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怪物化成的血霧向上浮了起來且越變越大,最後變成一朵血雲在空中翻滾,可以看到血紅色的能量在向血雲的中心不斷的聚集。
一百零八面金屬小旗隨著林天一揮手頓時在天空按天羅地殺煞之數布成了周天之數。林天的雙手不斷的變換著法決,切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只能看到一他的雙手化做兩團光影,只是眨眼之間數百個法決被他在頃刻之間發出,不斷變換著的雙手中竟隱隱傳出風雷之聲。天空中的一百零八面小旗表面所刻畫的電子線路一樣的符咒都化做一塊塊像是電路板一樣的圖形在空中拼合在了一起,眨眼見一個巨大金色電路圖形一樣的符咒組成的大陣在天空中浮現。一道道紫色的雷電在這個陣法的表面劃過,這些雷電不斷的聚集成一個又一個的雷珠,雷珠在聚合成一個更大的雷球。
此時雙方都已經用神識將對方鎖定了,兩邊都無法躲開由神識鎖定的蓄勢代發的陣發的攻擊,所以只剩下硬拚一條路。兩方的法術尚未發出光是散發的波動已經將屋頂完全掀起。天上血雲翻滾,而林天此時雙手幻化出層層幻影,彷彿千手觀音一般結出數百個不同的法決,一條由紫色雷電所組成的電龍在他週身盤繞環旋。
終於在雙放法力達到最大後,幾乎在同時血雲中射出一道紅色的血光所組成的光柱,而林天的電子符咒中央那個已經有桌面大小的紫色雷珠也向著血雲飛射而去。兩股能量在空中相撞後突然間靜止了下來,然後就是一圈黑色波紋向著周圍擴散,所有接觸到這股波紋的東西全部被粉碎掉,周圍的牆壁和地板在一瞬間被都摧毀,接著強烈的爆炸聲響起。巨大的衝擊波帶著狂暴的能量將這個房子完全移為了平地,施咒者畢竟是遠程施法所能發揮的實力有限,最後還是林天的紫色雷電擊破了血色的光柱將血雲完全的摧毀。而在最後的關頭他更是用那一百零八面小金屬旗所組成的大陣替自己抵擋住了爆炸的能量,避免被狂暴的能量撕碎,不過代價是那一百零八年小旗子通通化做漫天鐵粉。
在離瑞雲山莊十幾公里外的一座別墅中一個身披一身黑袍,形如枯骨的老頭身前放著一個血紅色彷彿水晶做成的骷髏頭。周圍用黑色用各種法器組成了一個奇怪的陣法,老者雙目緊閉週身血光閃動,整個房間都被染成一種詭異的血紅色。在那團血霧被紫色的雷球摧毀的同時老者週身猛的一震頓時一口血從口中狂噴而出,看那噴血量就像一個人形噴泉。吐過血後的老頭本來就只剩一把骨頭的身形更加的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像是餐桌上的饅頭。
「師傅!」一直在老頭身邊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年輕人見狀大吃一驚,急忙過來扶住現在看起來幾乎一陣風就能刮走的老頭。黑袍老頭搖了搖手推開了要來攙扶自己的青年,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從中倒出一顆龍眼大小的黑色藥丸。頓時屋子中充滿了股淡淡的清香之氣,只是這清香之氣中卻又夾雜著一股血腥味。
服下手中的丹藥後黑袍老頭蒼白的臉色稍微的有了點血色,他坐正身子閉目調息了一陣。在此期間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一直恭謹的站在旁邊,看到老人調息完畢後急忙走了上前關心的問道:「師傅,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讓您受傷?」
黑狍老頭滿臉肅穆的閉目沉思了一下後說道:「是我大意了,可惜了這麼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煉魂鼎爐。唉,要不是這個鼎爐的身份特殊害怕強行出手搶奪的話恐怕會引起對方強烈的反應而引出那些正教的大派來的話就應該早點把人劫回來慢慢修煉的。本來以為對方是普通人就算看出不對勁也最多能請出些不入流的江湖術士罷了,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一次找來兩個修真者。前一個也就罷了,雖然有幾件異寶可是修為低微,為師花點力氣也輕鬆收拾了。沒想到的是這第二個竟然是個化丹初期的修真,雖然為師已經達到化丹中期且有陰血骷髏相助,可是畢竟是隔空施法所能發揮威力有限,這一不小心竟然吃了個大虧。」
「化丹初期!」青年聽到這些話後不禁驚叫了出來,跟隨老頭修煉這麼多年來他對於修真者的力量劃分可是十分清楚的。說起來在修真界化丹期的修真者說多不多,可是說少也不少,一般到達化丹期的修真者不是一些大門派的長老就是一些中等門派的掌門或家主,很多小的修真門派或家族的掌門或家主恐怕連化丹期的修為都沒有。這些年來天地元氣的日漸稀薄使得修真者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提升起修為也越來越困難。現在的修真者已經不像古時那樣以飛昇成仙為目的了,他們只是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和漫長的壽命而辛苦修煉。
