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那桌客人打了個招呼,張一鬆便和石磊一起朝外走17351)
走出咖啡館的大門,張一鬆現蘇豆豆並沒有跟出來,他也注意到蘇豆豆臉色似乎不是太好看,就問石磊:「你跟妲己姐姐又鬧彆扭了?」
石磊搖搖頭:「沒有啊,大概她覺得不想跟我們倆男人一塊兒喝酒吧,又或者是跟哪個姑娘約好了吧。」
張一鬆也沒太在意,蘇豆豆本來就神出鬼沒的,而且有蘇豆豆在,石磊倒是沒什麼,張一鬆多少總有些不自在。還是回頭喊了一嗓子蘇豆豆,蘇豆豆不耐煩的揮手讓他們快滾,張一鬆也就搭著石磊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走了。
也沒走遠,就近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個包間,點上一桌子菜,讓老闆踹了一箱啤酒進來,石磊就徹底把門給關上了。
張一鬆看出點兒不對勁,一邊給石磊倒著酒一邊問他:「你丫今兒不對勁啊,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石磊笑瞇瞇的不吱聲,等到倆人面前的杯子裡都是黃澄澄的啤酒之後,端起杯子:「來,走一個。」
張一鬆咧嘴笑著:「走著!」
喝完了這杯酒之後,石磊這才開口問到:「羅芳芳有男朋友了?」
張一鬆呆了一呆,倒不至於表現出如遭雷擊的模樣,然後苦笑著自己又喝了一杯酒:「鬧半天你找我是這事兒,我不是讓妲己姐姐別跟你說了麼?」
石磊默默的幫張一鬆加滿酒,淡淡的說:「我最近挺閒的,這兩天每天都去上課來著。剛才跟豆豆聊了會子天,她也是無意說到這上頭了。
你也是,幹嗎不跟我說?別的幫不上你,陪你喝喝酒總還行吧?甭跟我說什麼怕我忙之類的,再忙也得吃飯睡覺,我又不是人,也沒法兒連軸轉。」
「嗨,這不是不想讓你跟著我煩心麼?而且這種事兒,你也真的就能陪我喝喝酒,其他的總得靠我自個兒。妲己姐姐肯定又使勁兒跟你說芳芳壞話了吧?其實也不至於的,芳芳好容易從農村跳出來了,看著更高的,人家也願意跟她結這門親,換我也一拍即合了。主要是我平時吧,也表現的太沒溜兒,怎麼說來著?讓姑娘們沒安全感,嘴上也不帶把門兒的,仔細想想吧,人芳芳也沒什麼錯兒。誰規定我追她她就必須選我的?」
石磊笑了,他沒想到張一鬆這麼想得開,看起來,這段時間的自省還是有效果的。只是,這樣一來,他反例更加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張一鬆,平時跟他的交流也的確越來越少了。除了偶爾喊著他一塊兒吃飯喝酒,要麼就是張一鬆跟耳朵邊上叨叨個不停的時候,跟他去夜總會這種場合喝喝酒摟摟姑娘什麼的。真要說像是那一世那樣,兄弟倆坐一塊兒扯扯閒天,這樣的時間不能說沒有,但是卻極其極其的少。石磊總是告訴自己,我現在處於起步階段,比較忙,這是正常的,現在靜下心來一想,其實都是些借口而已,沒有人能忙成這個樣子,其實就是疏忽了一些人生當中看似最平常卻在某些關鍵時刻佔據生命最重要鄯分的東西
「你真能這麼想就好,羅芳芳找的那個男的,什麼情況?」石磊夾了一筷子菜,很隨意的問到。
「不到三十歲,體制內的,現在好像是個是個副處吧,我也不是太清楚,還是妲己姐姐打聽來的。好像說父親是申俑的一個副市長,母親是我們省林業廳一個什麼干鄯。似乎是母親家裡那邊比較牛,兄弟姐妹幾個至少也都是正廳,部級的也有。」張一鬆一邊吃菜一邊回答,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說:「哦,那傢伙自己是什麼省外經貿廳的,副處兩年了,估摸著明後年也該調到正處了。跟芳芳也挺配的,老開著車來學校接芳芳。」
石磊點點頭,心道這倒是也難怪了,這種條件的家庭,別說是羅芳芳了,就算家裡是個小官員,肯定也一個猛子紮下去不帶回頭的。張一鬆家裡也算是不錯,老爹四十多歲已經是正廳級的干鄯了,最主要是地方一把手,這種情況,運氣好點兒走到什麼位置難說,只要不犯什麼基本錯誤,不站錯隊,平平常常怎麼也能混個省鄯級的待遇退休,退休前坐在個副部級的位置上肯定沒跑。但是那個男人顯然更勝一籌,自己不到三十的副處,三十歲到正處基本沒跑兒,加上根紅苗正,家裡那麼多省鄯級的官員,不管是不是實權部門,就憑那個直轄市申浦副市長的老爹,就足以讓一群群的人仰而望之。
「這麼說你輸的倒是一點兒都不冤!」
「氧化鈣!你丫今兒是特意來埋汰我的吧?」張一鬆見石磊調侃他,怒罵。
石磊哈哈一笑:「實話實說啊,不過這人吶,什麼都難說,保不齊過些年,他們都得仰視你呢,我是覺得張叔遲早能幹個副國級的,鬧不好弄個常委當當也不一定。」其實,這些石磊雖然沒看到,但是在那一世,石磊莫名其妙的重生之前,張同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副國級了,政治局委員,入常也就是一兩年間的事情,倒是也並非幫張同訓吹大氣。
張一鬆哈哈大笑:「你小子,就忽悠我吧!回頭我得跟我家老爺子說說去,就說你石石很看好他,讓他這個老同志要好好努力啊!要是幹不進常委那可是辜負了石石同志的殷切期望啊!」
「滾蛋!」石磊笑著罵,兩人舉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唉……,其實吧,要說一點兒怨氣都沒有那也是假的,媽m追了一年多啊,這他媽說給人嗆了就給人嗆了換誰誰服氣?也怨過也鬱悶過,但是又怎麼樣呢?總不成跟人真人ろ去吧?何況還韋必打得過人家!這種事兒,還是毛爺爺說得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看到芳芳在他身邊還挺開心的,也就夠了。不行不行,你小子今兒絕對是來刺激我的,說是你前段兒在平京很是拉風,還包養了一朵小白花?」
這個大概是從王大齊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估計也就到張一鬆這兒為止了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的,否則以蘇豆豆的性子,早就胡咧咧起來了,還不非得讓石磊把韓曉苑拉出來給她看看?
