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純唯心的說法,秦慕北表示無可奈何。一旦一牟人去選擇相信這種唯心的東西,別人再說什麼都是在做無用功。
是以秦慕北不打算再對石磊多說什麼,石磊的腦子裡已經有了自己選擇去相信的東西,秦慕北也莫可能助,改變不了。秦慕北將剛才她和蘇豆豆的談話內容告訴了石磊。
剛才在這裡坐下之後,蘇豆豆就打電話讓人幫她訂了回吳東的飛機票,秦慕北並沒有阻止她,只是表示既然還有些時間,那麼就想瞭解一下蘇豆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想法。
蘇豆豆大概也就是能跟秦慕北說說這些了,換成其他人,恐怕想讓她開口都不容易。
只是顯然蘇豆豆是有所隱瞞的,她只是說暫時無法適應目前的狀況,和多女共shi一夫倒也罷了,可是她很難做到去聽從另一個女人的安排,甚至於無法適應自己一直以來自認是蕾絲邊卻陡然愛上一個男人的事實。
面對這種困huo,秦慕北也無法阻止蘇豆豆做什麼決定,於是她只是淡淡的問了蘇豆豆一句:「既然你已經發現你愛上了石石,我也相信你對他的愛不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少,那麼你就更該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走。這樣吧,現在你的學業還並未完成,你總不能和石石一樣去放棄吳大的學歷證書。下學期的確可以以實習的名義離校,至於論文答辯這些事情,其實不會有太大問題。只是現在還只是十一月中旬,距離大四下學期也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你想去國外,我不攔著你,而且我會幫你安排在歐洲的一切。但是你需要用這兩個月來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有了心結,暫時離開或許也是好事,只是出國讀書的話,為時過長,你也就需要一個較長的時間去思考。這段時間我會幫你把歐洲的一切安排好,你在這兩個月裡只需要仔細的考慮,所有的決定,等到你大四上的所有學業完成了之後再做。好不好。」
蘇豆豆雖然一直表現的很執拗,但是她其實也並非那種完全不聽人勸的女孩子,至少石磊的話她還是會聽的,加上想要出國唸書,肯定也需要拿到國內的本科畢業證,否則歐洲的大學也不可能接收她入校。
思忖片刻,蘇豆豆也便答應了下來,只是猶豫著問道:「慕北姐,你這不會是什麼緩兵之計吧?」
秦慕北對她笑了笑:「也可以算作是緩兵之計,至少我留給你和石石兩個月時間的緩衝。不過我不是用緩兵之計迫使你做出留下的決定,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你才二十二還沒滿,就算出國幾年回來之後也依舊年輕漂亮,而且二十六七歲的時候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紀。我想,你這麼聰明,到時候應該一切都可以處理的很好的。」
蘇豆豆大為感動,一把將秦慕北抱住了,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的說道:「慕北姐,你真好,謝謝你。」這一抱,足足抱了十幾分鐘,看的凌文和方曉連連打著哈欠。鬆開的時候,蘇豆豆小聲在秦慕北耳邊促狹的說了一句:「慕北姐,你xiōng部彈xing真足,難怪那個臭流氓這麼mi戀你。不過,我剛才擁抱你,可不是為了佔便宜,這大概是我唯一擁抱一個女孩兒不是為了佔便宜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蘇豆豆彷彿又恢復到那個飛揚跋扈的女土匪的模樣,可是秦慕北卻因為她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臉紅。
「文子,送我回酒店,然後我要去機場!」蘇豆豆飛揚著發號施令,方曉還嘟囔了一句為什麼不喊他,蘇豆豆聽見就又說:「行啊,你要是敢送我你就送送唄」話語裡流lu出重重的威脅之意,嚇得方曉連連擺手。
凌文看蘇豆豆似乎恢復了不少,卻依舊有點兒擔憂的說:「石石馬上過來了,你還是等石石來了再走吧,時間應該來得及。」
蘇豆豆翻了個白眼:「難道他回到吳東就見不到我了麼?」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凌文也就再不多說,蘇喜豆顯然執意要走,這裡的三個人誰都知道蘇豆豆是個說到一定就會辦到的人,多勸無益,凌文便開車送蘇喜豆回酒店了。
石磊聽完這一切,稍稍的放下了點兒心,問:「北北,你覺得豆豆到底是因為什麼?」
秦慕北淡然一笑:「【答】案其實你知道,不是麼。」
石磊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蘇豆豆是個很不容易服輸的人,或許她並不是想做什麼大姐,也並不想在六女當中做那個發號施令的人,