天地元氣的日漸稀薄使得修煉成仙成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現在修真界的八大高手是整個修真界裡修為最高的,他們也不過是達到金丹期罷了,可是這也是八大高手的極限了,他們中修為最高的已經在金丹後期懈留了近五百年之久,想盡辦法也沒有能再度突破到下一境界。
「師傅,你看會不會是玄心道的那些傢伙發現了我們要做的事故意來破壞的?」年輕熱小心的問道。
黑袍老頭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玄心道那些老傢伙們發現了的話就不會只來這麼兩個人了,以玄心派正教第二大派的實力以及這些年來與我們血教惡劣的關係,一旦發現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必定是出動大批的人手來圍剿我們。不過這兩個修真者也不好惹,前一個雖然修為低微但是所用法寶都是極品,想來是一些修真界的世家子弟跑來多管閒事,而後一個不僅修為高深且所用法器層出不窮,其作用也是我聞所未聞。現在這麼一鬧肯定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你傳話下去讓底下人最近都收斂點。至於周泰那邊也別派人過去了,否則被發現一旦被對方順籐摸瓜的找來對我們的計劃極其不利。」
「可是師傅,少了魔心煉魂咒所煉的生魂的話那我們就沒法煉製那樣東西了,這樣上邊會不會……」青年擔心地說道。
「無妨,以前所煉製的三條生魂已經基本上差不多了夠用了,即使少了這次的生魂也就是效果差一點,對於我們最後的目的沒有多大影響。我這就回祭壇那邊吩咐下去讓那邊的人停止活動,為了抓那幾個祭品所鬧出來的事影響太大,已經有不少人在調查了,祭壇那邊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發現的。為師先走一步,你盡快吩咐下去將剩餘的材料找全送來,如果這次能成功的話記你首功,到時候便可以傳授你更高一級的法術。」黑袍老者說完週身黑光一閃已經失去了蹤影。
等了一會肯定了老者的確是離開後那個青年才直起身來,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恭謹之色。他低頭沉思了一下後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馬上門外進來一個相貌凶狠的大漢,一道長長的刀疤從他的左額角一直延伸到右嘴角邊。
「少爺,您叫我?」大漢恭謹的站在一邊說道。
青年想了一下說道:「老疤,你馬上通知那些暗中監視瑞雲山莊的人手,讓他們趕快撤下來,最近一段時間不許我們的任何人靠近那個地方。另外每人給他們五萬讓他們出去玩一段時間,一個月後再回來。」
大漢聽到青年的話後恭謹的答道:「是,少爺,我馬上安排。還有,二少爺那裡又問關於報復打傷他的那些人的事了。」
「不是上次吩咐你叫人去廢了那幾個傢伙麼?」青年皺了皺眉頭說道。
「少爺,點子扎手的很。派去的二十多個兄弟被對方一個人給撩倒了,而且還被張旺和趙芊芊給撞了個正著,如果硬幹的話恐怕麻煩不少。要對付那幾個傢伙恐怕地找幫裡的那些供奉了。到底要怎麼做還要少爺您拿注意。」大漢小心的說道。他想起那些身穿黑斗篷的神秘供奉的手段不禁打了個冷戰,那些傢伙對付起敵人所用的古怪手段之殘忍就是自己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老江湖也心中恐懼無比。
「什麼!一個人撩倒了二十幾個,少傑這傢伙到底又招惹了什麼人?嗯,幫裡的那些供奉最近不能出去,這件事先緩一緩,過一段時間你派人好好調查一下那幾個傢伙的底細再說。至於少傑那你不用理會,那蠢材除了玩女人外一無是處,除了會惹事生飛外什麼正經事都做不了,他要不是我白少痕的弟弟我根本懶得理他。不過這事也不算完,畢竟少傑也是我白家的人,有人敢打他就是踩了白家的面子。如果你調查出來對方沒什麼畢竟的話就用官面上的那些人去對付,如果對方有背景的話……你就先報告給我,到時候再說。」青年皺了皺眉頭說道。
「是。對了少爺,老爺那邊傳來話讓你今天回去一趟。」大漢小心的說道。
「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叫下邊的人最近收斂點,不要惹出什麼事來。」白少痕揮了揮手說道。大漢聽到他的話後小心的從退了出去。整個屋子又再度恢復到一片寂靜,只留下白少痕一個人在那獨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