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十三離開辦公樓的剎那,有一種兩世為人的感覺,感覺自己又獲得了新生,聽見鳥兒的叫聲也感覺是為他慶賀,他只感覺到天更藍了、陽光更加明媚了。
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到了寢室,因為他的原因,其他的五大惡人也沒有去參加軍訓。正愁眉苦臉的在寢室發呆。突然見李十三面露喜色的回到寢室。
「十三,怎麼了」老大秦觀懷疑李十三是被刺激過度了,因為從李十三這次被叫到學生處,他就知道處罰的結果該下來了。
「我死而復生了,處罰的結果是嚴重警告。」李十三看著五大惡人,興奮的說。
「真的?!」
「學生處的領導的話還有假的。」
五大惡人終於緩過勁來,紛紛圍過來,你一拳我一腳的和李十三開著玩笑。
「真的啊,十三哥,從輕處罰?」
「這回大哥也不用內疚了,大哥說了,你要是被開除,他就召集同學靜坐示威。」
「不會吧,處罰也太輕了吧」
「靠,也太過分了吧,闖進女生浴池就給了個嚴重警告,太過分了。」
「明天晚上我就夜探一捨,最多也就是個記大過處分吧」
「十三哥,給我們講講具體的經過吧,我們都知道的就不要講了,具體講你當時抱著孫萍什麼感覺啊。」事發之後,大家誰也沒有心情去問李十三這些具體的事情。現在他們終於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開始發問。
「丫丫的,你們怎麼這麼色啊,我們可是純潔的同學關係。」李十三說完也感到臉紅。
「還純潔呢,就差上床了」
「十三哥該請客了吧」不知是誰恰到好處的提醒李十三。
「沒問題,就今天的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十三,再叫上於老師、張倩還有……還有呂月,大家為了你的事情都費了不少心。」秦觀提議,「今天的錢我們哥五個出,算是為你壓驚。下次你請。」
「對,就按大哥的意思辦」
「不行,人員的安排我同意大哥的,但飯錢必須我出。表達我的一點心意。」
最好五個人也沒爭過一個人。
「我現在就給於老師打電話。」李十三於是撥通了於欣的電話。
「於老師,我是李十三啊」
「你好啊,沒想到你到神通廣大的,一手通天啊,學校的處理意見剛剛反饋到系裡。我們也替你高興啊。」於欣在電話的另一端感到興奮。
「多虧了老師和同學的幫忙啊」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不過,有問題也是好的,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處理結果。不過這裡面也有孫萍同學的功勞啊,你不要忘記謝謝人家啊。」於欣及時提醒李十三。
聽到孫萍的名字,李十三感到有些不自然,「我會的,於老師,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寢室再加上張倩和呂月,到時候,您也要去啊。」
「行,我一定去,去哪啊」
「還去漁府可以麼,到時候我電話通知您」
「……可以」聽到漁府兩個字,於欣不禁想起那次漁府之後的事情,感到臉上有些發熱。
給於欣打過電話之後,就等待張倩、呂月軍訓後好通知她們了。
………
306寢室的六大惡人心情愉快的開始聊天,當聽到嘹亮的軍隊歌曲響起之後,他們知道今天的軍訓結束了,開始排隊回寢室了。李十三分別給張倩和呂月打了電話約她們出來吃飯,張倩聽到處理結果後,感到萬分高興,並提出帶姜紅一起付約。呂月聽到處理結果反倒沒有特別驚訝,只是祝賀李十三僥倖逃脫處罰,也高興的答應付約。
六大惡人給於欣打電話約好在漁府見面就下樓到一捨門前等待三位女士,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女同志,就是麻煩,又不是出嫁。」
「你沒聽說過古人有句話麼,男人一半的時間在等女人脫衣服,另一半的時間是在等女人穿衣服。」
「哪位古人說的啊,我看就是你說的」
「什麼脫衣服,穿衣服的,好像你們看到了似的,等人還有這些廢話。」
「這就叫磨練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這位仁兄還沒等拽完,就被暴打一頓。
