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這種事情其實永遠都沒有一定的則,任何一種營銷手段,配合適當的時機,都有可能產生井噴式的效果。當然,前提還是產品的品質首先要過硬,否則再如何高明的營銷手段,當第一批消費者上過當之後,就再也無形成網狀的宣傳影響了。在產品不盡如人意的情況下,過分華麗的營銷手段甚至有可能使得原本具備一定市場的產品變得乏人問津,所以,一個成的營銷策略,一定是要配合產品的特性來的。
石磊所使用的,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就是在那一世裡大行其道的飢餓營銷,肯定不是蘋果的首創,但是恐怕是蘋果將這種模式的營銷手段發揮到了極致。
幫助老亨利的酒莊使用飢餓營銷的方式來進行宣傳,石磊也並不是純粹的做好人好事。欣賞老亨利釀的酒的品質是一個方面,老亨利的故事也是打動石磊的一個方面,但是最主要的,是石磊想要試驗一下這種營銷的手段,看看自己是否能夠在產品品質過硬的前提之下,如同蘋果那樣,將這種飢餓營銷的手段玩的爐火純青。
可以說這是一個實驗性的營銷吧,即便效果不好,石磊身邊的朋友聯合起來負責消化一下老亨利的酒莊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果成了,石磊就會加以總結,從而將其應用到他一直在做準備的觸摸屏系列產品上去。這從來就是準備複製蘋果那一世的路,而由於ipod已經被喬布斯推向市場了,石磊無像是喬布斯那樣,利用一個市場偏小的產品來檢驗營銷策略的優劣,只得借助一下其他的產品(這裡解釋一句,在2000年的時候,mp3產品的市場整體偏小,cd、md乃至於卡帶隨聲聽都在瓜分這個市場)。
而事實證明,石磊也是能夠如意的玩轉飢餓營銷的,各種前期的非單純廣告式的宣傳,加上一些似真似假的愛情故事,配上永遠不滿足市場的出貨速度,使得老亨利的酒莊在短短一兩個月內,就成為巴黎名流們口中的一個談資。而這些人的影響力又是相當龐大的,老亨利的那個小小的酒莊,非常迅速的就出現了真正的供不應求的場面——酒窖裡真的沒酒了。
對於老亨利的徹底斷貨,許多人都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可是,如今在宴會中使用老亨利的酒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的代表,就彷彿你不喝老亨利的酒,就不配做一個時尚界的人士一樣。這其實和那一世石磊所經歷的幾乎所有年輕人,所有追求潮流的年輕人手裡都拿著一個蘋果的產品一樣,買不起貴的,買個幾百塊的ipod也好。老亨利那裡也是如此,已經開始有人向其表示自己願意投資,幫助老亨利擴大酒莊,又或者乾脆就讓老亨利在其他酒莊進行釀酒技術指導,貼牌銷售。從這一點上來說,老亨利真的是個實在人,他幾乎拒絕了這所有的好意,而是把電話打到秦慕北手裡,問她自己應當如何進行下一步。
到了這一步,其實石磊和秦慕北對這個酒莊的興趣都不大了,需要檢驗的成果已經相當的明顯,接下去,其實無非也就兩種做。其一,擴大經營,讓老亨利的酒莊變成一個中檔偏上的大眾品牌,不敢說多,十年的輝煌肯定能保證,再往後就是企業經營的問題了,和酒莊已經沒什麼關係。其二,保持每年的產量基本不變,當然,品質必須保證甚至有所提升,乾脆利用數年的時間將這個酒莊出產的唯一品牌的紅酒打造成某個領域最頂級的酒品,永遠供不應求,這種酒也可以成為更長時間品味的象徵。這種方式,甚至是可以向下傳代的,永遠的私人貴族酒莊。
兩種模式,秦慕北都告知了亨利,讓其自己選擇,而其實任何一種選擇都不算什麼錯誤。不過老亨利的選擇顯然更貼合秦慕北的心意,他選擇了後一種,他的酒莊,從他做出決定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打上了極重的私人印記。
在初次嘗試的飢餓營銷完滿成的時候,石磊也已經回到國內一個多月了。六月底的時候,石磊還是沒能免俗,去學校辦理了休學手續,他的到課率已經讓吳大的校長都有些難以卒忍了,偏偏自己還不方便去跟石磊談這個問題,而是讓已經在省教育廳擔任某處處長一職的曹正正找石磊聊了聊。石磊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三年的大學,加起來可能上了不到三個月的課,雖然考試成績每次都能過關,可是也的確讓校方有些難堪。現如今的石磊還真是不需要學歷這種東西來證明什麼了,於是乾脆的同意了休學的建議。
當火紅的七月也來到了月中的時候,石磊也終於要著手收拾一下五月在巴黎給他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的劉長平了。
