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壽宴(三—)求訂閱!
「爺爺,咱倆出去溜躂溜躂吧,這兒人來客往的,悶得慌。」石磊伸手挽住蔣伯生的手臂,真像是蔣伯生的親孫兒一般的親密。
蔣伯生笑了笑:「臭小子,有話說就有話說,找什麼借口。」
石磊嘿嘿一笑,撓撓頭,不辯駁,蔣伯生老爺子年紀雖然很大了,但是這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話可絕不是白說的,雖然他可能不懂政治也不懂商業,但是有時候石磊遇到什麼問題,甚至可以憑借老人為人處世的經驗來觸類旁通,這就是一個老人的智慧。
到了外頭之後,一老一少就在這幾乎已經沒什麼人居住的軍委大院家屬區裡晃dang著,蔣伯生不開口,只是雙手背著一步一步極其穩健的走道,對於他這樣年紀的老人來說,這樣的身體狀況,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極其的羨慕他。
一路上都能看見不同的車輛來往,顯然都是到靳老爺子家裡賀壽的,偶有院中的警衛員、士兵什麼的,看到蔣伯生竟然都會停下來敬個軍禮,大概是蔣伯生在這裡住下的那段時間,這裡的警衛員和士兵早已認識了這位可以和靳老爺子並肩而行的老人吧,甚至他們曾經看到過,靳老爺子是如何順貼的用崇仰的口wěn和蔣伯生說話,而蔣伯生又是如何彷彿一個老神仙一樣的淡然處之。
對於這些向他敬禮的警衛員和士兵,蔣伯生也只是淡淡的笑著,輕輕擺擺手,這舉動自然也引起不少經過他們身旁的車輛裡的人的注目,或許他們也開始猜測這位老人的身份,不過以他們的智慧,想來很容易就會聯想到靳老爺子口中那位堪稱傳奇的師父吧。
轉了個彎,背離了主路,周圍再不怎麼能夠看到來往的人和車輛了,石磊才開口說道:「爺爺,真是有點兒麻煩了。」
蔣伯生不為所動,嘴裡緩緩說道:「跟小猴子有關吧?」
石磊汗然,心道全國估計也只有蔣伯生還會一如既往的稱呼靳老爺子為小猴子吧,其他,就算是現在的一號首長,在靳老爺子面前說不定都會有點兒拘謹。石磊卻沒有想到,像是他這種在靳老爺子面前並不束手束腳的年輕人,其實也是絕無僅有的。
「剛才聽風約姐說,靳老爺子打算收風約姐做乾女兒。」
「嗯,小猴子問過我,我其實並不贊同,小猴子現在的位置過於顯赫,雖然早已把所有職務卸掉了,但是聽說那位在南方畫圈的老人家,當初有什麼關乎於軍隊方面的決策也是要事先徵詢他的意見的,現在的中央領導怕是更是要注意他的意見了。偷偷mōmō的收了倒也罷了,在今天這種場合下,我不覺得這對風約是什麼好事。不過後來小猴子說風約這二十多年都沒父母,雖然他也給不了風約太多的家庭溫暖,但是總歸會讓這丫頭心裡有個家的感覺。我想想也有道理,就隨他安排了。他跟風約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我看那丫頭好像也還真的tǐng感動的。怎麼,這事兒讓你為難了?」
石磊搖搖頭:「倒不是這個事會讓我為難,我還巴不得風約姐有個父親呢,靳老爺子人也好,也看得出來他對您有多崇敬,對風約姐有多喜愛,不是還曾經想過讓風約姐跟四哥湊一對麼。只是靳老爺子還跟風約姐說,今兒想趁著這個機會,讓我跟風約姐訂婚……爺爺,我不是不肯給風約姐一個名分,但是您也知道我的情況,畢竟現在的法律是不允許這樣的。其實真要僅僅如此倒也無所謂,可是……」石磊面lu為難之se。
蔣伯生的反應其實比石磊想像的還要快一些,他原以為蔣老爺子總歸是要想一想的,可是蔣伯生立刻就說道:「今天排場太大,其他幾個女孩子的家人都要來吧,都是顯赫一方的人啊,這個臉的確丟不起。」
石磊默然,主要是覺得心懷內疚,無法啟齒,蔣伯生再如何開通,對於這種事恐怕多少也會有些心裡不舒服的,畢竟那是他唯一的骨血。
「把兩套拳都給我走一遍,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把功夫都給放下了。」恰好走到一小塊空地上,蔣伯生往後退了兩步,讓開一個圈,突然說到。
石磊一愣,隨即笑道:「功夫我可是一直沒丟下,三年多了,除了極其有限的日子實在是沒辦法起來,多數日子我都保持六點起chuang出門練個把小時的習慣。」
「光說不練是假把式,打出來我看看。」蔣伯生擺擺手。
石磊把外衣一脫,丟給蔣伯生,拉開架勢,雙手在xiōng前環成一個球型,然後,一套不徐不疾的內家太極,便行雲流水般的打了出來。
其間蔣伯生數次出其不意的陡然伸手,輕輕拍打一下石磊的胳膊,考校一下他是否只是個花架子而已經沒有了內勁,雖然石磊的拳法遠不能入他的法眼,但是短短三年時間,能夠練成這種程度,蔣伯生還是能夠滿意的。
打完了蔣伯生家傳的這套太極之後,石磊又把陳安的內家形意走了一遍。形意從拳路上顯然要比太極看上去剛猛一些,光是模仿各種動作,就足以從視覺效果上超過太極許多,當然,比起那種健身操的太極其實也未必好看了,這是實戰類的拳法,不是表演型的,不敢說表演型的武術全部都是花架子,但是至少表演型的武術招數都是從美觀的角度主要考慮的,跟實戰類拳法不能相提並論。
