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老人靜靜地往劍而立,微微的血絲順著那輛長劍緩緩地滑落,這便是結果嗎?沒有人能夠作出回答。爾朱文護手中的劍依然平舉著,目光盯著五台老人,一直都沒有動,他的雙膝已經深入黃沙之中,似乎也沒有拔出來的意思。是那般冷淡,那般專注。五台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傷是在手臂之上,一道不長的劍痕,他的衣衫也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破口所有的人都依然靜默在一旁,沒有什麼人願意出聲,似乎誰也不想驚醒這個局面。
是爾朱文護勝了嗎?很多人都充滿了疑問。許多入眼裡充滿了驚佩而又崇敬之色,剛才那一場報鬥,便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虛幻而難忘的夢,是那般慘烈,那般刺激。
蔡傷的嘴角依然掛著一絲未改的笑意,那麼清淡,那麼優雅,可哈不圖卻大為不解,不由得急慮地問道:「他受了傷吧?你難道不管了?」
蔡傷並沒有回答,一旁蔡新元的雙目依然在緊閉著,對外界的一切根本就絲毫不在意。
五台老入緩緩地移了一下身子,僅是一個極為懶散的夢者,剛從夢中醒來翻了個縣。然後才將長劍極為輕鬆地在褲角之上擦了擦,那血跡似乎成了他珍愛的紀念品,好好地保存在褲角之上。
眾人對這個極為輕微的動作,卻有著一種極不簡單的見解,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五台老人扭頭向四處望了望,似乎想到了一件極為好笑的事一般,搖了搖頭,又淡淡而苦澀地笑了笑,只笑得眾入莫名其妙。
五台老人動了,靜靜地向爾朱文護行去。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輕鬆自如地行去。
爾來文護依然沒有動,靜靜地立著,靜靜地將手中的劍平舉著。
眾人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極為模糊。
孔無柔心頭升起了一絲陰影,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很快,五台老人便告訴了他答案!只見五台老人緩緩地伸出兩個指頭,極為優雅地箝住劍身,是爾朱文護的劍身!
爾朱文護竟沒有一絲反應,目光依然直直地盯著五台老人剛才的立身之處。
所有的人全都大為驚愕,為什麼會這樣?只要此時爾朱文護將手中的劍一扭,便足以把五台老人的手指絞下喂野構。但爾朱文護部沒有動,甚至連動的意思也沒有,目光依然那麼呆直。這並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卻是五台老人的手指在碰到爾朱文護的劍身之時,那劍身竟自己斷了。
居然是一柄斷劍,爾朱文護所握的只是一柄斷劍,的確讓人有些吃驚!
到了這一刻,許多人也明白了一些什麼,那便是爾朱文護的到是被五台老人所斷!
五台老人似乎極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一個指頭,在爾來文護的額頭之上稍稍一點,爾朱文護的身子竟斜斜倒下,將腳下的沙土全都掀了起來。
爾朱文護居然就這般倒下了,他死了,靜靜地死了,失敗者是爾朱文護,也就是說五台老人勝了。孔無柔等入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們本以為來自爾朱家族的高手能為他們出點力氣,卻沒有想到連正主兒的手都未曾碰到便已經死了,這的確讓他們心寒。
圍觀的眾人這時才發出一聲長吁,似乎在歡呼,又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但同情死者的人,似乎並不存在,在這種囂亂的世界之中,死人,那似乎太正常了。一切都是自然,他們的心也似乎完全麻木,完全麻木!關外十魔神情極為沮喪,天氣雖然微微有些涼意,但並不冷,可是他們的。心卻極涼極涼,此刻只有八人,但對敵的卻是被譽為天下無敵、如神話般的高手,更有一個可怕的老者,那深不可測的兩個人卻這般地走在一起。
「你們可以告訴我金蠱神魔田新球在哪裡了?」蔡傷的聲音便像秋風一般蕭瑟地道。
「他還未曾回來」謝春輝有些艱難地搖晃著站起來道。
「那他在哪裡?」蔡傷又問道。
「他的行蹤一向都不是我們所能掌握的,他很可能「大師兄,要我便讓他來找我們好了!」董根生打斷了謝春輝的話聲冷然道。
「那好,你們出手吧卜』蔡傷聲音顯得無比堅決。然後所有的人都感到蔡傷變了。
蔡傷的確變了,就在他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沒有人能形容出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像是一柄劍,像是一把刀,或者什麼都不是,便是蔡傷!
立在蔡傷身後的入全都駭然驚退,似乎在剎那之間,蔡傷的身於燃燒起熊熊的烈焰。那是一種無形,而且冰寒的烈焰、以愈傷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地上的沙土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開始變得激烈起來。
孔無柔及董前進的臉色也變得很厲害,他們很清楚地感應到源自蔡傷心內的殺機,感受到那種無形氣機的可怕!