只是,她也無法忍受被人約束的感覺。沈怡的氣場太強了,那天六女第一次齊聚的時候,沈怡表現出來的一切讓如此驕傲的蘇豆豆毫無凌駕其上的辦法。而原本和她算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蔣風約,此刻卻也突然憑借靳老爺子乾女兒的身份,陡然凌駕於蘇豆豆之上了,甚至擁有了足以和沈怡分庭抗禮的資格。而且,在壽宴上,蘇豆豆和沈怡也還是有些交流的從沈怡口中,她聽出沈怡似乎也有為了石磊考慮,而略微讓步的心思,蔣風約更適合做石磊身後這六個女人的管理者。
這是個很荒謬的事情,但是一個七人的古怪家庭,除了唯一的男人之外,的確是需要有個女人能夠做主的。倒不是說蘇豆豆不願意讓蔣風約做這個主,事實上蔣風約能成為這個做主的人,從表面上看起來蘇豆豆應該好接受一些,畢竟她和蔣風約的感情也還算是不錯。
只是,在蔣風約並不具備太多的競爭力的時候,蘇豆豆可能還會覺得蔣風約在做主至少比沈怡強,蘇豆豆是很不服氣沈怡的。只是,真等到事情發生了,蘇豆豆的心理也會產生一些偏差,尤其是她這麼驕傲的女孩子。
試想,沈怡無論是家世還是背景,或者個人的能力,的確都是六個女人當中最高的,雖然蘇豆豆很不服氣沈怡來做這個主,但是真要就如此了,蘇豆豆也總乒好接受一些。沒辦法,人家就是各方面條件都超過你麼,於是這口氣也就能嚥得下去。蔣風約和蘇豆豆的感情還不錯,只是原本蔣風約在六女當中。比起家世背景,顯然是最差的一個。個人能力強上一些,加上她是石磊的第一個女人,這樣也具備一定的優勢,可是在這六個女人裡,她充其量也就是被放在中間的位置,和蘇豆豆、風淼兒幾乎平起平坐。但是。現如今蔣風約陡然成為了靳老爺子的乾女兒,而且靳家兄妹顯然對蔣風約也極好,蔣風約一下子就彷彿是那個灰姑娘,變成了王子最愛的公主,甚至她從各方面都已經朝著沈怡看齊了。
於是當沈怡竟然也產生為了不給石磊添亂,而讓蔣風約成為這個做主的人之後,蘇豆豆心裡的那個天平就瞬間傾倒了,完完全全的失衡,這才有了她說衝動卻又未必真的多衝動的舉止要求石磊把她送出國。
之所以說蘇豆豆衝動,是因為這個決定來的太突然,而且時間場合等等一切都不對。
說未必多衝動,是因為這股情緒其實壓抑在蘇豆豆這種驕傲到沒邊兒的女孩心裡,已經很久了,她一直以來其實都無法面對自己似乎不是蕾絲邊,而只是沒有遇到值得她喜歡的男孩子的事實。一次兩次可以敷衍自己,可是次數越來越多,而且她也越來越熱衷此道,甚至在有時候一個人獨處之時,她會因為思念石磊而徹夜難眠。但是這個男人顯然不止屬於她一個,尤其是再當有其他女人趾高氣昂的出現在同樣驕傲甚至更加驕傲的蘇豆豆面前的時候,蘇豆豆就再也難以接受了。
這樣的情緒由來已久,一點點的積壓,使得蘇豆豆心理上的負荷越來越重。蔣風約的突然崛起,成為壓在蘇豆豆心理上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根稻草壓倒了一頭駱駱,一個小小的蘇豆豆當然更不在話下。
就這樣,才有了今天看似衝動的決定,蘇豆豆又一次表現出了她剽悍的姿態。
細想起來,其實蘇豆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石磊面前表現的如此剽悍了,哪怕她在其他男孩子面前依舊飛揚跋扈拉風至極,依舊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妲己姐姐。
像是蘇豆豆這種表面極其驕傲,內心卻偶爾會極端脆弱的姑娘,一旦遇到這種讓她矛盾不已難以取捨的問題的時候,她們通常都只會做出同一種決定,那就是遠遠的逃開,假裝看不見。很標準的鴕鳥作風,簡單,直接,也通常有效。
「我回去之後再找她談談吧。」石磊再度歎了口氣說到。
三人離開huā園一號的時候,方曉瞅了個空小聲對石磊說:「石石,我一直以為你這左擁右抱的幸福無比,現在才知道,你也有你的煩惱。」
石磊看了方曉一眼:「你以後煩惱會比我更多。」石磊的意思其實是說在那一世,方曉年紀再大點兒之後,就頗有遊戲人間的架勢,手上的錢幾乎都huā在女人身上。純粹下意識的說法,石磊忽略了方曉這一世由於受到自己的影響,並未走上那一世的老路,沒有開什麼經紀公習,而是留在了體制內。
蘇豆豆已經走了,第二天秦慕北也走了,去了杭南,她回國之後甚至都還好好的和她的父母呆在一起呢。第三天蔣風約也回到了羅湖,華南分部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她處理。石磊在平京又停留了兩天,一來是陪陪韓曉苑,二來這幾天試圖約他吃飯赴局的人實在太多,有些可以推辭掉,有些卻必須得去見一見,不能太不給人家面子。第三,石磊也希望和陳大公子能見上一面,或許,他真的是該跟這位公子好好談一談了。
不過陳大公子似乎並沒有在此刻見他的意思,只是通過方力鈞給石磊帶了一句話,他派人在追查上次在魏風和張一鬆身上發生的事情,他一定會把那兄弟倆裡另一個人找到,然後會給石磊一份小小的禮物,就算是他給一個晚輩的見面禮。
一開始石磊還覺得陳大公子怎麼突然擺出了一個拉攏親近的姿態,主要是陳大公子似乎表現出降低他那超然的姿態的態度,這無論如何都是不正常的。不過很快,石磊就有了【答】案,靳明甫跟他說過讓他和四姐新月虹單獨聊聊,於是當他去靳月虹家裡吃了頓飯之後,靳月虹就告訴他,靳明甫和陳大公子有過一次單獨的會面。具體談了什麼,靳月虹當然不會告訴石磊,只是這內容,石磊多多少少也能猜測的出來於是乎,陳大公子所表現出來的格外降低的姿態,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說穿了,陳大公子是對新家表現出讓步的姿態。