這套拳,石磊就顯然沒有太極那麼純熟了,架子更大,內勁不足,考慮到這套拳石磊不過學了半年,能有今天這種程度,也是可以讓蔣伯生滿意的。
一套形意收功之後,哪怕是大冬天,石磊的頭髮也幾乎全都汗濕了,頭頂升騰起層層的白霧,臉上也通紅一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居然站下了幾個人,都是軍人打扮,可能也懂點兒內家拳,或者至少見識過什麼叫做真正的內家拳,是以並不覺得石磊的拳法粗鄙,不如表演型的武術漂亮好看,而是真正的看出了些門道。
見石磊收了拳,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肩膀上頂著兩槓四星的大校便走了過來。
「老人家,這是您家的孩子?」那名大校很是恭敬的看著琢磨不透年齡的蔣伯生,問到。
蔣伯生笑了笑:「算是吧。」
「很冒昧,請問剛才他打的是正宗的內家拳麼?」
蔣伯生笑了:「內家拳說起來只有三門,不過其實也有很多支派,各有各的不同,所以說什麼正宗與否倒是沒辦法評定的,各家對內家拳都有一定程度的改良,以使其適合自身的條件。不過這套拳的確是祖上傳下來的就是了。」
「再冒昧的問一句,您是這院裡誰家的……?」
石磊這時候走了過來,笑道:「您不會是打算讓我爺爺去給部隊裡教拳吧?爺爺年齡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的。」
那位大校趕忙說道:「不是,其實我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加入軍隊……只是不知道你是誰家……?」
石磊哈哈大笑起來:「來不及了,我手底下管著至少也上萬人的企業呢,你們都是來給靳老爺子賀壽的吧,我們也是。我爺爺是靳老爺子的師父,想來你們也該聽說了。不好意思,我和爺爺還有些事情要談,就不陪幾位了。」說罷,石磊從蔣伯生手裡拿過自己的衣服,也沒著急穿上身,搭在手臂上,和蔣伯生一起又朝前走去。
至於那幾位,當然也就知道了蔣伯生的身份,只是對於石磊的身份多了幾分猜測,不過也沒費太大氣力,石磊和靳家的關係,當然主要是和靳明鏡以及靳明甫的關係,以及靳老爺子的師父是石磊幫著找到的,這些在京城這種圈子裡基本誰都知道,稍稍一轉彎,也就猜出了石磊的身份。
那位大校看著石磊陪同蔣伯生遠去的背影,搖頭道:「此子也並不像傳聞中那麼惡少麼,彬彬有禮的,進退也極得體,看來今日靳老有助其正名的意思啊。」這種非常時刻,把石磊也喊來了,靳老爺子的意思,以這些人的頭腦,想要弄清楚也著實並不困難。
那邊走開的蔣伯生和石磊,爺倆也在對話。
「那個沈姑娘家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早前替她治病,我只以為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大家族這些我年輕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倒是有望族之風。剛才在小猴子那裡,那個中將對她也如此客氣,這就有些不尋常了。」蔣伯生突然問到。
石磊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只知道沈怡姐是周莊人,家裡就是周莊出來的。倒也未必多有錢,可能也是在建國後將大部分的家族產業都放棄了,但是在商界人脈卻是極廣,屬於控制力極強,控制範圍極廣的那種家族,並非自己在經營。而且據我觀察,似乎在政界知道沈怡姐家族底細的人更多些,而商界就只有一些頂尖的商人,而且都是老一些的商賈家族才比較清楚,其他的恐怕也和我一樣,只知道沈怡姐家的影響極大,卻並不知其根底吧。」
蔣伯生也不多問,略微點點頭,他這種年紀,能有少許的好奇心已經很難得了,不能期待他會有更重的好奇心。
「回去吧,我跟小猴子說說,訂婚的事情就不要搞了。我前些天也問過風約,你那幾個女人,似乎無一不是出自世家名門,家裡能答應讓你這麼荒唐的跟她們在一起已經實屬不易,再要昭告天下的確不現實。到底還是老了,昨天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爺爺……對不起,我不是……」石磊見蔣伯生如此寬宏,反倒這心裡愈發的不好受起來。
蔣伯生笑著拍了拍石磊的腦袋:「石石,我可是把你當孫子看的,什麼對不起對的起的,不需去說。累了,走不動了,回去吧!」
爺倆原地掉頭,緩緩朝著靳老爺子的一號院走去。
回到廳裡,靳明鏡一看到石磊,就說道:「石石,老頭子喊你去見他。」由於靳老爺子上樓休息了,所以有些相對地位比較高的人就沒有直接放下禮物之後就去後院,而是停留在客廳裡,喝著茶相互聊著天。