沒有入會覺察到,這個世界似乎便在蔡傷說完那一句話之後便開始改變。
蔡傷向前邁了兩步,點塵不驚地邁了兩步,便像是是踏錯了時空一般讓人驚顫,讓人震撼,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似乎將人的J心神牽動,那細小的步子,便像是踏在所有人的心上,更像是踏踐著所有入的靈魂。站在關外十魔身後的人群,不由自主地跟著退了兩步,似乎蔡傷的氣勢早已威逼到他們,使他們不得不退。
所有入的臉上都顯出了驚異之色,所有的人心頭部無比的震駭。
蔡傷在剎那之間,在所有人的眼裡,竟似乎成了一坐沒有人敢逼視的山峰,一座具有無倫氣勢的山峰!風,從蔡傷的腳底流過;沙,在蔡傷的腳底打旋,似乎是要候機而飛。
孔無柔的手心握出了汗來。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緊張過,也從來都未曾遇到過這般強勁的對手。可這已是無奈的抉擇!
江湖便是如此,生與死總不能由自己控制,命運總喜歡與人遊戲。這或許便是江湖的本質,沒有人能夠改變,也沒有人可以改變!
董前進的手心亦出了汗,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純粹是騙人的!蔡傷被公認為北魏第一刀,也有人稱天下第一刀!一個戰無不勝的絕世高手,有誰面對這般人物,心神會不緊張呢?要知道,武功,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計算方法,技高一等,便會佔盡優勢,而此刻蔡傷報本就未曾出手,未曾出手便會有如此可怕的氣勢,這般不可思議的威勢。若是出手,那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沒有人敢想像,也沒有人想像得了O這個世上惟個在他全力施刀之下而仍活著的人,卻是一個失蹤了的瘋子,也就是說,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刀究竟會是怎樣厲害2今天,他會不會全力施刀呢?會不會仍然有人能夠活得下去呢?這一切似乎都很茫然,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蔡傷代表的似乎只是一個不敗的神話,刀的神話。
他們戰過蔡風,一個比蔡傷幾乎小了三十歲的小娃娃,一個武功出自蔡傷之手的少年,便有那般可怕,幾乎足以讓天下為之大亂!無論是才智、膽識、武功都是那般超凡入聖,若不是用詭計,誰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夠對付的一個角色、而這位立在他們面前的人卻還是這個使他們無力對付的角色之父親!
他們的目光都不敢移一下,似乎在任意一刻,蔡傷的刀都可以劃破他們的胸膛。任意一刻,蔡傷都可以卸下他們的脖子,所以他們不敢眨眼只是手越握越緊。
蔡傷的目光變得無比尖銳,無比鋒利,似乎是切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謝春輝的眼角閃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他為自己不能參與這場戰鬥而痛苦,也為這一戰那未知的結果而痛苦,而無奈!誰也不願惹上這樣的敵入,但命運中,他們卻偏偏惹上了、偏偏惹上了這個絕不能意的敵人【也許,這就是命,這就是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蔡傷又跨出一步,沙面之上,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發現這些的人,很少!幾乎所有的人都只注視者蔡位那跨步的優雅,而忘卻了蔡傷那跨出的目的。
「我不想殺你們,但你們不該固執,害你們的人,不是你們自己,也不應該是我,而是田新球!你們齊下黃泉一路上也不算寂寞了!」蔡傷冷熱道,似乎是憐憫,又似乎是不忍。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別把話先說滿了肝董前進也冷然地回應道,同時八人的身形亦開始緩緩移動,緩緩地改變方位。
蔡傷一聲冷哼,目中殺機一閃,腳下的步子立刻加快,在距八人一支左右的時候,整個人竟消失了。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蔡傷究竟去了哪裡,究竟到哪裡去了?
蔡傷沒有消失,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鬼手力魔的身邊。只是他的速度太快,已經超過了人們視覺的感觀之外鬼手力魔董根生在駭異之餘,手中粗大的鐵棒迅速掃了過去,這還是他們全神戒備的緣故,否則,就是蔡傷的刀斬在他的脖子之上,他絕不會有所攻擊的機會!
「噗一一」一聲悶響!