回到國內之後的石磊,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過的提心吊膽的,因為他從巴黎回來的時候,蘇豆豆還在意大利的羅馬轉悠。石磊讓梅清做的阻攔,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蘇豆豆那種性格,基本上屬於誰敢攔著她她就能跟誰玩命的類型,梅清也不敢輕攖其鋒,只得任由這狂放妞兒背著她的小紅包包浪跡天涯一個月,要不是簽證到期了,石磊想辦找人在簽證延期方面給她耍了個手段,只讓她得到一周的延期,她估計這會兒還在國外溜躂呢。
而這整個過程當中,這一周的延期是石磊最放心的一周,因為蘇豆豆突然決定飛到非洲去看往蘇言之,這兄妹倆也一年多不見了,據梅清說,蘇豆豆看到蘇言之在機場接機的時候,直接在飛機上就眼淚滾滾了。下了飛機之後卻又怒的像頭小獅子似的,又抓又打又咬的,幾乎把蘇言之活活給撕了——之所以沒說是老虎而是說獅子,是因為非洲沒有老虎。
在非洲呆了一周,蘇豆豆再也沒有理由多停留,只得老老實實的飛回了國。而回國之後就聽說石磊居然休學了,頓時大怒,直接殺上門來,怒斥石磊居然不跟她商量就敢私自退學。石磊無可奈何,只得告訴她是休學,不是退學,這是有本質區別的。以蘇豆豆那不講理的個性,哪裡管得了你那麼多,給她個機會,她就屬於關公戰秦瓊的那種人,不過現在的石磊對付蘇豆豆已經有了絕招,在蘇豆豆不依不饒的訓斥乃至於動手動腳之下,石磊直接將蘇豆豆摁在了床上,以把風淼兒喊來三人一起滾了兩次床單宣告這場鬧劇的結束。
就是在石磊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之後,他接到邊捍衛大秘的電話,對方告訴了石磊一個很不錯的消息。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胡大秘的字樣,石磊笑著示意身旁的蘇豆豆和風淼兒噤聲,然後接聽了電話。
「胡大秘,今兒這是吹的哪陣風?勞的您給我打電話?不是老頭子又有什麼指示吧?」石磊和邊捍衛的第一秘書其實聯繫並不多,和邊捍衛已經走得太近,若是再跟他的秘書沆瀣一氣,無私也有弊,這種事是很犯忌諱的。
「書記沒有指示,難道我就不能找你?」胡大秘假作不悅。
「哈哈,我可不是那個意思,胡大秘找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胡大秘私下聯繫一下卻不得其門而入,我這是榮幸備至啊。」
「行了,少貧嘴吧,今晚你準備好好感謝我一下吧。」胡大秘在別人面前那架子都是端的高高的,少不得也是個副廳級的幹部,下放的話絕對是實權副職,這已經是無限接近於正廳的一個位置了,何況他是一省當中最接近省委書記的人。可是在石磊面前,胡大秘還不至於有什麼架子,開玩笑,人家的老子怎麼也是個實權的副部,而且石磊本人在中央都不知道有多少關係,和邊捍衛的私交也絕不是他一個秘書能比的,石磊能跟他稱兄道弟都算是很抬舉他了。
石磊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即道:「胡大秘這是有什麼要關照我的麼?」
胡大秘笑了笑,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松少那邊到了幾個真正的揚州瘦馬,那才是真正的不得其門而入啊,石少要不然幫著安排一下?」
「你一個省委書記大秘要去,誰還敢不給你安排?一鬆這是吃了豹子膽兒了?」石磊笑了笑,他也知道胡大秘這是真正有事兒要跟他說了,於是便道:「那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
「別了,這事兒讓書記看到肯定不好,他絕對不會支持你做這件事的。也就是前段時間石少提起這事兒,我記在心裡了,現在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可是瞞著書記的,風險很大啊。晚上我還是先送書記回去,然後我自己溜躂著就過去了,八點鐘吧,直接在松少那兒見。」
這麼一說,石磊心裡就有數了,這事兒,跟劉長平有關,或者說,跟首旅集團有關。
「那我先提前多謝胡大秘了,晚上咱們在一鬆那兒見。」
掛上電話之後,石磊看到蘇豆豆又很生猛的壓在風淼兒身上,像模像樣的摸著風淼兒那似乎發育未完成的小胸部,還架勢十足的親吻著風淼兒的耳垂,風淼兒卻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石磊,全是祈求石磊解救她的樣子。石磊不由得為之一樂!
但是眼前這場面,石磊也忍耐不住,直接就趴在了蘇豆豆的背上,從背後進入了蘇豆豆的身體,風淼兒趁機從蘇豆豆的魔爪之下逃脫出來,卻和石磊親吻的十分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