看到石磊和蔣伯生進門,他們已經有些詫異為何會有生面孔出現,再聽到靳明鏡說是靳老爺子讓石磊單獨去見他,就愈發的詫異。哪怕是他們,這些都是五六十往上的高級幹部或者部隊的將領,也很難得有讓靳老爺子單獨見他們的殊榮。這些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個問題,這個年輕的孩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當然,疑問不會持續時間太長,石磊很隨意的答應了一聲,走到樓梯上的時候,這些人也就都從靳明鏡一開始對石磊的稱呼上猜測到了石磊是誰。並非每個人都聽聞過石磊在京城裡鬧出來的那些事,石頭集團也並非他們每一個都會看到眼裡的企業,但是內參上出現的那篇文章,以及隱隱約約的政治鬥爭的跡象,卻是這些人都不會放過的消息。於是不管從前是否聽說過石磊的人,這些天來也多多少少都知道了石磊是怎麼一回事,哪怕是早就知道石磊和靳家的關係不一般,卻也絕想不到靳老爺子會給石磊如此的殊榮。
帶著些驚詫的目光投射,石磊也覺得背上似乎如芒在背,緩緩的上了樓。剛才進來,看到那麼多氣場極為強大的中年老年男女,石磊要是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是他還能夠保持強自的鎮定罷了。
上了樓之後,老趙便將石磊領進了靳老爺子的房間。這間屋子裡外套著,外頭是個書房,不過靳老爺子對文這方面沒什麼嗜好,這書房倒更像是個辦公室,或者指揮所,裡頭那間,才是靳老爺子的臥房。
輕輕的敲了門,沈怡來開的門,老趙對裡頭說了一聲是石少到了,石磊也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石磊就看到靳老爺子瞪著眼睛瞧著他,旁邊還站著蔣風約。
石磊憨憨一笑,撓撓頭道:「老爺子,我來給您請罪了。」
靳老爺子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還算你機靈,曉得請罪,不然我非要抽你兩鞭子不可。」
石磊暗自慶幸,靳老爺子居然沒說一槍斃了自己,這已經表示靳老爺子的態度了。看起來,老爺子應該已經算是同意了不在自己的壽宴上搞什麼石磊和蔣風約的訂婚儀式了,石磊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你倒是有點兒本事啊,我家小五子娶不上的媳fu,居然全都跟了你了!」
聽到這句話,石磊剛消下去的冷汗又流了出來,老頭兒心裡還是怨念很重啊,不過想想也對,當初他就想過讓靳明鏡和沈怡在一起,但是因為中央一些領導以及其他家族的干預,沒能成事。今年年初他又想要讓蔣風約成為他的兒媳fu,可是卻發現蔣風約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雖然都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可是難道石磊去跟這種老人講理玩兒?
「老爺子,您就別寒磣我了,我錯了,回頭任憑您處罰還不行麼?」石磊哭喪著臉,哀求著。
靳老爺子不為所動,依舊冷著一張臉:「要不是風約這孩子說喜歡你,我怎麼捨得把這麼好的女兒嫁給你這個混小子?你說說你有什麼本事?打你打不過小五子,家裡也就是個副部,給老子提鞋都不配,說有錢,你跟沈家丫頭比比看!」
石磊無言,心說老頭兒真是蠻不講理啊,有你這麼比的麼?放眼全國,無論徒手還是冷兵器或者槍械,一對一單挑能挑的過靳明鏡的人有幾個?而且恐怕都是上了歲數的內家高手。真要論生死相搏,怕是國內靳明鏡敢說第二,就沒人能說第一,再要算上暗殺,媽媽咪的,蔣伯生能不能擋得住靳明鏡一擊都成問題。我要打得過靳明鏡,什麼石頭集團老子也不要了,直接當狼牙行不行?
再者拿家裡的官職跟靳老爺子比?這就更不講理了,現在的國家一號首長,看到老爺子怕是也得低著頭說話,給老爺子提鞋怕是也至少得有個副國級才行吧?這完全就是喬丹拍著籃球欺負一個中學校隊的後衛麼,不帶這樣的!
至於沈怡……唔,好吧,這算是唯一略微講點兒理的,石磊覺得自己說不定有一天,至少從單純的財富上,或許是有超過沈家的一天。但是,靳老爺子,您沒有這麼舉例的,照您這邏輯,至少國內是沒有哪位有資格娶蔣風約了,難道您打算讓蔣風約一輩子待字閨中麼?
最討厭的,是石磊根本就不敢跟靳老爺子說這些,只得無奈的看了看沈怡,希望沈怡能有點兒暗示,不然怎麼接靳老爺子這些話啊。
沈怡視若罔顧,慢慢的避開了石磊的目光,擺出一副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的態度。
石磊很無助,不過不值得可憐,誰讓你丫se心不死,見一個勾搭一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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