董根生只覺得手上一重,那粗大的鐵棒竟被蔡傷一手抓住,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呼」一道亮光閃過。向董根生脖子飛去。
「噹」一聲脆響驚醒了閉目待死的董根生、竟是孔無柔與董前進的兩根鐵棒,截住了蔡傷的刀。董前進與孔無柔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問哼。震得倒跌而出。
董根生隨之覺得身子一輕,飛跌出去。當有知覺時,一陣巨痛自腹內傳來,竟是他自己的鐵棒刺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雖然不深,但卻痛得厲害,幸虧地上是沙土,不硬。否則,只怕會撞斷錐骨。這一切都只是在舉手投足之間便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蔡傷一聲冷哼,手中若帶著一道電光,反擊而出,正好切在另外六魔與八魔的鐵捧之上。
「當當」兩聲脆響,六魔與八魔身不由己地倒跌而出,蔡傷的功力,高得出奇,同時蔡傷的身子反翻而出,便如在空中突變一般,一眨眼間已經飛臨孔無柔與董前進的頭頂。
孔無柔與董前進大駭,蔡傷的身法竟比五台老人更快。但他們已經完全來不及細想,因為蔡傷的刀氣已經將他們完全罩住了,他們不想死便只得揮棒外擊。
「當當」孔無柔與董前進兩人身體大震,手中的鐵棒竟被蔡傷手中的電芒斬得彎曲起來,同時兩個身子,也被擊入沙中一截。
「呀」董很生眼見兩人勢危,再也顧不了這許多病,瘋狂地躍起,手中輪起大鐵棒,猛擊察傷的腦袋。
但他擊空了,像是擊上了一道幻影般擊空了。然後一道閃電順著他的鐵棒滑下。他沒有什麼反撩的機會,只覺得手中一輕,鐵棒重重地墜在地上,還帶著他的十根手指。然後他聽到了孔無柔、董前進、謝春輝及所有人的驚叫,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聽到入世間的聲音,因為蔡傷的腳已經擊碎了他的腦殼!
好狠的一腳,好可怕的一腳!沒有半點仁慈,沒有半點感惰,沒有一絲憐惜、對於蔡傷來說,這一切已經太正常不過了,當年在於軍萬馬之中廝殺,那出現在就殘酷了一萬倍。
董根生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飛了出去,腦漿、鮮血噴了一地,噴得沙地之上一塌糊塗,與夕陽一映,被晚霞一村,卻又有一種異樣的淒艷。
「老五!」孔無柔諸入肝膽繳裂,只得慘呼,但董根生已經不可能再回答他們的呼喚了。蔡傷一聲冷哼,身子毫無阻滯地反旋而起,竟是借踢董根生那一腳的反震力道,彈射而出。依然是那麼快捷,那般凌厲無匹,若不是在這夕陽之下,人們定會以為只有幽靈。只有鬼扭才會有這麼可怕的動作,可怕的速度!
六魔與八魔迅速在七魔、九魔的身後,而十魔卻悍然無畏地橫撞向虛空之中的蔡傷,量很生的死激起了他們拚死的決心完完全全地是一種拚命的架式。
蔡傷的動作快速地掠過兩大的空間,就在十魔的身子橫撞而來之時,橫點出一腳,悠悠地擊在那樣來的鐵棒之上。
十魔心頭一喜,可是,他所感覺到的只是一種無端的空虛,力氣似乎完全用不上,蔡傷的那一腳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勁道。
這一變化似乎極出他的意料之外,但蔡傷的身子卻再一次增升而起,若虛幻中的蒼龍一般。然後身子追隨在那道凌厲無比的閃電之後,再次倒向孔無柔與董前進射擊!
眾人想不到蔡傷在空中說轉身便轉身。利落得似乎其本身便是向著這個方向一般、不過對於十魔來說,這並不是第一次遇到此種情況,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孔無柔與董前進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若是再吝惜自己的生命,那只會死得更快,在交手之前,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蔡傷這麼輕易便會讓十魔的攻擊力完全無用武之地,而且還如此輕易地殺死了董根生,這一切都是那麼快,思維稍慢之人,甚至根本就無法理解這種變化。
四周的人群,其呼吸之聲都變得沉重起來,奇怪的是,場中竟沒有在絕世高手出擊之前的那種沉悶逼人的壓力,那種苦世界末日降臨般的殺氣竟變得極為淡薄。
慘烈依然慘烈,只看那塗了一地的腦裝與鮮血,便不能不說慘烈、但給人更多的卻是一種空洞的虛幻,就像是在做夢,一場奇怪而又驚險的夢。
「叮叮」蔡傷手中的電芒在短得無法再短的時間之內,竟在孔無柔與董前進那已經彎曲的鐵捧之上斬了七十八刀。
「砰」六魔和八魔也如瘋了一般撞向蔡傷的背部。兩根鐵棒拖出一種勾魂攝魄的樂音,沉重得幾乎要把人撕成無數碎片的風,已滲入蔡傷的體內。
蔡傷一聲淡淡的輕嘯,竟奇跡般地縮成一團,有若重石一般沉沉墜下。
六魔、八魔的兩棒一下子竟捅了個空。但七魔與九魔的鐵棒卻很快就襲入了蔡偉的護體勁氣之內。蔡傷的雙腳一沾地,手中的電芒迅速平掃而出,一道凌厲無倫的刀氣,散射而出,竟然在電芒猶未曾擊中鐵棒之時,鐵棒便發出一陣「嗡嗡」脆響七魔與九魔只看到手中的鐵棒一重,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拉住,變得無比沉重,駭然之下,鐵棒已經重重地擊在蔡傷的胸口,卻不知怎的,竟若滑溜的泥鰍一般,自蔡傷的胸口滑開,卻是鑽到蔡傷的腋下,被緊緊地夾住。
兩人心頭一驚,忙抽身後退,可察傷的腳卻無聲無息地自下方襲到。
「呼一一」十魔剛才被蔡傷耍了一回,這一刻見七魔與九魔遇險,而六魔與八魔及孔無柔和董前進根本就來不及回救。孔無柔和董前進本可以回救,可剛才被蔡傷的刀那一輪疾斬,震得虎口流血,手臂酸麻得根本就棒舉無力。此刻就是有心救七魔與九魔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蔡傷的刀此刻正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劃向他們與六魔、八魔!