「談不上包養,就是遇到點兒事,給幫著處理了一下對了,跟你說過的,在平京認識倆好朋友回頭下次我去平京,你跟我一塊兒去玩吧。估計你跟
他們也對脾氣口這次的事兒也不光我,他們也都幫了不少忙口然後那姑娘也挺可憐的,為了家裡的生意,差點兒被她哥給逼得去給一個傻帽兒當情婦。所以就安排了
一下,讓她先跟著方自達學學,正好我回頭也得在平京設立一分鄯了,總得有人幫忙盯著。我琢磨著要是這姑娘能應付的來就把平京那邊的分部交給她盯著。」
張一鬆直咋舌搖頭感慨:「氧化鈣啊!我說你丫真是牛大了,人家找個小姑娘,都是給車給房什麼的,你倒好一給就是個分鄯。南邊有個風約姐,這北邊再有
個……,誒,那姑娘叫什麼來著?」石磊笑著回答「韓曉苑。」張一鬆立刻直點頭,「嗯嗯,北邊有個韓曉苑,你這就算是把**的火種灑遍大江南北了吧?回頭國
外再安排倆媽m也干到譽滿全球去!」
石磊哈哈大笑:「誒,跟你說件正事兒你這咖啡館我估摸著你也沒什麼心思折騰了,反正現在也用不著你管,光是小水水就能玩得轉。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裡幹點兒事情?」
張一鬆連連搖頭:「拉倒吧,我自個兒是個什麼貨色我清楚,這要是我家老爺子跟省裡牛隨一把,我跟著老點兒政治上的方便還行。你真要把公司給我管,我能天
天調戲的公司裡連老爺們兒都幹不下去你信不信?你那公司現在展的這麼好,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不過…」張一鬆說到這兒,明顯有些躊躇,似乎欲言又止的樣
子。
石磊沒太在意,隨口問到:「不過什麼?跟我還有什麼抹不開嘴的?有話就說。」
張一鬆訕訕的一笑,也不著
急說,先端起杯子跟石磊碰了一下,喝完之後一抹嘴,才開口道:「是這樣,前些天我不是看到芳芳跟那男人在一塊兒麼?當時差點兒熱血上頭衝上去跟那男的打一
架。得虧忍住了,不過越琢磨越火大,就想著乾脆離開吳東一段時間,調整好了再回來。於是就回了潤揚,讓我們家老爺子盯著我。那幾個晚上,基本上都是在魏風
那小子那兒呆著的,這廝還真是挺講究,每晚都給我安排的挺不錯,搞得我都有點兒醉生夢死不想回吳東了。然後你猜怎麼著?魏風那小子居然也人模狗樣的成立了
一個什麼公司……。」
石磊聽了微微一笑,這其實是他跟魏風提到過的,讓他手裡資金充裕點兒的時候,就成立個娛樂公司,不要想著擴大
經營什麼的,而是去開第二家店。這在幾年之後就不算稀奇的事兒了,夜總會也好,k也罷,在有大量年輕女孩子資源的鋪墊之下,短短一條兩三公里長的街上,
能出現檔次不同的七八家場子。而且這些場子交給不同的人去管理,自己就用不著親力親為了。總而言之,是把這種走在法律邊緣上的行業,呈集團式的展,合縱
連橫,把訂房啊酒水銷售這些任務都交到那些小經理的手裡,完成任務之後多出來的,就可以拿到高額的提成,自己其實就只要控制住財務這一塊兒,以及保證每家
場子的安全就行了。幾家場子之間相互照應,才能最大程度的節約成本,並且高效化。
聽張一鬆的話,看來魏風是真開竅了,娛樂公司也豎起來了。
不過張一鬆提到這個,看起來是魏風吃潤揚已經有點兒滿足不了胃口了,就想吃到省城來。只是場子好開地頭蛇也好打交道,魏風當年跟著金大順,在省城也有些門路。
可是官面上就不那麼好處理了,顯然是打算借用一下張一鬆的關係,尤其是張同訓是從**系統出來的,當初跟省廳的關係也相當不錯,這方面肯定有路子。
「魏風想到省城來弄個場子?」石磊不動聲色的問到。
張一鬆嘿嘿一笑,撓撓頭說:「咱這兒古代不是也有十里吳淮麼?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那會兒夫子廟那頭,江南貢院對面那地兒,就是朱元璋第一個開了一家官
方的妓慨,然後才有了什麼吳淮八艷什麼的。現在那邊除了騙外地老帽兒的銀子,實在是沒什麼上檔次的玩意兒。魏風想說到吳淮河邊上弄個場子,什麼曉風殘月楊
