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這次的傳真後鄧志強就知道這次如果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也想過請林天幫忙。不過他雖然看起來人粗魯一些可是實際上並不笨,對於修真者不得插手普通人事物的規定也瞭解的比較清楚,他知道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請林天幫忙的話,不但有可能把修真界給牽扯近來,更有可能讓林天都處在危險之中。思慮再三後他還是決定單身返回家族,依靠自己被林天提升後的修為獨立解決這次家族的危機。
家族的所在地是在一片山嶺之上,鄧志強看著眼前的這個幾乎直上直下的陡峭懸崖知道只要越過這裡就可以看到家族所在的那片山嶺了。如果是以前的鄧志強只能靠著本身的功夫,在峭壁上找個好攀爬的地方攀爬下來,雖然這對於他一個會古武術的武者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卻也十分的麻煩。而此時他在林天的幫助下不但本身的功法大成,而且還學了一段時間的修真功法,攀爬這個懸崖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運轉經脈中的內力,任督二脈已通的他頓時感覺到那澎湃的內力從丹田的部位源源不絕的湧現出來。只見他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身形已經到了峭壁的邊上,只看他雙臂不動,右腳在峭壁上一塊突出的石頭上輕輕一點,頓時身體彷彿一直射出的箭矢一般向上急射而去。等到快要力盡的時候就見他左腳再度在一塊峭壁的突起上輕輕一點,身體再度向上飛去。
從下邊看去此時鄧志強的身影彷彿一隻雄鷹一般在峭壁上盤旋回轉,每一次他的身影在微微的一個停頓後就以更加快的速度向上飛竄,只是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經用這種方法飛過了一半還多的峭壁高度。而且看他的樣子仍然是十分地輕鬆寫意,彷彿這種要消耗大量內力地輕功在他使來根本不用內力一般。
突然,正在峭壁上急速攀升的鄧志強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此時正是他上升地力道用盡而又沒有再度借力的時候。雖然事出緊急,可是鄧志強並沒有慌張,只見他的右腳在左腳背上輕輕一點,頓時本以力竭的身體突然再度想由前方靠近峭壁的位置飛了過去。同時他的頭猛的向右一偏,一道勁風擦著他的左耳歇飛過去。雖然沒有傷到他。可是那銳利地風勁卻硬是削掉了他的幾根髮絲。
被人偷襲的鄧志強並沒有任何慌張的表情,此時他的表現和在林天跟前表現的完全不同。只見那絲毫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祇是隨意的向上看了一下,彷彿剛才攻向他地並不是一隻被人射出的暗器。而是一根飄落的小草。這並不是鄧志強在林天身前隱藏了自己的性情,也不是他在裝酷。只是當前的偷襲者地那些攻擊實在是放不到他的眼裡,此時之所以能平靜的對待眼前的危險只是因為他以他的實力應付現在十分地輕鬆。而他在林天那裡時遇到地人幾乎都屬於怪物級別的,不說見過地八大高手和林天本人這樣變態的存在,就是平時遇到的那些十分低級的修真者的力量都要比他強上百倍。說實話,在那些對他來說力量都是怪物級別的傢伙面前想保持那種淡定從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發現有人偷襲後的鄧志強不在像之前那樣臨空借力的向上攀登。那樣雖然速度快,可是在空中轉折躲避起來卻並不靈活,容易成為敵人的活靶。只見他將手中的背包往肩上斜挎。然後手腳並用抓住峭壁上的突起部分飛快的向上攀登而去,雖然是以肢體攀登,可是他的速度比起之前卻並不滿多少。而且看他敏捷的樣子顯然比起之前上升的方法更加靈活。
偷襲者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目標這麼的難纏,鄧志強所表現出來功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計。接連向峭壁下又發射了數次攻擊後看到攻擊無果,此時偷襲者再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身形狀。
只見一溜十七個偷襲者此時一字擺開的站到了峭壁之上,他們手中所持的是那種看起來十分古老的弓箭,可是雖然這些弓箭看起來古老,可是在他們手中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卻不可小視。只見一道道箭光帶著隱隱的破風之聲不斷的向下射去。那密集的程度使的鄧志強不得不將自己攀升的速度慢了下來,同時他伸手身後的背包中拿出一把匕首不斷的將一些來不及躲避的箭矢撥打開。這樣使的他的速度一降再降,而且箭矢的下墜之力加上附著在上邊的內力使的這些箭矢上所附帶的力量極大,每一次抵擋都讓他只能靠著峭壁上突起部分借力的身體感到一陣晃動,這不僅讓鄧志強的心裡微微有點急噪。
鄧志強急。可是偷襲者卻比他還急。本來十幾個偷襲者被派過來偷襲一個家族的年輕一輩感覺是小題大做了,畢竟一個後備弟子就算不用偷襲的方法,以幾人的實力也可以輕易的將之滅掉。可是等真正的偷襲開始這幾個人才知道自己等人當初的想法錯的有多麼厲害。光是鄧志強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凌空借力攀登懸崖的身手,就讓他們知道自己等絕對不是鄧志強的對手,此時看到鄧志強彷彿靈猿一隻一般的躲避他們那密集的箭矢的動作則更是讓他們駭然。這時幾人都加了了手中箭矢射出的速度。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讓鄧志強攀登上來的話。以他所表現出來的身手自己這些根本就不夠鄧志強宰的。對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鬼,雖然是鄧家的精銳可是本身功力並不高嗎。怎麼這傢伙的身手如此之高。什麼十幾歲的小鬼功力不高。如果這種功力都算不高的話那我們王家的人算什麼?街上打把勢賣藝的嗎?」一個看似頭領模樣的人一邊不斷的將手中的箭矢射出去一邊抱怨道。