收到京城靳老爺子壽宴上發生的一切的消息之後姚家顯然有些慌了手腳,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靳老爺子會用這種方式,宣告石磊乃至石為先是他們靳家的嫡系,他只要一天不死,就會一直替石磊撐腰,那麼這個國家裡,應該沒有人能動石磊分毫∼除非,石磊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但是,這顯然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
姚望遠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失敗,祁書明在申浦也是神se黯然。劉長平還有些不識趣的跑到申浦去煩祁書明可是這次祁書明甚至連幹這個女人的興致也沒有了他感覺到大事不妙,同時,他很清楚姚望遠這個老狐狸在嗅到危險臨近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做出如何的舉動鬧不好,就會棄卒保車而姚家,顯然是那個車,而他祁書明,則是那個卒子。
過河的卒子,似乎已經無法回頭了!
當劉長平一再的拉著祁書明哭訴的時候,一向儒雅的祁書明,竟然火氣難當的揚起手腕,抽了劉長平一個響亮的耳光,近乎咆哮的怒吼:「你這個仆街女人!要不是你那個該死的從頭綠到腳彷彿忍者神龜似的老公,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般局面。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你,一定要讓你那個仆街老公好好的用心,一定要得到陳大公子的信任!可是現在,陳大公子紋風不動,你以為我是神仙麼?我還能如何?
你但凡還懂哪怕一丁點兒事,你這時候最該做的,要麼是讓宋思軍那個忍者神龜去找陳大公子,要麼,就是你自己把你對我施展的這一套,用在陳大公子身上,希望陳大公子在要了你的身子之後可以憐憫你一下,給你一個前程,我們家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牽連了!」
聽到祁書明如此無情並且無禮的話,劉長平驚呆了,好半晌之後,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宋思明的綠帽子是誰送給他的?還不是你這條嶺東狗?你趴在老娘身上的時候不就像條狗一樣上下起伏?現在你倒是把所有責任推到我頭上來了?祁書明,我告訴你,當初可是你找到我的,可不是我劉長平找你的!你居然還敢打我!」
祁書明怒從心頭起,揚手又是一個耳光,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彷彿江河決堤一般,一個耳光連著一個耳光。劉長平縱然是女流之輩,此刻也只能奮然還擊,但是畢竟不是祁書明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祁書明一腳踹翻在地。只是,劉長平還是把她女人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限,雙手蜷著五指,長長的指甲在祁書明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身上被抓的鮮血迸現的祁書明,更是瘋了一樣,劈頭蓋臉就用自己的皮鞋朝著劉長平不斷的踹著,而劉長平躺在地上也依舊不斷的反擊。臉上挨了祁書明重重的一腳之後,劉長平的手陡然抓到一件東西。來不及細想,劉長平就掄起那東西朝著祁書明砸了過去。換作平時,劉長平可能根本掄不動那把被她當成武器的椅子,可是在這種被打的頭昏腦脹之際,她的潛能完全爆發,椅子竟然帶著風聲掃向祁書明,和他的小tuǐ迎面骨發生了親密的接觸「卡嚓……一聲脆響,祁書明只覺得自己的小tuǐ彷彿斷了一般,再也站立不住,直直的向後栽倒。可是,倒下的時候,腦袋卻磕在屋裡浴缸的邊緣上,雪白的浴缸,頓時鮮紅一片,祁書明的後腦上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劉長平被打的在地上蜷成一團,祁書明腦後鮮血直流,很快將其衣服整個染紅,這時候,兩個平日裡風度翩翩的上流男女,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祁書明捂著腦後的裂口,看著劉長平,冷冷的說:「鬧夠了吧?如果你還走得動路的話,你先離開吧。」
劉長平明白祁書明的意思,他們倆現在這副模樣,要是被人看見,不用傳的太廣,惹出來的絕對是滅頂之災的麻煩。雖然渾身疼痛難忍,但是劉長平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拿了自己的東西,捂著臉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祁書明長包的這間酒店房間。
她出門之後,祁書明立刻拿起電話,讓自己的司機來接自己,電話,他說自己不慎跌倒,磕破了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