柳岸,什麼槳聲燈影小橋流水,說的我還挺心動的。只不過他說那些地頭蛇好辦,他有門路,不至於有人會搗亂,錢和人也都沒什麼大問題,現在他跟潤揚幾個銀行
的行長關係都不錯,就算他自己錢不夠,貸款也容易。只是官面上有些擺不平,就想拉我入伙,說是一分錢不要我出,回頭給我三成干股,只要我負責搞定官面上的
父章就行了。石石,你說這事兒能幹麼?我有點兒沒譜,所以沒敢答應他,只說回來考慮考慮,其實就是想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問問你的意思。」
對此石磊例不覺得有什麼傷天害理的,那些小姑娘也都是自願的,而且別說是坐舊了,即便是正經的妓汝,石磊其實心裡也是贊同它合法化的。加以適當的引導和
規範就行了,這對控制社會犯罪率都有好處,國外有紅燈區的城市,往往比同等級別沒有紅燈區的城市治安要好不少,犯罪率低很多。那些女孩子也是靠著自己天生
的資本賺錢,只要是自願的,原本就該輪不到別人管。當然這話不適合公開說,私底下扯扯淡還是沒問題的。因此對於張一鬆對這件事頗有些摩拳擦掌的架勢,倒也
覺得無所謂。
點了點頭:「干倒是沒問題,這個行業從來也都不是打擊的對象,順著點兒政府的意思就行了。不過干股這種事兒就別拿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而且容易給張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萬一有人在這上頭做文章,詬病的厲害。你要是真想找點兒事情做,有魏風這個熟門熟路的人打點,倒是也
好。錢方面也好說,你跟魏風合計合計,看看準備搞個什麼規模的,大致需要多少錢。
然後我把錢給你,他負責黑,你負責白,各司其職,投資也一人一半,但是你得占引又的股份,必須有說了算的權力口否則由著魏風那小子折騰,畢竟不是個太安分的人,萬一出點兒什麼狀況,你控制不了就麻煩了。」
「至於這麼多門門道道的麼?」張一鬆突然意識到,這事兒好像也不是那麼簡單。
石磊笑了笑:「也別想得太複雜,只是魏風不是金大順,如果是金大順,我都不會過問這件事,你們隨便折騰就好。心思不一樣,對於魏風,咱們還是要留點兒心
眼。一個想漂白和一個只想著賺快錢的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種本來就走在法律邊緣上的行業。但是話得交待在前邊,要做,就做個清清爽爽的場子,不怕投資
大,規格一定要高,能辦成只接待最高級的客人的會所,就千萬不要辦成魚龍混雜的場所。這樣,在黑的方面受的牽制也小,魏風主要想的就是賺錢,要是弄個烏七
八糟的地方,我怕他又會動什麼髒心眼子。」
「得!我怎麼覺著這事兒那麼麻煩啊?要不然算了吧,我都已經開始覺得魏風那廝不靠譜了。」張一鬆開始打退堂鼓了。
對此,石磊本來不想勸他,但是想到張一鬆也真得有點兒事情做做了,不能老這麼在學校裡游手好閒著,否則跟石磊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以後鬧不好他都不愛見石磊這個兄弟了。
於是想了想,石磊還是說道:「既然有魏風打點這些東西,就搞一搞吧,你平時課上的也不算多,這學歷說實話,對咱們用處不大,也無非為了以後履歷拿出去好
看點兒。就我現在手裡的錢,咱倆現在就退休,吃十輩子也吃不完。所以,給你找點兒事情做也好,我估摸著以你的個性,現在要是在學校裡撞見羅芳芳和她那個男
朋友,你都是繞著道兒走的吧?」
「氧化鈣!還是你丫瞭解我!我倒不是摟不住火,而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羅芳芳面前,我現在居然覺得有點兒直不起腰桿。」張一鬆猛的將手裡的杯子往桌上一磕,乾了那杯酒。
「吃完飯下午我再跟你合計合計,告訴你大概思路,你去跟魏風談談吧,要是他願意接受我列出來的條件,這事兒我看行!」
「得勒!有你這話墊底,我心裡就有準譜兒了,來,哥倆走一個!」
「走著!」