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戰風雲 第七卷 第六章 居室中的媾合
    克里姆林宮內楚思南居所。

    人說小別勝新婚,如今的楚思南和吉爾尼洛娃,似乎對此有了很深的感觸。在這個並不算寬敞的小居所裡,兩人一夜纏綿,似乎要把這一段時間裡的分別,都在這短暫的一夜中補償回來。

    「哎,南,」幾番潮起潮落之後,面色紅潤的吉爾尼洛娃蜷縮在楚思南的懷裡,一面伸手在他健碩的胸肌上輕輕的撫摸著,一面說道,「今天宴會的時候,我看到布柳赫爾和你躲在一邊嘀嘀咕咕的,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關於對你的下一步安排?」

    「你猜對了,」楚思南捋動著吉爾尼洛娃的一綹長髮,微笑著說道。

    「那他怎麼說?」吉爾尼洛娃欠起身子,趴到楚思南的身上,興致盎然的看著他的臉問道。

    「他說要讓我去西西伯利亞。」楚思南裝模做樣的苦起臉來說道。

    「胡說,」吉爾尼洛娃一點都不上當,她撇撇嘴說道,「我才不信布柳赫爾在這個節骨眼上捨得把你發配到西西伯利亞去,就算他捨得,也不可能會這麼去做。別忘了,你可是剛剛取得了一場大勝,這是從戰爭爆發以來,咱們所取得的最大一次勝利,在這個時候把你發配去西西伯利亞,那明天西方的報紙上就會吵翻了天。」

    「哦,這麼說我現在還是一塊寶啦?」楚思南嘿嘿一笑說道。

    「去,別岔開話題,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吉爾尼洛娃還是不上當。她緊抓不放的問道。

    「好好,我說,」楚思南伸手將妻子向懷裡攬了攬,然後說道,「他跟我說,想要讓我去挑一個新地擔子,負責一段時間機械製造部的工作。」

    「機械製造部?」吉爾尼洛娃皺了皺眉頭,考慮一下之後說道,「那不是米哈伊爾的勢力***嗎?你能插得進去?」

    「插得進去插不進去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楚思南歎口氣說道。「這些都是要由布柳赫爾他們來做主的,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他們做出決定。不過我聽布柳赫爾的語氣,他似乎信心十足。按他的說法,那是要在今天的最高統帥部會議上,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吉爾尼洛娃點點頭,沉默片刻才說道:「那他對你有什麼要求?比如說多長時間就要作出成績什麼的?」

    「呵,這你也能猜到?」楚思南笑道。

    「這有什麼難猜地,」吉爾尼洛娃皺眉說道,「布柳赫爾的性情就是如此。喜歡用他地行政命令來攤派任務,從來不考慮別人的難處。就像對我們局裡地工作,他要求我們的技術局在四個月內突破通訊技術難關,弄出屬於我們自己的通訊加密系統,同時,還要破解德國人的通訊代碼。這種不切實際的命令。至今都讓我很頭疼。」

    「這個……」楚思南苦笑一聲,然後說道,「布柳赫爾是個軍人。而且是個純粹的軍人,他習慣了用限期命令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這種思維地慣性,也難免會被他帶到處理行政事務的過程中來,這或許就是軍人當政的一大弊端了。」

    吉爾尼洛娃自然能夠理解其中的問題所在,不過這些問題卻不是她喜歡去考慮的。

    「那你決定怎麼做?有信心在兩個月裡拿出什麼成績來嗎?」這個顯然才是她所關心的問題。

    「這個信心還是有一點地,」楚思南肯定的回答道,「只是現在還不清楚這個部門的具體情況,你也知道,那是米哈伊爾地***,我擔心到時候會有人給我掣肘。」

    「你有信心就好,」吉爾尼洛娃的臉上展露出一絲笑容,她似乎對楚思南很有信心,「憑我對米哈伊爾的瞭解,這個人似乎不是那種為了權力,就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人,尤其是在關係國家利益的事情上,他應該有分寸。只要沒有他的背後,在機械製造部裡,就不會有什麼人敢作出過分的事情來,別忘了,那裡可是也有咱們的人。」

    楚思南點點頭,的確,在蘇聯權力構架的各個部委中,尤其是那些機密程度高的部門中,哪一個地方沒有安全委員會的人存在?這些人或許沒有多大的權力和地位,但是要論到消息的靈通,恐怕沒有誰能比得上。

    「你放心吧,到時候你只要安下心來做你的工作,我會安排人幫助你的。」吉爾尼洛娃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森冷,「如果有誰在這個時候出來搗亂,那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後悔。」

    「對啦,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委員會裡的情況怎麼樣?」楚思南突然轉開話題問道,「記得你上次告訴我,說梅爾庫洛夫是米哈伊爾的人,那你在這件事情上,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為什麼要處理?」吉爾尼洛娃抬起頭來,在楚思南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就像你上次臨走時作的安排,委員會裡的大小事務,現在都是他在做主,一周兩次的會議上,我都很少發言。」

    楚思南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吉爾尼洛娃還在因為前段時間自己的做法而使小性。

    「怎麼,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吉爾尼洛娃顯然看出了楚思南的心思,她微微翻過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然後一邊拿起床邊衣架上的衣服,一邊說道,「如果你那樣想得話,可就看錯我了,我蘇米永遠都不會在大事上使性子的。你知道這段時間委員會裡的情況是怎樣的嗎?」

