卻是因為邪宗妖女花如夢。
花如夢於偶然之機闖入世外桃混立刻吸弓〕了世外桃源所有男人的眼光。
花如夢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是江湖一流,誰知卻連桃源中的一個小童都敵不過,這才知道此地正是靖節先生和劉子樊所尋找的世外桃源冥宗、於是就慫恿不拜天闖出桃花源,而她自己更充當不拜天的寵妾、要知道,當時花如夢那妖異的美,在江湖上己是無可匹敵,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先天性不足的世外桃源之中呢?所有的女人也都為之自慚形穢,所有的男人皆為之傾倒。
雖然這些人生性淡泊,不為名利所動,可是愛美乃人之本性,又有誰能夠抗拒花如夢的冠力呢?在那段日於中,桃花源中的所有人都為之瘋狂,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心理上的平衡,終於一發而不可收拾。
世外桃源中單純的M〕終於湧出了桃流破除數百年來的祖訓。
冥、邪兩宗聯合。
的確是驚天動地、鬼哭種嚎,尤其冥宗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天幸這一群人思想單純,更多的是先天性不足,致使他們不能將祖傳武學發揮到巔峰。
否則,只伯四十五年前一投,慘敗的乃是白蓮社和朝廷及武林黑由兩道的高手,而非冥、邪兩宗了。
後來不拜天終於知道花如夢只是在利用他,更偷走了他們的祖傳武學。
因此大為震怒。
與邪宗反目成仇,這才使得天下武林人士僥倖戰勝,不拜天更聲稱,從此不再踏足中原,領著門人奔赴極北的陰山之背。
白蓮社在此一役中也分解開來,其戰局之慘非外人所能知道,高手幾乎盡亡,而不拜天終因數大高手的聯手,才重傷而退、而這數大高手卻是北魏孝文帝之父拓跋弘,南粱武帝之父蕭順之,及叔孫怒雷、宇文霸道、尤百態、胡開心,後來甚至勞動了奇人煩難大師和天癡尊者聯袂而至。
那時的煩難大師並未出家,卻擁有刀聖之稱,後與不拜天立一賭約,若是不拜天敗陣,就永不再踏足江湖。
終於,二人決戰於華山之巔,那的確是驚天動地的一戰,觀戰的儘是當世武林傑出人物,包括天下所有夠資格的高手,但卻也只不過十八人而已。
這一戰,煩難大師與不拜天幾乎耗盡了全身功力,在決戰至第五天之時,不拜天終於因先天性的不足,敗了一刀。
煩難大師依約放了他,不拜天有感煩難大師的一顆善心,又想到邪宗之人的陰險惡毒,終於毀劍而去。
這場江湖浩劫是近數百年來最慘重,也最為陰暗的一次,是以江湖中人根本就不想提起這場讓人會在惡夢中驚醒的往事,新一代年輕人自然也便不會知道這段慘烈的江湖浩劫了,也就十曾聞聽過冥宗這一支就很神秘的派系。
但劍癡卻極為清楚,因為鐵劍門本是白蓮社的支系,而鐵劍門的高手在這一役之中不知死傷多少,使得鐵圳在江湖中的威望大損。
並開始末落,因為鐵劍門內的高手實已到了青黃不接之境。
更有許多武功失傳,這就成了鐵劍門的遺憾。
而在剛才那神秘人物一出手的時候,劍癡就發現這正是當年冥宗的絕學。
本來冥宗經過數百年淡泊的生活,那些殺性極重、極為歹毒的武學已漸漸淘汰,但是到了不拜天這一代,由於他對武學的天賦異於常人,加之後來被花如夢引至歧途,竟創出了無比陰邪的武學。
但那神秘怪人的身份到底是誰?卻是無人可知,大概連夢醒也無法知道。
劍癡卻明白,一個能在夢醒手下救人並順利逸走的人,其武功之可怕己經再不能用普通的可怕來形容,更何況,夢醒出手正是在對方錯愕之際,若是正面交鋒,誰勝誰負倒的確難料,而此人又在冥宗會是什麼地位呢?眾人的!」
情有些沉重。
夢醒意態依然是極為澆灑,淡淡地道:「也許這人並不是冥宗之人,而是邪宗之人,當年花如夢偷走了冥宗的武典,至今日,想來也應參透了其中的奧妙。
此人若是邪宗之人也不為奇,你們可以去與蔡傷或葛家莊取得聯繫,告知此事,讓他們多作防備,以便被敵人所乘!」劍癡一震,立刻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恭聲道:囑下明白,這就立刻去通知葛家莊。
對了,要不要告知四大家族之人?」
夢醒想了想,道:「你可以與廣靈劉家及晉城叔孫家族聯繫,相信叔孫怒雷不會不作表示,但關鍵是要小心你自己的行蹤,對方的身手和武功都非同小可,緊記!勿與對方硬拚,保存實力。」
囑下明白。
「劍癡和諸人同聲道。