十魔以雙手掄捧,直砸而下,這一棒下來,蔡傷就是鐵頭也會被砸出一道棒痕,何況察傷並不是鐵頭!七魔和九魔的動作極快,全是因為他們早已有一種預感,當他感到手中的鐵棒突然變重之時,便似已經感到有些不對勁,所以他們早已預留好退路,對於蔡傷這種可怕的高手。處處小心總會好些。「鏗一一」七魔與九魔竟從鐵棒之中抽出兩柄窄長窄長的劍,卻顯得無比的突兀。
蔡傷一聲冷哼,身子立刻以踢出的那一腳為重心,飛速旋轉而出,手中的刀捨去孔無柔與董前進,反切向天空中的十魔,那種清晰無倫的軌跡,似若劃過的流星。燦爛無比。
從出手到現在,依然沒有人看清楚蔡傷的刀究竟是何種模樣,只留給人的是一種茫然的電芒,好像他的刀本身就是一種虛無的異靈。
十魔這一擊卻仍只能擊者蔡傷一個虛影,十魔與九魔一退再退,而蔡傷的刀卻向空中虛劃而出,隨著他的身子上升。
十寬心頭大駭,在空中瘋狂地一掃,想躲開蔡傷這無比準確的一擊。
蔡傷的這一擊的確是抓得極為精到,似乎十魔的每招之中的破綻都無法瞞得過他的眼睛,也的確,蔡傷的每一擊都是對方的破綻所在。
孔無柔諸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招式之間會有如此多的破綻,從來都沒有比今日更為驚駭的了,他發現,在蔡傷的眼裡,他們的招式根本就一無是處,叫他們怎麼不驚,怎麼不駭。
蔡傷的眼角顯出一絲冷酷,十魔的動作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種無益的掙扎。
「呀!」十魔的慘叫傳出好遠,一家濺血的大腿升上天空,灑落的鮮血,像是散飛在天空中的紅梅花。血雨飛過,降下,卻是在十魔的殘軀重重地墜地之時。
蔡傷若幽靈般閃出血雨之外。他不想讓這血跡沾濕他的衣服,雖然他不介意殺人,也不會介意見血,但衣衫沾上血並不是一件很雅觀的事。
旁觀的人、心全都揪了起來,烈焰魔門的人更是膽寒心裂,在他們的眼中,關外十魔的武功早已是高不可攀,可此刻八人合擊一入,仍是傷亡慘重,怎叫他們不驚?而在烏審召居民的心目之中,烈焰魔門更是不可冒犯的門派,在毛烏素沙漠之中沒聽過烈焰魔門的人少,烈焰魔門的行事雖然不怎麼好,可是有烈焰魔門的人在那些馬賊便不敢來烏召審放肆,因此,烏審召的居民對烈焰魔又敬又怕之中。又多了一份依賴,而此刻見蔡傷如此厲害,殺人如殺雞一般乾脆利落,叫他們怎麼不揪心?謝春輝不由得痛苦地閉上雙目,關外十魔橫行關外數十年,雖然殺人無數,可是一嘗到被人殺的滋味,才發現過來,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當親人、朋友死在別人刀下的那一刻,一切都變得心悸起來。往昔的記憶又泛起,在心中多的是痛苦,卻也有一些悔意,將心比心;才明白報應不爽的教訓,但後悔似乎已經遲了。
蔡傷的身子旋轉得若風輪一般,那道亮麗的電芒隨著他的動作而充滿了無限的爆發力,充盈著無限的殺傷力。
哈不圖的眼中沒有驚喜,反而有些驚慌,不由得拉著五台老人的手焦慮地問道:「你們真的要將他們全部殺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