    「怎樣的?」楚思南愕然道。

    「現在,怎麼說呢,已經是派系林立了。」吉爾尼洛娃笑呵呵地說道。「梅爾庫洛夫極力攬權,向各個分局裡安插人手,其專權的企圖已經暴露無遺。只不過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考慮問題都不周全,他以為自己有著米哈伊爾在背後的,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了,殊不知在這派系鬥爭的大漩渦裡,最先倒霉的,往往都是他這樣的出頭鳥。如果我是他。就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如此明顯,一方面好為自己留上一條退路。另一方面也不至於樹敵太多。梅爾庫洛夫的做法,首先受到了阿巴庫莫夫的反彈。就為了這事,兩人已經不止一次在委員會的工作會議上發生爭吵了。」

    吉爾尼洛娃精赤著近乎完美地胴體,在床邊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同時滔滔不絕地說道:「阿巴庫莫夫顯然是布柳赫爾的人,他地立場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正是因為他和梅爾庫洛夫的爭奪,才使得我的部門內還算正常。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不過現在情況不妙的是克留奇科夫,他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人,所以是在這場爭奪中受損失最大的。不過,從這個月份來看,他似乎也豁出去了。和梅爾庫洛夫徹底鬧翻了。」

    楚思南聽得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當初地那一番安排,竟然會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這政治***是如何的殘酷,僅僅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出來了。在辦一件事,做一個舉動的時候,但凡有一點考慮不到位的地方,就極有可能釀成大禍,到最後把一切都搞的無法收拾。

    「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楚思南很想馬上召集一次委員會地會議,盡快把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擺平掉。不過,他又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好,儘管說不出原因,但是就是有這種感覺。他得承認自己在這方面不是精通,所以,問問自己這位妻子的意見,應該是個不錯地想法。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呢,就暫時不要去理會他們,」吉爾尼洛娃動作優雅的穿著衣服,同時說道,「畢竟現在米哈伊爾同布柳赫爾之間的權力爭鬥局面還不明朗,誰都不能確定到最後誰會是贏家。在這種情況下,咱們不妨靜觀其變,看看他們還能搞出什麼動靜來。最主要的問題,是我覺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梅爾庫洛夫在短期內,根本就不可能收服的了克留奇科夫,當然更不可能把整個委員會的大權真正的攬到手裡。他只不過就是一隻吠聲大了一點的狗而已,而現在真正能在委員會中統和各方的,仍舊是我們。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去鬧吧,說不定他的存在,還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呢。」

    「嗯,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楚思南琢磨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只不過克留奇科夫怎麼辦?我看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應該可以為我們所用。」

    「一個人能不能為我們所用,並不是你用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吉爾尼洛娃取了楚思南的衣服放在床上,「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還沒有把這個問題看透嗎?再者說了,就我看來,在這個安全委員會裡,每一個人都是野心勃勃的狼,克留奇科夫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哪一個腳印裡沒有印滿別人的鮮血?明著對你恭順萬分、俯首帖耳,背地裡猛扎刀子,這都是最平常不多的事情了,沒有這份毒辣、凶殘,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這個***裡活下來。現在看來,克留奇科夫的確是對你很尊敬、很恭順,可那是因為你現在的地位還很牢靠,不是他可以威脅得到的。可是一旦有一天你出了狀況,誰能保證他不會第一個跳出來把你賣了?所以呢,對待咱們安全委員會裡的人,你就必須做好兩點:一點是時刻保證你的權力優勢,你要高高在上,讓他們在面對你的時候,有一種必須仰視的感覺,讓他們不敢在你的身上打什麼心思。另一點,就是要時刻給他們一種危機感,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地位甚至是生命,隨時可能不保,從而不得不在無奈之中,尋找一個有力地依靠。這個依靠是誰?當然只能是你。這樣一來,他們就成了被惡貓盯在籠子裡的鳥雀,而你則是他的主人。雖然你用籠子限制了他們的自由,但是卻讓他們保住了小命,他們要想風光下去、生存下去,就要看你的臉色行事,就要每天想方設法的討你歡心,而目的,則是為了保住那個限制他自由的籠子。」

    楚思南靜靜地聽著吉爾尼洛娃的分析,心裡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如果放在幾個月前,他大概會對自己妻子的這一番言論大為反感,不過現在呢,他卻感覺這些話很有道理,很有意思。

    的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體會,他深刻地認識到在這個殘酷的環境中,權力有多麼的重要。別的不說,就拿在戰場的那一幕來說,權力的大小,就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全部。想想吧,在戰場上,負責衝鋒、廝殺的永遠都是普通的士兵,而被世人所讚頌、牢記的,卻永遠都是那些處在後方的將軍,至於那些為一場勝利流血犧牲的普通士兵,有誰會記住他們的名字?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在這句話中,最終起到最關鍵作用的是什麼?是才能?是機遇?現在讓楚思南說來,這些都不是,最最關鍵的因素是權力。有誰是天生的名將?又有誰是天生的炮灰?一個炮灰級的小兵,要想成長為將軍,那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在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同樣的道理,一個將軍要想在陷阱密佈的政治場上活下來,那麼就必須精擅權謀,學會在指揮戰略戰役的同時,玩好勾心鬥角的卑劣伎倆。

    楚思南這段時間享受到了權力所帶來的快感,所以他不希望有朝一日會失去這種好東西,因此,他要學習,學習這些以往他看不起的手段。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殘忍?」吉爾尼洛娃伸手把楚思南從床上扶起來,笑了笑說道。

    「雖然很殘忍,但是也不缺乏其中的道理。」楚思南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呵呵笑道,「我決定按你所說的去做,不去理會不他們。不過……」

    「不過什麼?」吉爾尼洛娃跪坐在床上,愕然問道。

    「不過我在考慮,如何給你打造一幅籠子,把你也關在裡面。」楚思南說道。

    「哦,那你可以省省心了,」吉爾尼洛娃失聲而笑,她伸手在楚思南的小腹上拍了拍說道,「你早就打造出這個籠子來了,只不過在裡面的不僅僅只有我一個,而是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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