『小朋友,你的武功的確是進步神速,但在劍招之中仍有很多漏洞,你要牢記自己所施展出的劍招必須綿、密、不蠍不火,意清心定神不張,方能漸握劍心,否則劍道永無大成之時。
劍之道在於法而非招,在於心而非眼,用眼多則心易亂,物為障,障迷心,心迷則劍不成劍。
攻敵而非意在殺敵,而在於頹其心,破其心則其劍自破,是以,你雖習得劍招,卻未習劍心,這就是你破綻的根源!」
夢醒淡談地道,聲音極為柔和,卻若一記問雷擊在凌通的腦中,在他的。
心中猶若閃電劃過,彷彿於黑暗中看見了一絲光亮。
%!」凌通重重地跪下,福至心靈似地誠肯道:「請求前輩指點迷津!。
眾人一愣,全都將目光移向夢醒,夢醒似乎也沒想到凌通會來如此一手,不由笑道:
「既然你誠心相求,老夫也十曾覓得傳人,不如你就做我入室弟子吧?」
「師父在上,肩受徒兒三拜!」
凌通極會把握時機地大磕其頭,心頭那個喜呀!卻是無法形容的。
「入我門中,就得尊守門規。
一不能濫殺無辜;二要有為正義獻身的勇氣;三不能持強凌弱;四不能犯淫戒,五不能同!!相殘。
你可M到?」
夢醒肅然問道:「徒兒做得到「」
凌通答得極為堅定。
「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徒兒,為師知你有事南行,而為師也不能帶你在身邊,這裡是為師對劍道的一些心得和侈C之法,你拿去好好參悟吧。」
說完夢醒自林中取出一本J、冊子遞給凌通道。
凌通伸手接過,卻被夢醒扶起,不由得有些錯愕。
「為師一有空就會去南朝找你,這段時間你可以於自己想於的事情,只要能好好練功便行,其餘的事你不用管!」
夢醒認真而肅然道:「師父?」
凌通有些不捨地道。
夢醒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伸手在凌通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似是以示嘉許。
這才轉身向劍癡道:「時間不早了,大家趕快離開此地吧!」
「是金蠱!」
神魔的臉色極為難看,但卻並沒有發作,因為他面對的正是那個搶回昌久高的神秘人。
昌久高臉上的神色也極為不自然,沉聲道:「我一定會奪回失魂草!」
妄自暴露行蹤,乃是一種不智之舉,我們眼下重要的不再是失魂草。
而是即將趕至的劉家,是以,我並不想節外生枝。
「金蠱神魔冷冷地道。
昌久高一臉不甘心,但此行卻是由金盅神龐說了算,他沒權作出決定。」
尊者可知道這群人的來歷?
「金蠱神魔十分客氣地問道。
那神秘怪人的然深深掩在長髮之中,雙目卻是緊閉,似乎對這一切並不甚為心,只是淡淡地道:「哦初至中原,對於江湖的動態並不沼楚,據估計,這可能是白蓮社的一群剩餘力量,而這些人並不值得擔心。
你要提高警惕的是一個戴著鬼臉之人,此人的式功已經達至心劍之境。
就是我也沒有把握佔得他半絲便宜,你們還是小心為妙!」金蠱神麾心頭暗駭,天下間有人居然能練至心劍的境界,那其劍術不就可獨步天下?!但這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昌久高卻是親眼見到了那可怕的一劍,是以,他並不作聲,因為對方的可怕是不用置疑的,就連不死尊者都只能選擇退,其可怕是多麼不可想像。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不死尊者也在這一劍之下損失了四片指甲,這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駭了。」
不知道不活尊者什麼時候能到中原呢?「金蠱神魔充滿希望地問道。」
不活尊者最遲在明年清明之前會趕到,也很可能在元霄節便能趕到中原。
「不死尊者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淡淡地道。」
那沒有失魂革,毒人豈不是不能夠去煉製了?「昌久高有些遺憾地插話道。」
只能暫時停上!」金蠱種魔果斷地道。
蒙城,乃淮北一所重鎮,一向是南北兩朝必爭之兵家要地。
北朝烽人連天,戰亂紛起,汪是動盪不安、人心惶惶之時,更有不少難民紛紛湧向南朝,而北朝更怕南朝趁機混水摸魚,攻城掠地,是以,這些兩國相鄰的要地都有重兵把守。
蒙城正是這種兵多將眾的重鎮,無論是水陸兩路。
還是騎兵,更有宿州、渦陽相輔,隨時都有作長久戰的準備。
雖然北朝內部已烽煙四起,但絕不給南朝任何機會,南朝也不敢作出任何舉措,誰也不能也不敢輕視北魏!