「你奶奶的,讓你拽,我們先勞你筋骨……」
說話間,三個女孩不約而同的到了樓門口。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啊……我們這是增進感情呢」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到了漁府,發現於欣已經在等候他們了,李十三將不認識的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李十三先在吧檯押了500元錢,告訴服務員,今天的帳必須由他來結,然後大家又到了第一次來的包廂。
點過菜之後,於欣因為有了教訓事先就竄通好另外的三名女士,堅決不喝酒。六大惡人也沒有辦法。
「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不知道是誰冒出一句。
「哼,大男子主義」
「好男不跟女鬥」
………
六大惡人開始喝白酒,四位女士喝飲料。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主角是李十三,大家不斷的向李十三敬酒。開始四位女士也輪番的用飲料向李十三敬酒。還美其名曰,「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後來,於欣覺得這樣喝下去,李十三一定會喝多的,於是不斷的勸李十三要少喝,李十三開始還比較聽話,喝幾次之後,又恢復了原樣。呂月終於站出來替李十三擋酒。
「大家別這樣敬十三,十三不能再這樣喝了。」
「行,呂大美女替十三喝也可以。」
「我們不欺負女生,你喝一兩我就喝二兩,你喝一瓶我就喝兩瓶。今天就這樣喝法,大家同意麼?」
「同意,張倩和姜紅也可以。」
李十三也勸阻不了,張倩見呂月出手了,自己也不能落後啊,於是也加入戰團。姜紅剛要說話,被於欣制止了。
到了後來,呂月和張倩都喝得有些多了,有些語無倫次了。
「十三,你知道麼,為了你的事情……,我……我都厚著臉皮,求我爸爸了……我爸爸和……校長是老同學了,關係……可鐵了。從小學到高中我都被他安排……生活,爸爸……幾乎替我辦了所有的事情。考上大學後我就和爸爸說好了,大學期間我要真正的獨立……生活學習。可……可我還是主動求他辦事了,十三,你……你不知道,當我聽說你要被開除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麼難過啊……」呂月目光有些呆滯,愣愣的看著李十三。
「啊……是麼……那……那我謝謝你了」李十三也是喝多了,不停的傻笑。根本沒分析出呂月話的意思。
於欣很清醒,聽呂月說完話,突然明白了學校對待李十三處罰變化的原因。
於欣見大家喝得也差不多了,就提出應該回去了,李十三還記得結帳的事情,結果一結帳發現只花了200元錢,不能吧,也太便宜了,此時的李十三也是真的有些喝多了,也沒有仔細算帳,拿了剩下的300元錢就走了,六大惡人一夥,四位女士一夥。六大惡人並沒有直接回到寢室,而是來到操場,六個人肩膀架著肩膀,晃晃悠悠在操場發洩,唱著不成調的歌曲。走累了,就坐在操場上唱。
「我去放水了……今天真高興啊」
「等等,我也去」
「還去哪啊,就在樹林邊上,大家同去」,不知是誰的提議。
「樹林裡有人啊」
「就知道有人才去的」
「你變態啊」
「聽過被改寫過的《如夢令》吧」
「聽過,小兒科了」
「今天……正適合我們」
「淨幹些大剎風景的事情」
六個人還是一起掏出水管,開始肆無忌憚的放起水來,果然是驚起一對對野鴛鴦。
第二天,處罰的通報就張貼在學校的佈告欄中,張先被警告處分,李十三被嚴重警告。通報中將此件事情的責任都攔在學校身上,諸如校方管理有漏洞,希望同學下不為例等云云。
「他媽的,只給了個嚴重警告,也太簡單了吧」
「學校處罰什麼時候放鬆尺度了?」
「如果知道只是嚴重警告我也進一次女生浴池」
「還下不為例呢,淨是屁話」
想「以身試法」的人是沒機會了,學校在浴池安排了值班人員,過了幾天,女生浴池的下水道疏通完畢,改善工作也做好了,男女浴池又恢復了以前的使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