家地年輕弟子為什麼會這麼厲害,總之就算我們沒法傷到這個傢伙也不能讓他現在就這麼上來,否則地話看他的功夫一旦上來咱們這裡沒一個能走的了地。」他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紅臉大漢一邊射箭一邊說道。那些老頑固什麼時候能開竅。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弓這麼古老的東西來對敵。如果我此時手上拿的是把衝鋒鎗的話,下邊那小子還能上來那我王鵬三個字就倒過來寫。」那個先開口說話地傢伙抱怨的說道。老。這次的阻殺行動是我們王家私自決定下的,不能讓其他幾家知道。這次幕後的那些傢伙只是讓我們圍住鄧家,卻不讓我們將其消滅掉。尤其是這個鄧志強更是事前說明了在他們首肯之前不能傷害。如果不是這小子把家主的幾個兒子給廢掉了家主執意要報仇的話,那麼家族那幾個長老還真不敢違反那些人地話。畢竟那些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說到這裡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大漢和王鵬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們此時回想起那些人的手段後眼中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塗了。從他們這一支開始最家主後王家就沒有一天安生的。不但家族的實力下降了不少,而且最客氣的就是他那幾個窩囊廢兒子,一天到晚的在外邊惹是生非。這些年來也不知道給咱們王家樹立了多少敵人。而他那幾個老婆更是麻煩,整天爭權奪利靠著自己一脈在家族地勢力搞風搞雨,老子這些年來沒少受那些瘋婆娘地氣,真不知道當初家族那些老糊塗是怎麼玄的家主人選,竟然讓那個只知道躺在女人肚皮上地傢伙當了家主。」王鵬嘴裡不滿的哼哼道。的對錯不是我們應該去評價的。下次不許再這樣詆毀家族長輩!」紅臉大漢對著王鵬低喝一聲道。雖然他的語氣十分的嚴厲,可是那神情顯然並不是真的在責備王鵬。他眼睛迅速的向周圍站著的幾人看了看,只見那幾人雖然裝做什麼都沒聽見仍然不斷在向下射著箭。可是他們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們。紅臉大漢知道這些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傢伙都是家主身邊的親信,雖然這些傢伙身手不怎麼樣,可是溜鬚拍馬打小報告卻是樣樣精通。王鵬的這番話被他們聽到後,等眾人返回到家族裡後如果這些傢伙向家主打小報告的話,以現任家主那小肚雞腸的個性必定要想辦法來整治王鵬。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三弟平時就是個大大咧咧不管不故的個性,可是這次他這個性格卻是惹了不小的麻煩。王鵬也反映過來旁邊的那些傢伙可都是那個混蛋家主身邊的馬屁精,自己這番話肯定是會給自己兄弟幾人帶來不小的麻煩。所以聽到自己這個大哥的呵斥後他並沒有反駁,而是低著頭悶頭射箭。
紅臉大漢心中飛快的思索起對策來。相比較起正在不斷接近山頂的鄧志強來說他更關心的是旁邊的這幾個傢伙。如果讓幾個傢伙回去一嚷嚷恐怕就是那個家主為了面子不會當面怪罪的太厲害,可是事後肯定會在背後給自己兄弟幾人捅刀子,更何況自己兄弟幾人本身就一直被現任家主看不順眼。他再度看了一眼周圍的那十幾個人後心中猛的下了決心,只見他暗中一咬牙對著周圍的幾人喊道:「擋不住了,結陣。把他放上來困在陣裡圍死他。」
那十幾個人雖然心裡已經打算好回去要告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一狀。可是在此之前這兩個傢伙還是他們這幫人的領頭,雖然不忿這兩個傢伙的指揮可是畢竟人家的修為要遠高自己等人,所以他們還不敢不聽紅臉大漢的話。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射箭比賽後大家都看出來,自己等人的箭矢雖然能給下邊那個傢伙造成一些麻煩,可是卻無法對其形成生命威脅。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其放上來後群毆來的實在。
可是這是幾個人不知道的是。以他們的修為無法看出鄧志強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的深淺,可是紅臉大漢和旁邊的王鵬卻十分的清楚。以鄧志強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將其放上來的話。那麼懸崖上的這十幾個人就是落在一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到時候確實是在群毆,不過是鄧志強一個人毆打他們一群人。如果此時來個高明點的人在這裡的話就會知道,此時最正確的做法不是將對方放上來後群毆,而是馬上調頭開溜。一場了。」王鵬正想摩拳擦掌的上去加入群毆的行列,可是他身邊的紅臉大漢卻一把將他拉住後小心的向一邊移動過去。王鵬雖然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哥要幹什麼,可是看到紅臉大漢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後果然立刻就住了嘴。雖然他這個人行事比較鹵莽,說話也不經過大腦,可是他卻有個優點就是無論自己這個大哥說什麼他都照聽不誤。
沒有了懸崖上的人阻擋後鄧志強的速度猛的快了數倍,只是眨眼見就到了懸崖頂上。只見一道身影飛快的從懸崖下射出,等到半空時又像一片羽毛般輕輕的落下。他一落地就看到了那十幾個結成陣勢王家弟子,看到這種情況他不禁趔開大嘴一笑。說實話剛才那種只挨打不還手的情況實在是讓他鬱悶的可以,此時正愁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沒跑還等在這裡讓自己打。色不錯呀。竟然沒跑來等著你鄧爺爺打。好,看在你們還算有點勇氣的份上我就給你們個痛快!」說完鄧志強像一道閃電一般向著十幾個人所結成的陣式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