自孝文帝產力推行漢化之後,北魏朝中猛將迭出,更有謀士如雲,此刻對北朝用兵實屬不智之舉,一個不好,仍會激得萬物皆兵,那就不划算了。
因此北魏的南方依然十受烽火波及,百姓勉強可以安居,這也是南朝未用兵的原因,也是因為當年蕭宏的教訓今人影響太深。
劉府的隊伍南出蒙城,早已經接到朝廷的密旨,加之劉家在南朝的勢力,兼且蒙城守將劉玄乃是劉家滴系,自然是沒有作出任何阻攔,反而增派兩千步兵讓兩位偏將親自壓陣探路,以確保劉家這支隊伍的安士。
劉府的幕僚及家將與本身所帶的兵眾,竟達兩千五百多騎,如此眾多的人馬的確足夠保護這些人的安全。
劉瑞平卻想走水路,順著渦河而下直抵懷遠,到達懷遠便已經完全屬於南朝之地。
而靖康王的部將定會在這之間相迎,那時候也就是劉府家將和蒙城兵將回返之時,劉瑞平也便會再難返故國,因此,她不想再乘馬車去見更多的人。
河上有大船三艘,小艇六艘於前面開道,劉瑞平所在的那艘船上安置了一百家將與劉府的主要人物,而南朝的特使卻是在另一艘官兵夾雜的船上。
河道極寬,剩餘的官兵全在岸上護行,只要有半點問題,就可立即支援。
但誰都知道,除非是對方調集了大隊兵馬前來,否則訟來找麻煩都只會是死路一條,那些山賊流匪更是望風上步。
剛行出蒙城三十里地。
南朝的信使便兜頭迎上。
眾官兵立刻停住行軍,以小艇將信使運送到船上。
劉承東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那信使一上船。
立即就發現了立在甲板上的他。」
還不見過大總管!」劉承東身邊的一位特使喝&。」
見過大總管蕭傳雁大將軍己在前方十里之處紮營。
特吩咐小的前來傳訊!。
那信使立刻單膝而跪,恭敬地道:「蕭傳雁?王府中還派誰來了?」
劉承東極冷地道:「王爺還派來了外務大總管蕭邊副。」
那信使答道。
劉承東的臉色稍緩,淡然道:「既然是蕭總管也到了,那就好說,你回去覆命,半個時辰後,我們必可趕到!」
「還有,王爺已經趕到懷遠,在杯遠親迎王妃的南行。」
那信使補充道。
劉承東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道:「好,我自有安排,你先去吧。」
「是!」那信使又迅速乘小艇上岸,而就在此時,另一坡小艇之上躍上一人。
『凜大總管,十里之外的駐軍將領的確是蕭傳雁,兵馬在兩千左右,營為背靠北山,順坡而扎;結為圓陣!」
那人沉聲道:「好!你做得很精細!」
劉承東嘉訪地道,他身邊的南朝特使有些吃驚,禁不住對劉家的實力再次作了一個估計,單憑這個探子的能力就沒有人敢小覷劉家,他居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將對方的實力摸得如此清楚,若是交戰,蕭傳雁已經輸了一籌,這是根本不能比的,而劉家這種兵分水陸兩路而行,就已經讓對手完全無法摸清實力,無論是在戰略上,抑或是在手段方面,劉家這種準備己經佔了絕對的優勢。
這種水陸並進之舉,更使戰術靈活多變,遙相呼應,而堅不可破。
劉承東並不在意別人如何想,只是談淡地吩咐道:「與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